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辛瑟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什麽破了,她低頭在自己身上和周圍來回照着,然後就聽到安楓墨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褲子。”
“什麽?什麽褲子?”
“你的褲子破了一個洞。”
辛瑟瑟:“……”
她立即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暈死過去,她的褲裆破了一個大洞,此時夜風正往裏面灌,怪不得她有種涼飕飕的感覺。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她“砰”的一聲,一把重新坐回床上,飛速拿起被子蓋在身上,連頭帶臉一起包起來,實在沒臉見人!
“你走你走!”
早知道就不穿這條中褲了!
她身上這條中褲已經穿了好幾年,褲子洗得發白不說,而且還短了,露出了白嫩嫩的腳踝,可它穿着很舒-服,新做的中褲她穿着嫌刺皮膚,早知道……
可世間哪有早知道這回事!
安楓墨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團,唇角微勾:“其實你不用害羞,本王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走。”她嗡裏嗡氣的聲音從被子裏頭傳出來。
“本王本來想将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底,不過現在看到你這個态度,有種想改變主意的沖動……”
“嘩啦”一聲,辛瑟瑟從被子裏露出一個頭顱來,急急道:“八王爺大人,沖動是魔鬼,請冷靜一點!”
他笑得一臉欠扁:“本王沒法冷靜。”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她咬牙:“那你要怎樣才能冷靜不沖動呢?”
“本王暫時還沒想好。”安楓墨想了一下道,“要不這樣,你就當做欠本王一個封口費,等本王想到了再來跟你要,如何?”
混蛋!
就會趁火打劫,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辛瑟瑟在内心腹诽道,臉上卻狗腿地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沒問題,八王爺大人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他在這裏,她就沒法去換中褲,要知道她中褲裏面可是什麽都沒有穿……
而且丢了這麽大的臉,此時此刻,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隻要将這個人先騙走,以後來個翻臉不認人,他又能拿她怎麽樣?
安楓墨一眼就看穿了她心裏的小九九:“本王可以走,不過辛三小姐之前有過翻臉不認人的不良記錄,信譽堪憂,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本王覺得我們立據爲證比較好。”
她什麽時候翻臉不認人?
她什麽時候信譽堪憂了?
口胡!
這是對她人格和人品赤果果的污蔑!
辛瑟瑟很想噴回去,可想了一想,好像自己的确是這麽一個人,心中頓時就底氣不足了。
這人實在太讨厭了,她隻想趕緊将他弄走,于是她點頭表示同意。
看她同意,安楓墨轉身走出去,對守在門外的如畫吩咐了幾句,過了會,便拿着筆墨重新走了回來。
“我念你寫,然後印上你的指印。”他将筆墨擺在她面前。
辛瑟瑟看着眼前的筆墨,小臉糾結:“你寫就好了,到時候我印上我的指印就是了。”
他搖搖頭,不贊成道:“不行,如果不是你親手寫的,本王擔心你會反過來污蔑本王,說本王按着你的手指逼迫你簽下這份字據。”
難道你現在這樣就不是逼迫嗎?
混蛋!
要不是褲子破了個洞,辛瑟瑟真想跳起來撓花他的臉!
其實他來寫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安楓墨看她一臉爲難,小臉都糾結成一團,他很想知道是什麽讓她這樣爲難。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說吧,要怎麽寫?”辛瑟瑟嘴巴嘟得老高,一臉不情願地拿起筆。
安楓墨看着她,薄唇微啓:“今日因中褲破裂之事欠安楓墨封一次封口費,根據此據,安楓墨可随心所欲索取。”
這據沒法寫!
寫就寫,幹嘛還要将原因寫上去,她不要臉啊?
再者,什麽叫随心所欲?
也就是說到時候他想怎麽樣她都必須配合,難道讓她去死,她也得去死嗎?
這樣不平等的條約,誰簽誰傻X!
“怎麽還不下筆?難道你又想反悔不成?”他看着她,眉頭微挑。
“我覺得這據對我很不利,我不能接受。”她秉着友好合作的态度,語氣可謂和藹可親。
可她和藹可親有個屁用哦,對方一點也不想跟她友好合作。
隻見他臉色一|沉,臉跟抹了一層冰霜般:“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反正丢臉的又不是本王。”
說完,他完美轉身,飄然就要離去。
這個臭男人,就會欺負她!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這個仇她辛瑟瑟記住了!
形勢逼人,辛瑟瑟心中再不情願,可最終還是按照安楓墨的話,将字據寫好,并落下自己的名字和食指印。
她一寫好,安楓墨就趕緊将紙條拿過去,絲毫不給她後悔的餘地。
“怪不得你剛才不願自己動手寫……”他看着紙條,嘴角帶着戲谑的弧度。
這字可不是的一般拿不出手,就是剛習字的孩童都比她強。
“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她小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他嘴角微勾,仿佛心情很好:“本王這就走,你好好休息。”
這一次,他倒是真的走了。
辛瑟瑟對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揮了揮拳頭,起來換了條新的中褲,然後回床去,很快又睡着了。
不過不知道是太氣憤,還是太不甘願,她這回籠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她一直在做夢。
她夢見了自己正爬牆準備逃婚,腳卻被人抓住了,她回頭,看到一臉冷笑的安楓墨站在她下面,她心中一個咯噔,正絞盡腦汁想編個好點的理由,可不等她想到,就見他指着她的褲子道:“就算你要紅杏出牆,你也得穿條好點的褲子,穿條破褲子逃婚,你還要不要臉?”
她大驚,伸手去摸自己的褲子,果然破了個大洞,古人又沒有内|褲,她裏面什麽都沒有穿,這不是讓他看光光了?
她又急又氣,一腳将他踹飛,然後跳下牆壁就跑,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一個台階上坐下來喘口氣,可眼前一晃,安楓墨居然又出現在他面前,指着她的褲子道:“你褲子破了個洞,你這個樣子還敢逃婚,你的臉呢?”
她氣啊,拔腿又跑,可無論她跑到哪裏,安楓墨總追着她嘲笑,到最後,她筋疲力盡,實在跑不動了,安楓墨一把将她抓住,“撕啦”一聲,将她的褲子一把扯下來——
【作者題外話】:感謝“人生若有如果”的da-賞,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