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總得來看白澤做了一件大大的錯事,可是這錯事又不關于他的生死。所以啊呀太麻煩了。
但是人若生在天地,莫不應該平等麽?
綠草青蓉,鮮花爛掰。綠意衣容并不改,過本大過,卻不是因爲教養的原因。
所以很難說的麽?
可是二師父那個男子,既然會……
嘛一向看慣了他惡人的嘴臉,又竟不知道他現在心中是何主意,可是這裏并不需要佛修苦參。所以“阿彌陀佛”也虧了他。
場上靜悄悄的,沒有幾個人再動,幾個雲可心的仆從不斷的哭泣着。高深莫測的石匣子含着笑。
數十個什麽鳴檀山的人就直直傻愣着看着。
歐陽自己也一樣。不過倒不是因爲這會兒聽話,而是因爲适才不走運又扯開的傷口太痛了些。雖然是小傷,但是對她來說還是不會要命。
可卻流了那麽多血,自己竟真不能就坐視不理,然後聖母清高的表示什麽都理解。
所以大師伯雲拓骨,猙獰是猙獰卻對她沒有什麽用。一邊的林秀峰挑着眼睛高傲的看着場中,就好像這次抓着的是叛徒一般。
但是十一師伯卻又不在,當康也沒有,牦牛怪是死了,自己傷的很重的野山道人也是奄奄一息。
但是鳴檀山的人剛剛自稱,他們竟就是沒有見過這個黑且壯的男子,但是築基七階的樣子,保不住又有什麽幕後在裏面
所以這個事情難猜啊。
似模似樣的聽了幾句,歐陽淩兒一時托腮又皺眉的想。
“唉,我剛剛并沒有想打到你,隻是你不懂男人的心理才撞上的我,所以并不怪我?”捅了捅自己,一邊的莫輕歌,清高師兄突然詫異的說。
“撞上?艹,你是說我撞的你,我用臉撞的麽?”歐陽淩兒一時睜眼驚訝。她在心中一點兒也不懷疑對方是故意的好不!
但睜眼說瞎話,這也太能吹了。
一時半會兒又是沒聽進去多少的淩兒開始自己意淫曲解。而對方就是木木的笑着,也不說話,就是一副我很傻,就你說的樣子,真的,就是真的。
身邊二師伯是沒有什麽耐心的,皺眉盯緊了小師公。
對方也不介意。
二師父本來就發傻,這個時候站在這裏,那個越間跟他打過招呼,結果對方說了句,這說來話長。
女子就是沒有什麽聲音,所以連知會問候也省了。那時自己還以爲他們有什麽。
畢竟她不在山上,二師父在空間裏鬼吼鬼叫的,誰知道會發生個什麽。
四周靜悄悄的。愣是除了對面雲拓谷大聲斥責的聲音,一點聲兒也沒有。
翌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歐陽淩兒等人就是決定,讓二師伯送這群道人回去。
而他們口上說是爲了一個要緊的人物。且任憑掌門師伯審問愣是一個詞也不改。
所以也許對方就是有情由?
但這小事又礙歐陽淩兒什麽事。幾個派中人物要緊的一碰面,一面商量,一面緊張。一面點頭,一面分析。最終吃力不讨好的活兒,通過傳統的抓阄,落到了歐陽淩兒和二師伯的身上。
而那一會兒。她曾老是指着自己,喂,我有傷!喂,我有傷在身。可是對面一衆人像着笑傲江湖裏面的大俠一樣,圍着熊熊篝火開會,愣是嚴謹的嚴肅開會,一邊議論,一邊緊張,一面點頭,一面分析抓阄以緻最終。
所以出來的時候歐陽淩兒想通了,通過白澤這個事,她就是個透明人。
可是最終出來結果的時候,她到底也沒有想通,爲什麽當時好看妖豔的二師父“唔”自己隻是說了一聲自家人。
幾個老道,峰主,還有師伯看着他點了點頭,就是莫名其妙的默許加入。
所以有貓膩啊。可惜自己又僅得了一顆調理丹,就得忍受着上萬螞蟻撓癢癢的痛苦,一大早皺着眉頭出發啊。
天麻麻亮,微亮的日光,星星點點彩彩豔豔的灑在遠處的山林谷間。這裏一片平原,因爲着戰事已平,早已經洗涮了大半個晚上的山林,就是偷偷的這一片全寂靜了起來。
晨露微風,清脆的鳥兒喊叫着太平,太平。就是兩個看不見的男子又出發了。
離雞鳴山不遠的地方,歐陽淩兒遇上了蠻不講理的諸葛青,他個人表示他在雞鳴山混得太好,所以愣是不要二師伯出手就是将幾個被永遠定住的不懷好意的鳴檀山男子全給帶走了。
而鳴檀山,它們的主峰就是雞鳴山,旁邊按照二師伯比劃的大約就是一個深深寬寬的山谷,雞鳴谷。那個谷兩邊是常年都開不敗的旱蓮花。郁郁蔥蔥景緻人物自然和冀濱山不一樣。
歐陽淩兒站在雲番城中,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發呆。這裏正好對面一片熱鬧,兩對新人正在嬉笑被人們祝福。中間的身穿紅褐色衣服的漂亮男子,和他身邊一臉含羞看不見模樣的霞批紅服女子,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是結婚,大約像是演戲。
但是男的太過俊美,女的溫婉娴熟,卻是沒由來的讓一衆人羨慕。那兒一個不大的紅色台子下面,所有的看客都在鼓掌,簇擁在那裏。
兩邊鱗次栉比,闊屋自然不斷。而後面一間明顯裝飾過的高大屋子。金色的幾步地面,和寬寬亮亮的巨大漆紅漆的欄杆窗扉。
夕陽已經快要臨近,這一對新人和後面背對着自己的兩個新人不知道在幹什麽。
但是這兒開始就是戒備森嚴的大同之屬地了。所以他的子孫們倒也奇怪。
可是自己上山呼呦四五年過去,也不知道家中光景。裏面幾個穿着短小衣衫的姑娘,男孩子在地上搶些什麽也沒人去追,或者制止什麽的。
總之就是一片管竽的聲音。那邊也熱鬧非凡。
雲氣有些淡淡的,空氣裏面滿是孕育着哀傷又古怪的味道。不一會兒,那一片吹起了輕輕強風,兩對新人大約一說話,下面的人就是轟然叫好。而孩子們也被他們找到,然後使之擡頭。那一張張笑容,那一點點明媚的顔色,盡落歐陽淩兒之眼。
莫名的她的心髒處,有了一些期待和悲哀。
莫名的。
而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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