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顔臉上的笑容如被冰凍住一般,顯得有些僵硬,她垂下眼簾,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低聲道:“無論如何,四皇子救了我的命是事實,我多謝你也是應該的!”
鳳西涼沒有看她,轉身朝洞口走回去:“走吧。”
蘇落顔擡眸看着他毅然離去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忍着腳踝傳來的痛,慢慢跟了上去。
……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過陰沉沉的天空,将整個天際都照亮了!
外面風雨大作,小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樹下都是被打落下來的殘葉。
“這雨都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辛瑟瑟聽着外面呼嘯的風聲和噼裏啪啦作響的雨聲,微微蹙着眉頭道。
安楓墨剛沐浴完,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自然散落在身後,他手裏拿着一頭幹布走了過來,人往她前面一坐,将布塞到她手裏道:“幫本王擦頭發。”
辛瑟瑟撅了撅嘴,拿起布慢慢幫他擦了起來。
天空開始下雨時,他們還沒有回到宿營區,等他們回到帳篷,兩人自然都成了落湯雞,安楓墨就這麽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她的帳篷。
用他的話來說,外面電閃雷鳴的,她難道忍心要他頂着風雨回自己的帳篷嗎?
辛瑟瑟自然不忍心,于是心軟的結果就是,這厮給點陽光就燦爛,不僅在她沐浴時,光明正大地留在帳篷内,而且還不顧她的反對,在她這裏沐浴了!
辛瑟瑟一邊幫他擦頭發,一邊暗暗吐槽,一個大男人,頭發又黑又亮又光滑,絲毫沒有一點分叉,簡直是羨慕死人了!
她的頭發雖然也不錯,可是因爲原主以前常年營養不足,所以頭發長得跟一把幹草似的,她穿越過來後,才慢慢調養過來。
因此,她的頭發滿打滿算,也才調養了不到三年,跟從小就養着的安楓墨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王爺,我聽着雨聲好像小了一點,你要不趕緊趁機回自己的帳篷去吧,一會雨變大了,你就回不去了!”
此時兩人都隻穿了中衣中褲,又隻有兩人在帳篷裏,辛瑟瑟心裏總覺得有種不妙的危機感。
安楓墨慵懶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回不去那就不回去了,怎麽,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本王走?”
辛瑟瑟翻了個白眼:“人家哪有,隻是我們此時還沒有成親,要是被人知道你在我這裏,到時候肯定又有很多流言蜚語,王爺就忍心我被别人議論嗎?”
安楓墨回頭,修長的鳳眸睨着她:“原來你是擔心這一點,你放心,本王剛才就讓人扮成本王的樣子回了帳篷,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因此而說三道四。”
辛瑟瑟眉頭微挑:“所以王爺的意思是,你今晚不準備回去了?”
安楓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意外你妹!
驚喜你幹爹!
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剛才就不應該心軟,反正回來時就已經全身濕透了,不過多走幾步路,她怎麽就擔心他會因此而受涼?
安楓墨看她一臉懊悔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郁了:“怎麽?開心傻了?雖然你很想本王留下來,但你也不要表現得這麽明顯才好,本王會驕傲的!”
辛瑟瑟的白眼差點翻上天:“王爺,你的眼睛有問題,你哪裏看到我開心傻了?”
她恨不得一腳将他提回自己的帳篷好嗎?
安楓墨挑起她的下巴,臉慢慢地湊近過去:“本王知道你這是口是心非,不過你不用害羞的,本王喜歡你熱情一點,就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辛瑟瑟:“……”
第一次見面時,她就主動撲到他身上去,好像八爪魚一樣抱着他不放,後來他中了媚-毒暈過去,她就将他全身衣服脫掉,然後用手幫他擠牛奶……
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情景,辛瑟瑟也有些爲自己彪悍的行爲感到汗顔。
安楓墨的臉越湊越近,眼看着就要碰上她的唇瓣,她身子往後一退,躲過了他的吻:“王爺,你剛才答應過我,不會動手動腳的!”
安楓墨化身狗皮膏藥,俯身跟了上去:“本王沒有動手動腳,本王想動嘴……”
辛瑟瑟額頭流下三條黑線:“……王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個無賴?”
安楓墨俯身下去,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低聲道:“認識你之後,本王才變得這麽無賴的,對着其他女人,本王向來很君子,難道你想本王對你君子嗎?”
辛瑟瑟瞪他,這種問題讓她怎麽回答啊?
回答是,那豈不是說讓他不要喜歡自己,不要對自己感興趣了?
