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保守的古人,她可以接受夫妻之間親密的行爲,隻是今天不行,如果他們才剛成爲夫妻就一起沐浴的話,一旦傳出去,她将成爲千夫所指的“蕩||婦”。
這世間對女人從來都是苛刻的,所以爲了她的名譽,也爲了不給老王妃增加攻擊她的把柄,她肯定不會順着安楓墨的意。
安楓墨其實也不過說說而已,他擡起頭來,在她光滑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邁着步子往内室去。
“寶,将本王櫃子裏的那套白色中衣拿過來。”
過來一會,安楓墨低沉的聲音從内室裏傳出來。
辛瑟瑟心猛烈跳動了一下,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忘記拿中衣的吧?
她深呼吸一口氣,試探道:“要不我讓丫鬟送進去給你?”
安楓墨戲谑的聲音傳出來,帶着濃郁的笑意:“本王沐浴從來不用丫鬟伺候,再說了,你真舍得本王的身子被其他女人看到?”
聽到他沒讓丫鬟伺候,辛瑟瑟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她嘟着嘴道:“什麽舍得不舍得,說得我好像醋壇子一般,其實我很大方的好嗎?”
安楓墨笑道:“既然王妃這麽大方,那就讓丫鬟送進來吧。”
做夢!
辛瑟瑟在心裏冷哼一聲,然後找到那套中衣朝内室走去。
繞過屏風,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浴桶中的安楓墨,結實的肩膀果露在外面,看上去好像比往日單薄了一點。
“怎麽一直站在那裏不進來,是害羞了,還是想趁機偷窺本王?”安楓墨扭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實他一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隻是繞過屏風後,她的腳步聲就停了下來,他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她過來,也不出聲,他這才不得不主動出擊。
辛瑟瑟白了他一眼,将中衣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切了一聲道:“我辛瑟瑟從來不做這種偷偷摸摸的猥瑣事情,我若是要看,肯定是光明正大地看,更何況……”更何況她早就看過了。
辛瑟瑟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将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安楓墨挑眉,一臉興味地緊盯着她:“更何況什麽?”
“沒什麽!”辛瑟瑟又白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要出去,隻是她剛轉身,手就被安楓墨給抓住了。
“你快放手!”手中傳來他的體溫,辛瑟瑟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一般,差點就跳起來。
安楓墨輕笑了兩聲:“你何時變得這麽害羞了?你畫本王出浴圖時的膽子去哪裏了?”
辛瑟瑟紅着臉啐了他一口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跟你多說!”
安楓墨哭笑不得,誰得便宜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勉強她,在她的掌心捏了捏就松開了她的手,然後“嘩啦”一聲從木桶裏站起來——
倒三角的完美比例,結實的胸肌,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還有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小安楓墨”,修長的大腿……這一切都沒有一點遮攔地出現在辛瑟瑟眼前。
辛瑟瑟差點就噴鼻血了好嗎?
這厮肯定是故意的!
辛瑟瑟在心裏恨恨地想到,一雙眼睛卻完全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身材,還有些猥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王妃,滿意你看到的嗎?”安楓墨突然打破沉默道。
“轟隆”一聲!
辛瑟瑟差點被這句霸道總裁裏的經典名言給雷得外焦裏嫩嘎嘣!下一刻,她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楓墨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本王的話很好笑嗎?”
辛瑟瑟一邊擦着眼角的淚花,一邊點頭:“好笑,很好笑!”
至于爲何好笑,她實在沒法跟安楓墨解釋,于是安楓墨的臉更黑了!
安楓墨擦幹身子,随意披上中衣,然後長腿朝她邁過來:“那你告訴本王,是哪點好笑了?”
辛瑟瑟看着他陰沉的俊臉,沒出息地縮了縮脖子,身子一步步後退道:“沒什麽,王爺不要太敏感,我還是先出去了!”
可她隻來得及轉身,身子就被安楓墨給攔腰抱了起來,還一把被甩到肩膀上。
“啊……你快放我下來啦!”她才不要被當麻袋扛着啦!
安楓墨沒理她,扛着她直接走到床邊,一把将她扔到那鋪着百子前孫的被子上。
然後居高臨下看着她道:“你這小東西,膽子肥了是吧?居然敢嘲笑本王,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床上鋪着厚厚的棉墊,辛瑟瑟被扔下去,倒是一點都沒有傷到,不過她聽到他這話,卻被勾起了戲瘾!
