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她的皮膚居然那麽嬌嫩,牙印經過了一夜也沒有消散,但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辛瑟瑟氣得嘴巴張大,一臉不置信的模樣:“你還敢抵賴,你敢不敢在你手指上咬一口作對比?”
她來之前對比過了,那牙印絕對不是她的!
安楓墨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雖然我們已經訂婚,可是這種話要是被人聽到,始終有損你的閨譽,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口無忌憚了,知道嗎?”
“你個僞君子!”
辛瑟瑟快氣炸了,明明自己做了壞事,還一副爲她着想的翩翩君子模樣。
安楓墨臉上微沉:“你說是本王咬的,那可有人證?”
辛瑟瑟瞪着他說不出話來,她要是有人證,哪裏還會在這裏跟他瞎-逼-逼,直接一拳揍到他臉上去。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吧?”安楓墨歎息一聲,做出一副識大體的樣子,“算了,本王也不跟你計較,趁着陽光變曬之前,我們加緊時間訓練吧。”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飄然朝絕影走過去。
辛瑟瑟對着他的背影踹了一腳,這臭男人,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雖然心裏很氣憤,但她還是跟了上去。
絕影看到她,用鼻子朝她噴着氣,一臉桀骜不馴,跟它的主人一樣,拽得無法無天。
辛瑟瑟對絕影比了比拳頭,然後對着它旁邊的小母馬揚起一個讨好的笑容:“小白,早上好啊。”
安楓墨聽到她給小母馬取的名字,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名字不好,你換一個吧。”
“不要!我就要叫這個名字!”辛瑟瑟決定今天要跟他擡杠到底。
安楓墨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本王已經事先提醒你,隻是你自己不聽,到時候在秋狩上被人嘲笑,你可不能再賴本王。”
哼,拐彎抹角說她耍賴,這人真是太讨厭了!
“被人嘲笑的是我又不是你,誰要你多管閑事了?!”辛瑟瑟冷哼一聲,轉頭抱着小白馬一個勁地說好話。
安楓墨看她對一匹馬都比對自己好,不禁又氣又好笑:“好,本王不管你,你現在開始學習上馬吧。”
這次辛瑟瑟倒沒有擡杠,而是按照安楓墨的指導,一次次練習上馬。
要上馬并不是很難,可是要上得又穩、動作又流水般的潇灑,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盡管四肢很沉重,雙腿内側還被磨破了皮,可辛瑟瑟一聲也沒有喊辛苦,而是認認真真地翻身上馬,又翻身下馬,動作一絲不苟。
随着太陽爬上來,溫度越來越高,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和背心,她擦掉額頭流下來的汗水,繼續練習。
安楓墨站在一旁看着她,眼底閃着柔和的光芒。
……
辛瑟瑟在學騎馬的時候,辛五娘卻遭遇了人生第二次噩夢。
“砰”的一聲!
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人一腳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辛五娘從夢中驚醒過來,正要質問丫鬟發生了什麽事,卻看到一個蒙面人提着刀走了進來。
這蒙面人從身形一看就知道是個男人,他手中的刀滴着血,血落在地闆上,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辛五娘吓得臉色煞白,捂着被子往床裏面退:“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蒙面人一雙濃黑的眉毛高高挑起,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盯着她的臉看:“真沒想到老子的運氣這麽好,小娘子居然長得這麽标緻!”
辛五娘看他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自己,好像狗看到了肉骨頭,那樣子說不出的猥瑣,她心裏又惡心又害怕。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喊人了!”辛五娘咬着唇,她已經退到了牆根,退無可退。
“喊人?你倒是喊啊,外面兩個丫鬟已經被老子一刀給抹了脖子,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蒙面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辛五娘倒抽一口涼氣!
她看到那刀上面的血迹時,心中已經知道不妙,可她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猖狂,居然将鳴翠和黃柳兩個丫鬟都殺死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派來的?是不是辛瑟瑟那個賤人?”辛五娘渾身顫抖,嘴唇被咬得發白。
她想來想去,覺得會要她命的人除了辛瑟瑟,沒有第二個人。
她在心裏将辛瑟瑟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賤人,已經将她和她娘害得那麽慘,她已經用死遁不回去,沒想到她還是不放過自己!
賤人,最好不要落在她手裏,否則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蒙面人眼神閃了一下,扯着嘴角笑道:“沒錯,老子就是辛三小姐顧來的,她給了老子一千兩銀票,讓老子對你先-奸-後殺!”