可若是回答不是,那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會給她下套!
“怎麽不回答?”安楓墨故意将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旁邊,惹得她一陣陣輕顫。
辛瑟瑟臉慢慢染成了粉紅色,唇紅齒白,那樣子看上去十分的誘人:“王爺,你之前說過,如果我不願意,你不會勉強我的,你忘記了嗎?”
安楓墨盯着她紅潤有光澤的唇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道:“本王沒有忘記,既然你不想,那我們來玩點遊戲吧?”
安楓墨說完翻身下床,走到帳篷外,朝外面的如畫嘀咕了幾句。
這厮會這麽容易就放過她,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辛瑟瑟坐起來,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動,目光滿是疑惑和不相信。
過了一會,如畫遞了一個什麽東西進來,安楓墨接過來,拿着朝她走了過來:“漫漫長夜,既然你不想睡覺,那我們就來玩葉子牌吧。”
辛瑟瑟一聽到“葉子牌”三個字,眉頭就蹙了起來。
這葉子牌她是來到古代後才學會的,隻是會不代表精通,實話說吧,她不僅不精通,甚至可以說是很菜!
安楓墨看她這麽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挑眉道:“怎麽,你不會打嗎?不會也沒關系,很容易的,本王可以教你!”
辛瑟瑟撅着嘴巴道:“我會,但是我不容易赢。”
不容易赢?
那就是很容易輸了!
安楓墨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正好,本王也不是很擅長,況且你現在都富可敵國了,你還怕輸銀子給本王嗎?”
辛瑟瑟一臉狐疑地看着他:“你真不擅長?還有賭本真的隻是銀子?”
安楓墨點點頭道:“本王的确不擅長,至于賭本嘛,可以是銀子,也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情。”
“做一件事情?要是我讓王爺你回去,王爺也會照做嗎?”辛瑟瑟挑眉,眼底閃着狡黠的光芒。
安楓墨故作爲難的神色,最終還是點點頭:“如果你真的赢了本王的話。”
辛瑟瑟想了一下,最終點頭答應道:“那好,不過事先說明,要是你赢了,你可不能做出讓我脫衣服之類的事情,知道嗎?”
安楓墨斜睨了她一眼道:“在你眼裏,本王就是這麽一隻急色的大色-狼嗎?”
辛瑟瑟學他的樣子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你心裏沒有底嗎?”
這家夥,動不動就親她啃她,上次還脫了她的衣服看了她兩隻小白兔,那樣子不是大色|狼是什麽?
安楓墨看着她無奈一笑,拉着她的手回到床上,兩人各占一方而坐。
第一局,辛瑟瑟拼勁全力,但還是輸了,不過差一點就赢了,這讓辛瑟瑟十分不甘心!
辛瑟瑟将牌子扔在床上,冷哼了一聲道:“王爺想要銀子,還是要我做一件事情?”
安楓墨看着她,一本正經道:“做一件事情。”
辛瑟瑟挑眉:“什麽事情?”
安楓墨:“吻本王!”
辛瑟瑟:“……”
“你剛才明明答應過的,你不會讓我做……”辛瑟瑟抗議。
安楓墨黑眸看着她:“你隻是說,不讓本王脫你的衣服,并沒有說不能吻,難道你想耍賴?”
辛瑟瑟哼哼唧唧:“我是女人,我就耍賴了,王爺能拿我怎麽樣?”
安楓墨看着她,薄唇往上一勾,露出一抹魅惑又危險的笑容:“既然你不守信用,那本王也不想做君子……”
說着,他俯身過來,伸手就要來扒她的衣服!
辛瑟瑟尖叫,護着自己的衣領往後退:“安楓墨,你個大色|狼,登徒浪子,你給我住手!”
安楓墨倒沒有真的動手,隻是涼涼看着她:“那你選擇吧,吻本王還是脫衣服?”
辛瑟瑟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她沒事找抽,幹嘛要跟他打葉子牌?
可如今上船容易下船難,如果她真的耍賴的話,這厮估計真的會餓狼撲羊,想了想,她不甘心道:“第一個。”
安楓墨坐回自己的位置,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很好,本王很期待。”
橘色的燈光下,他勾着薄唇笑看着她,那樣子仿佛會勾人魂魄的精魅,讓人看了心裏撲通撲通地跳。
不過是親一下,又不是沒有親過,沒什麽大不了!
辛瑟瑟想着,身子湊近過去,在他的唇瓣上碰了一下,立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