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似乎還不放心,又說道,“算了,風小姐哪裏都不要去了,你就别處大門,需要什麽你就吩咐傭人們去做就行,你現在很重要的,可不能出了什麽纰漏,我就沒辦法跟少爺交代了。”
楊起推門進來,兩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風迎立馬變成一副求救的表情,看得出來是被周管家給念叨壞了。
“周叔,你别吓唬她了。”楊起無奈的說道。
“我這可不是吓唬,我這叫防患于未然,風小姐這麽單純的一個人,我得保護好她才行啊!她現在對少爺來說很重要的!”周管家本就是個固執的老頭兒,認定的事情就認死理,誰說也不聽的那種。
最後還是楊起說餓了,才扭轉了話題。
吃過晚飯楊起和風迎一起上樓,風迎和他說了今天的事情,“周叔都不讓我出大門了,連葡萄園都不讓我去了,跟坐牢一樣,天天在家呆坐着,太悶了。”、
“周叔就是這樣,熱心腸過了頭,實際上心眼很好,不過我會勸勸他的,你多忍忍吧。”楊起摸了摸她的頭表示。
樓上,周叔真在擦拭一旁的油畫,見到兩人上來,立馬說道,“少爺,風小姐,你們今晚早些休息吧,我會安排人手保護莊園的,就算那個女魔頭有三頭六臂,我也能防着她不讓她進來!我好歹也是練過的!”
周管家還擺弄了幾下招式,在風迎看來,和公園那些打太極強健身體的老頭兒沒什麽區别。
不過周管家很堅定的認爲太極拳就是功夫,他還有一腔以一敵百的熱血呢!
“周叔,事情還沒定論呢,不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做的,你别那麽緊張。”楊起無奈的勸道。
“少爺,你就是太放松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肯定是那女魔頭搞的鬼!也隻有她才能在錢老背後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弄走錢老的,這女人也太可惡了,都能隻手遮天了!我每天都要祈禱一邊,祝她早日原地去世!”周管家憤憤不平的詛咒着。
楊起聽不下去,去了書房。
而風迎也跟了去,周管家還在那兒比劃着太極的招式呢。
風迎路過的時候,輕輕帶了一下,周管家也沒瞧見,畢竟他練得很認真呢。
一點點細微的力道,就讓他一個踉跄,直接往前撲了去。
風迎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避免他跟地闆來個親密的接觸。
“周叔,你注意點啊,别摔着了。”風迎還很擔心的說道。
周管家定了定神說道,“謝謝風小姐,若不是你啊,我又要摔跤了!這都換上地毯了,怎麽還腳下打滑呢?真是奇了怪了。”
“應該不是地滑,是你打太極的時候,身子不穩吧。”風小姐小心翼翼的揭穿他。
周管家臉上一陣尴尬,“失誤失誤,我太極拳很厲害的,回頭我給風小姐刷上一套。”
風迎隻是笑,沒當回事,松開了他就去書房了。
周管家還在外不死心的說道,“風小姐,我太極拳真的很厲害啊!是以前跟風華學的,都能隔山打牛呢。”
書房内,楊起收到了藍修發來的資料。
兩份,一份是關于錢禹蒙的。
另外一份……是關于風迎的。
其實他并非是要查風迎,隻是心中有了點疑惑,就想弄清楚。
錢禹蒙的資料很詳細,不僅包括明面上的那些檔案記錄,還有一些隐藏的記錄。
比如他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一些非法的實驗,還鬧出過動靜,卻都被他身後的人給掩了,沒被曝光出來。
其中一起就包括楊立夫夫婦的事件。
看到那條的時候,楊起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讓他痛着并清醒着。
風迎進來之前,楊起都未曾打開過她的那份資料。
她進來後,跟楊起說了周管家那太極拳的事,還跟着比劃了兩下,随後又笑得前合後仰,好不開心的樣子。
看着她這幅開心的樣子,一些問題楊起就問不出口了。
他不想打擾這麽天真爛漫的她……
睡前,楊起抱着已經困兮兮的風迎,想着實驗室的事。
風迎迷迷糊糊的叫了他一聲,楊起回應了,她又沒反應了,好像睡着了。
楊起頓了頓,輕聲問道,“風迎,你還沒找回記憶嗎?”
