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講道義的家夥,居然自己跑了也不通知他!
裴五雙眸噴火瞪着另一棵樹上的長鴻達:“你個叛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長鴻達的良心不僅不會痛,還美滋滋的:“這你不能怪我,俗話說得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扛着,我先走一步了!”
裴五氣得雙眼都紅了,隻恨自己輕功比不上他,他咬咬牙,回頭對夜七告狀道:“七爺,剛才長鴻達說王爺是情場老手,他還說王爺哄騙了未來的八王妃,他這樣诋毀王爺,請你一定不要放過他!”
長鴻達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腳一踩空,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你個小子,我什麽時候诋毀王爺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啊!”長鴻達再次落在樹上,回身指着裴五痛罵。
“你敢說你沒說過王爺是情場老手這話?”裴五心中冷哼了一聲,你不仁我不義,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别說誰!
長鴻達看夜七的臉好像冷得像冰川一般,渾身一抖,恨不得上去揍死裴五那個臭小子。
他剛才是說了,可當時的語意并不是那樣!
長鴻達看着夜七讪笑道:“夜七啊,你别聽那臭小子胡說八道,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那樣說王爺!再說了我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夜七長眸冷冷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冷聲道:“你們要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
長鴻達和裴五兩人渾身同時一抖,喪着一張臉:“我們自己走。”
如果真要夜七動手,到時候鬧出大動靜,那就不是軍杖二十能夠了事的!
兩人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地跟在夜七的後面。
“都是你,要不是你拉着我過來,我怎麽會被杖打?”裴五對着長鴻達指責道。
長鴻達踹了他一腳:“你還有臉說我,要不是你告狀,我這會兒早就跑了,你個沒義氣的小子,要不是我,你能跟着下山嗎?”
裴五屁股吃了一腳,痛得他哇哇叫,又不敢打回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爲你真的跑得掉嗎?”
“你懂什麽,躲得了一時是一時……”
長鴻達和裴五兩人平日就是一見面就掐個不停,這會兒更是狗咬狗地互相指責。
夜七冷然地走在兩人前面,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話。
……
安楓墨說過來挑馬,辛瑟瑟以爲馬廄就算沒有幾十上百隻馬給她挑,至少也有十來隻可供她挑選,可沒想到去到馬廄,可隻看到兩匹馬!
偌大的馬廄,隻有兩匹馬,其中一匹不用說肯定是安楓墨的,那剩下一匹就是給她的,那還挑個屁啊!
辛瑟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越想越覺得他剛才就是故意抓着她失态的事情,趁機提出來看馬,他知道她怕被他嘲笑,一定會迫不及待答應他的提議,這樣一來,她就想不起來她要回去和揍他的事情,真是卑鄙!
安楓墨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徑直走到兩匹馬前面。
就算辛瑟瑟心中有怨氣,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匹馬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兩匹馬,一黑一白,黑色的馬通身黑毛,隻有四蹄綴着白毛,像是穿着四隻白色襪子。
黑馬的毛色黝黑光亮,好像一匹上好的黑緞,它的體型勻稱高大,一看就是上等的千裏馬。
白色的馬則剛好相反,它通身白毛,隻有四蹄是黑色的,就像穿了四隻黑色襪子。
白馬身上的毛色雪白有光澤,沒有一絲雜毛,仿佛披了一身的銀絲,相對黑馬而言,它的體型要嬌小很大,一看就是匹母馬。
兩匹馬非常有靈性,看到安楓墨,都十分雀躍地嘶叫了起來,尤其是白馬,用馬頭不斷地蹭着安楓墨的手,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樣。
啧啧啧,妖孽就是妖孽,方圓百裏,隻要是個母的,都會受他吸引!
辛瑟瑟在心中嫉妒地腹诽道,卻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個母的。
秉着異性相吸的原則,辛瑟瑟覺得安楓墨能夠受小母馬的歡迎,那她應該也可以搞定公馬。
她揚起一個自以爲很人畜無害的親切笑容,伸手想要去摸黑馬的頭:“小黑黑,你長得好可愛好強壯哦……啊……”
她話還沒說完,黑馬就朝她揚起前蹄,挑釁般地叫了兩聲,還不斷地用鼻子噴她。
辛瑟瑟:“……”
這區别待遇要不要這麽大?
她雖然不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也是小美女一枚,怎麽就這麽不招人,不對,不招馬喜歡呢?
