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秀日當空,卷仙台花座般的雲朵朵輕浮在湖邊天間。坐在草地上,細心的歐陽淩兒幫着一個師姐在編席子。
不過這席子不是常年說的草做的,而是這裏著名的筱竹,但每一個隻有手指頭那麽粗,既然粗暴的就是被長相姣好的師姐,叫人砍了然後分給自己編這席子。
這會兒,二師父人卻也在,不過他自己化成了全身透明的樣子,即便别人從這裏經過也是察覺不到。
而修仙不過就是分爲引氣,練氣,基成,大丹,和天仙幾個,倒是沒有别的更複雜的存在。
二師父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自從自己那一次從村長家救完大家回來,他就能出來,并顯象讓自己看見。而之前明顯的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洞裏他被人虐的極慘,可是問他他又說,自己不記得了。
而自己也是在引氣成功後,突然的就是記起來。
自己的老家,就不要想了太遠也太華麗。
自己船工的爹,自己讓人蔔了一卦,貌似還活着。而現在來這裏都大半個月了。
她除了每天憋着一口氣提水,别的貌似就是打樁也沒有輪到一回。
至于這裏著名的門派心法,呵呵,好好的自己一上來就是被忽悠。上一次她去問了,對方說,你磕頭的時候難道沒有認真聽,就是沒長腦子記住麽。
然後噼裏啪啦一陣說,睜着赤條白目,林秀峰看自己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而還好有一個師兄。不過他卻說要幫助文師姐,所以讓将這個筱竹劈開,給編成一個夏天墊上都渾身冰涼的席子。所以自己承了這活兒。
倒是想表現表現,等對方閑暇的時候再教自己不遲。而這會兒吃了十幾天這裏的靈米,她都覺得自己的力量大了十幾倍有餘。而二師父又教了自己一個奇怪的吐納方法,練了幾天自己體内的脈絡她都能模糊的看的見。
雖然天地靈氣還不能灌入,可是二師父說,隻要學了他的心法,再配合冀濱山的無上口訣,保管三年成神。
他說。
他自信的說。
故不急,歐陽淩自己很不着急。
不過這一日日的,前天的時候那個林秀峰拉了頭騾子回來,就是罵。
前幾天好不容易結交了一個叫做丙乙的孩子,卻是一早就被自己的師父叫去化齋了。
而幾個師兄,不,是其中一個師兄被自己打了後,再也沒有出過門。今天一大早她又去看了,不過引得其他和他一起工作的人萬分的怨念。
而說起工作,不過是裏間哺育室幫助妖獸出生的。不過倒也稀奇,這個地方的管妖獸叫做仙獸,可是在底下的時候,卻是管妖獸叫做妖孽的。
所以罷罷,進一行且聽一行的話吧。
而這裏四時種了碧泉澆灌的瓜果蔬菜等。而幾十畝尋米,這是是叫瘦米,既然被人養的那麽高,又那麽的壯,而一株上面結了十幾顆拇指大小的米。幾個師伯看着卻是比寶貝還寶貝。
而這裏有吃貨,有修煉狂,有話痨,還有冰冷如移動的雪山一樣。
所以也算是自己倒了黴了,平白碰上這麽多人。
但要是擱在從前,自己在家裏也算是個聰明說話獨一無二的,可這裏第四流的門人都比自己強些。
所以那個可惡的林秀峰既然那樣說,那麽不求他,去求門裏其他的同門也是一樣。
至于那個二師伯真的冰山一樣,不過看着林秀峰卻是全然的不一樣,所以一定有故事,等改天的時候她去揭了來,好好好的炫耀一番。
一時又有些興趣的歐陽淩兒,一邊用刀背細細的刮幹淨竹子的皮,一邊全部不動聲色的捏爛,分成長短粗細一模一樣的六條等分。
風靜靜的,整個山峰在這裏像一個個的饅頭一樣,不過排列很整齊。背後,自己跟着的大山就是如玉峰一般,隻聳立入天間。
所有往下看,山連着山,往左看,一片低峰丘陵。往右邊看,山谷大山,還有四季彌漫着煙塵的熱帶森林地方。
而對方:卻是一條玉帶,飄雲來。
潇潇灑灑四季藍花綻放,而透明的精緻明顯的再翻過這條溝,這個巨山坡,一個巨大的湖泊就是靜靜的等在那裏。
所有誰要是從這裏冒險往下翻,一定沒有二三十裏,就是對方左右開闊,一去深遠、天上強大、地上無雙的大鹽深水湖。
湖水拍岸、這水來自左右東西兩方大山脈,冀濱山的管轄中。
