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扭頭,看到安楓墨就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一雙如墨的長眸帶着戲谑的嘲意睨着她,她的臉“騰”的一聲就紅了。
“你少含血噴人了,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在偷窺你?!”辛瑟瑟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豬肝,連脖子都紅了。
這家夥,剛剛不是在對面嗎?
他什麽時候過來,她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安楓墨嘴角微挑,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在偷窺本王,那你在幹什麽?”
他進來已經有一小會,早就将她偷偷摸摸的樣子收歸眼底,這女人,也不是第一次偷窺他了,還以爲他從來都沒有發現。
“我……我在看窗棂,這窗棂設計十分古典,十分精美,我在欣賞它們,不行啊?”辛瑟瑟強詞奪理道。
安楓墨聳聳肩道:“行!怎麽不行,嘴巴在你身上,你要強詞奪理,睜眼說瞎話,本王能有什麽辦法?”
辛瑟瑟:“……”
這人忒讨厭了,一回來就來看她笑話!
辛瑟瑟被他笑得惱羞成怒,虎着臉道:“你笑什麽笑?”
“你都可以欣賞窗棂,爲什麽本王不能笑?”安楓墨挑眉反問道。
辛瑟瑟真想撓花他的臉,破罐子破摔道:“笑笑笑,笑死你得了!還有你神出鬼沒跑到我房間來幹嘛?”
安楓墨不笑了,如墨的眼眸定定看着她道:“本王以爲你想念本王了,所以過來給你看看。”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辛瑟瑟簡直氣笑了:“八王爺大人,幾日不見,你這臉皮厚得城牆都要甘拜下風!”
安楓墨好像沒有聽懂她的冷嘲熱諷,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面上,沉聲道:“所以說,你并不想念本王了?”
辛瑟瑟心跳加速,眼睛壓根不敢跟他對視:“我幹嘛要想你?!”
安楓墨長長的眼睫眨了眨,好似一副很失落的樣子,歎息道:“可本王想你了。”
可本王想你了!
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裹蜜的甜棗,滿口都是甜。
辛瑟瑟剛涼下去的臉又“唰”的一聲紅了,連擡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果然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不過才四天沒見,他居然學會了甜言蜜語!
都說甜言蜜語是資本家的糖衣炮彈,一不小心就會摧毀人的意志,不過,她好喜歡怎麽辦?
安楓墨看她這個樣子,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雙頰也浮起了詭異的紅暈。
空氣裏彌漫着甜蜜的因子。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翠綠色的長裙,這個顔色很挑人,如果稍不注意,便會穿成菜蟲子,可穿在她身上,不僅襯托得她越發肌膚如玉,整個人水靈靈得好像一塊翠玉,無比的好看。
以前沒住到一起還好,這段時間經常吃喝在一起,每天看到她的音容笑貌,驟然分開這麽多天,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想念她,想念得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嚣!
此時隔着兩個手臂的距離看着她,他真是恨不得上前将她緊緊摟在懷裏,親吻她柔軟潤澤的紅唇,直到她不能呼吸才罷休。
安楓墨雙眸緊緊盯着她紅潤的唇瓣,隻覺得那兩片唇瓣仿佛會勾魂攝魄一般,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全身不可避免湧起了一股意動。
辛瑟瑟雖然沒有擡頭,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那樣灼熱,那樣專注,仿佛一團火一般,幾乎要将她燃燒殆盡。
辛瑟瑟全身好像被人點了一把火,她咬着唇擡眸瞪了他一眼。
她願意是想警告他,讓他收斂一點。
可這一眼在安楓墨看來,卻是嬌嗔帶俏,仿佛撒嬌一般。
因爲這一眼,安楓墨的理智全盤崩潰了。
他“騰”的一聲站起來,邁着長腳朝辛瑟瑟走過去。
辛瑟瑟心跳快得完全無法控制,她紅着臉朝後退了兩步,身子撞在身後的窗棂上:“你、你想幹什麽?”
安楓墨走過來,直接一個壁咚,将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
辛瑟瑟大大吞咽了一口口水,外強中幹道:“你站那麽近幹嘛?”
安楓墨雙眸鎖在她臉上,聲音沙啞道:“本王想……”耍流氓。
後面三個字他沒有說出口,而是直接行動。
安楓墨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臉朝她俯低下去。
辛瑟瑟雙眸瞪圓,看着他越挨越近的臉,心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想吻自己?
那她要不要推開?
可他的嘴唇爲什麽看上去那麽性感,讓人好想接吻怎麽辦?
他的臉在眼前越來越近,辛瑟瑟條件反應閉上眼睛,眼睫顫抖着。
就在他的嘴唇幾乎要碰上她的唇瓣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過來:“小姐,奴婢……”
青果的聲音在看到安楓墨和辛瑟瑟兩人的動作後,戛然而止。
青果一雙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顆雞蛋:“小、小姐,你、你和八王爺在做什麽?”
辛瑟瑟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将安楓墨推開:“我、我們沒、沒幹什麽!”
“可你們……”青果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遊移,覺得怎麽看怎麽詭異,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沒幹什麽。
安楓墨眼底閃過一抹暴戾和不耐煩,恨不得将這個不會看眼色的丫鬟丢到天邊去!
“有隻蟲子落到我頭上了,八王爺大人幫我捉掉,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辛瑟瑟此地無銀三百兩,心虛得鼻子都冒冷汗了。
真是太丢人了!
還好沒有親上去,要是親上去被看到,那才真是丢死人!
不過,爲什麽心裏好像有點遺憾呢?
看青果好像還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辛瑟瑟伸手在安楓墨的腰上戳了戳。
安楓墨擡眸看了她一眼,臉色很不好看道:“沒錯,就是這樣。”
青果這才了然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們兩人怎麽挨得那麽近呢?原來是在捉蟲!”
辛瑟瑟和安楓墨兩人做賊心虛,臉都同時紅了。
辛瑟瑟咳嗽了一聲道:“你剛才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