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番打探之後,見喬星淳跟程羽一直在書房裏處理公務,便再次潛入言笑的房間,想要尋找到許逸棠要的東西。
這就是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許逸棠把偷配方和偷香珠的事情都交給了她,甚至命令她一定要把東西偷到手,不然就别回去見他了。
昨晚她一無所獲,本來以爲還要過一陣才能找到機會的。
卻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元藍在她房間裏四處翻找着。
許清瑩說,言笑手裏的那一盒香珠,是裝在一個墨藍色的盒子裏的。
可她怎麽也沒找到許清瑩所描述的那個盒子,心裏有些失望,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她趕緊停下動作,等外面的聲音離開之後,才把自己翻找的地方都恢複原樣,才悄悄溜出房間,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客廳。
客廳裏,喬星淳正喝着茶,見到元藍也隻是淡淡的點了個頭。
程羽正在給周部那邊打電話,讓他把喬大少需要的文件送過來。
等程羽打完電話,喬星淳放下茶杯,看似漫不經心的吩咐道,“程羽,言笑已經好幾天沒去工作室了吧?她最近好像不怎麽忙?”
程羽一開始有點懵,不知道喬大少爲何會說起這件事。
但程羽也是個反應很快的人,他見元藍在一旁擦拭花瓶,卻分明是在偷聽的樣子,頓了頓說道,“是啊,言小姐已經忙活完了,這兩天沒去工作室呢。”
“那裏面有些亂,找兩個保潔去給她打掃一下,免得她自己還得去打掃。”喬星淳淡雅的吩咐着。
“好的,大少。”程羽正在記錄。
元藍打斷二人的對話,有些小聲的說道,“要打掃什麽?我去吧,不用花錢去叫保潔的,我幫着打掃就好。”
“這個……”程羽有些爲難,“你是言小姐的媽媽,是我們大少的客人,這種事情怎麽能讓你去做呢?再說了,言小姐的工作室挺亂的,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的。”
“沒事,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就讓我去打掃吧。”元藍挺堅持的。
喬星淳神色微涼,半垂着眸子說道,“既然阿姨堅持,那就讓她去弄吧,權當是活動筋骨了,不過言笑的工作室,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别亂碰,萬一弄亂了,她是要生氣的。”
“好。”元藍一口答應,詢問了程羽工作室的位置後,便欣喜的去了。
程羽等她走之後,才過去不解的問喬星淳,“大少,你這是在試探她麽?”
喬星淳眉眼淡漠的點點頭,“她的出現本來就不正常,方才她出來的時候,身上明顯帶着一些清淡的香味,那是言笑身上才會有的香味,估計是她進言笑房間去找什麽東西了。”
程羽内心一陣凜然,這喬大少的鼻子,還真是靈敏啊,都能分辨是不是言小姐身上的氣味了。
“你去看看。”喬星淳微微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跟過去看看。
程羽立馬領命過去了,過沒一刻鍾,程羽就回來了,把情況如實跟喬星淳說了一下,“正如大少所料,言小姐的母親正在她工作室裏翻翻找找,并不像是在打掃的樣子。”
喬星淳漆黑深谙的眼眸裏滿是鋒銳,他操控着輪椅往言笑的工作室走去。
程羽急忙跟上。
元藍翻找得正起勁,根本沒注意到兩人來了,還弓着腰在鬥櫃
底層的抽屜裏翻找着。
程羽不得不咳嗽出聲,提醒一下她。
元藍本就做賊心虛,聽到這聲音,吓得一個激靈,慌亂中還打翻了一旁的試管。
試管裏的液體翻倒在地上,散發出陣陣濃烈的味道。
味道有些刺鼻,嗆得她不停的咳嗽起來。
喬星淳冷然的看着這一切,眼眸裏沒有半點起伏。
程羽感覺到一陣壓力,急忙過去扶起了元藍。
元藍顫顫巍巍的跟着程羽走了出來,慌亂的解釋道,“喬大少,我……我不小心打翻了東西,對不起……”
喬星淳微微擡手,打斷了她的話,清俊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眼神也是清冷的可怕。
他聲音冰涼的開口,“你來這裏,并不是爲了投奔言笑,是想要偷東西的啊?”
元藍被揭穿心思,吓得臉色一陣慘白,雙腿顫巍巍的發抖,“不,不是的。”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狡辯嗎?”喬星淳冰涼的嗓音,仿佛帶着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元藍見到他這幅表情,吓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說話都直哆嗦,“我,我……”
“言笑的房間門口是裝了監控的,我隻要随意一查就能查到,沒給揭開,是給你留最後一點顔面,如若你不要的話,我到是不介意公開。”喬星淳并沒因爲她的害怕而手軟,并合理的提醒她,“當然,這也可以成爲提交給警方的證據。”
“我……我不是故意的。”元藍終究是害怕,眼淚嘩嘩的掉。
她本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嫁給許逸棠之後,也一直被許逸棠當做傭人在使喚。
沒一點背景,隻能被人不斷的壓榨,早就造成一副膽小怯弱的性格,哪能經得起喬星淳這般的恐吓呢?
