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簡直度日如年,隻默默在心裏祈禱着言小姐趕緊把喬大少哄好。
言笑還沒出來,大門的門鈴就響了。
程羽正疑惑着去開門,言笑就從房間跑了出來說道,“是我的快遞來了,我去開門。”
她一陣風似的,沖到了大門口開了門。
是上官思喬給她買的手機送來了,不過不是她本人送的,是她們家的傭人送的。
言笑拿到手機之後,讓對方帶一句謝謝給上官思喬,這才關上大門回來。
喬星淳還冷然的坐在輪椅裏看文件呢,隻不過從言笑出現到現在,都還沒翻頁就對了。
言笑大喇喇的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将盒子打開把手機取了出來開機。
程羽探究的目光看了過來,言笑說道,“我昨天手機丢了,找上官思喬幫我買了個手機送來的。”
“哦。”程羽豁然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什麽,“原來是手機丢了啊,難怪昨天都聯系不上言小姐呢。”
他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喬星淳不悅的翻了一下文件,程羽識相的閉嘴了。
言笑這才看向喬星淳,跟他解釋道,“昨天對不起啊,我放了你鴿子,我跟你道歉。”
就這麽三句話……
喬星淳并不怎麽滿意,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
“你别生氣嘛,我昨天真的是遇到朋友了,多聊了一會兒,後來他吃東西食物過敏了,我又送他到醫院去了,才耽誤了很多時間。”言笑把情況都跟他解釋了一下。
把該說的都說了,除了對方是誰沒交代之外。
她覺得喬星淳應該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嗯,我知道了。”喬星淳聲音還是挺冷的,放下文件說道,“程羽,下午不是還要跟周部他們開會嗎?你去把車子開出來,走了。”
程羽,“???”
哪來的會議??
可他看喬大少一臉冷淡的樣子,他不敢提出質疑,隻敢點頭,“好。”
他急忙去取車了。
言笑以爲他是真的忙,便沒多問,隻說了一句,“那你中午飯不在家吃了嗎?”
“嗯,你自己弄吧,不想弄就叫外賣。”
言笑點頭,“好,哪裏幾點回來?晚飯要一起吃嗎?”
“應該……要很久。”喬星淳生硬的道。
他差點就答應了,就差那麽一點就心軟了。
言笑頗爲失望,“那好吧,工作忙歸忙,還是要注意身體,早些回來。”
喬星淳沒作答,程羽已經取了車來接喬星淳了。
言笑低頭去研究新手機去了,喬星淳跟程羽一起離開了。
新手機上官思喬已經處理過了,言笑可以放心的用,手機卡也是她原來的,她下載了原來用的軟件和遊戲。
剛準備登陸微信給上官思喬說謝謝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号碼是陌生号碼,她接了起來,聽到電話裏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才想起是薄斯年。
“笑笑。”薄斯年在電話裏叫的聲情并茂的。
言笑打了個寒顫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号碼?”
“你留在醫院的呀。”薄斯年無辜的說道。
言笑這才想起,昨天挂号繳費的時候,留的是自己的号碼。
她語氣挺淡的問道,“你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薄斯年也老實回答,還感激的說了一句
,“謝謝笑笑關心,我很快就會生龍活虎的,昨天吓到你了吧?”
言笑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多問的,薄斯年這人太來事了,特别會找話題,很難招架。
“沒事就好,你休息吧,我挂了。”言笑冷然的說道。
薄斯年頓了頓委屈的說道,“笑笑,你好冷淡啊,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那你就傷心吧。”言笑很沒同情心的丢下這句話就挂斷了電話,還将對方的号碼拉到了黑名單裏。
薄斯年聽到忙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出他所料,等他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被對方拉到黑名單裏了。
薄斯年放棄了打電話,好看的長眉輕輕挑了一下,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修長的手指優哉遊哉的轉着手機玩。
不到兩分鍾,他的手機響起,是薄管家打來的。
薄斯年臉上的笑意斂去,有些不耐煩的挂斷了電話。
可這樣做根本沒用,薄管家總是很又毅力,繼續給他打電話。
薄斯年浮躁的接起,“薄管家,你最近很閑?”
“少主,我聽說您住院了,發生什麽事了?需要我多安排人手過來保護你嗎?”薄管家在電話裏格外的焦急。
薄斯年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不用,沒什麽大事,就是食物過敏而已。”
食物過敏?!!
薄管家吓得一身冷汗,“少主,您吃牛蛙了?”