隻見她身子往後一縮,咬着唇,一臉害怕的神色道:“大爺,奴是良家女子,求大爺放過!”
安楓墨看到她一臉“楚楚可憐”,雙眼卻寫着“快來啊,快來收拾我”的模樣,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然後伸手将她的雙腳一抓,朝自己拉過來。
“你這小東西,哪裏學來的這些古靈精怪的東西?”說着,安楓墨的嘴唇就覆蓋了下去,将她的聲音全部含進嘴裏。
辛瑟瑟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這厮忒沒情趣了,還以爲能夠來一場角色扮演呢!
不過也罷,來日方長,她總能将他調|教成她想要的樣子!
辛瑟瑟心中雄心萬丈,腦子卻逐漸又成了一團漿糊,她的嘴唇被他叼住,摩挲着,吮親着,然後又牙關也被撬開了,她的世界一點點被攻略。
四瓣唇瓣緊密相貼着,兩具身體也沒有一絲的縫隙,兩顆心交彙成同一個頻率的心跳。
砰砰砰,那是她爲他而悸動。
咚咚咚,那是他爲她而跳動。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急促,仿佛不滿足一般,他的手從她纖細的腰往上,再往上……
辛瑟瑟脖子都紅透了,整個身子都覆蓋上一層誘人的粉,身子軟成一灘水,完全無力招架他的熱情。
辛瑟瑟的腦海裏又蹦出那些兒童不宜的春|宮圖圖像,她的身子也跟着熱了起來,呼吸也是一樣,粗重得讓她恨不得将自己埋起來。
好害羞哦!
就在辛瑟瑟以爲他們很快就要共赴人生大和諧的時候,安楓墨的動作戛然而止。
安楓墨松開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道:“晚了,睡覺吧。”
辛瑟瑟怔住,眼底露出一片迷茫和不解。
他這個“睡覺吧”,是指那個那個的意思嗎?如果是的話,他直接做就行了,爲何還要多此一舉說一聲呢?
辛瑟瑟有些不解,可是接下來,更多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安楓墨松開她後,就起來将燈給熄滅了,隻留下一對龍鳳花燭在燃燒着。
辛瑟瑟以爲他是不習慣在燈光下做那種事情,她在心裏笑他假害羞,可沒想到的是,他回來之後,并沒有沖動加激動地将她抱進懷裏,然後跟她共赴人生大和諧,而是背對着她而睡,再也沒有碰她!
辛瑟瑟眨了眨眼睛,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這個“睡覺吧”,莫非真的是睡覺,而不是幹那啥事的委婉表示?
可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難道就這麽純蓋棉被不幹事嗎?
辛瑟瑟心跟被貓抓了一般。
倒不是說她很想那個那個啦,隻是往日安楓墨表現得那麽“饑|渴”,好幾次都想要将她“就地正法”,按照常理來說,他今晚肯定會很激動加沖動,怎麽這會兒反而冷靜了?
辛瑟瑟很想問他到底什麽意思,可這種話叫她怎麽問,難道她要問他,喂,你幹嘛不上|我嗎?
辛瑟瑟在煩躁中又翻轉了個身子,是他不行了,還是他對自己不感興趣了?
辛瑟瑟在心裏做着各種猜測,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第一個猜測,因爲剛才兩人親吻時,她明顯可以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炙熱,還有頂在她肚子上的堅|硬,那個狀态,完全是很行的!
既然很行,那他爲何不繼續呢?難道真的是對她不感興趣了?
不,辛瑟瑟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爲安楓墨剛才對她着迷的樣子,是個瞎子都能感覺地出來。
既然兩者都不是,那到底是爲什麽?
辛瑟瑟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完全睡不着啊,于是她又翻了個身子。
按理說,她這麽大的動作,安楓墨肯定會被吵到,可奇怪的是,他背對着她,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始終不曾轉過身子來,也不曾問她一聲。
辛瑟瑟的心頓時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般,慢慢地冷下去。
昏暗的光線中,辛瑟瑟盯着他有些瘦削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們倆是經過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的,她不相信安楓墨之前對她所作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她也不相信他是那種得到了就會不珍惜的男人,她更不相信,安楓墨會突然對她失去了興趣!
她身子像蟬蛹一樣,朝他蠕動過去,靠着他的後背閉上眼睛,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麽會這樣子做,可是她願意相信他!
感覺到她的動作,安楓墨的身子瞬間僵硬,他咬着牙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強迫自己沒有轉過身子去抱她。
【作者題外話】:感謝“酥酥餅”的打|賞,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