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棠慢慢的反應過來,趕緊起身去扶上官思語。
上官思語嫌惡的推開他,自己倔強的起身,沉着一張臉說道,“粗俗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得上喬家,配得上喬星淳!真不知道喬星淳是哪隻眼睛瞎了,才看上這種粗俗的女人!”
“是是是。”許逸棠心裏一陣擔心,畢竟他還等着上官思語投資呢。
“這件事沒完,許先生麻煩你好好教訓一下你的繼女,不然我們的合作就取消!”上官思語果然拿這件事來威脅許逸棠了。
許逸棠急忙給予保證,“是是是,上官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解決好的!”
“最好是。”上官思語惱怒的離開了。
許逸棠狗腿的送走了上官思語,再回頭,臉上一片陰郁。
這言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那就别怪他卑鄙了。
不過眼下許逸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求證,他打了個越洋電話給許清遠,“清遠,你回來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不管許清遠怎麽追問,他也不說,直接挂了電話坐飛機回雲城了。
***
喬星淳是接近傍晚才回來的,而且是行色匆匆趕回來陪言笑吃晚飯的。
言笑看得出來他很忙,便沒和他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反正她自己能解決,就沒有必要去叨擾喬星淳了。
喬星淳吃過晚飯之後就一頭紮進書房繼續忙碌着,程羽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言笑給他們送喝的進去時,聽到他們在說賬目之類的話。
言笑估摸着應該是和基金會賬目有關,這事兒言笑也是知道點底細的,不過她也沒參與,畢竟這是喬星淳的工作範疇。
她交代喬星淳要早些休息後,就自己回了房間去玩遊戲了。
風遙師父要的那些香珠制作完畢之後,她就清閑了下來,開始好好玩遊戲沖段位。
她的好友并不多,隻有那麽寥寥幾個。
其中十來個都是她認識的,隻有一個是她真正在遊戲裏認識的網友。
不過這網友已經好多年不上線了,一直都是灰色頭像,可言笑也沒删。
遊戲也已經更換了好幾個賽季,好多東西都改過,連遊戲角色都增加了很多。
可那個頭像卻再也沒有亮過,遊戲裏剛上線,上官思喬就拉她組隊上分。
言笑便點了确認進去,發現她在跟喬行舟雙排。
言笑打開語音不滿的控訴,“你們是拉我進來吃狗糧的嗎?過分哦!”
“沒有沒有,我們是想讓你帶我們上分呢!”上官思喬急忙讨好的說道。
要知道言笑的遊戲玩得非常好,連上官思喬都要讨好的那種。
“帶妹上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讓男朋友來做嗎?你有喬行舟帶不就行了?”
隊伍語音沉默了一下,才聽得上官思喬小聲說道,“行舟哥才剛開始玩,還不怎麽會呢……”
言笑,“……”
原來是菜雞啊。
言笑突然來了興緻,想要在這位菜雞面前秀一秀自己的騷操作。
從認識上官思喬的那一天開始,這丫就把喬行舟吹上了天,說他是什麽日月星辰,是第四種難得,是仙人下凡……
言笑從最初聽到惡心想吐,到最
後已經有了免疫力了。
關鍵上官思喬還是孜孜不倦的給人安利喬行舟,特别是他剛出道的時候,她簡直要瘋了,見人就把人摁頭安利。
這還不算過分,還有更過分的。
有幾次出任務的時候,上官思喬還給敵人安利起喬行舟來,吹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喬行舟有幾次被全網黑的時候,她坐在電腦前舌戰群雄,一個人單挑全網黑子,噴的那叫一個溜啊,簡直是鍵盤俠本俠了。
當然這些事兒,喬行舟是不知道的。
言笑好不容易知道喬行舟也有不會的事情之後,興緻勃勃的開始大秀操作了。
事實證明,喬行舟是真的不會!
是真的菜雞!
他連遊戲角色的技能都搞不懂,一出去就死了,一出去又死了。
言笑深深的懷疑他是對方派來的卧底!
隊伍裏其他兩個匹配的隊友已經開始罵了,各種噴。
上官思喬哪能見到别人罵自己的對象,也停下來跟隊伍裏兩人互噴,一人怼人家兩個人,還不帶髒字的那種。
言笑,“……”
她爲什麽要跟着兩個人一起玩遊戲呢?
是單排不好玩,還是睡覺不香?
到後半局的時候,基本是三打五,言笑一個人帶飛全場,殺紅了眼,殺的對面的人都開始罵爹罵娘了。
言笑一向無視這種噴子,一刀一個小朋友,直接殺到了對面的防禦塔,一個人偷塔拿下了勝利。
對方氣急敗壞的罵道,“垃圾,偷塔狗,卑鄙!傻逼!”
