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看了趙靈兒一眼,臉色似乎有些不悅道:“難道姨母還能诓你不成?”
趙靈兒趕緊拉着老王妃的手,楚楚可憐道:“靈兒并不是要埋汰姨母,靈兒隻是太驚訝了,姨母可千萬不要因此生靈兒氣!”
一旁的秦嬷嬷開口道:“表小姐,老王妃是真心爲你打算,當你是自家閨女,才會跟你說這種話,教你這種擒住男人的手段,若是換個人,老王妃豈會自讨沒趣?”
趙靈兒眼眶通紅,眼眸濕潤:“姨母,對不起,是靈兒狹隘,靈兒一看到那冊子,整個人便羞得沒邊了,靈兒知道姨母最疼靈兒!”
老王妃臉色這才轉好,拿出帕子,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花道:“你這孩子,就是太純善了,我若不爲你打算,隻怕以後你要被那小賤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趙靈兒一臉十分依賴老王妃的神色:“靈兒才不怕她,有姨母在,她就是齊天大聖,也翻不過姨母這個王母娘娘的手掌心!”
老王妃被逗得哈哈大笑:“你放心,等那小賤人進門後,自有姨母爲你收拾!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美,還有學習如何抓住男人的心,這匣子裏面,除了這冊子,還有一些方子,能讓男人食髓知味,以後永遠都離不開你!”
老王妃口中的方子,有讓女人服用之後,全身口齒生香的藥丸制作方子,也有讓女人下面那地方變得更緊緻的藥方子,更有能讓男人血氣湧動的制香方子,可謂應有盡有!
秦嬷嬷又開口道:“表小姐,你不要怪老奴多嘴,這些方子可是千金難求,宮裏不知道多少娘娘拿着真金白銀,就是找不到地方買,有老王妃這樣的姨母,表小姐真是前生修來的福分!”
趙靈兒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老王妃的膝蓋:“姨母,靈兒真的是好感動,就如秦嬷嬷說的那樣,靈兒三生有幸,才能投胎做姨母的外甥女,靈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姨母!”
……
一走出海棠居,裴五就用那雙眯眯眼一直打量着安楓墨,一臉欲言又止。
走了一段路後,安楓墨終于忍受不了他這如影随形的目光,停住腳步,看着他道:“有什麽想問的?”
裴五看了一眼身後那兩個丫鬟,湊過去低聲道:“王爺怎麽就将這兩個東西帶回去了,要是讓未來王妃知道了,還不定怎麽跟你鬧呢?!”
“這女人最是小心眼的了,何況你還收了那趙靈兒的荷包,王爺,你……你該不會是變心了吧?”
看着裴五這副瞪大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雞蛋的模樣,安楓墨就手癢癢的想揍他:“胡說什麽!本王這麽做,自然是有原因,至于這荷包,你拿去用吧!”
安楓墨說着,就将手中的荷包丢給裴五。
裴五一臉嫌棄:“又不是送給我的,我可不要!”
而且若是被趙靈兒那女人知道,是他拿走了她的荷包,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情來!
安楓墨卻再也不看那荷包一眼,冷漠道:“既然本王給了你,你就拿着,若是你不喜歡,扔了或者随便送給其他人,都是你的事情!”
聞言,裴五再也沒有包袱,将那荷包往身後一扔,看也不看就追着安楓墨去了。
身後的桑柔和桑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她們雖然是老王妃放在八王爺那裏的眼線,可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決定,将此事壓下去不告訴老王妃,畢竟少一個對手,便是多一個機會。
之前在海棠居,看八王爺收下表小姐的荷包,兩人雖然沒有資格不開心,也沒有權利阻止,但總歸心裏有些不舒服,如今看到八王爺将那荷包當垃圾一樣扔了,兩人心裏别提有多雀躍。
兩人又想起之前的桑青,當時桑青有多受寵,整個晉王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啊?若是她們能成爲第二個桑青,被八王爺寵着,就算讓她們折壽十年,她們也願意!
幾人走後,一個丫鬟路過這小路,看到了躺在草叢裏的荷包十分精美,她朝左右前後看了一眼,看沒有人發現,便将荷包趕緊塞進了袖袋裏。
等到天黑後,跟情人見面時,她将這荷包當作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了對方。
回到聽風閣,安楓墨直接将兩個丫鬟交給梅影:“将她們兩個送到清荷院,從明天開始,讓她們每天至少完成兩幅手帕,若是完成不了,便不準吃飯!”
說完,不管兩個丫鬟一臉目瞪口呆、好似被雷劈的模樣,轉身就離去。
梅影看到兩個丫鬟的表情,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催促她們道:“還愣着幹嘛?帶你們去清荷院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快走!”
兩個丫鬟回過神來,邁開腿就朝安楓墨消失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道:“八王爺,老王妃雖然讓奴婢給您做針線活,可您這要求奴婢完成不了啊!”
她們針線功夫雖然不錯,可也沒辦法在一天之内完成兩幅手帕啊!
她們過來是爲了照顧八王爺,可不是爲了做繡娘,要是一整天都在繡東西,她們哪裏還有時間接近八王爺?更何況,鏽不好居然還要被罰不準吃飯,說好的寵愛呢?
梅影嘴角冷冷一扯,腳下一踢,兩顆石子應聲而飛,正中前面兩個丫鬟,兩個丫鬟被打在膝蓋窩上,兩人“噗通”兩聲,相繼倒在地上。
梅影走上去,冷冷看着她們:“這裏是聽風閣,不是海棠居,來到這裏,讓你做什麽,你們就得做什麽,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通通給我收起來,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兩個丫鬟被吓得都渾身一哆嗦,可桑茹卻還不服氣。
隻見她昂着下巴,指着梅影罵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們是老王妃派來照顧八王爺的,你憑什麽管我們……”
“擦咔”一聲!
緊接着桑茹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她抱着被折斷的食指,凄厲地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