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小祖宗在鬧騰,小院頓時就熱鬧起來,大家都得先安撫好這位小祖宗。
而海妙那邊,相對來說就寬松了很多。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才打開了薄斯年給自己的那張紙條。
上面寫着他來這裏的原因和目的,當然最後他還對孟晴也的身份做了解釋。
表示自己和她,隻是演戲迷惑人的。
看着那最後的解釋,海妙的眼眸微微軟了軟,将紙條撕碎丢到馬桶沖掉之後,才出了房間。
外面院子,孟晴也就坐在院子中間指使着他們怎麽布置自己的房間,完全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
而薄斯年就在一旁,四處打量着這個院子。
等他的視線落在海妙身上的時候,便停下,移不開了。
兩人之間就隔着一小段距離,薄斯年真的很想沖過去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多愛她。
可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這麽遙遙的看着。
有太多太多的話和心意,都包含在了這一眼裏。
海妙擡手用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回到電腦前忙活起來。
孟晴也是真的能這特,到晚上的時候,都還在說哪裏弄得不好,她不喜歡。
那些人都被她折騰得累了,好不容易她說勉強可以,衆人簡直如獲大赦。
薄斯年正要跟她道别離開,孟晴也卻指着他說,“你,留在這裏陪本小姐!”
其他幾人這會兒都覺得薄斯年很可憐了,不再羨慕他走桃花運了。
薄斯年隻能被迫留下。
房間裏,孟晴也斜躺在柔軟的床上說道,“怎麽樣?我這招可以吧?”
“有點冒險,你就不怕火勢難以控制傷及自己的性命嗎?”薄斯年略感好奇的問道。
“當然怕,畢竟我可是很寶貝我自己這條小命的。”孟晴也傲嬌的冷哼一聲,“我這可是爲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啊?”
“出去後,價錢随你開。”
孟晴也翻個白眼,“我對錢不感興趣,我隻對男人感興趣,特别是長得漂亮的女人。”
薄斯年指了指海妙房間的方向說道,“名草有主。”
“無趣。”孟晴也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趕緊的,我想見她。”薄斯年催促她。
孟晴也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己找虐!
在薄斯年的催促下,她不情不願的去拜訪了海妙,還帶了一些禮物過去。
“海小姐是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孟晴也,我得在你這裏暫住一段時間,以後請多多關照,這是一些我準備的小禮物,希望你喜歡。”孟晴也打着官腔。
畢竟這裏随處都是監控,他們時時刻刻都得演戲。
這一點,孟晴也做得爐火純青,跟個人精一樣。
薄斯年這才能貪婪的打量着海妙。
她受了,臉色也有些疲憊,應該是沒休息好。
好在除了疲憊之外,并沒其他受傷的痕迹,這讓薄斯年莫名的懂了口氣。
海妙不太擅長跟人周旋,孟晴也說了一堆,她也就簡短的點個頭,或者給一個嗯字,就算是回答了。
孟晴也就搞不懂,薄斯年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孟晴也對海妙表現得很熱情,打了招呼還留下聊了好一會兒天,這才起身打算告辭。
“你送了我禮物
,我也沒什麽别的禮物可以送你,這個就給你吧。”海妙把一個類似遊戲機的東西遞給她說,“這裏的日子太無聊,所以我自己做了這個遊戲機打發時間,你也可以玩一玩。”
“謝謝!”孟晴也高興的接過,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玩了一下。
離開的時候,薄斯年看了看海妙,最終狠了心才轉身離開。
孟晴也一回到房間就去洗手間玩遊戲去了,過了一會還叫薄斯年也進去,聲音特别魅惑,“快來陪我啊!”
