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長公主如遭雷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不過是想進宮向元祐帝訴訴委屈,讓元祐帝爲自己做主,沒想到最終卻把自己的公主之位,還有女兒的郡主之位給鬧沒了!
清華長公主身子搖晃了一下,膝行兩步哭喊道:“皇帝弟弟,你不能這麽做啊,沒了公主和郡主的爵位,那些人會更加看不起我們孤兒寡母,你讓我們母女倆以後怎麽活啊?”
“皇帝舅舅,這事情明明就不是我跟母親的錯,爲什麽你要如此……”是非不分。
康城郡主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清華長公主飛撲過去,一把捂住了嘴巴。
“嗚嗚……娘……你放開我……”康城郡主掙紮,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她必須據理力争,爲自己和母親辯解!
清華長公主哪裏敢松手,這口無遮攔的孩子,任由她胡說八道下去,隻怕今天她們母女倆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康城郡主從小被驕縱慣了,越不讓她說,她越要對着幹。
隻見她雙手一用力,一把推開清華長公主,看着元祐帝道:“你們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晉王舅舅被那個妖女給迷得神魂颠倒,做事毫無章則,皇帝舅舅你不訓斥他就算了,還反過來懲罰我們,您這是在助長晉王舅舅的歪風,您這樣是非不分,如此能統治好一個國家?”
“放肆!”元祐帝一聲怒喝。
同時一聲脆響響起!
“啪”的一聲!
康城郡主話被清華長公主一巴掌拍翻在地,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不一會兒便腫得老高!
“都是我慣的你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你再敢多說一個字,看我不打死你!”清華長公主厲聲叱喝道。
這個蠢貨,居然連皇帝都敢指責,她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清華長公主又氣又怕,恨不得上前将她塞回肚子去,當作從來沒有生過她!
康城郡主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清華長公主斥責過,更别提是動手打她,眼淚如決堤的河水,瘋狂地湧出來。
清華長公主看到女兒哭了,心中十分心疼,隻是這會兒她根本顧不上她的情緒。
她磕頭如搗蒜,向元祐帝求饒道:“皇帝弟弟,都是臣姐管教不嚴,才導緻康城這孩子如此膽大妄爲,請您看在她年紀尚幼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
元祐帝一張臉陰沉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怒喝道:“清華郡主,教導無方,當即廢去郡主之位,貶爲庶人,同時從宗室玉牒中除名!!”
得嘞,一連兩次降級,可見元祐帝心中有多憤怒!
清華長公主,不,現在她已經不是長公主,也不是郡主,而是一個庶人,所以以後隻能稱呼她爲安清華。
安清華被降爲郡主,已經夠悲痛夠憤怒,沒想到不過才片刻,她居然也被貶爲庶人,她如同被人抽去了筋骨,跌坐在地上。
“皇帝弟弟,請你看在父皇的份上,饒了臣姐和康城這一回吧!”安清華哭哭啼啼,滿眼的驚恐和不甘心。
可惜她求饒得有些太晚了,元祐帝鐵青着臉道:“給朕滾出去,沒有朕的旨意,不準你們再踏入皇宮半步!”
安清華眼底閃過一抹絕望的神色,接着眼前一黑,普通一聲就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娘……”康城郡主,不,現在應該叫施康城,她尖叫着想要撲過去,卻被湧進來的太監架住雙臂,像小雞一樣被架了出去。
施康城氣得雙眼通紅,憤怒掙紮着:“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快放開本郡主,否則本郡主要了你的命!”
一個太監嘲諷一笑道:“還當自己是之前的郡主啊,皇上剛才已經将你貶爲庶人,你現在比我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如,咱家勸你還是乖乖閉嘴吧,要不然……哼哼……”
那太監哼哼了兩聲沒有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威脅味道十分的濃烈。
施康城往日得罪的人太多了,她現在一倒黴,衆人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落井下石。
施康城氣得渾身哆嗦:“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敢威脅本郡主,你們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啊……嗚嗚……”
那太監嫌施康城太瓜躁了,脫下襪子,一把塞進施康城的嘴裏。
那太監的襪子好幾天沒洗,加上他又有腳氣,可想而知那襪子的味道有多銷魂。
施康城被塞住嘴巴,一股令人窒息的鹹魚味刺鼻而來,她喉嚨一陣翻滾,想要嘔吐嘴巴又被堵住,她被熏得臉色發青,雙眼一翻,竟然生生被熏暈了過去!
安清華和施康城兩母女被架出去後,太和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元祐帝長眸盯着安楓墨,良久歎息一聲道:“八弟,你從小做事素有主張,隻是這次皇兄不得不提醒你,這女人不是不可以寵,隻是絕對不能太過,否則一旦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何以振夫綱?”
安楓墨長眸微挑:“皇兄多慮了,臣弟心中有數。”
元祐帝看安楓墨這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将自己的話聽進去,心中不禁有些不悅。
以前安楓墨雖然有主見,對他這位皇兄的話,卻是能聽進去的,可如此爲了那個女人,竟然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紅顔禍水的女人,決計不能留!
元祐帝心中想着,眼底閃過一片犀利的寒意。
……
太師府,飛羽閣。
看到青果走出去,辛瑟瑟擡頭看着如夢道:“你幫我去調查那個叫俞子浩的人,有關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如夢恭敬地點頭:“奴婢知道了!”
辛瑟瑟目光掃過如夢有些蒼白的臉色,蹙眉道:“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你你這兩天好好在屋裏休息,不用過來伺候我了。”
她打算這兩天都不出門,所以有青果和如畫兩人就足夠了。
如夢知道她是爲自己着想,感激應道:“奴婢遵命!”
辛瑟瑟以爲安楓墨進宮,應該不會那麽快出來,沒想到晚膳被端上來時,他的人突然出現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