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渾身一撫,二師兄立馬就是察覺有人。然後他擡頭看去,卻是那山谷間,就在他的大水晶山旁。一個道人帶了他的孩子。
“打擾了”
也不知道這流川辛,之前是個什麽脾氣,被人家等了,還說一句廢話,真是沒甚營養。
“不,是我打擾了,上人,我有事相問?”男子避及自己的因果,直白開門見山的說。
而兩岸大綠翠屏山,整個渾身毛茸茸的。而樹枝卻是多嬌多翠。金葉争鳴。
卻是一些山蜂,蝴蝶,還有未成形的毛毛蟲啊,就是格呀格呀。你叫你的,我拍我的,就連最小的嘴裏都一直的未短過奶。這真是閑山不養人,綠景觀風景。
可惜男子又不曾哭,沒得讓這些睜眼的毛蟲笑話。
而男子睜着他黑白分明,極俊極妖的目看着對方,他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侄兒。就是累的卻不想說些什麽。
“怎麽了?”
“鳴海生,拜見大仙,感謝你之前的救命大恩”往地上一拜,等對方的這道光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海生突然就是想起了。
十幾年前,一個孤苦無助的娃,當街嘶聲痛喊。他的身邊一片兵荒馬亂,四處刀光劍影,處處都是流民和朝廷的精兵激烈的作戰。而一道飓風當街刮來,吹倒刀兵,卻突然轉出這男子的衣着身形!隻有相貌因爲那時自己尚小卻并沒記清。
而之後他抱出自己走出一片亂軍,但突然放自己下來,去往回家的路上他又好心的救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孩。
于是墜入名聲極差的女河。卻差一點兒魂走黃泉,也是他及時趕來,将自己救了回來。
現在一晃十幾年,突然看見……
對方一抹去全身的光韻滑膩,他自己就是發現對面那熟悉的發角,那巧奪天工的容貌,那灑脫飄揚的衣袖,還有那一身讓人忘不了的潔白無瑕的白。
是他。救他性命的仙人。
盈盈一拜,卻是用盡了近十年餘出的四年,而這一伏卻還有些不好意思夾雜在裏面哩。
當年男子救自己的時候問過“汝怕苦不?如果不怕苦,那麽好好修煉,救回自己父母,也不是不可”可是現在呼嘯十二年過去,他和一個傻的,不,女孩子結婚。
而現在有一二年了,卻是孩子也沒有出生一個。另,那姑娘有些問題,喜歡他自然沒什麽毛病,可是對他父親就是有些不孝順,所以他也不怕說些什麽。
近二日來他思來想後,卻是不願意繼續這段姻緣了。而這大仙,傳說他是大同以下的第一修士,所以來問問。
不過,不過他卻……卻是這樣的人?
海生心中此刻有些矛盾,适才等了良久,對方才一點點的過來。而他竟嫌棄對方托大,并沒有将兩人當一回事。可是卻不知,他倆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了。隻是要幹些什麽,他可沒那個功夫去管啊。
現在他合氣吐出,男子聽着。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用多禮了,怕是你和你師父有什麽要緊事,且說說……”
“說,說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這海生這娃他,他的姻緣,我現在看着就是不太好!何況,我家徒弟對那女孩兒又沒有什麽感情。是她自己賴定海生,非要當時非他不嫁的。但是你也知道,你那師弟脫去雲植,丢棄它,卻是沒些時候吧。而那匹狐狸卻是早些年,你們師祖親自放虎歸山的,所以兜兜轉轉,我總覺得不太好!你看,海生這娃,這姻緣……”男子突然打斷自己弟子的話。
而海生在地上跪着剛要開口,其實上一秒鍾,他看見這猶如光華一樣的男子,他的心中就是生出一道嫉妒。隻是現在正要說,他的師父又是一陣搶說。
師父,他的心中卻是想要大聲的砸地扣問,可是對方琉璃一樣的眼睛,目光灼灼的正看着他。
他,啊呀,一聲忍氣起來,卻是右手不經意碰在了左手上,然後痛心叫了一聲道。
嗯?
流川辛覺得是個實情。
“你且等等,誰說姻緣?”
