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沒有慢慢打消了梅影喜歡夜七這個念頭,隻是他們兩人還是跟以前那樣,一見面就吵,當然,吵的人隻有梅影,很多時候,夜七都隻是冷冷看着她。
“梅影,你也來了,我是過來打聽王爺消息的,王爺如何了,長鴻達有沒有找到辦法讓王爺醒過來?”
眼看着兩人又要一觸即發,如夢不得不扯開話題,分散兩人的注意力。
梅影蹙眉道:“長鴻達想是想到辦法了,可缺乏一種藥材,如今正讓人去找呢!”
“什麽藥材?很難找嗎?”聽到已經想到辦法,如夢雙眼一亮。
梅影将九葉一枝花的情況跟如夢講了一遍,之後,眼睛又朝夜七身上瞟過去,嘴角一扯,冷笑道:“影衛已經去尋找,不過有個人聽到消息後,也迫不及待地去尋找,如夢,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如夢看她的樣子,怔了一下,随即心裏就跳出了一個答案,她回頭挑眉看着夜七:“紅绡出去找藥草了?”
夜七目光一|沉,冷光迸射而出,直射梅影:“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管你管,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我不會每次都忍你!”
梅影柳眉一挑,火冒三丈道:“我就說了,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她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又憑什麽不讓人說?”
如夢看到兩人這樣,頓時一陣頭疼,她想問夜七紅绡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可有梅影在旁邊,她聰明地選擇了閉嘴,否則就更扯不清了!
三人正僵持着,突然一個影衛飛了進來,驚喜看着夜七道:“七爺,紅绡姑娘帶着藥草回來了!”
紅绡回來了?
而且還是帶着藥草回來了?
如夢和梅影兩個人聞言,都怔住了。
梅影暗暗撇嘴,這麽多影衛派出去都沒有找到,沒想到那女人沒有武功,又瘦瘦弱弱的,居然能找到藥草,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夜七抓着那影衛道:“她人在哪裏?可有受傷?”
影衛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動的夜七,動作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道:“紅绡姑娘如今正在門外,她衣衫上有血迹,應該是受傷了。”
影衛話還沒落地,夜七的身影就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不過眨眼間,人便沒了蹤影。
“那女人居心叵測,也就隻有夜七這個蠢貨才當她是個寶!”
梅影看着夜七消失的方向,冷聲嘲諷道。
“你少說兩句吧,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讓王爺醒過來。”
如夢心裏五味雜陳,隻是在夜七選擇了紅绡那一天,她就已經沒有資格再評論夜七的任何事情,他對也好,他錯也罷,都與她無關,她不過是一個被他屏蔽在他世界外的人。
梅影看到如夢的臉色,更加不平了:“我也不想跟他吵,隻是那女人做出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讓人看得過眼的,她這次費了那麽大心思去找藥草,你當真她是爲了夜七啊,呵呵,那女人圖謀的可不小!”
如夢不置可否,紅绡的野心,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幾乎是透明一般,可那又如何?
夜七比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要精明,他又怎麽會看不到呢?他不是看不到,他隻是裝作看不到。
你永遠也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的,你也勸說不了一個陷入愛河的人,夜七這樣,她也這樣。
“走吧,我們也跟着去看看。”如夢不想再繼續聽梅影說紅绡的事情,她如今最關心的,便是王爺的安危。
她也不管紅绡這麽做是出于什麽目的,隻要她帶回來的藥草能夠救王爺一命,那她可以對她的野心視若罔聞!
說完,如夢跟随着夜七的腳步而去,梅影咬了咬牙,最後也跟了上去。
去到閣樓,正好看到一身是血的紅绡被夜七抱了進來,她躺在夜七的懷裏,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雙美眸盯着夜七看,眼底是醉人的依賴和溫柔。
猝不及防的,如夢的心猛地一痛,好像被人拿刀狠狠紮了一下,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以爲自己已經看淡了,她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原來到頭來,她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原來,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她還是會心痛。
梅影上前去,抓住如夢的手握了握:“别爲那男人傷心,不值得!”
如夢搖搖頭,臉色有些僵硬道:“你說什麽?我沒事。”
梅影挑眉看她,不過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些冷嘲熱諷的話。
夜七将紅绡抱進屋裏,給她粗略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受的都是皮外傷,比較嚴重的是左手脫臼了。
“你忍着點,我現在就幫你将骨頭正位。”看到這樣的她,夜七心裏有滿腔的怒火,可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他便什麽火都發不出來。
紅绡蒼白着臉搖頭:“我的傷不要緊,你趕緊将這藥草給長大夫送過去。”
她說着,從袖袋裏面拿出一個匣子來。
夜七将匣子接過來,放置在一旁,聲音冷冷道:“已經讓人去通知長鴻達過來了,你現在要操心的是自己的傷口,其他事情不要多想。”
夜七的語氣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暴躁,紅绡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對他勾起一個柔柔的笑容:“好,我什麽都不想,接下來就麻煩你幫我正骨了。”
“忍着點,會有點痛。”夜七的煩躁在她的笑容中,再次一點一點被溶解。
紅绡點頭,仰着小臉看他:“你盡管做,我很能忍的。”
如夢站在門外看着兩人的互動,突然間明白過來,爲什麽這麽多年,她都沒法讓夜七喜歡上自己,而紅绡跟他不過相處了幾天,便讓他認定了她。
紅绡比她漂亮,比她溫柔,比她更了解要如何跟男人相處,如果換作她是男人,她肯定也會愛上紅绡這樣的女人。
而她,雖然也很關心夜七,可她更多的是将夜七當作弟弟來關心,而不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