遊戲勝利,隊伍裏其他兩個人直接私聊言笑讓她出來單獨組隊,不跟那兩個菜雞玩。
言笑默默拒絕了,畢竟……那是上官思喬啊。
即使喬行舟是個菜雞,上官思喬還是孜孜不倦的跟他一起玩,言笑這會兒也不好退出了,隻能硬着頭皮跟他們繼續玩。
摸清楚兩人的能耐之後,言笑決定不管他們,開始自力更生的一局。
這會兒她又是帶飛全場,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殺人機器。
而上官思喬跟喬行舟兩人,到最後隻能清清兵線,看看風景了。
“行舟哥,你看這塊石頭,像不像一顆心呢?像我愛你的心呢。”上官思喬肉麻的開始說情話了。
言笑内心一陣狂躁。
可以殺隊友嗎????
“行舟哥,你看這個技能,放出來的時候好好看呢,好浪漫啊。”
言笑,“……”
這一晚,言笑超長發揮,每一把都是MVP,每一把都是十五個人頭以上。
好不容易聽到上官思喬跟喬行舟說,“行舟哥,時間好晚了,你明天還要去拍雜志封面,我們今晚就不玩了吧,我們退出遊戲,我給你發視頻。”
言笑手指頭都快把屏幕戳出個洞來,瘋狂點退出遊戲,她要跟上官思喬絕交!
CNM,虐狗!
***
許清遠匆匆從國外趕回來,一到家就見許逸棠已經在客廳裏等着他了。
他神色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爸,怎麽了?你這麽着急把我叫回來。”許清遠水都沒喝上一口,就着急的問道。
“我問你,你上次拿到檢測部的那個香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許逸棠逼問道。
許清遠眼底微微一閃,避開許逸棠強烈的視線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是我
從我朋友那兒得來的,他是在拍賣會上買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許逸棠氣得拍桌子。
元藍戰戰兢兢的把茶水放到了他面前,便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許清瑩放學回來,剛進家門就感受到了怒意,也怔怔的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我沒騙你。”許清遠還是矢口否認。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瞞着不說,可我自己查清楚了。”許逸棠冷笑一聲,眯着眼睛看向許清遠,“你那顆香珠,是從言笑那兒得到的吧?”
“不是。”許清遠心裏有些慌亂,但表面上還在詳裝鎮定。
“别裝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昨天才見過言笑,在她那兒看到了好多香珠。”許逸棠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她還會弄這玩意,我還真是小看那死丫頭了。”
許清瑩聽了個大概,好奇的問了一句,“爸,什麽香珠?長什麽樣?我可以看看嗎?”
“是這個。”許逸棠拿出手機裏的香珠照片給許清瑩看。
許清遠心裏隐隐有着不安,他警告的看向許清瑩,指望她别亂說話。
誰知許清瑩看到那香珠的照片後說道,“我見過這個!就在言笑的房間裏!”
“什麽時候?”許逸棠立馬起身追問道。
許清瑩抿了抿嘴才道,“我之前跟言笑打賭輸了,給她打掃了一個星期的廁所,在她房間裏看到過這珠子。”
“确定是這種嗎?”許逸棠手都在顫抖着。
許清瑩肯定的點點頭,“是的,不過不止一顆,用這麽大個盒子裝着的,裏面有很多,少說也有一百多顆。”
“一百多顆?!”許逸棠驚呼起來。
要知道這東西價值連城,一顆就已經很值錢了,若是有一百多顆,那得是多少錢啊!
許逸棠雙眼都開始放光了,說話都開始激動起來,“真的有那麽多嗎?你确定?”
“當然!”許清瑩再次肯定的點頭。
“發達了發達了。”許逸棠興奮的搓着雙手,“有了言笑這個搖錢樹,我還要什麽上官家和喬家人的投資啊?”
“爸,你不可以這樣做,言笑不會給你配方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許清遠急忙勸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在去叨擾言笑。
至始至終,言笑跟許家就沒任何關系。
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将來更不會有。
可許逸棠這會兒已經被沖昏頭腦了,根本不聽,“不可能!她怎麽說也是元藍的女兒,就算沒養育她,至少生了她,我得好好計劃計劃了。”
“爸!”許清遠沒想到父親會這樣。
“你别叫我!你還真是缺心眼啊,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還瞞着我!看來你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許逸棠眼神一冷,便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别插手,不然你知道的。”
許逸棠這個可怖的眼神,許清遠是見到過的,他渾身發冷,更加确定要通知言笑,免得她被牽扯進來。
他不顧許逸棠的阻止,直接轉身離開。
出了許家就給言笑打電話,可電話卻一直打通。
許清遠當下便決定親自去S市一趟,他回到車庫去開車,剛一進去,就被人從和面敲了一下,整個人暈了過去。
許逸棠丢下木棒,叫人來幫忙把許清遠擡回去,關在了曾經關過言笑的房間裏。
————
題外話
暴躁笑姐在線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