她還露出美腿來勾引薄斯年,薄斯年隻能硬着頭皮進去。
一進去,孟晴也就将遊戲機給他,“你解解看。”
說完她便叫了起來,隻爲了迷惑外面的人。
薄斯年研究了一下,發現這遊戲是以前在民宿的時候海妙給他玩過的一款遊戲。
這遊戲是她自己寫的,全世界估計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會了。
他沒怎麽費時就打開了遊戲機,裏面挑出了海妙的回應。
她讓薄斯年找機會離開安園,不用擔心她,她留在這裏是有自己目的。
薄斯年哪裏會離開,既然進來了,就打定主意帶她離開,絕不會自己單獨離開的。
“感情這種東西最不靠譜了,你們居然還相信感情,幼稚。”孟晴也評價了一句,說得極爲不屑。
薄斯年沒理會她,把遊戲機重新還給她之後,出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孟晴也也出來了,半解羅裳的過來靠着薄斯年撒嬌,“今晚好好陪我哦。”
……
翌日,孟晴也拿着遊戲機去找海妙,說自己怎麽都無法通關,讓海妙教她。
海妙就耐心的教她,自然就看到了薄斯年給她的答複。
看到那回複,海妙并不意外,她隻是有些擔心。
平日裏來帶她去見韋憶君的安全員來了,叫她準備一下去探望韋憶君。
海妙跟孟晴也交代兩句之後就出去了。
韋憶君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身體的各項指标都低于正常人水平。
醫生告訴了她,說韋憶君可能隻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海妙看目光呆滞的韋憶君,心裏很是難受。
回去之後她情緒低落,薄斯年找了個送水果的機會去見了海妙。
敲門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擦眼淚。
那背影,像極了在民宿時,她要離開之時坐在欄杆上抹淚的樣子。
可現在的他,不能像當時那樣,将她攬入懷裏給她安撫。
“孟小姐讓我給你送的水果。”薄斯年開口道。
“謝謝。”海妙接了過去,沒有去看薄斯年,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薄斯年強忍着擁她入懷的沖動,眼裏卻盛滿了心疼。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海妙這是在提醒他。
薄斯年隻好點頭,“好,你也是。”
說完他退出了房間。
海妙看着那盤水果,心裏很是複雜。
此時,韋憶君的醫生把情況告知了海景,“我已經按照盟主所說的話告訴海小姐了。”
“你做得很好。”海景稱贊的道。
“隻是……”醫生有些猶豫。
海景便問道,“隻是什麽?直接說。”
“我最近發現韋憶君的情況有些轉變,她好像要清醒的樣子。”
這讓海景有些驚詫,“爲什麽會這樣?不是說過再也不會清醒過來的嗎?”
“任何藥物
都有一定的風險性,當初我們給韋憶君注射這種藥物的時候,就考慮過失敗的風險,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人體的自我修複能力開始産生了免疫能力,所以她才有清醒過來的迹象。”醫生把詳細情況解釋給海景聽。
“這絕對不行!她要是醒來了,一切的計劃都會被打亂的!海妙要是知道了真相,絕對不會再爲我賣命的!”
“那要不然直接下手做了韋憶君?”
“也不行,韋憶君死了,海妙就無所顧忌了。”
怎麽走好像都不對,這是海景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條死胡同。
他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後說道,“你先穩住情況,我想個辦法。”
“是。”
兩人才剛挂了電話,海景的另外一支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不敢怠慢趕緊接了起來,“龔先生,您好。”
“現在嗎?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龔先生請稍等。”
等這位龔先生挂了電話,海景才冷着臉叫了随從進來問道,“怎麽回事?龔先生都到M洲了,你們卻沒一點察覺?”
“是屬下辦事不利。”
“都是些沒用的廢物!”海景憤怒的罵道。
他現在也沒那個時間去收拾這些辦事不利的人,畢竟龔先生已經到了,他不能怠慢,趕緊收拾前去見龔先生。
這位龔先生,就是幾位資方大佬的其中之一。
海景對他很是恭維的,畢竟地下聯盟大部分的資金來源,都靠這些資方大佬的贊助呢。
到了龔先生提供的地點之後,海景的人被龔先生的攔下了。
這讓海景很不滿,“怎麽?龔先生這是不相信我嗎?”
“非常時期,請您多多理解。”
海景咬着牙,瞪了對方一眼後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光線不是很充足,龔先生就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
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可依舊有着俊逸神采,不難看出他年輕時有多驚爲天人。
“海先生來啦?坐坐坐,我正說起你呢,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UN的顧南翼,這位是薄千衡。”龔先生給他引薦着兩人。
顧南翼和薄千衡離開F洲之後,并沒馬上到M洲,因爲M洲現在的勢力基本都隸屬于地下聯盟。
而地下聯盟内部關系十分複雜,盤根錯節,難以摸清。
薄千衡就去找了從前的老朋友,也就是這位龔先生。
在暗夜隐退之前,地下聯盟的這些交易基本都是暗夜在做。
薄千衡認識這幾位資方大佬也很正常,更何況這位龔先生,還曾虧欠過薄千衡一條人命呢。
他找到了自己,龔先生沒道理不幫的。
海景在聽說這兩人的身份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他是個老狐狸,即使在這種情況,也能隐藏自己的心思,表面上裝作很鎮定的跟兩人打招呼,“薄先生,咱們又見面了,算起來我們也有好多年不見了吧?”
薄千衡淡淡的點了個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海景又看向顧南翼。
UN屬于新勢力,其能力不容小觑。
特别是UN的人才,一直是其他勢力所觊觎的。
他客套的打着招呼,“顧先生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呢,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不得不服老了。”
“海先生過獎看了,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跟你們學習。”顧南翼也客套的寒暄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