安楓墨走過來,拍了拍黑馬的頭,黑馬立即安靜了下來,雖然它沒有像小白馬那樣做出讨好的動作,神情甚至有些桀骜,但辛瑟瑟就是看的出來,它完全被安楓墨給馴服了,而且隻聽安楓墨一個人的話。
辛瑟瑟很是不服:“八王爺大人,我看中了這匹馬!”
安楓墨挑眉:“絕影性子烈,不适合初學者,而且……”
“而且什麽?”不願意就不願意,還諸多借口,鄙視你!辛瑟瑟再次在心裏腹诽。
“而且你太矮了,沒有人幫助,你絕對沒法上馬。”安楓墨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哪裏矮了?
她這一米六五的身高,比起其他女子來,都高了不少,她這樣還叫矮,那其他女子豈不是侏儒?
辛瑟瑟想辯駁說自己不矮,可仰頭看到自己隻到安楓墨的肩膀處,到嘴邊的話就生生吞了回去。
好吧,跟一米八五的他比起來,她好像是矮了一點。
這人真讨厭,沒事長那麽高幹嘛?
而且他看上去怎麽好像比第一次見面時高了?
辛瑟瑟沒有産生錯覺,安楓墨這半年來,的确又長高了,男子發育比較晚,有些人過了二十歲身高還會長。
這半年裏,安楓墨就又長高了兩公分,于是兩人由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變成了二十二公分,在安楓墨眼中,她看上去就變矮了。
“身高不是問題,我就要這匹馬!上不去,難道我不會借用凳子嗎?”辛瑟瑟心裏氣憤之前的事情,有意擡杠。
安楓墨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你确定每次出行要在馬後面馱一隻凳子?”
辛瑟瑟:“……”
如果她真的那樣做,她絕對會成爲京城的第一笑話。
“你少瞧不起人!”辛瑟瑟口氣心虛了不少,但還是不想認輸。
安楓墨也再說服她,定定看着她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試一試吧。”
對付她的小性子,隻能讓她吃點苦頭,隻要吃到苦頭,她才會知難而退。
不得不說,安楓墨将辛瑟瑟的性格琢磨得很準,一聽到安楓墨的話,辛瑟瑟不由有些猶豫了。
黑馬一看就是匹性子桀骜的烈性馬,就是騎馬高手都未必能馴服它,更别提她這隻菜鳥,而且站在黑馬面前,她的确是太嬌小了。
可她擡眸看到安楓墨嘴角似笑非笑的笑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試就試,誰怕誰!”
安楓墨沒說什麽,隻叫侍弄馬匹的小厮将兩匹馬牽到毬場上,等他們來到毬場,長鴻達他們早已經離開。
安楓墨将絕影的缰繩放到辛瑟瑟手中,淡淡道:“上馬吧。”
辛瑟瑟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可是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她将缰繩拿過來,磨磨蹭蹭地走到絕影身旁,絕影感覺到她的接近,鼻子又開始噴氣,不安地動了幾下。
安楓墨這次沒有安撫絕影。
絕影絕對成精了,它似乎讀懂了安楓墨的态度,越發的猖狂起來,隻見它嘶叫了一聲,前蹄朝前騰起。
辛瑟瑟心中雖然早有防備,可還是被吓了一跳,下一刻,手中的缰繩随着絕影飛奔而去。
都說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寵物,安楓墨這臭男人性格古怪,他的坐騎絕影也不是個好東西。
隻見它飛奔出去後,在毬場上撒歡了一圈,還故意回頭朝辛瑟瑟輕蔑地看了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說:“就憑你個菜鳥,也想征服騎我,不自量力!”
被安楓墨嘲笑也就算了,誰叫他武功高身份也高,她比不過隻好認栽,可沒想到一隻畜生也敢這麽猖狂,簡直欺人太甚了!
“你個狗眼看人低的臭馬,你給我回來!”辛瑟瑟氣憤地甩着馬鞭。
絕影才不怕她,撒着四蹄又跑了,時不時還得意地叫兩聲。
辛瑟瑟氣得肺疼,她懷念建國後的動物,爲什麽?因爲建國後不能成精!
安楓墨抱着雙手在一旁看好戲,辛瑟瑟看不慣他這副悠閑的樣子,讓他将絕影叫回來。
安楓墨也沒有拒絕,吹了一聲口哨,那成精的絕影就立馬撒歡跑了回來,然後他将缰繩再次放到辛瑟瑟手中。
辛瑟瑟拿着缰繩走到馬镫旁邊,感覺亞曆山大。
絕影比一般的馬高大,所以馬镫也比一般的馬镫位置要高一些,她擡腳跨在馬镫上,想來個潇灑地翻身,卻因爲技術不娴熟,整個人朝地面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