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也想跟着進房間,被華媽媽阻止了。
它嗚嗚兩聲,最後在卧室門口賴着不走了。
等華媽媽也去休息了,薄久薇才悄悄打開了門,讓蓋爾進屋去。
這會兒的蓋爾特别聰明,一點都不叫,就怕吵醒了華媽媽,它又要被趕回狗窩。
薄久薇摸摸它的頭,“小聲些,别讓華媽媽聽到了。”
“嗚……”蓋爾知道!
薄久薇上床躺下,蓋爾就在她床邊睡下,一直守護着她。
天剛微微亮,薄久薇就起床了。
蓋爾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像個小保镖一樣,她去陽台它也去陽台,她去洗手間它也去洗手間。
等薄久薇收拾好下樓,它便親自送她下樓。
蓋爾知道,薄久薇又要離開了,可能會好幾天都不回來,所以她走的時候,總是依依不舍的跟着她,還會咬着她褲腿不讓她走。
每當這個時候,華媽媽就回來拖住蓋爾。
薄久薇才能趁機溜走。
蓋爾在華媽媽懷裏掙紮,嗚嗚的叫。
姐姐又走了,姐姐帶我走!
直到薄久薇的車子再也看不見了,華媽媽才會松開蓋爾。
它依舊會跑到大門口往外看大聲叫,可它出不去,叫了一會兒後知道薄久薇不會回來,才蔫了吧唧的回自己的狗窩,一躺就是一天,連飯都不肯好好吃。
華媽媽做好了早餐,薄千衡也準點下樓來用早餐了。
他看到蓋爾在院子的狗窩裏懶洋洋的樣子,便知道是怎麽回事,随意和華媽媽說了一句,“蓋爾又鬧脾氣了?”
“是啊,大小姐走的時候,非是拖着不讓走,就沒見過這麽黏人的狗,不過它也隻黏大小姐。”華媽媽笑着說道。
薄千衡自是知道的,他慢慢的吃着早餐。
華媽媽說起了蓋爾剛到家裏來時的情形,“大小姐把它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小流浪狗呢,後腿受傷了,對人有攻擊性,除了大小姐之外,不讓任何人靠近,是大小姐親自照料好的,它黏大小姐也是情有可原。”
薄千衡不置可否,當初他可是反對薄久薇養蓋爾的,覺得她是在濫用同情心。
作爲薄家的人,最不應該有的就是同情心。
那是薄久薇唯一一次拒絕了他的要求,堅持把蓋爾留了下來。
爲了蓋爾,她還在院子裏罰跪了一個晚上。
薄千衡吃過早餐,去院子裏溜達了一圈,拿着剪刀給花圃修了修枝。
回頭看到蓋爾的時候,停頓了視線,看了蓋爾好久。
原本蓋爾無精打采的眯着眼,突然感覺到一陣視線,頓時防備的睜開了眼睛。
當它看到薄千衡和他手中拿着的剪刀時,吓得一個激靈,就迅速縮回了狗窩。
薄千衡這才轉身回了房子。
蓋爾在狗窩裏瑟瑟發抖。
吓死狗了吓死狗了!
薄千衡不喜歡它,它能感覺得出來。
在這個家裏八年了,薄千衡從來都沒摸過它!
蓋爾想到了那剪刀,嗷嗚嗷嗚的覺得,這個家是容不下它了。
它要去找姐姐!它要離開這裏!
……
華媽媽打電話給薄久薇的時候,她正在開會。
暗夜隐退之後,開始做起正經生意。
因資産過多,涉及的公司和項目也很
多。
這些都需要薄久薇一一過目的,她位高權重,卻比所有人都忙。
“我反對這個提議!”
開口的是盧秋平。
“我也覺得這個項目不妥。”
附議的是解海。
二人都是暗夜元老級人物,是跟着薄千衡出生入死的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二人才有這樣的話語權。
當然,他們也是反對薄久薇之中呼聲最高的人。
薄千衡一意孤行,執意将暗夜退市,并漸漸洗白,創立了現在的昆成集團。
解海和盧秋平都是持反對意見的,無奈薄千衡那時候權利很大,威望過高,并未将兩人的反對放在眼裏。
薄千衡将昆成交給薄久薇代爲管理之後,這兩人便處處針對薄久薇,總是找各種機會爲難她。
像今日這種在董事會上的拒絕,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了。
薄久薇看着電腦上的文件,眼睛都沒擡一下的說道,“這個項目我已經考察了很久,是個很不錯的項目,若開發成功,未來的收益必定可觀。”
“我們都是幹實事的人,像這種畫大餅的事情,我并不看好,其他董事覺得呢?”盧秋平挑釁的反駁了薄久薇的話,還當衆讓衆人附議他。
那些人都畏懼于盧秋平的勢力,隻能紛紛點頭,“是啊,科技項目的風險本來就很高,咱們昆成又不是做慈善的,我也覺得這個項目不行。”
解海更是嚣張的說道,“大小姐,你與其浪費時間在調查這些沒有意義的項目上,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把自己嫁出去!”
