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大家風範。
喬夫人自感慚愧,低着頭不再争辯,跟喬部長一起離開了。
這場鬧劇,總算消停了。
看客們聽說是薄家的人,也不敢多看,紛紛散去。
桑桑想看薄久薇的傷口,她婉拒了。
其實也不算什麽大傷,隻是劃破了皮。
她捂着傷口吩咐桑桑留下結賬,自己先一步離開了。
方才這場鬧劇,顧南翼和魏榮也看到了。
隻不過兩人沒有出聲而已。
魏榮小聲和顧南翼說,“這喬夫人實在是彪悍,鬧了這麽一出,讓喬部長失了面子,影響挺不好的,不過她平日裏也是個懂規矩的人,沒有像今天這樣鬧騰啊?”
“怕是有心人故意爲之了。”顧南翼到是看得透徹。
方才薄久薇的反應,簡直可以看成教科書級别的溫婉端莊了。
她在人前都是這樣的麽?
若他不是親眼看到這女人發飙撒潑過,恐怕也會覺得她就是這麽個性子的人吧。
真是個矛盾體呢。
顧南翼非常好奇,她到底是怎麽把這些忍下去的?
方才他看得真切,那喬夫人沖過去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即使跟喬夫人撕扯在一起,她也一直在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喬夫人被拉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整理自己的儀容。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在薄久薇離開後,顧南翼原本想繼續和魏榮吃飯的,卻看到那地上被丢到角落的絲巾。
是喬夫人從薄久薇脖子上扯下來的絲巾,被丢到了這邊。
大概局面太過混亂,薄久薇和她的人都沒看到。
顧南翼想了想,還是過去撿了起來,追着薄久薇離開的方向出去了。
明樓門口,保镖正在給薄久薇打開車門,她微微彎腰就要進去。
顧南翼沖沖趕來喊道,“喂,薄大小姐!”
薄久薇一聽到這聲音,眼底微微閃過一絲惱怒。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慣有的冷,她直接上了車,連頭都沒回一下。
上車就關上了車門,吩咐司機開車,全程沒有任何的停頓。
顧南翼是眼睜睜看着薄久薇上車離開的……
他叫得挺大聲的,薄久薇應該是聽到了才對。
顧南翼看這車子漸漸遠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絲巾,隻能作罷。
他回到包間,魏榮也回來了,關上了門和他說了自己的發現,“弄清楚了,是解海的人做的。”
“你怎麽知道?”顧南翼好奇的問。
“剛才我去洗手間,聽到解海在裏面打電話。”魏榮解釋了一下,“解海故意叫人去通知喬夫人,說喬部長在明樓會情人,喬夫人這才怒氣沖沖的趕過來找麻煩的,解海這人太過得意忘形了,現在還在洗手間裏跟他的朋友們得瑟呢。”
顧南翼想起了薄久薇脖子上的傷,微微眯了眯眼說道,“我也去趟洗手間。”
洗手間裏,解海還在洋洋得意的打電話呢。
顧南翼進來時關上了門,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解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解海也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笑,隻覺得奇怪。
下一瞬,顧南翼突然出手,重重一拳打在了解海的臉上。
解海頓時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顧南翼甩甩手,用腳踩在了解海的腹部,微微彎腰時用了力度踩着他。
解海憤怒的質問,“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顧南翼還噙着那笑,風清月朗的,“你是社會敗類嘛。”
“你……”解海一說話,臉頰就疼,又捂着臉嗷嗚的叫着,“你到底是誰?”
顧南翼伸手拍了他另外一邊臉,拍得啪啪響,“我勸你一句,别爲難薄久薇,不然就不是這樣了。”
說完,他起身又踹了一腳解海。
解海慘叫一聲……
顧南翼從洗手間出來,整理了衣服後,才回了包間。
兩人的飯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結了賬離開了明樓。
***
薄久薇回了昆成,桑桑簡單的給她處理了傷口。
“雖然不嚴重,可到底是破相了,看着很明顯的,要不找個東西遮一下吧,畢竟一會還有董事會呢。”
“沒事,我帶了絲巾。”薄久薇去找絲巾。
可她并沒找到,這才想起來在剛才和喬夫人撕扯的時候,被她扯掉了。
當時情況混亂,她就沒注意。
桑桑似乎也想起來了,急忙說道,“我去明樓找找。”
“算了。”薄久薇叫住了她,沒關系,就這樣吧。
桑桑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薄久薇,她是個很要強的人,而且一直很注重自己的額形象。
那抓傷明顯,旁人一看就知道是跟人起沖突被抓的,到時候難免會聯想,萬一影響到她的形象就不好了……
但薄久薇說沒關系,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開會的時候,盧秋平來了,可解海卻沒來。
解海的助理說解海去醫院看病了。
薄久薇到是不覺得解海會突然生病,畢竟剛才她還好好的呢。
不過解海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他不在自己還樂得清靜,就沒在意,開始了會議。
還是關于科技項目的提議,薄久薇和喬部長見過之後,心裏有了底。
隻是在昆成内部,還是遇上了很多麻煩。
盧秋平那夥人,依舊是持反對意見的。
好在這都在薄久薇的預料之中,她并不意外。
會議結束,盧秋平憤怒離開,董事會那些擁護他的人也跟着離開了。
薄久薇拿了文件回到辦公室,就見桑桑神秘兮兮的跟他說,“我打聽到了,解海被人打了,聽說肋骨都斷了兩根,在醫院等着做手術呢。”
“他居然也會被打?”薄久薇到是有點意外了。
桑桑卻很爽的道,“這叫天譴!老天爺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誰叫他平日裏竟跟大小姐作對呢!活該!照我說啊,隻端兩根肋骨都算輕的了,最好要了他的狗命,省得他老來叨擾大小姐。”
解海被打成什麽樣,是死是活薄久薇并不關心。
她比較好奇的是,解海是被誰打了?
