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表姑娘想冥婚嫁給先皇,做王爺的長輩?不過我勸說表姑娘不要癡想妄想了,就以表姑娘這身份,别說是嫁給先皇,給先皇提鞋子都不夠資格,說出去别丢死人才好!”
辛瑟瑟一席話将趙靈兒說得快吐血了!
什麽進宮給皇上當妃子……
什麽冥婚想嫁給先皇……
什麽妾室……提鞋都不夠資格……
這賤人,明明知道她心裏隻有表哥一個人,而且她都被賜婚給表哥做側妃了,她還将她跟其他男人扯到一起,這是在羞辱她!
趙靈兒恨不得當場就撕爛辛瑟瑟的臉,隻是她在安楓墨面前的人設一直都是善良單純、柔弱溫柔的白蓮花,所以此時就算恨得要死,也不得不将怒火壓下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表嫂……是不是靈兒哪裏得罪過你,才讓你對靈兒說出這樣戳心的話?”
趙靈兒一張俏臉煞白沒有血色,咬着嘴唇,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那樣子看上去柔弱至極,可憐至極,就好像一朵被寒風摧殘的小白花,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趙蓮花這個模樣是特意專門做給安楓墨看的,隻是可惜注定白瞎一場,因爲安楓墨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趙靈兒拽緊了手中的帕子,那樣子仿佛真的要哭了。
“你給我閉嘴!靈兒是被賜婚給王爺的,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老王妃也是氣得不行。
她讓辛瑟瑟給趙靈兒敬茶,是想表明在這府裏,就算她是正妃,地位也一樣比不上趙靈兒,沒想到這賤人,卻将她的意思曲解成這個鬼意思!
“原來母妃還記得表姑娘要嫁給王爺做妾的事情啊,我還以爲母妃人老忘事,記不得這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别說表姑娘現在還沒有納進來做妾,就算進來,也是她這個做妾的給我這個正妃敬茶,母妃反過來讓我給她敬茶,是想颠倒倫常,還是想人以爲我們晉王府妻妾不分,沒有規矩?”
辛瑟瑟臉上笑吟吟的,說出來的話卻比出鞘的劍還要鋒利,刺進老王妃和趙靈兒的心窩裏,痛得她們五官都扭曲了!
“放肆!”老王妃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瞪着辛瑟瑟,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
“兒媳不敢!隻是兒媳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要是母妃硬是要覺得讓我做錯了,那不如一會大家一起進宮,讓宮裏的娘娘給我們評評理吧?”
辛瑟瑟一副乖巧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老王妃會被噎得說不出話了,胸|脯劇烈上下起伏。
老王妃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事情一旦鬧出去,大家都會說她沒理,故意刁難新過門的兒兒媳,所以她就算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姨母是憐惜我才這麽說,可就算姨母一時沒有想周到,表嫂你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來跟姨母說話,還口口聲聲諷刺姨母年紀大,你這樣目無尊長,多傷姨母的心啊!”
趙.白蓮花.靈兒又站出來将槍口對準了辛瑟瑟,說完,又露出那一副招牌式的楚楚可憐的表情.
辛瑟瑟一看趙靈兒露出這個表情就覺得牙疼,這女人真是夠了,無時無刻扮可憐勾引她的男人,如果不是老王妃在這裏,她真想扇她兩個耳光!
“目無尊長?”辛瑟瑟嘴角一挑,輕笑道,“母妃是王爺的母親,我的婆母,我敬她還來不及,何來的諷刺之說?你不能因爲嫉妒我就污蔑我,你這樣含血噴人,除了彰顯你惡毒的心腸,并不會讓王爺多看你一眼!”
趙靈兒:“……”
趙靈兒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好多槍,好痛!
“更何況,我這麽做也是爲了母妃着想,母妃妻妾不分,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怎麽想母妃,表姑娘可曾想過?表姑娘口口聲聲爲母妃抱不平,卻沒有真心爲母妃着想過,你真是辜負了母妃這些年待你的心!”
辛瑟瑟扯扯嘴角,輕輕松松就将趙靈兒說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趙靈兒臉色一白,連忙扭頭看着老王妃道:“姨母,靈兒沒有這個意思,靈兒……”
老王妃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這是辛瑟瑟想要離間她們,她拍了拍趙靈兒的手道:“你放心,你是什麽人,姨母心裏明白着呢。”
“那靈兒就放心了。”趙靈兒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擡眸不無得意地朝辛瑟瑟看了一眼。
就算你再口燦蓮花也沒有用,姨母都不會喜歡你、相信你說的話!
辛瑟瑟心裏也沒想過老王妃會被自己三言兩句就給說動,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不是老王妃了,隻是看到她們兩人兮兮相惜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撅了撅嘴巴。
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其實是有點羨慕趙靈兒,如果老王妃能待她有趙靈兒十分之一好,那她就可以省很多麻煩。
老王妃是安楓墨的母親,說到底,如果大家能夠和諧相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不過,她轉念想到老王妃跟安楓墨兩母子的關系也并不好,這點羨慕就消失了。
安楓墨冷冷開口,終結了這場“争吵”:“來人,将那多出來的茶端下去”
作爲兒子,不管老王妃做得再過分,安楓墨都不可能真對她怎麽樣,否則就是不孝,可他這番話,也擺明了他的立場。
看到安楓墨站在自己這邊,辛瑟瑟擡眸朝他抛去一個媚-眼,心裏那點不舒服也跟着消失了。
安楓墨接收到她的秋波,嘴角微微抿了一下,臉上的線條因此柔和了很多。
看到兩人甜蜜的互動,趙靈兒雙手握拳,嫉妒得雙眼都紅了,指甲掐斷了都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