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來了兩個很震驚的消息。
電話裏,上官思喬問她,“有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和一個更壞的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言笑擰着包往出站口走,邊走邊答,“先聽更壞的吧。”
“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點眉目了。”上官思喬飛快的說着,語速都不帶停頓的那種。
好在兩人合作多年,早已習慣,言笑能聽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喬星淳當年那出事故,并不是意外對嗎?”
“是的,從種種迹象上來開,很有可能跟F洲那邊的地下聯盟或者暗夜有關。”上官思喬推測着可能。
言笑眉眼深了幾分,眼底泛着冷意。
上官思喬問她,“這件事情繼續查下去的話,可能會牽扯到很多,你也知道咱們的身份有多特殊,幾個組織之間的競争也是非常激烈的,大家都在努力維持着表面的平衡,若打破了這個平衡,後果難以估算。”
上官思喬都懂的道理,言笑怎麽能不懂。
可這會兒的上官思喬比她更理智一些,想得也就多一些。
言笑頓了頓道,“我知道後果會很嚴重,但又的時候息事甯人并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喬星淳避世五年,他們也嚣張了五年,現如今喬星淳回來了,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喬星淳動了他們的蛋糕,必定會百般爲難他,我不能坐以待斃。”
“也是。”上官思喬聲音都凝重了幾分,“回頭我們得好好跟風遙師父商量一下這件事,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就我們倆,怕是難以應付。”
“這是自然的。”言笑也是這麽想的,她說,“至少要拖到喬星淳做完手術之後。”
“手術?你的意思是你找到醫聖了?”上官思喬驚詫的問道。
“嗯,已經談好了,過段時間就能做手術了。”
上官思喬很是欣慰,“這算是好事了。”
但言笑沒那麽樂觀,“他的腿到底能不能恢複我也不敢确定,若醫聖都說不能做手術挽救的話,那就隻能走截肢這條路了,希望到時候他能接受這個事實。”
“有你在,你多疏導他吧。”
說到這裏,上官思喬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說道,“你還想知道那個壞消息嗎?”
“當然,你說。”言笑已經上了車,給司機說了醫院的地址後,安心的跟上官思喬将電話。
關于這個消息,上官思喬說得挺猶豫不決的,“先說好,你要保持冷靜,不能沖動知道嗎?”
“到底什麽事情?”言笑都奇了怪了。
上官思喬不是那麽墨迹的人,她說的這個壞消息,到底是什麽?
“就是……S市最近有個風聲說……”
上官思喬又頓住了,好像那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一樣。
言笑催促她,“說什麽?你到是說啊。”
上官思喬深吸一口氣之後豁出去的說道,“說喬星淳和上官思語要聯姻了。”
言笑,“WTF??”
上官思喬急忙解釋道,“具體怎麽樣還不清楚,不過S市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喬家那邊也沒有要否認的意思,八九是真的。”
言笑嘴裏飙出一串髒話,上官思喬趕緊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些,等她咒罵完之後,才重新貼在耳朵上,小聲的問道,“驚蟄,你還好吧?”
“好個屁!”言笑氣惱的罵了一句,然後對司機說道,“師傅,我不去醫院
了,去酒店。”
她的好心情全毀了!
上官思語知道她這會兒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匆匆交代兩句後就挂了電話,以求自保。
言笑都快氣死了,她爲了他的腿東奔西走的,好不容易聯絡到了醫聖,讓他出面爲他看病,結果他卻玩了這麽一處,她怎麽能不生氣呢?
一到酒店,言笑就一頭紮進了浴室,沖了個涼水澡,好給自己滅滅火。
外面的手機響個不停,她也沒聽見。
等她出來的時候,心情稍稍的平複了一點,一看手機,一堆陌生号碼的來電。
她煩躁的罵了一句,把手機丢到沙發裏,随意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
結果頭發還沒擦好,門鈴又響了。
言笑覺得自己的心态都要炸了,她惱怒的去開門,想把那敲門的人罵個狗血淋頭,卻見到一張活色生香的俊臉。
是薄斯年。
他噙着魅力無邊的笑,推着一輛餐車等在門口。
在言笑開門之後,他還很輕快的哼着歌,“當當當,美餐送美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言笑問他。
問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多餘,薄斯年要查她還不容易麽?