而四季蒼翠,這裏分明就是還沒有争鳴出什麽巨大的天啓雲樓。
所以偶爾自己的師兄,師伯們也是會提起幾句,可是趕不好自己就又是掉入了一個不入流的窮山溝裏。
不過等她手上的活完。
她就去問師兄,然後問那老頭要了修煉牌,她也入左山修煉去好了。
靜靜的想着,名叫“唔”一個很古老的知會詞。
爲什麽叫做唔,對方被自己問,翻着白眼想了半天才提供出來,原來是他的生平也不好。
現在本體坐着休息,而他本人想了想有什麽喜好,既然就是分影投了進去,現在卻是迷失在這裏。
可是被一個下人,不,一個下等階層的人撿到,他可算是吃了大苦頭了。
那一時自己叫他師父後,他搭着自己的肩,便是老生癡樣般的說道,不過面孔卻是真真如玉冠一樣。
所以說這個奇怪的老頭。
而一時因爲晴朗的天空他整個思維放松,突然自己,也就是歐陽淩覺得自己口渴要回去喝口水去。
這個時候,猛地一瞬間他動了。
“淩,有人來了”他說。
天空淡淡的,天上滿是外邊一圈漂亮清晰的圖案。而地下的綠地靜悄悄的大約有十幾裏長。
所以這些個勞什子仙人爲了開挖一谷也是服了。而這裏除了蟲靜,草青以外。
既然幾株仙樹,幾顆梅子就是翠綠翠綠的生着,可惜都不是自己的菜。而她喜歡的這裏什麽也沒有,倒是地上全是一溜兒,幾片子深藍,淺白色的花。
吱吱吱,碾碎青草的聲音,看來來人的腳步較重,而這樣走的隻有是報訊的,誠如是那些高傲的師姐們,早就惦着腳沙沙沙的過來了。
所以是誰?
猛地她扭過頭去看。而這會子她還沒有全部的開竅,所以瞧不見什麽,但是自幼耳朵尖亮,倒是比程雨桐他們都強些。
所以現在……
猛地一眼起身去瞧。卻是遠遠的上面一個小點兒越飄越近。
“師姐,師姐,大事不好了”
是貢布那個混小子,既然托了他父親又跑到這裏修煉,可虧他在自己之後既然拜了那個老白臉的林秀峰爲師,現在好了自已又可以做老大了。
可是師父既然在這個山上就是過得不好呢。十幾個師兄弟,就他一輩的,快三十了才堪堪築基中期。而現在三十有四了才……
才一兩個徒弟,所以水漲船高,他倒是出息既然會罵自己和小師弟。可是這貢布就是一傻子吧。真的全然沒有半分血性的将對方的毒怨放在心裏呢。
所以唉唉,自幼自己就成了一個惡人,第二次,不第三次,好幾次吧。
大概除了世上那些被處決的,可能掰着指頭數,那麽第……
第一?
歐陽淩自己猛然想起也是一陣驚悚。
不過這個時候又不是生扯這些的時候,她回頭擡眼去看,那小子在山坡上跑得生快。
雖然這裏也是山坡并且離着後山門不遠。
可是她現在的前面再往右一百步遠就是一個巨大的豁口,那裏修了一個樓梯,歪歪斜斜的,一直往西,往西,大約能延伸四五十裏路。
而左邊,也就是适才的右,或者叫着東邊,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再之後就是天然的低矮丘陵群峰。
她站的地方,很平坦但是即使蓋眼處察覺不出來什麽,可是一站起來,還是奇怪的這個地方就是比上面矮上個四五米有餘了!
所以貢布過來,自然與衆不同,但是卻是帶着天生的焦躁,而他走路“踏踏踏”的,從上面滿是青泥的地中自然聽不出腳步聲,可是踩碎了幹草嫩枝什麽的卻是不一樣。
而他還是穿着之前的花色漂亮長衣服,和這邊的打扮不太一樣。而短短的頭發,幾個月也是變得有些長了,所以既然像一個小姑娘一樣紮着。
小鼻子小眼睛,眉目如畫的,料想長大了就一定顔值極其的不錯,可是這玉仙成群的,你能說,就靠着一張聰明的臉就混得好些麽。
所以差了差了,外頭那些修仙的。沒得就是亂來。
但是這些又不管自己什麽事。
而對方這樣渾然不知輕重的過來,莫非真的有什麽大事。
像小鳥一樣,像跳腳的小孩子一樣,像自己許久未見的程貴芝(程年)一樣。對方這貨一會兒呼扇着自己的手,一會兒又是勾勾自己的屁股後面。
而等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過來。而二師父厲害,就是對方一向右沒有向左的腳步都被他聽見。
“你來幹什麽?”看着那邊,冷不防已經有些沉穩的歐陽淩兒深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