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喬星淳沒有執意逗她,放過了她。
等挂了電話,言笑才意識到,他爲什麽也這麽晚才洗澡?
第二天言笑就收到了上官思喬發來的東西,關于她要查的那些事情。
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系,的确讓言笑驚訝到了。
因爲牽扯頗多,言笑仔細的理清了一番,确定了兩個目标。
一個是地下聯盟那邊,另一個是F洲的薄家,也就是當年的暗夜,最神秘也是最血腥的組織。
言笑更傾向于暗夜,畢竟五年前的暗夜,勢力正盛。
相比之下,地下聯盟那會兒還是個不算很成熟的組織,他們也是近兩年才興起的。
興起的原因是因爲暗夜從黑市退場,騰出了一大塊的肥肉,養肥了地下聯盟以及一些其他民間組織等等。
上次上官思喬就和她說過,S市這段時間來了不少複雜的人。
暗夜或是地下聯盟的人皆有。
言笑再從這些信息之中抽絲剝繭,結合喬星淳那邊的信息,去徹查當年的事情。
中午言笑和喬星淳說起自己這邊得到的信息,并說了自己想要更深入去查的想法。
喬星淳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語氣特别嚴冷,“不行!這件事本身就很危險,我決不允許你以身試險。”
“你是不相信我嗎?”言笑無奈的問他。
雖說言笑沒和他說起過自己的身份,可喬星淳應該還是有所了解的吧,畢竟她也做過不少的事,喬星淳那麽聰明,必定能猜到。
但喬星淳還是一口否定她的要求,“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要百分之百确保你的安全。”
“我會保證自己安全的。”
“這件事沒商量。”喬星淳的态度堅決。
言笑見勸不動,也就不再說了。
可喬星淳還堅持要她給自己保證,絕不以身試險。
言笑嘴上說着,可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得盡快解決這些麻煩事才行,因爲和楊起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
她隻想讓喬星淳安安心心的做手術,安安心心的做術後恢複,而不是躺在病床上,還在擔心一大堆事情。
挂了電話之後,言笑就給薄斯年打了個電話,“你上次說的那個跑馬場,我想去溜達一下。”
“行啊,我随時奉陪的。”薄斯年答應得很爽快。
兩人敲定了時間,言笑就換上衣服出門了。
薄斯年之前用過很多方法越言笑出門,比如去騎馬,打高爾夫,或是逛遊樂場看電影遊泳等等。
總之他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卻愣是沒能将言笑約出來。
這次她主動提及出來玩,薄斯年略感意外,可随後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他不傻,他知道原因。
言笑挂了電話後,薄斯年也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
可一處房門就見到了薄管家,薄斯年不免頭痛。
他往左邊走,想對薄管家視而不見。
結果薄管家也往左邊,擋住了他的去路。
薄斯年又往右邊走,薄管家也迅速過去擋住了右邊。
兩人一左一右晃了幾個回合之後,薄斯年的耐心用盡,冷厲的瞪着薄管家,“薄管家,你這是做什麽?”
“少主,大小姐
又打電話來了,催促你趕緊回F洲,說這裏不安全。”薄管家正正經經的道,不卑不屈的樣子,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傳達人員。
薄斯年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去。”
“少主,您還是聽大小姐的話吧,跟我回F洲去,不要在這邊攪合了。”薄管家繼續勸說。
薄斯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十分不爽的說道,“我說了我不回去,你若是再擋着我,我就不客氣了!”
“少主……”
薄管家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薄斯年一掌打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薄管家,薄斯年煩悶的吐了一口氣,“可算安靜了。”
他甩甩手,這才潇灑的離開。
他下樓,薄管家就睜開了眼睛。
薄管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之後,才給薄久薇打電話,語氣很是敬重,“大小姐,少主還是不回來。”
“我說了,必要的時候用特殊手段,先把他給我弄回來再說。”薄久薇無比冷厲的吩咐。
“是。”薄管家心裏有了底。
薄久薇還提醒他,“威克斯那幫人都是莽夫,不講道理且十分危險,你必須盡快把薄斯年給我弄回來,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隻要他安全回來,這是命令。”
薄管家神色一凜,“是!大小姐!”
***
薄斯年所說的這個跑馬場,在郊外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
這裏是私人産業,必須有會員才能入内。
适逢周末,客人比平日要多。
可薄斯年是這裏的高級會員,服務員對他和言笑是格外的殷勤。
服務員帶着他們去挑選駿馬,薄斯年還在忽悠她跟自己同乘一匹馬。
“騎馬是很危險的事情,笑笑你還是跟我同騎一匹馬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言笑理都沒理他,直接挑了馬廄裏最高大最野的一匹馬。
“這馬太高了,言小姐,你選溫馴一點的吧。”馬場的服務員也勸說着,還跟她說,“這匹馬我們老闆都沒能馴服呢,太危險了,旁邊那個小白馬就很适合言小姐。”
言笑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問了一句,“它叫什麽?”