“賤人,果然是她!”辛五娘雙眸幾乎噴出火來,“賤人,我要弄死她,我要她生不如死!”
辛五娘咬牙切齒,要是此時辛瑟瑟在她眼前的話,她肯定會不顧一切撲上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隻有這樣,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蒙面人怪笑了一聲,走到床邊,伸手将辛五娘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扯,将被子扔到地上。
辛五娘吓得尖叫起來,她抱着自己的雙腿縮成一團:“壯士,求求你放了我,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幹爹願意給你雙倍的銀子!”
蒙面人一雙銅鈴般的大眼落在辛五娘的腳上,辛五娘的腳又小又白,仿佛凝脂玉般,看上去精緻無比。
辛五娘吓得臉如白紙,她将雙腳往後縮,可床就那麽大地方,被子又被扔掉了,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
“老子可是講道義的人,老子答應了辛三小姐,你就算給老子十倍的銀子,老子也不幹!”
蒙面人将刀扔到地上,伸手抓住辛五娘的雙腳,朝自己用力拉過來。
辛五娘尖叫連連,屈辱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掉落下來:“不要,你放開我!你走開!”
“辛三小姐叫老子過來時,老子還以爲是個醜女人,沒想到居然是嬌滴滴小娘子,連腳都這麽嫩這麽香,身子肯定更不用說,老子今天可有福了,哈哈哈……”
蒙面人玩弄着辛五娘的雙腳,鼻子湊到她的腳掌心,用力聞了一下,樣子十分的猥瑣。
辛五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次雖然被脫光衣服跟她表哥睡在一張床上,可是她全程昏迷,而且她表哥由始至終沒有碰她。
所以那次她更多的是痛恨,而不是屈辱,而現在,她真的是覺得又痛恨又屈辱!
辛瑟瑟,你個挨千刀的小娼-婦,你不得好死,我辛五娘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辛五娘劇烈地掙紮,可她那點力氣哪裏抵得過蒙面人?
蒙面人對着她的雙腳又摸又親,雙手還順着她的小腿往上而去。
“撕啦”一聲!
辛五娘身上的中褲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直接從腳踝裂開到大腿處,某個隐私的部位若隐若現。
“不要,你放開我!來人啊……”辛五娘頭發散亂下來,眼淚糊了她一臉,像個瘋子一般。
蒙面人雙眼盯着辛五娘白皙修長的雙腿,雙眼瞪得大大的,呼吸也變得很粗-重:“他-娘的,這麽嫩的小娘子,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蒙面人胸膛劇烈起伏,身-下也起了反應,可奇怪的是,他的雙手隻是在辛五娘的雙腿摸來摸去,并沒有再進一步。
辛五娘并沒有發現這一點,她已經哭得聲嘶力竭,就在她以爲今天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突然門口沖進來了一個人。
“你個惡賊,放開我女兒!”王德元帶着一群小厮沖了進來,小厮手裏個個拿着木棍。
蒙面人在辛五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後将她扔開,撿起地上的刀,跟小厮開打了起來。
辛五娘聽到王德元的聲音,感覺像做夢一樣:“爹爹,真的是你嗎?”
王德元拿着棍子,趁着混亂朝辛五娘跑過來,看到辛五娘衣不遮體,露出一雙曼-妙修長的雙腿時,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雙眼盯住辛五娘的雙腿,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幹女兒,也忘記了非禮勿視,他的腦海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他,讓他鬼使神差般,忍不住朝辛五娘的雙腿伸出手。
辛五娘才剛逃過一劫,精神已經完全崩潰,根本沒有注意到王德元的不對勁。
她爬起來朝王德元撲過去,痛聲哭道:“爹爹,你怎麽才來?女兒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
軟玉撲懷,王德元的心肝顫抖了一下,感覺全身都繃緊了。
想當年,葉氏受了委屈,也是這麽朝他懷裏撲過來,要是當時他再勇敢一點,直接要了葉氏,也就不會有後面的遺憾和後悔。
王德元對葉氏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得不到的遺憾,這種遺憾随着葉氏的去世成爲了一種執念。
當跟葉氏長得十分相像的辛五娘撲到他懷裏,他的心仿佛枯木逢春般活了過來,簡單來說,他對辛五娘動了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