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辛瑟瑟才想起她口脂被他吃掉的事情,懊惱道:“我忘記補口脂了,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
現在再回去補口脂,肯定是來不及了,如夢身上雖然有帶口脂,可在路上補口脂,要是傳出去,到時候估計又是各種難聽的話。
安楓墨如墨的黑眸掃過她紅潤有光澤的唇瓣,俯低下去,在她耳畔低聲道:“你的口脂雖然被本王吃了,不過本王已經補還給你了。”
他炙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耳畔本來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伸手輕輕推他:“說話就說話,不要動不動就挨過來!”
安楓墨做出一副很受傷很委屈的神色:“這不過才成親的第二天,你這樣嫌棄本王,這以後的日子,讓本王可怎麽活?”
辛瑟瑟被他這副“怨夫”的口吻和模樣給逗得不行,肚子裏都快笑翻了:“該怎麽過就怎麽過,過去二十一年王爺還不是這麽過來的!”
再說了,你若是真的有心親近,那昨晚那麽好的機會,爲什麽一點行動都沒有?
所以說,得罪女人是最可怕的事情,辛瑟瑟雖然心裏爲他找了各種借口,也說服自己不跟他鬧,可心裏總歸不舒服,所以總想找點機會,讓他也不舒服。
安楓墨倒是沒想到她的思維又發射到昨晚洞房的事情去,他捏了捏她的小手道:“那不一樣,如今本王可是有媳婦的人,再也适應不了老光棍的生活!”
這話說得……
身後傳來竊笑的聲音,辛瑟瑟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對了,你剛才說幫我補回來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幫我補過口脂?”辛瑟瑟将話題拉回正軌。
安楓墨眼眸意味深長地掃過她的唇瓣道:“剛才本王吻了你那麽久,如今你的唇瓣看上去又紅又有光澤,比塗了口脂還好看。”
“轟隆”一聲!
天上一道雷下來,将辛瑟瑟炸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厮肯定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說得那麽大聲,要所有人都聽到,辛瑟瑟恨不得挖個坑将這混蛋給埋了!
身後的丫鬟聞言,都羞紅了臉,不過眼底一個個都溢滿了羨慕。
如夢雖然沒有笑,不過眉心卻也沒有之前那樣蹙着。
她早上已經從梅影那裏知道了王爺不能行洞房的事情,心裏很爲王妃感到擔心,她怕王妃會因爲此事跟王爺鬧别扭,更擔心會因此而影響他們兩人的感情。
此時看到他們還是跟之前那樣親密,她高高提起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
海棠居。
趙靈兒第N次朝外面看去,可院子裏依然沒有出現那兩人的身影,她心裏如打翻了調味瓶一樣,各種滋味都有。
老王妃看了她一眼道:“你緊張什麽?該來的來,萬事有姨母給你做主,你要是不想見那小賤人,那你可以回去休息,完全不用顧忌那小賤人的面子!”
趙靈兒搖搖頭:“靈兒沒事,姨母不用擔心。”
依照姨母的性格,她肯定會在辛瑟瑟敬茶的時候爲難她,她怎麽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老王妃不置可否:“都這個時辰了,還沒見人過來,這才剛進門,就不将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簡直豈有此理!”
老王妃話音剛落,一個小丫鬟就跑了進來:“啓禀老王妃,王爺和王妃來了。”
來了!
終于來了!
趙靈兒抓緊了手中的帕子,緊張得身體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
老王妃臉色就跟塗了一層碳灰一樣,十分難看:“我還以爲他們不會來了呢!”
……
安楓墨還是很有分寸的,在進來海棠居之前,就松開了辛瑟瑟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稍微隔着半個身子邁進了内堂的門檻,一個茶盅就“哐啷”一聲砸碎在他們腳下!
安楓墨将她拉到自己身後,查看她沒有受傷後,才擡眸,目光冷冷看着老王妃道:“母妃這是什麽意思?”
老王妃眼眸微眯,薄唇抿成一條刻薄的線:“什麽意思?我還是想問問你們這麽晚才過來給我敬茶是什麽意思?你們眼裏可還有我這個母妃?”
安楓墨冷然一笑:“如今還不到辰時,天色才沒完全大亮,母妃就說晚了,按照母妃的意思,難道我們應該半夜三更就過來給母妃敬茶不成?”
老王妃被諷刺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年紀越大,睡眠越少,老王妃不到卯時就起來了,所以才覺得時間過了很久。
而且她這麽說,也不過是雞蛋裏挑石頭,如果是懂事的兒子,就算知道自己沒有錯,也會先低頭認錯,可她遇上的偏偏是安楓墨,對方一點面子都沒有打算留給她,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隻差說她老眼昏花,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老王妃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要繼續拿這事挑刺下去是不可能的,可要她低頭認錯,那更萬萬不可能!
這時候就需要趙靈兒這樣的攪屎棍,哦,不,和事佬。
事實上,趙靈兒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不用别人暗示就站出來了:“姨母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脾氣暴躁了一些,還望表哥不要跟姨母較真。”
趙靈兒聲音嬌滴滴的,脆生生的,比黃莺還要婉轉三分,這聲音就是給有聲控的辛瑟瑟聽來,都覺得非常悅耳,更何況是男人?
辛瑟瑟朝安楓墨擡眼看了一眼,後者一臉冷漠,所以趙靈兒這黃莺般的聲音沒有起到作用不說,連媚眼都白抛了!
辛瑟瑟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十分滿意。
她扭頭打量着趙靈兒,隻見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紅色襦裙,粉唇櫻櫻,襯托得她如剛摘下來的水蜜桃一般,十分的水嫩。
臉蛋清純,可那身材卻十分的妖娆和豐滿,将襦裙漲得鼓囊囊的,兩種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凸顯,卻一點也沒有給人突兀的感覺,反而融合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