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有證據,早就一把甩在辛瑟瑟的臉上,哪裏還需要這樣來對質?
辛五娘脖子一橫,怒目道:“你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漂亮,怕我搶了你的光芒,所以處心積慮加害于我!”
辛瑟瑟“噗嗤”一聲笑出來:“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不要臉的,王婆在你面前賣瓜,都不好意思這麽自誇!”
辛五娘被羞辱得滿臉通紅,瞪着辛瑟瑟,一雙眼睛都幾乎能噴火:“你不用左顧而言他,你做了這麽多事情,不就是因爲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比你受寵,而你,不但有着克夫之名,還被人拒婚不下上百次,在府裏更是人憎狗嫌……”
辛瑟瑟一句話終結了辛五娘的自賣自誇:“那又怎麽樣?你就是長得再好看,再受寵,八王爺還不是看不上你?”
辛五娘喜歡八王爺,喜歡得人盡皆知。
這些年,隻要跟八王爺有關的宴會,辛五娘次次必到,可八王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更别提向辛府提親。
更氣人的是,偏偏她覺得什麽都比不上她的辛瑟瑟,卻得到了八王爺的青睐,爲了表示對辛瑟瑟的重視,八王爺不僅向皇上求了賜婚,連封地都轉增給了她。
因此,要說嫉妒,也是辛五娘嫉妒辛瑟瑟。
衆人的目光或幸災樂禍,或嘲諷地落在辛五娘身上,辛五娘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
賤人,她竟然拿八王爺來攻擊她,真是卑鄙!
辛五娘氣得面青唇白,大聲反駁道:“八王爺是被你這個賤人給蒙蔽了,要是他知道你心腸狠毒,嚣張刻薄,他絕對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辛瑟瑟眉頭一挑,笑道:“所以你是說八王爺眼瞎了?”
辛五娘:“……”
辛五娘被噎得差點吐血!
這小賤人,真是牙尖嘴利!
辛五娘臉忽紅忽白:“你個黑了黑了腸子的小娼-婦,你幾次三番陷害我,上次在老王妃舉辦的花宴上,你買通晉王府的下人,讓他們在飯菜上下瀉藥,害我丢盡了顔面,如此陷害姐妹,你不得好死!”
辛瑟瑟冷笑一聲:“你以爲晉王府的下人是誰都能收買的嗎?”
辛五娘怒目相向:“那是你用身份來逼迫他們!”
辛瑟瑟嘴角一勾:“連用身份逼迫你都知道了,既然這樣,你将那下人的名字說出來,我們現在就讓人去晉王府,叫她過來對質。”
辛五娘第無數次被噎得臉通紅。
她哪裏有證據,而且收買下人的是她和葉氏,如果被八王爺知道她收買了晉王府的下人,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麽看她!
再說了,她可不想讓八王爺想起她在晉王府失禁的事情。
所以這下瀉藥的事情也隻能不了了之。
看到辛五娘處處吃癟,衆人不禁都有些同情她了,遇到牙尖嘴利的辛瑟瑟,她也實在悲催。
辛五娘咬着牙,怒沖沖道:“以前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就說昨晚的事情,是你收買了我身邊的丫鬟玲珑,讓她在燕窩羹裏下了迷藥,再讓我表哥……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辛瑟瑟嘴角的嘲諷更濃了:“你說我收買你的丫鬟也就算了,難道你表哥也能被我收買不成?”
對啊,葉彥甯是辛五娘的親表哥,是葉氏的親侄子,親疏那麽明顯,葉彥甯怎麽可能被收買,反過來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呢?
衆人看辛五娘的目光就變得有些鄙視了。
辛五娘被衆人看着,臉變得一陣紫一陣綠,氣得渾身哆嗦。
她破罐子破摔道:“肯定是你這心思狠毒的賤人給了表哥好處,所以才讓他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糊塗事情來!”
辛瑟瑟冷笑一聲,看着辛太師道:“空口無憑,再吵下去也沒有意思,不如讓葉少爺過來當面對質,看是不是我給了他好處,才讓他做出睡自己親姑姑和親表妹的禽獸事情來!”
聽到“睡親姑姑和親表妹”幾個字,辛太師,辛五娘還有葉氏三個人的臉色同時都變得十分難看。
辛太師瞪着充滿血絲的眼睛,冷聲道:“将人帶上來!”
葉彥甯被綁着手押了上來,他一進廳裏,就被管家一腳踹跪在地上。
看到給自己戴了一頂大綠帽的家夥,辛太師胸中怒火翻騰,一個沒忍住,上前一腳就狠狠踹在葉彥甯的臉上。
葉彥甯慘叫一聲,吐出一口血,還被打掉了兩顆牙齒。
“姑丈饒命,哎喲,要死人了,快來人啊!”葉彥甯躺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哀嚎。
睡了他的寵妾,還有臉叫他姑丈?!
辛太師臉綠得跟他的綠帽子一樣,上前去,又連踹了好幾腳。
葉彥甯叫得跟殺豬般:“别打别打,哎喲,疼死我個娘了!”
辛五娘怕葉彥甯被踢死,趕緊撲過去,抱住辛太師的腳:“甯表哥,你快告訴爹爹,是有人逼迫你,威脅你,你迫于無奈才做出那種事情!”
剛剛才說是被收買了,這會兒又變成了被逼迫威脅。
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在吃了幾次虧之後,辛五娘的戰鬥力蹭蹭蹭地往上飙升。
葉彥甯本想順着辛五娘的話承認,可一想到體内的毒,還有八王爺的勢力,他小眼睛頓時一瞪:“語嫣表妹,你在胡說什麽?哪有人逼迫我……”
這蠢貨,難道連說謊都不會嗎?
辛五娘急得冷汗都出來了:“甯表哥,你是不是被打糊塗了,你好好想清楚再說話。”
辛五娘擠眉弄眼,眼睛都快抽筋了,偏偏葉彥甯仿佛眼瞎了一般,絲毫沒有收到她的眼色。
葉彥甯往地上吐出一口血色,嚷嚷道:“俗話說,拿賊要贓,捉-奸要雙,我們三人被大家捉-奸在床,語嫣表妹你到這時候還想說謊否認,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葉氏眼眸“嗖”的瞪大,心中暗叫不好,葉彥甯肯定是被收買了!
可偏生她喉嚨被毒啞了,手腳也被綁住了,除了“嗚嗚”叫,什麽也做不了。
辛五娘俏臉慘白一片:“甯表哥,你這是醉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