如夢朝四周圍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那王妃且在前面亭子等候,奴婢快去快回!”
辛瑟瑟爲了不讓如夢擔心,看她一答應,她就帶着兩個宮女朝亭子走過去。
如夢走後,辛瑟瑟坐在亭子裏賞不遠處的梅花,不到半盞茶後,天空突然飄起了鵝毛大的雪花,雪花夾雜着寒風撲面而來,亭子裏四面不擋風,冰渣子打在臉上一陣陣生疼。
“雪太大了,亭子裏不能再呆下去了,王妃最好找個地方避避風雪。”一個宮女在寒風中哆嗦着說道。
辛瑟瑟微微蹙眉:“若是我此時走了,我的婢女回來看不到怎麽辦?”
雪越下越大,樹上、屋檐上很快就覆蓋上一層積雪,她身上倒是穿得挺厚實的,但在這樣的寒風中,也頂不了多久,主要是寒風撲打着臉,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兩個宮女身上穿的沒她厚實,這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的嘴唇就被凍得有些發紫。
其中一個宮女聞言,想了一下應道:“王妃不如帶着春喜先回太和殿避避風雪,奴婢在這裏等那位姐姐過來後,再帶她過去找王妃。”
辛瑟瑟将身上的昭君兜脫下來,遞給那宮女道:“也行,這個你穿上。”
那宮女怔愣了一下,沒想到王妃會如此平易近人,她連連擺手:“不用,奴婢不冷,王妃趕緊穿上。”
要是王妃因此而被凍出毛病來,王爺準得要了她的命!
當然後面這一句宮女隻敢在心裏偷偷說。
辛瑟瑟沒有理會她,将昭君兜放在她手裏後,就帶着另外一個叫春喜的宮女轉身走出了亭子。
“王妃,小心地滑。”春喜哈出一口白煙,小跑着追上去。
太和殿雖然不遠,可是現在風雪交加,才剛走幾步,就剛才手腳快要被凍僵了,臉也被刮得生疼。
在路過一個拐角時,辛瑟瑟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快速閃進梅花林裏,那人的側顔跟宜貴妃十分相似,背影和身高也很相似。
可宜貴妃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在這樣風雪交加的天氣裏?
她要去幹什麽?
春喜看她不動,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麽沒有看到,不由小心問道:“王妃,怎麽了?”
“那梅林進去有什麽?”辛瑟瑟指着前面那片開得十分燦爛的梅林問道。
春喜搖搖頭:“奴婢沒進去過,既然叫梅林,除了梅花,想來應該沒有其他。”
春喜年紀不大,十三四歲左右,進宮不到三年的時間,之前一直浣衣局當跑腿,因爲模樣長得标緻,今年才被調過來,所以她對皇宮并沒有比辛瑟瑟熟悉多少。
辛瑟瑟眼睛一直盯着梅林的方向,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按照計劃回太和殿,可剛才那個背影萦繞在她的腦海,她很想知道宜貴妃到底要去幹什麽。
最終好奇心戰勝了理智,辛瑟瑟邁開腳朝梅林追了過去。
春喜怔愣了一下,反應慢半拍地追上去:“王妃,太和殿不是往那個方向走。”
辛瑟瑟沒有理會春喜,腳步越走越快,很快就進入了梅林。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梅花盛開的季節,這片梅林裏種滿了上百成千的梅花,白色的、枚紅色的,紫紅色的,淡黃色,淡墨色的,各種品種都有,白的似雪,紅得火烈,皆是燦爛無比。
芳香襲來,沁人心脾,若不是要追趕宜貴妃,辛瑟瑟真想停下來好好欣賞一番。
雪下得很大,将地面上的腳印都覆蓋掉了,辛瑟瑟站在岔口的地方,不知道該走哪一條路。
身後春喜不知道是腳步太慢,還是迷路了,并沒有跟上來,隻隐隐聽到她喊叫的聲音。
辛瑟瑟咬唇想了一下,然後選擇右邊的路口追了過去。
梅花叢叢,她在梅花間竄來竄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梅花相間之間,居然出現了一條小路。
小路蜿蜒,一眼不知道通向何處,辛瑟瑟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繼續追下去。
走到小路盡頭,擋着一排半人高的灌叢,撥開灌叢,一間木屋赫然出現在眼前,木屋周圍圍着籬笆,此時籬笆全部都凋零了。
木屋周圍并沒有看到人影,木屋的門也關着,不過看那木屋并不破壞,也不髒亂,顯然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辛瑟瑟朝周圍看了一眼,那木屋後面已經沒有路,也就是說宜貴妃應該就在那木屋裏面。
辛瑟瑟觀察了一下,在确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她慢慢朝木屋移動過去,她剛走院子裏,就聽到了一陣聲音從木屋裏面傳出來。
因爲距離的關系,她聽不真确,隻能依稀辨認出是女人的聲音,這樣一來,她更加确認宜貴妃在裏面。
真相近在尺咫,這個時候讓她走是不可能的,辛瑟瑟屏住呼吸,蹑手蹑腳朝木屋走過去。
越靠近,聲音越明顯,來到窗口,辛瑟瑟将耳朵貼在牆壁上,然後聽到了一陣陣銷魂的吟哦聲。
那聲音有些高亢,似乎還帶着一點點痛苦:“啊……别……别碰那裏……”
轟隆一聲!
辛瑟瑟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下一刻整張臉都紅透了。
這聲音……雖然她還沒有吃過豬肉,可見過無數次豬跑啊,前世看過那麽多A啥V,那片裏面的女人喊起來的聲音就跟裏面那聲音一模一樣!
辛瑟瑟在臉紅心跳之後,然後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如果裏面的人是宜貴妃,那裏面的男人又是誰?
元祐帝此時正跟安楓墨在讨論事情,所以可以肯定裏面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元祐帝。
不是元祐帝,那會是誰?
什麽男人值得宜貴妃不顧生命危險、還有三皇子的未來,跑來跟他偷情?
辛瑟瑟的心就跟被貓抓了一般,好奇得不得了。
她朝周圍打量了一遍,然後發現前面的窗口開着一條縫,她慢慢挪過去,眼睛朝那縫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