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必要,她根本不想跟宜貴妃有任何的接觸,畢竟宜貴妃身份擺在那裏,如果她借機想要對自己下手,她肯定要遭殃。
安楓墨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她應該是想趁機拉攏你。”
“拉攏我?你說錯了吧?我有什麽地方值得她拉攏的?”
辛瑟瑟美眸瞪大,随即拿起一塊芙蓉餅,大大咬了一口。
安楓墨目光掃過她蠕動的紅唇,垂眸道:“沒說錯,她想通過拉攏你,來拉攏本王。”
宮裏頭奪嫡之戰日益白日化,她一旦跟自己綁在一起,遲早要接觸到這些,不如讓她提早了解,免得她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被人利用或者得罪了人。
所以接下來,安楓墨便将宮裏的情況跟辛瑟瑟簡單地講了一遍。
辛瑟瑟被迫接受了一個宮鬥的内容,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辛瑟瑟将接收到的信息消化掉後,眼白一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要防着宜貴妃,還要防着皇後和常貴妃?”
安楓墨挑眉:“被吓到了?”
辛瑟瑟柳眉一挑,怒道:“這不是吓到不吓到的事情好不好?這是……是……”
辛瑟瑟想說這是一群神經病在玩宮鬥遊戲,他們想玩可以,但是她不想奉陪!
在她看來,當皇上是世界上最危險又最沒自由的職業。
皇上看似尊貴無比,是天下第一人,其實非常可憐,一輩子都關在宮殿裏,走到哪裏都有人跟着,還要提心吊膽有人要他的命。
上一世辛瑟瑟就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爲了這樣一個比坐牢好一點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沒想到穿越過來,卻要她直接面對這些!
辛瑟瑟小仙女表示不幹了!
“是什麽?”安楓墨順着她的話問道。
辛瑟瑟自然不能将心理話說出來,她咬咬牙道:“反正我不想當八王妃,也沒有能力當,你另請高就吧!”
安楓墨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想他安楓墨,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人奉承的對象,京城乃至全國的女子,都争先恐後先要嫁給他爲妃,哪怕是做妾,也大把人在。
偏偏到了她這裏,卻次次被嫌棄,難道在她眼裏,他就這麽差?
還是她心裏已經有了其他男人?
想到這,安楓墨的目光一冷,犀利如出鞘的冷劍,殺人于無形。
辛瑟瑟感覺到一股威壓迎面撲來,危險的氣息将她團團包圍住,她心中警鈴大作。
她想跑,卻見安楓墨手腕微動,一塊芙蓉餅朝她飛過來,正中她的鎖骨下方,然後她就動不了了。
卑鄙!
竟然點了她的穴道!
辛瑟瑟氣得瞋目切齒,雙眸噴着火瞪着某人:“你個卑鄙小人,有種你就放開我!我們單挑!”
安楓墨聞言,嗤笑一聲:“見過不自量力的,沒見過這麽不自量力的,連個芙蓉餅都躲不開,你确定真要跟本王單挑?”
辛瑟瑟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我剛才隻是大意,你以爲個個都像你一樣啊,趁人之危,無恥!”
安楓墨冷哼一聲:“本王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總之你生是我安楓墨的人,死是我安家的鬼,你要是敢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本王立即砍斷他的雙腿雙手!”
這人霸道得讓人想狠狠揍他一頓!
辛瑟瑟又氣又覺得莫名其妙!
他說的是什麽鬼,什麽其他男人,不帶這麽含血噴人的!
她倒是想找個男人給他帶綠帽,可惜除了辛太師和管家,她連個男人的影子都見不到!
“你莫名其妙,我不想跟你吵,你放開我!”辛瑟瑟咧嘴呲牙。
安楓墨的臉色也沉到了底,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麽地方讓她這麽嫌棄,可這種話他問不出口。
而且他心裏有種預感,就算他問出口,她未必會真心告訴自己答案。
“本王下次再來看你。”安楓墨不想繼續呆下去,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掐死這個讓他氣得肺都疼的蠢女人!
“誰要你來看啊!”辛瑟瑟氣得想咬人,要走可以,至少幫她解了穴道啊!
安楓墨沒有回頭,身影沒入黑夜裏。
夜七朝如畫使了個顔色,疾步跟了上去。
如畫搖了搖頭,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果然不能太樂觀,剛才還以爲他們兩人能夠和睦相處,沒想到不過是昙花一現,最終還是鬧得不歡而散。
真是一對冤家!
如畫走進屋裏,幫辛瑟瑟解開了穴道,并将昏迷在地上的青果弄醒。
青果迷迷糊糊從昏迷中醒過來,摸着被按得發紅的人中,迷糊道:“小姐,奴婢剛才好像看到八王爺了。”
辛瑟瑟心裏窩着一團火,暫時不想聽到所有關于安楓墨的事情:“你睡糊塗了。”
青果對辛瑟瑟的話沒有一絲懷疑,臉帶一絲羞愧道:“奴婢這真是糊塗了,怎麽在這裏睡着了……啊……”
青果話還沒說完,突然尖叫了起來,她像青蛙一樣,從地上一竄而起,“小姐,八王爺的畫呢?怎麽不見了?”
辛瑟瑟心中暗叫了一聲糟糕,剛要讓青果閉嘴,就聽到青果沒頭沒腦繼續說道——
“那畫拿去賣可是足足有五百兩,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小姐……”
“閉嘴!”辛瑟瑟看了如畫一眼,無語凝噎道。
青果這才意識到房間裏面還有個如畫在,她不是沒看到如畫,她是腦筋打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如畫很乖覺:“奴婢什麽都沒有聽到,夜深了,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青果捂着自己的嘴巴,怯怯地看着辛瑟瑟。
辛瑟瑟白了她一眼,沒有好氣道:“都下去吧。”
如夢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指着桌面上裝着冰雪玉蝶的盒子道:“小姐,這冰雪玉蝶不如交給奴婢,奴婢将它煉制成藥後,再交給小姐,如何?”
辛瑟瑟想沒想就同意了:“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