她問的是自己摸的那匹馬。
服務員說道,“飓風。”
“這名字不錯。”言笑贊許的點點頭。
“笑笑,這馬太高了,你可能都跨不上去,還是和我同乘一匹……”
薄斯年的話都還沒說完,言笑擡腿蹬着馬磴子就直接垮了上去,利落得一匹。
服務員傻眼。
薄斯年那沒說完的話也給強行吞了回去,無言的豎起個大拇指,“笑姐牛逼!”
那服務員也是一臉驚訝,反應過來後說道,“我在馬場工作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女人騎馬這麽利落的呢。”
言笑扯着缰繩,摸了摸飓風的馬鬃說道,“飓風呀,走吧。”
飓風像是回應一樣,嘶鳴了一聲之後就沖了出去,速度很快,看得服務員跟薄斯年都是心頭一緊。
薄斯年也無暇去細想,直接策馬跟了上去,怕言笑出事。
不過跟了一會兒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言笑騎馬的技術比他都好。
那個在服務員口中很野又難以馴服的馬,言笑卻策得格外的順利。
她馳騁在草原上,速度快到其他人都無法追趕,俨然是整個馬場裏最快的馬兒了。
薄斯年騎累了就找個休息區坐下喝飲料,陽光很好,他坐在太
陽傘下,眯着眼看着言笑的聲音越來越小,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
夏日的豔陽炙烤着草地,給綠色的風景綴上一層金光。
薄斯年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
他揉了揉脖子,擡手看了看時間。
言笑已經騎了三個多小時了,她不累嗎?
他起身活動活動後,騎着馬進了跑馬場,想去找言笑。
可他跑遍了整個馬場,都沒能找到言笑。
“不會是丢下我跑了吧?”薄斯年揣測着,尋思這的确像是言笑幹得出來的事兒,才騎着馬往回走。
到了馬廄,他看到言笑的飓風已經回來。
薄斯年将自己的馬交給服務員并問他,“言笑呢?回去了嗎?”
“沒見到言小姐呢。”服務員如實回答道。
“那飓風怎麽回來的?”薄斯年奇怪的問道。
“飓風是自己跑回來的。”服務員解釋着,頓了頓又補充道,“飓風比較野,不受馴服,平日裏訓練都是放任它在跑馬場溜達,溜達久了就自己回來,方才見它自己回來,我以爲是言小姐放它回來的,我也以爲言小姐是和你在一起的。”
薄斯年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過去放出了飓風,直接上了馬騎着它進了馬場。
他摸了摸飓風的馬鬃說道,“飓風,去找言笑,就是剛才那個女人,你還記得吧。”
飓風嘶鳴一聲,就沖進了跑馬場。
它速度很快,薄斯年需要專心緻志的駕馭。
真不知道言笑是怎麽馴服這頭野馬的,的确狗野。
飓風一路往前沖,穿過了一片小樹林,到了跑馬場最邊緣的地帶便停了下來。
它停在了一處缺口,有些不太安分的跺着腳,嘴裏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又像是在憤怒的噴氣。
薄斯年下了馬,摸了摸飓風的頭問道,“她在這裏?”
飓風又是一聲嘶鳴。
他覺得情況不對,便四處看了看,發現外面的草地上有腳印走過的痕迹。
那些雜草沒有打理過,有人踩過,痕迹就特别的明顯。
薄斯年心裏一緊,急忙翻閱圍欄到了外面,跟着那痕迹往外走。
痕迹有四五個,并不隻是一個的,到了外面的一條野生公路。
因爲前兩天下過雨,這野生公路又沒有修理,全是泥水。
即使被夏日的太陽曬過兩日,地面依舊很軟,車子路過,便是痕迹。
薄斯年在那裏發現了六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偏纖細的,大概是言笑的,而其他的,皆是又大又長的男人腳印,從腳印不難判斷這些人都屬于身高體壯之人。
綁架?
薄斯年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沒有遲疑,馬上反悔馬場後騎着飓風回到前門。
他找了馬場的負責人詢問附近的監控,又打了很多通電話出去。
監控還沒看到,薄管家就來了,神色匆匆的樣子,“少主,您沒事吧?”
薄斯年疑惑的看他,“爲什麽這麽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可薄管家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說道,“少主,我已經安排好回F洲的飛機了,請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言笑在哪裏?”薄斯年的神色變得陰鸷起來,眼底有怒意在滾動。
“我不知道。”薄管家回答得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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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笑姐:又到了我最喜歡的捉迷藏環節了呢~~
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