薄斯年也沒隐瞞,坦白的答道,“這家酒店是我家的。”
她冷了一眼,想趕他出去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心底卻有了一個想法,随後改變蓋度讓他進來了。
對于自己進屋這麽順利,薄斯年也是意外。
可他沒有猶豫,趕緊進來了,畢竟時機不等人,萬一言笑改變态度,他可能就進不來了。
薄斯年問她,“你這兩天去哪裏了?怎麽都聯系不上你,還有,你别把我的号碼拉黑了行不行,買新号碼很費時間的。”
言笑自發的拿起餐車裏的東西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連着三天都吃的飛機餐,都快食不知味了。
美食當前,她沒必要客氣,好好對待自己才是真的。
薄斯年還給她倒紅酒,那紅酒的年份很好,價值不菲。
不過言笑知道薄斯年有錢,也不差這點錢,便大方的享受了。
“找我有什麽事?”言笑喝了一口紅酒後,才慢悠悠的問道。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就不能是因爲想你,想見你,而來找你?”薄斯年靠在沙發裏,嘴角的笑很恣意,有着少年人才有得神采飛揚。
撇去人品不論,薄斯年這人長得是真妖孽。
今天的他,又紮着個小揪揪,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娘。
嘴角微微勾起的時候,三分壞氣分帥,是時下很蠱惑人的那種妖孽美男。
如果她還是從前的言笑啊,她肯定會覺得薄斯年比喬星淳那根爛木頭好多了!
隻不過兩人在現在的言笑眼裏,喬星淳還是那根爛木頭,而薄斯年呢,就是那種渣男了。
渣男又暖又帥又有錢還體貼,關鍵嘴巴還甜,時時刻刻都能出現在身邊,一般女人還真招架不住了。
言笑也靠在沙發裏,笑得有些匪氣,“你這種話,對多少人說過?有一百個了沒有?”
“怎麽,是吃醋了嗎?我保證以後不會對誰說,隻對你一個人說。”薄斯年笑得邪氣,上半身微微傾瀉,往言笑靠近幾分。
言笑沒有回避,而是慢條斯理的看着他靠近。
薄斯年眼底細碎的笑意更濃了,企圖也很明顯。
他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唇了,言笑卻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的
唇上。
薄斯年的進攻的動作被卡主,頗爲失望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言笑說,“你知道我有個很特别的稱号叫什麽嗎?”
“叫什麽?”薄斯年接着她的話問道。
言笑笑了起來,笑得萬種風情,“鑒渣專家。”
她說完,一把推開了薄斯年,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才笑着說道,“你那點小心思,我早看得一清二楚。”
薄斯年失笑,眼皮半掩着,好像在掩飾着什麽情緒一樣,嘴角的笑意漸深。
言笑撩撩還有點濕的頭發,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晃着,“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麽。”
“好吧,既然你都看穿了,我也就沒必要隐瞞了。”薄斯年也靠在了沙發裏,同樣翹起了腿,與她對視,“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那種無趣的人生了,畢竟人活一世,太按部就班的話,那不白活了嗎?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說說看,如果有趣的話,我到是不介意參加。”
薄斯年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他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舉着酒杯跟言笑碰杯,笑得意味深長,“你會感興趣的。”
***
早上的病房很安靜,主治醫生來給喬星淳做了例行檢查。
喬星淳問了醫生,“手術安排在什麽時候?”
“這個啊……是這樣的喬先生,爲了保證手術的完整和完美性,我們特别從國外購進了一款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等這套設備到了之後,就可以給你做手術了。”
喬星淳沒多疑,隻是問他,“那大概需要多久?”
“至少也要半個月吧。”醫生說得有些心虛,隻好借着看病曆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喬星淳蹙了蹙眉,隐約有些不滿,“那我可以先出院嗎?等手術的時間确定下來後再回來。”
“當然可以!”醫生急忙說道。
因爲回答得太快,好讓喬星淳質疑的看了一眼。
醫生又心虛的低下頭去看病曆,一邊解釋,“醫院住着很沉悶,也不方便,對你的心情必定會有影響,保持良好的心情,對術後身體的恢複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喬先生回去修養也是可以的。”
“程羽,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程羽便跟着主治醫生出去了,出了門,兩人都松了口氣。
等離開得稍遠了一些,主治醫生才問程羽,“程特助啊,那位言小姐給你答複了沒?到底什麽時候确定能請到那位醫生啊?這麽拖下去,喬先生肯定會懷疑的。”
“我回頭問問。”程羽也挺着急的。
言笑離開已經快四天了,還沒消息傳來,他能不着急嗎?
等辦了出院手續,程羽找了個機會給言笑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言笑聲音很慵懶的接了起來,“程羽啊,什麽事?”
“言小姐,你……在休息嗎?”程羽聽着這聲音有些不對呢。
言笑說,“沒有,和朋友一起吃飯呢。”
那邊的薄斯年适時的說了一句話。
程羽聽到男人的聲音,心裏還咯噔了一下,“沒事,哪裏先吃飯吧。”
他沒敢多問,匆匆挂了電話。
程羽心事重重回到病房的時候,見到了上官思語。
看到她吧,程羽心情也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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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喬大少說,最近降溫了,各位注意保暖啊。
言笑:凍死你個爛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