深夜,等風迎睡着睡熟之後,楊起才悄悄起身出了卧室,去了書房。
他沒有開燈,摸索着到了書桌前打開了電腦,然後登陸郵箱,找到了反藍修發給自己的那份關于風迎的郵件。
猶豫她的名字是自己後來才取的,所以他不知道風迎的真名,隻給了藍修她的照片,讓他去做大數據對比,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楊起做了一點心理建設後,才打開了那封郵件。
裏面的内容寥寥幾個字,查無此人。
藍修從前曾說過,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麽樣的身份,但凡走過,有過生活軌迹,就一定會有痕迹的,他就能利用這些蛛絲馬迹去查到這個人的資料。
可關于風迎,他卻查不到任何。
楊起自然是無法理解,當即就給了藍修一個電話。
藍修那邊現在是白天,楊起到是沒吵到他。
他已經猜到楊起打電話來的用意了,還不等他問就主動說道,“你是問關于那個女人的吧?很簡單,能做到查無此人,說明有高手在幫她隐瞞痕迹,而且這些高手能力很不錯,都能避開我們藍魔的眼線,所以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你要留心了。”
盡管楊起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藍修說得很笃定,這番話到底是在楊起的心裏起了波瀾。
他關掉電腦回到卧室,上床的時候,風迎還很自發的滾了過來,在他懷裏找到個舒适的姿勢後又繼續睡去。
那副全然信任的樣子,是怎麽都裝不出來的。
這才是最影響楊起判斷的一點。
她若非友人,又爲何如此信任他,還和他發展成現在的關系。
可她如果不是敵人,又爲何會查無此人,她背後的人又是誰?
楊起想不明白,低頭看着她安睡顔,喃喃的問出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
實驗的進度取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三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柯裕森還說,“我跟維森都已經好久沒放松一下了,一會去酒莊喝酒啊,我老闆開的那個酒莊。”
三人到了酒莊喝酒,維
森是最恣意的那一個,喝得那叫一個暢快。
柯裕森心情也很好,喝了不少的酒。
與兩人不同的是,楊起的心情好像并沒多麽好。
“怎麽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柯裕森關心的問道。
“沒有。”楊起并不願多說,他看了看時間說道,“喝得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是回去看你女朋友嗎?”
柯裕森是最近才知道他女朋友的事情,無奈實驗室這邊很忙,他一直沒照着機會,跟楊起的女朋友見上一面。
維森聽到立馬慫恿着柯裕森,“難得今天這麽好的機會,咱們直接登門拜訪,我很好奇能讓楊起這顆萬年老鐵樹開花的女人,長什麽樣子呢!想必肯定是一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之姿吧!”
“我這個師弟啊,眼光很高的。”柯裕森也是贊同這一點的,“走走走,我們親自去拜訪。”
維森說,“去拜訪需帶禮物,這樣吧,咱們帶兩瓶好酒過去!”
柯裕森十分贊同這一點,畢竟這裏的酒,可都是窖藏好酒呢。
楊起想推拒說不方便,但耐不住兩人的熱情,隻好同意了。
柯裕森還非常效率的安排好了車子,直接從酒莊出發去了遙相顧莊園。
路上,維森問起楊起,“你怎麽想起來這裏買個莊園呢?相比起來,南邊的莊園賣得更好一些,因爲那邊風景宜人,而且交通便利,社會穩定,這邊就沒南邊那麽吃香了。”
“這邊有成熟的葡萄園。”楊起解釋道,“我買下遙相顧,爲的就是那片葡萄園。”
維森疑惑不解,“你不記得你喜歡吃葡萄啊。”
楊起還沒解釋呢,柯裕森就搶答了,“這個淵源我清楚。”
維森急切的問道,“快說說。”
“我記得當年楊起剛到實驗室的時候,因爲實驗太過無聊,我們總會找一些趣事來聊的,那時候喜歡楊起的學姐非常之多啊,從他這個長相就能看出來吧?”
維森非常認可的點頭,“這到是真的,他很受異性歡迎,當年在戰地做醫生的時候,他就很受那些小護士們喜歡了,今天送點親手做的零食,明天送花花草草的,我可是跟着沾了不少光。”
楊起隻是淡淡的笑,沒說話。
柯裕森又說,“當年也一樣,哪怕他才剛成年,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呢,再加上他年紀輕輕就進了最難進的實驗室,天才少年這個頭銜就那麽傳開了,喜歡的人就更多了,沒辦法,長得好看又是個天才,擱誰誰都扛不住這等魅力吧!”
維森再次附議,“對!扛不住!我是個女的我都扛不住!”
“沒你們說得那麽誇張吧?”當事人都被議論得不好意思了。
柯裕森搖晃着腦袋說道,“我那會兒就好奇的問過,這麽多喜歡你的人,你怎麽一個都看不上,統統拒絕了呢?你猜他怎麽說?”
“他怎麽說?”維森果然好奇了。
“他說,他要找一個喜歡吃葡萄的女朋友。”
維森一臉茫然,“還有這等要求?”、
柯裕森表示,“我當時也是你這個表情,覺得這要求太奇怪了,所以就問了他,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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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風遙: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