程羽看得都爲她捏了把汗。
當然,這并非喬大少最恐怖的時候,畢竟對方是言笑的母親,他還是留了點面子的。
見喬星淳表情不爲所動,元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她隻好說道,“我的确是帶着目的來的,我并沒有想過傷害言笑,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隻是想拿到許逸棠要的東西就走,可言笑就是不給,我隻能用這個辦法……”
她一邊哭一邊爲自己解釋着,“我沒有想過傷害她,其實隻要她把配方給出來就好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可她不給……我真的沒辦法。”
喬星淳眯了眯眼睛問道,“配方?什麽配方?”
“就……就是言笑手裏有一些她自己折騰出來的配方,之前她給她外婆配制過一些安神水,許逸棠想要那個安神水的配方,可言笑不給,哪怕把她關起來她也不給,還自己逃走了……”
喬星淳聽到言笑還被他們關着的時候,眼神陡然一沉,起了一些殺意。
元藍隻顧着哭訴,沒注意到這一切,還在那兒繼續說着,“還有這一次,她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本事,會做香珠,許逸棠說讓言笑給香珠配方肯定是不可能了,就讓我來言笑這兒偷香珠,說那香珠價值連城,能救許家,所以我才來的。”
程羽都已經沒臉聽下去了,這許逸棠,怎麽可以卑鄙到這種地步?
元藍說完,便求饒的看向喬星淳,卻被他眼神裏的冰冷給吓到了,渾身一陣發愣,一股涼氣從膝蓋直接傳遍全身。
她臉色慘白的開口,“我們沒有要害言笑的意思,隻想要一點香珠而已……”
“你們當初爲了配方,關押過她?”喬星淳目光沉熾的問着元藍。
元藍瑟瑟的點點頭,想要解釋。
卻被喬星淳冷然打斷,他眼底卷起一陣戾氣,“本來我不打算爲難你,爲難許家,但你們這般對她,我想放過都很爲難。”
“喬大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元藍着急的想要解釋。
可惜啊,喬星淳這會兒根本不會聽了。
他的腦海裏不停的浮現一個單薄的少女被關在一個無法逃離的房間裏的那副景象。
光是想想,他就已經心疼無比了,他又怎麽可能放過呢?
“你們還對她做過什麽?”喬星淳眯着眼逼問着。
“沒,沒有了……”元藍明顯心虛,都不敢去看喬星淳的眼睛。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查到,我也可以問言笑,但到時候我可能就沒現在這麽好說話了。”喬星淳垂着眼看着她,眼底是鋪天蓋地的冷意。
元藍看到他這個眼神,吓得往後退了一下,雙手撐着地面,渾身抖了抖,才顫巍巍的道,“她,她十五歲才到許家,我見她長得好看,擔心……擔心許逸棠起别的心思,就打發她去做一些傭人做的活兒……”
在喬星淳的威壓下,元藍把言笑到許家之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喬星淳逼問得一點不剩,每聽到一點,那眼神就要冷上幾分。
到元藍說完,他那眼底已經一片冰川。
程羽默默在心裏爲許家,爲許逸棠跟元藍點了根蠟。
“我,我都已經說完了。”元藍顫巍巍的道,“喬大少,我可以走了嗎?”
“一會言笑就回來了,你最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明天早上我不想看到你。”喬星淳森然開口。
元藍急忙點頭,“我知道,我會悄悄走的。”
“程羽。”喬星淳叫了一聲。
程羽急忙過來,推着他回到了房間。
一到書房,他便吩咐,“把許家的事情都調查清楚,包括許逸棠公司的現狀。”
程羽一聽到這個安排,心底便是一片凜然,“是。”
許逸棠居然招惹到喬大少最在意的人,他那公司,就等着涼涼吧。
别說許家隻是涼城一個小小的企業,就是現在的S市,喬星淳要弄哪家,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整個S市的企業,可都還記得這位商會會長的鐵腕和手段呢。
不少人可都還記得被喬星淳支配的恐懼呢。
言笑回來,并不知道這一切事情,還和從前一樣,吃完晚飯就跟喬星淳學鋼琴。
喬星淳今晚對她好像特别的耐心溫柔,還總在她彈琴的時候盯着她看。
那目光太炙熱,弄得言笑心裏小鹿亂撞,緊張得好幾次都彈錯了。
到最後她不得不放棄彈鋼琴,一臉無辜的看向喬星淳,“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爲什麽一直盯着我看?還用那種心疼的眼神?”
“沒有,隻是覺得你好看。”喬星淳掩住眼底的心疼,寵溺的道。
“我當然知道我長得好看,像天仙下凡,但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還這麽癡迷的麽?”言笑這人啊,就是特别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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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大家猜猜,是招惹喬星淳可怕呢,還是招惹言笑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