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到嘴的鴨子飛了

納蘭錦繡看到了黑無常額頭上的汗,然後去摸她的傷處,隻是輕微一碰,整個手掌就都被鮮血染紅了。黑無常穿的是黑色衣衫,即便是流血也是看不出來的。可是這麽大的出血量,她竟然做到了面不改色。

納蘭錦繡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出神,心中升起了一些欽佩之情,她也是個女子,怎麽這麽能忍?她看着黑無常道:“你傷的這麽重,把我放下,快走吧。”

見黑無常不爲所動,依然和離戈僵持着,她又道:“我哥哥不會讓你們把我帶走的,而且這裏是北疆,再晚一點你就走不了了。”

“若是不能把你帶回去,我會生不如死,那樣的話還不如死在北疆幹淨。”黑無常的話帶着決絕之意,又或許是她這個人本就如此。

納蘭錦繡忽然想到了白無常,又道:“你把事情都推給白無常,保命應該不是問題,你趕快把我放下來,後面的人就不會追你了。”

“那你就太小看我了。”黑無常冷聲道,一用力,就把離戈從馬上拽了下來。納蘭錦繡在那一瞬間,看到黑無常的傷口處,有鮮血呈噴射狀出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有些壯烈、有些凄美、還有一些無望!

離戈被馬拖着,她費力拿出匕首,想要割斷鞭子,奈何這鞭子韌性極好,一時半會兒竟是怎麽也割不斷,她隻好放棄。馬的行進速度不是很快,但這麽被拖着,她也是渾身都痛。

納蘭錦繡從那簇鮮血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到離戈的處境,也是心急如焚!她隻好又拿出針,想要把黑無常紮暈。黑無常一手控制着離戈,騰出一隻手,就輕松把納蘭錦繡又扣在了馬背上,讓她毫無反擊的能力。

納蘭錦繡的銀針已經被黑無常抛掉了,她拔下頭上盤發的簪子就刺到了馬身上。這時候她應該慶幸自己是男子裝扮,爲了不惹眼,還用了一隻純銀的簪子。若是她往常慣用的玉簪子,就不可能刺穿了。

她也知道馬發狂的後果很嚴重,她和黑無常都可能被馬甩下去,摔不死也得是個重傷。但她不能看着離戈受苦,這麽被馬拖行下去,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麽樣子!而且人家是來救她的,若是總要有個人來受苦,她還是願意自己去,因爲她不想欠人情。

馬兒發起狂來,黑無常也控制不住,更何況她現在還要分心納蘭錦繡和離戈。黑無常被甩下去的時候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撤掉了墜力,沒傷到多少。納蘭錦繡對這個沒經驗,是實打實的摔着了。她的背貼在地上,疼的怎麽都起不來。

離戈被馬拖了那麽長時間,一時也緩不過來,黑無常是個心狠手辣的,趁着這個當口,就想殺了離戈。離戈雖然有傷在身,可黑無常傷的更重,兩個人近身扭打在一起,一時也難分出勝負,又進入了僵持的局面。

納蘭錦繡側頭看着她們,她很想上去幫離戈,可整個背都悶疼悶疼的。她動一下,都感覺有些氣血上湧,隻能躺在地上裝死人了。她有些無助的想,自己可不要摔癱瘓什麽的,萬一到時候需要坐輪椅,那可就了不得了。

離戈和黑無常這邊,到底還是離戈占了上風。她那把特制的烏金小弩,用的箭不是尋常之箭,箭頭有倒刺,并且呈蓮花狀,隻要射中了人,出血量就會是普通箭矢的兩倍。而且這個箭頭非常難取出來,所以黑無常才不敢動手拔掉。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閃過,把黑無常帶走了。離戈惡狠狠的盯着白馬白衣的白無常,說了一句糙話:“奶奶的,到嘴的鴨子飛了,小爺我這輩子一隻有品階的畫皮還沒逮到呢,真是晦氣死了!”

她剛講完這句話,便有兩個人趕到了,是紀小白和葉丙。葉丙本來是要去追白無常,被紀小白攔了,他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惦記着納蘭錦繡的安全,而且還說了一句特别有水準的話:窮寇莫追。

搞得葉丙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厮今天是怎麽了,總覺得和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一頭霧水的還有離戈,她隻看到了那個白影子,沒想到後面竟跟着兩個大男人,而且還是武功頂尖的兩個人。她真是想不通,那個白影子有多神通廣大,他們竟然沒捉住?

雖然她很想同他們交流一下心得,但現在确實不是好時候。鎮北王府的郡主,徐錦策的妹妹,她未來的小姑子,躺在地上還沒起來!離戈後知後覺的有些擔憂,她還真見過從馬背上摔下來緻癱瘓的,還有變成傻子的……這個郡主不會那麽點兒背吧!

