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是圍住了,領頭的知道這會兒自己首先不能慌張,不然身後那群隻知道搞事情的家夥一定會露餡。
隻有他不慌,才能讓所有人都不會慌張。
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對陳大力說道:
“這位陳兄弟,既然你們不讓我們住進村裏,去撿拾海洋垃圾保護環境,我們離開就是了。怎麽你們又不想保護環境,還想着留下我們這些爲了保護環境做努力的人?
想怎麽樣?害怕我們走了瞎說要威脅恐吓我們?揍我們?”
陳大力笑了,他是真的笑了。
“别扯關系,你跟誰是兄弟?看到這個沒有?”
他一指攝像機,說道:
“你們來之前應該調查過吧,我們做直播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剛才那個想說話的也不會被你們的人拉回去,還捂住嘴。
直播圍毆?留下這麽明顯證據,你以爲我們跟你們一樣很傻的自作聰明?
村子周圍是無人區知道嗎?無人區!沒有申請你們進去被打死都沒人說什麽,明白嗎?不提前做好全部準備,就你們這還自诩民間環保組織?讓這麽多人參加的活動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要提前申請和報備的不知道嗎?
還一副你們是主動來爲我們着想的樣子,張口就安排住宿,貴姓?說半天自己姓什麽都沒說,還組織者,怕追責?
我們本地人去無人區還得申請,何況你們這些外人。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圖謀不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請你們配合一下,不要反抗,避免不必要的傷害。
等我們把邊防戰士們請來後,你們可以跟他們解釋爲什麽不申請就想往無人區裏跑。”
一聽陳大力這話,這群人臉色全變了,有些人開始害怕起來大聲喊着“誤會”“我知道原因,我要找管事的!”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爲來的村民全是幫忙做家具的村民,蓋房子的村民因爲吊車雇傭的關系,沒有時間停下來跑過來接待。
畢竟吊車和司機多一天就要多給一天的錢,不能仗着上面結賬,就浪費,剩下能來的也隻有這些做家具的人了。
他們趕着過來,有的人手裏的工具都沒讓放下,而且幹活穿的比較涼快。
看着這些肌肉,和手裏的家夥,肯定沒有人想嘗試一下厲害。
這群人去過很多類似的地方,知道生活在這些地方的村民是真的莽,真敢動手。
領頭的這下真的着急了!
他知道後面這群人真的靠不住,到時候不需要做什麽,肯定有不少人會把所有事情全都抖摟出來。
他們這可是幹的詐騙的事情!領頭的知道後果多嚴重!
現在他也不管在不在直播了,隻想着快點脫身逃走爲妙。
“陳大力!我知道你們的名字!也知道你們村子要搞旅遊!你就不怕我回頭把你們現在幹的事情全都抖露出去!
拒絕環保組織不說,還強行扣押,拘禁!現在放了我們還來得及,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不然到時候我把你那些僞裝全都撕下來!讓全國人民知道你們所謂的環保不過是作秀博新聞博眼球,爲了你們村子搞旅遊做的虛假宣傳而已!”
陳大力一聽,真的樂了!
沒想到都事到如今了,這位還想着道德綁架他。
不光陳大力樂了,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到這一幕全都笑了。
“哈哈哈,這個孩子是真的傻,就這樣還出來行騙?”
“就是這群人搞的社會烏煙瘴氣的,成天就研究一些歪門邪道!”
“别的拿不出手,可這一手道德綁架玩的是真熟練,可見平時沒少練沒少用!”
“這人怕真的不是傻子吧?都上央電新聞了,虛假?有這個本事還搞什麽旅遊啊!”
“你看看後面那群人争先恐後還慫的一批的樣子,丢人!真給國家丢人!”
“這群廢人搞事情的時候沖的比誰都快,遇見硬的立馬慫成孫子!”
“這種人一旦等到打仗,肯定是那批先投敵的玩意!強烈要求嚴懲!”
跟直播間裏熱鬧的彈幕不同,陳大力什麽都沒回答,隻是跟村民們一起看住着人群,讓村長抓緊去聯系邊防基地和鎮上的領導,彙報這邊的情況。
看到自己不管怎麽說,沒有人搭理他,就好像一個沒有觀衆獨自表演的小醜一樣。
知道是不可爲,他也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現在他隻恨自己因爲一直以來太順,少了以往的小心謹慎,導緻這次失足落馬。
邊防戰士們來的很快,把一臉灰敗的一群人一個不少的押走,村民們各自回去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兄弟三個沒有離開,而是跟着一起來到了邊防基地。
因爲陳大力要把前因後果說明一下,而且還要暫停一下直播,把直播錄像交出來。
剛才的所有過程都已經通過直播錄下來了,這是最有利的證據。
邊防這邊屬于暫時接手,剩下的還得明天鎮上警察局派車過來後,轉交給那邊讓警察們來解決。
邊防戰士負責的是國防,抵禦外敵的軍事入侵,并沒有執法權。
如果他們隸屬公安警察部隊,負責像是口岸邊防檢查,邊境海上治安管理,防止走私偷渡等跨境違法犯罪行爲的,那麽是有執法權的。
因爲這些隊伍是防止犯罪的隊伍,不是用來打仗的。
這邊的邊防是解放軍而不是邊防警察。
至于爲什麽平時邊防警察例行的巡邏等任務,這些戰士們都要執行,不應該是邊防公安來巡邏的嗎?
這裏就要考慮地理位置的關系了。
在一些比較特殊和關鍵的地方,一般都會駐紮解放軍來駐防,能在發情敵情時迅速出擊。
雙方戰鬥力擺在這裏呢,邊防公安戰鬥力怎麽可能跟正規部隊比?
爲什麽一直以邊防公安的身份露面,有迷惑等因素在裏面,這個就不多說了,害怕。
沒有執法權,但不并妨礙戰士們讓他們自己交代。
隻不過簡單的把筆和紙分别交給了分開看押的這些人手裏,沒一會兒就有大半的人把從加入這個民間組織以後,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不用說,結果讓人觸目驚心!
加入時間最長的有五年,參加次數最多的一年能參加兩三次,每次用手段欺騙的金額也都不同。
數量之多,牽扯之廣,讓人心驚!
可以想到,這些人裏面很多沒個十年,基本上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