薄久薇打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擡眸,冷冷的看向解海。
那眼神,分明是帶着殺氣的。
解海被那眼神吓得瑟縮了一下,突然失聲不知道說什麽好。
到是盧秋平做起好人說道,“大小姐别生氣,解海是個粗人,以前跟着薄老大的時候就這樣口無遮攔,薄老大也沒說過什麽,你就别見怪了。”
薄久薇微微楊起下巴,擡手将電腦合上,這才掃過衆人,“看來今日的會議是讨論不出什麽結果了,那就等你們有想法的時候,我們再繼續開會,散會。”
她說完起身拿着電腦離開,秘書和助理也都跟着出去了。
等她一走,會議室裏就開始議論起來。
解海問盧秋平,“你捧着那小丫頭做什麽?我剛才就是想讓她難堪的!”
“再怎麽說,她也是薄千衡的女兒。”盧秋平不疾不徐的提醒了一句。
解海頓了頓,沒再反駁了。
有人狗腿的拍盧秋平馬屁,“盧先生怎麽說也是跟着薄老大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論輩分,薄久薇還得叫你一聲叔叔,你資曆和地位擺在那兒,何必顧慮她呢?”
“是啊,薄老大已經隐退了,金盆洗手不管江湖事了,這昆成少了頂梁柱,到底是不行的,如果盧先生願意爲大家撐起昆成,我等一定會附庸的!”
“對,我也會擁護盧先生的!”
盧秋平得意的挑眉,看了看衆人,等他們發表夠了,才擡手讓他們安靜,起身整理整理西服說道,“薄老大待我不薄,再怎麽樣我也是要尊重他的,你們就不要這樣說啦,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會議室的人終于散去。
薄久薇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水泥森林,助理桑桑扒拉着百葉窗看到那些人離開後,才回來說道,“大小姐,董事會的人已經散了,盧秋平和解海一起離開的,肯定又在密謀什麽事。”
“把會議室的監
控調過來。”薄久薇轉身到辦公室坐下,有條不紊的吩咐。
“好的。”桑桑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她将監控取了過來,薄久薇親自過目一遍,包括他們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桑桑聽到這些話,非常的氣惱,“這些人太過分了!一群大男人居然在背後議論人!”
“把下午的行程空出來,我要去拜訪一下喬部長。”薄久薇粉碎了視頻源文件後吩咐桑桑。
“好的。”桑桑還有些憤憤不平,但薄久薇并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薄久薇打開電腦重新忙碌,手機再次響起。
還是華媽媽打來的,薄久薇接了起來,“華媽媽,怎麽了?”
“蓋爾不見了。”
“什麽?”薄久薇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臉上表情有些緊張,“附近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找了一圈了,都沒看到,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你先找人幫忙找一找,我一會兒回來。”薄久薇急忙說道。
華媽媽應下了,着急找蓋爾,便挂了電話。
薄久薇有些心神南甯,擔心蓋爾走丢,也擔心它發生什麽意外。
可她現在工作纏身,也沒辦法回去幫忙找蓋爾,隻能幹着急。
和喬部長約的時間到了,華媽媽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薄久薇隻能先去赴約。
剛到行政大樓,就見到喬部長跟盧秋平有說有笑的從大門口出來。
薄久薇停下了腳步,桑桑看到這一幕,生氣的道,“盧秋平這個奸詐小人,居然先來找了喬部長!他肯定說了很多不好的話!喬部長對咱們肯定沒什麽好印象了!”
“别說話。”薄久薇打斷了桑桑的話。
盧秋平和喬部長也看到了薄久薇,喬部長還走了過來,有些歉意的道,“薄小姐,不好意思啊,我給忘了我們約見的時間了,我這邊有點要緊的事情要談,你若是不着急的話……”
“沒關系,等喬部長有空了我們再約吧。”薄久薇落落大方的道。
喬部長贊許的道,“薄小姐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謝謝你的理解。”
他微微颔首後,回去跟盧秋平一起離開了。
桑桑氣得直跺腳,“太過分了!喬部長怎麽說話不算話呢!”
“他現在避着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剛被魏榮約談過。”薄久薇到是十分理解。
桑桑還有滿腹的委屈,都被薄久薇給堵了回去。
她隻是爲大小姐不平啊……
“你先回公司吧,我有點私事要去處理。”薄久薇将公文包遞給了桑桑之後,和保镖一同離開了。
她直接往鄉下趕去,去找蓋爾。
華媽媽這邊把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依舊沒有找到蓋爾,着急得不行。
薄久薇回來,她把情況都和薄久薇說了。
監控上顯示蓋爾是從圍牆的狗洞出去的,直接往南邊走了。
監控的範圍有限,隻能靠人去尋找。
薄久薇和她的保镖也加入到尋找蓋爾的行列之中,并把搜尋範圍擴大了,可希望依舊很渺茫,還是沒有發現蓋爾的蹤迹。
蓋爾到底去哪裏了?
它一直都很乖巧,從沒有像今日這樣離開這麽久過。
而且她還是隻土狗,長得那麽壯,萬一被狗販子當做流浪狗抓去撲殺了就不好了。
薄久薇擔心的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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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蓋爾:請叫我最佳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