紀小白單膝跪地看着納蘭錦繡,好看的眉蹙了起來,語氣也不像平常那樣慢三拍了:“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納蘭錦繡卻沒顧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啞着嗓子問:“三哥在哪?他沒事吧!”

“大人他沒事,現在應該差不多醒轉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南楚的畫皮已經把你帶走了,大人又昏迷着,我就隻好找了世子。”

“我哥呢?他怎麽沒過來?”

“受傷了。”

離戈那邊一聽徐錦策受傷了,當即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有傷,撲到了紀小白身邊,焦急的問道:“他怎麽會受傷?不是有安時那厮在他身邊守着的嗎?”

“安時傷的更重。”紀小白悶聲道。

離戈也顧不上多問了,自己沒有馬,就搶了葉丙的。葉丙一看這姑娘瘋瘋癫癫的樣子,也不敢阻攔,就把自己的馬拱手讓人了。

紀小白依然蹙眉看着納蘭錦繡,問道:“姑娘,你倒是說現在感覺怎麽樣?”

納蘭錦繡搖頭,聲音又低又啞:“非常不怎麽樣。”

紀小白不知她是不是被摔壞了哪,一時之間也不敢亂動。他一向信任她的醫術,大人又不在身邊,他隻能問她了:“你感覺自己現在能不能動?可以跟我一起騎馬回去嗎?”

納蘭錦繡搖頭,她覺得騎馬肯定是不行了,馬車應該還可以,“你先扶我起來,葉丙,你騎馬回去找輛馬車來,記得要帶軟墊的。”

葉丙也不多做停留,騎了紀小白的馬就回去了。紀小白扶納蘭錦繡起來,這個過程簡直是一波三折。他既不敢用力拉,力道太輕她又起不來,慢了不可以,快了更不可以。這般折騰下來,等把納蘭錦繡扶起來,紀小白也是滿頭大汗了。

坐起來之前,納蘭錦繡對自己的情況也不是太确定,隻覺得後背疼。坐起來以後,她又覺得背疼還可以忍受,反而是腿疼的好像更嚴重。她稍微動了一下左腿,一陣鑽心的疼,她強忍着伸手去摸骨頭,确定了沒事,應該隻是軟骨有些輕微的錯位。

“你扶着我走兩步,把骨頭順過來。”

紀小白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他就不明白了,她怎麽就沒有個女子的模樣?正骨這種事不應該有專門的大夫麽?她可倒好連這個都要自己做。若是走兩步就能正了骨,那還要大夫幹什麽?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又走神?”納蘭錦繡一見紀小白這幅不疾不徐的樣子,就忍不住又催促了一遍。

“你确定走兩步能好嗎?不會越走越嚴重?我看很多人傷了骨頭,都是一動不動,等大夫的。”

“我不是大夫嗎?”納蘭錦繡語氣也好不到哪去,她現在可真是身心俱疲,左腿還痛的要命。

紀小白見她一再堅持,也就隻能由着她。他扶着她走的很慢,邁出去幾步之後,納蘭錦繡俯身,兩手交疊,一掰一錯,左腿便可以落地了。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納蘭錦繡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紀小白看她能正常走路了,一顆心才算落回肚子裏。扶着她又緩慢的走了一小段路,納蘭錦繡示意自己走不動了,就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直到天邊漾出一片火紅,葉丙才親自駕了輛馬車過來。馬車後面還帶着一隊騎兵,都是一水兒的墨黑铠甲,神态威嚴,步伐整齊。納蘭錦繡忽然就想到了,在北疆赫赫有名的玄甲騎兵,也許這一隊人就是。

葉丙把馬車停下,打開車門,車簾輕抛,紀泓烨從車上下來。他身上穿的仍是他們在酒樓時的那身玄青色長衫,微風吹過,衣角翩遷,整個人如山黛般清雅絕俗。

納蘭錦繡望着那張從容淡然的臉,移不開視線。紀泓烨那雙幽深的眼眸本是平和祥甯,難辨喜樂,卻在目光觸及到她的那一刻,生出一絲喜悅。他大步走到她身邊,先是用眼神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毫發無傷,才算松了一口氣。

“阿錦,來。”他向納蘭錦繡伸手。

納蘭錦繡把手放入他的手心,由着他牽着自己。因爲被摔的那一下,她身子還是疼的,估摸着明天疼的更厲害,這種疼怕是要養個七八日才能好。她步子很緩很小,紀泓烨也有耐心,一直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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