“是我,我自己”誠然也不知道上仙想法,于是海生一聽到,卻是自動的站了起來。他的瘦瘦師父,一邊咧了咧嘴卻竟也沒理。
蓬頭灰面,卻是一個平民,可是這孩子樣貌卻是有些眼熟,平白想起來,卻是……不對,他剛說他被我救過一命。
所以略略思考了一下。
流川辛,突然定住,然後極好看的眼睛分辨出一道細細的如蝴蝶的氣象。略小,略小,可是已經有築基七階的海生師父還是察覺到了。
“大師?”
“哼,都在這裏等等吧”突然沒理由的流川辛笑了一聲道,突然一道山動,轟的一聲對方整個上天。接着一縷白雲東去。卻是不知道又人到了哪裏。
閑花早敗,一地翠谷。
漂亮精緻的辛流山谷,在最裏面的一處,幾處淺淺的苔藓靜靜的開着白色的花。而一邊一隻白鹿靜依。
卻是皎潔的眼睛中,一點兒顔色也沒有陳落。
搖了搖頭,海生的師父搖了搖頭。
而海生一臉的驚奇。他的師父,就是随處扯了一個闆凳坐了下來。
“不用想了,他一定是去請你的夫人了,不知道她到來是個什麽樣子,不過雲翻帳,真的不是你照着她的樣子移接的麽?”
這裏四處都是有幾個座椅的不過閑人都不過來,所以被男子藏的隐秘些,不過這還難不倒他諸葛昱。
所以他一把取出自己随身的乾坤袋。就是翻出了椅子坐定。
閑花細水,雖然那水和外間的水是一模一樣清澈。可是兩邊的景物看來這裏的就更滋潤些。更絢麗燦爛些。
低着頭也不應聲。海生隻管想自己的。
而一會兒,歐陽淩兒卻是無事從對面的山谷跑出。迎面就是不妨。突然就是撞到了這邊地界。
“哎呦,我的媽呀!”她一邊跑一邊說,而一直到這邊淺藍色的水晶山谷前,她才堪堪停住。
銀白色的精美好看絹裙,衣袖褲管無風自動,女子身材本就嬌小,這邊男子看見,卻是不自覺的就是看直了眼。
“唉,海生,不要想對方的姑娘會怎麽樣怎麽樣,你且想想你待會兒的夫人。她要是到了你怎麽交代?我是說過你練不了鬼術,捉不住它。可是你卻偏要算命,你知道麽?你觸犯的可是國法!而在我們南方疆域也是沒有這樣的孽障的,懂不懂?”男子越說越過分,而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地既然觸動舊傷,就是來不及的又是拼命的咳個不停。
極靜谧的山谷,歐陽淩兒以爲沒有人。剛才她的師父出去,她就是又拐過後山,去看那隻拉鐵鏈子的猴子,不過今天他卻是不發狠,狠狠的砸那堅固的金剛山礦了。
而是等自己走來,對方卻突然出人意表的自己站了起來。
“嗷嗷”對方稀罕的叫道。
可是“唔”唔這個師父喊了一聲,快跑,她就是吓得急忙奔跑。
而噼裏跨啦,一道山體滑坡!再回頭去看那邊整個山坡。裏面還是一座粉紅色的金剛礦石。
不過卻是全石。
但是那個時候又不知道爲什麽,後面又是砸鼓的聲音,又是潮喊的猛烈聲音。
而幸虧自己跑的快,要不然自己早被那死猴子坑了,埋在了那大鐵石柱子下。
極靜的山谷,處處花明景麗,隻是有短短的幾百米箭地,可是極尖尖的嫩葉,細巧枝兒就一地柔柔軟軟的鋪成。
一步跨過這邊無事。
而她知道再一裏地外就是二師伯常年練功的地方。
聽師父說他練的是天寒決。具體什麽個狀況旁人并不知道,隻是師父的師父說是一門很厲害的功夫就對了。
而至于他爲什麽會靠近這邊練功,誰知道呢。
不過這個山谷不錯,自己以前外面看見過一眼,但是當時沒注意看。
況且又忙。
現在進來看一眼,啧,也就這樣,沒什麽稀罕,不過蜜蜂啊,蝴蝶啊,這也太多了吧。還隔空那麽多的繡球花,某些花。
我去,真的搞不懂他。
所以目标鎖定無新奇,撤退。
她一看見,就是急忙的往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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