解海和盧秋平跟着薄千衡多年,地位和勢力都擺在那兒。
不然她也不至于這些年來還沒擺平這兩人,根基太穩了,在F洲沒人敢這樣招惹的。
這個打解海的人……是個勇士呢。
她到是想見一見這位勇士,給他頒個獎什麽的。
*
顧南翼帶了骨頭回家,蠢狗高興得很,尾巴搖到飛起。
不過才一天時間而已,這隻狗就跟他很熟絡了。
不知道它的主人有沒有找它?
顧南翼打算明天帶它去找主人,畢竟他還有幾天就要離開F洲了。
小羽毛發了郵件過來,他上樓去查郵件了。
小羽毛說那個芯片隻是個複制品,裏面的東西加密了,而且級别很高。
要讓他解開的話,需要一點時間。
顧南翼到是不急,反正風遙現
在懷着孕,UN已經推了很多活了。
他才有這個清閑來F洲逛一逛的。
他回了小羽毛信息之後,才下樓去,打算帶那土狗出去遛一遛。
可才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那土狗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他沖了過來。
好在顧南翼反應很快,急忙躲了一下,才不至于被它撲到。
狗子嘴裏咬着一塊絲巾,情緒非常激動,尾巴又搖到飛起。
“呀!不行!别動這絲巾!”顧南翼發現後急忙要去制止。
可狗子卻躲避他,然後不停的轉圈圈。
“嗚嗚嗚。”是姐姐的絲巾!上面都是姐姐的味道!
它要見姐姐!快帶我見姐姐!
顧南翼哪裏懂它的意思呢,繼續去抓它,“你給我吐出來!”
“嗚嗚!”不要!
“這是别人的,你别弄壞了!”
狗到底是比人靈活的,即使顧南翼伸手不錯,卻也難以将它擒住。
“嗚嗚嗚。”這是姐姐的!姐姐的就是我的!我要見姐姐!你把姐姐藏到哪裏了!
好不容易顧南翼抓到了狗子,伸手去扯絲巾。
一人一狗一拉扯,絲巾……破了。
顧南翼愣住,狗子也愣住。
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停頓了幾秒後。
“汪汪汪!”你弄壞了我姐姐的絲巾!你是個壞人!
顧南翼起身說道,“這可不是我弄壞的,是你弄壞的。”
“汪汪汪!”就是你弄壞的,你冤枉好狗!
顧南翼不想跟一隻狗理論,拿起那絲巾看了看。
是個很有名的牌子,價值不菲的那種。
看來是要賠償人家絲巾了,他無奈的下樓。
狗子也跟在後面下樓,甚至還在和他争執。
“汪汪汪。”就是你弄壞姐姐絲巾的!
顧南翼去品牌官網找了一下,發現這絲巾是限量版的,全世界僅有五條,根本就買不到,多少錢都買不到!
“傻狗,你闖禍了呀!”顧南翼戳了戳土狗的額頭。
“汪汪汪。”是你闖禍了笨蛋!
爲了弄到一樣的絲巾,顧南翼隻能找了風遙。
風遙是個敗家的女人,UN的資産多半是被她敗光的。
她的人生格言是,錢能買到快樂,那爲什麽要把錢存起來呢?是過得快樂不好嗎?
什麽限量豪車,什麽山莊别墅,什麽遊艇珠寶,什麽服飾珠寶,她全都喜歡。
越貴越喜歡,也不管買的東西醜不醜。
像這種價值不菲的絲巾,她應該也喜歡,說不定能問出個所以然。
風遙剛午睡醒來,正在吃水果呢。
看到電話,并不着急接起,還理直氣壯的表示,“你說了手機有輻射。”
楊起很無奈,平日裏讓她少玩遊戲的時候,怎麽想不起這個理由呢?
楊起無奈,擦了手才幫她接起了電話。
顧南翼點名找風遙,他便開了免提。
“我想跟你打聽個東西,看看你那裏有沒有,一條絲巾,圖片發給你了,你看看。”
“絲巾?”風遙輕笑一聲,調皮的問他,“你什麽時候好這一口呢?”
“正經點!小心胎教不嚴。”顧南翼适時的提醒她。
風遙便飛快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快點幫我查一下好吧。”顧南翼不得不擺低姿态。
沒辦法,有求于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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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蓋爾:勇士?給快骨頭可以麽?你是個好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