“嗯。”
“少主,請您保重的身體啊!任何事情您都可以由着性子來,但這類的事情絕對不可以!”薄管家苦口婆心的勸着薄斯年。
薄斯年愈發的浮躁了,“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吵到我休息了,我挂了。”
“少主,您……”
嘟嘟嘟。
薄管家嘴角一抽,顧不上薄斯年的警告,急匆匆叫人準備一下,他得去看着點少主才行。
薄斯年剛躺下不到五分鍾,又有一隊人急匆匆的闖入了他的病房。
這位小祖宗的脾氣終究是爆發了,看都沒看來人,掄起一旁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來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花瓶,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少主。”
“誰告訴你們我在這裏的?誰?”薄斯年氣惱的罵道。
“薄,薄管家。”
就知道是這多事的老頭!
薄斯年心裏一百個MMP,他俊臉一沉罵道,“滾!都别來煩我!”
那幾人都沒動,依舊站在那裏。
薄斯年看了看他們,随後對那個抱着花瓶的男人勾勾手指,“你,過來。”
那人急忙過去。
薄斯年挑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叫程虎,是S市分堂堂主。”程虎急忙報上大名。
“程虎是吧?”薄斯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把花瓶給我。”
程虎趕緊将花瓶雙手奉上。
薄斯年拿過花瓶,在手裏轉了轉,又狠狠的往程虎砸了過去。
程虎條件反射的伸手,又接住了花瓶。
薄斯年再次挑眉,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抹殺氣。
程虎哆嗦着再次把花瓶奉上,并說道,“少主,我保證不接了!随少主砸!砸哪裏都行!”
薄斯年再次拿過花瓶,看了看那程虎,眼底的惡意更濃,“不,你得接住,必須給我接住,若是這花瓶有半點閃失,磕了碰了,我弄死你!”
他又砸,還故意往旁邊砸了去。
程虎急忙撲了過去,将花瓶接住,頭重重的撞在櫃子上。
他也顧不上疼痛,将花瓶再次奉上。
薄斯年繼續砸。
程虎就跟個足球守門員一樣,東撲西撲的接着花瓶,生怕那花瓶磕着碰着。
其他幾個跟着來的成員,看到這情況,也都是懸着心。
薄斯年似乎玩上了瘾,還對那幾人說道,“你們也一樣,花瓶磕了碰了,我弄死你們!”
那幾人背後一涼,加入了守門員行業之中。
程虎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臉上也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卻不得不繼續。
傳言說他們的這位少主,是個不好伺候的主。
今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未來這段時間,大家應該都不會好過了。
薄斯年等玩夠了,才将那花瓶放在一旁。
程虎等六人已經氣喘籲籲,東倒西歪了。
他卻懶懶散散的往病床上一靠,勾唇說道,“我有點事情吩咐你們去做,幫我查個人。”
“少主吩咐即可。”程虎喘着氣回答。
“幫我查個人。”薄斯年把言笑的信息給了他們。
程虎都認真的幾下了。
薄斯年這才說道,“我這次來S市,也是有公務在身的,你們把這邊的情況跟我說說,皮特那沒用的走狗爲什麽會夾着尾巴逃回去?”
“少主,是這樣的,整件事情都與喬星淳的出山有關……”
程虎把所有的情況,都完整的給薄斯年彙報了一遍。
薄斯年聽了十分不屑,“就這麽一個殘廢,你們都搞不定?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程虎很是委屈,“少主,您有所不知,這位喬大少……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整個人聰慧過人……”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薄斯年很不耐煩的打斷了程虎的話,“回頭我去會會這位被你們捧上神位的喬大少,我到是要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程虎不敢說話了,畢竟上面都吩咐過了,薄家這位少主來了,一切都聽他行事即可,不能反着來,要順從。
而且還格外的提醒他,這位少主是個不好伺候的小祖宗,要好好的哄着,在順從的同時,還要注意他的安全。
若是這位少主出了一點點事兒,他們整個分堂的人陪葬都不夠。
眼前這情況看來,這位祖宗是真不好伺候!
***
言笑挂斷了薄斯年的電話之後,就開始研究手機。
又給上官思喬打了店哈讓她查一下楊起的信息。
下午的時候,上官思喬回她信息了,說這個叫楊起的人,十年前就消失了,查不到任何消息。
這樣的情況,到是和那醫聖的情況十分溫和了。
看來薄斯年并沒有騙她,醫聖當真叫楊起。
薄斯年當時說的是,他父親請到這位醫聖給他母親治病。
但後來就沒醫聖的消息了……
再結合景柒之前所說的,醫聖曾出山給嚴家的少奶奶,那位國際名模梁塵治過病,說明這位醫聖還是會時不時的出山。
可現在難就難在,到底要怎麽才能聯系上這位醫聖,請他出山呢?
從圈子裏得出消息可以看出,這位醫聖,并不是有錢才能請得到的。
可具體契機是什麽,上官思喬和言笑都不知,也爲此而苦惱着。
————
題外話。
薄美人:嘻嘻,S市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