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也沒拒絕,推他進去後,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了一顆瑩白如拇指指頭大小的珠子遞給他說道,“你把這個帶在身上吧,有助于你睡眠,還有鎮痛效果。”
喬星淳放到鼻尖聞了聞,那味道和她昨晚點的盤香很相似。
但這個香珠的味道更純一些,而且香珠很好看,上面綁着一些紅色的絲線,打着漂亮的結。
就像是個小飾品,或是玉珠那般可以挂在手腕或者作爲飾物佩戴在頸項裏的那種。
喬星淳當即就讓言笑給自己帶着。
他伸着手,手腕一片皓白,沒有成年人那種粗壯,反而有些纖細,骨感得狠。
言笑看了看他,最後垂着眼睫給他佩戴在手上。
玉珠和他的皮膚到是很相襯,那雙手指修長而好看,指尖有些冰涼。
言笑在給他系上香珠的時候,觸碰過。
“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今晚能睡個好覺。”言笑說道。
喬星淳眼底隐約可見失望,不過他并沒表現出來,而是禮貌的點點頭,“好,你推我回房吧,我不好麻煩程羽。”
言笑在心裏暗暗的想,程羽是你的助理,你不好意思麻煩他,怎麽就好意思麻煩我的?
等她推着喬星淳到他房間後,正欲說一聲晚安的。
喬星淳卻拉了一下她的手,力道還挺大,将言笑直接就拉到了懷裏。
她坐在他腿上,一時間有些懵逼。
喬星淳到是很滿意,噙着好看的笑說道,“還卻個晚安吻。”
他說完就要親下來,畢竟他都肖想一天了。
言笑卻阻止了他的吻。
喬星淳有點不滿她的反抗,正要撥開她的手,繼續完成這個吻。
言笑卻直接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
這種事情,讓她來嘛!
畢竟他腿腳不便啊對吧!
言笑的吻,可不是那種淺淺的吻,她吻得很熱烈的,弄得喬星淳有些燥熱。
等他想要滅滅火的時候,她又巧妙的避開起身了,眼底都是狡黠的笑,像隻狐狸一樣。
她輕快的說了一聲,“小哥哥,晚安哦。”
等她走了之後,喬星淳才微微的歎了口氣。
面對言笑的時候,他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隔壁房間裏,言笑關上門後還舒了一口氣,調侃了一句,“什麽不能人道,明明好好的好嗎?”
方才她坐在他身上,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
言笑洗漱完才降下了心裏的一股燥熱,正躺下打算睡覺的,卻接到了風遙師父打來的電話。
“小驚蟄啊,我的小香香做好了沒啊?我趕着要呢。”風遙打電話來就是爲了這事兒的。
“沒有,缺點東西。”言笑回答道。
而且缺的還是最重要的一種香木。
“缺什麽你跟師父說啊,師父去給你弄啊。”
言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師父有這好心,不過她既然說了,那她也坦白吧,“缺點香木,就是你上次弄回來給我的那種,那個很難得,我尋思着找替代品的,但效果肯定不好,所以一直在猶豫。”
“哦,原來是缺這個啊,好說好說,你給我個地址,我讓人給你送去。”風遙回答得很是爽快。
言笑都驚訝
了,“師父,這香木很值錢的,我一小段就好幾百萬呢。”
“沒事沒事,這點小錢師父還是有的,你就等着收吧。”風遙依舊很大方。
言笑總覺得哪裏不對,整個U島的人都知道風遙是個敗家女,風家的錢都要被她敗光了。
好在UN的錢被顧南翼慣着,不然早就被她給敗光了。
她能舍得拿錢去買這昂貴的香木?
言笑已經沒抱希望了,也沒把這通電話當回事,還是尋思着要不要用另外一種香木替代。
***
第二天一早,許清瑩就拿着馬桶刷站在言笑卧室的門口,沉着個臉說道,“我來給你刷馬桶的!”
言笑難得見到她這麽配合呢,便放她進去了,自己則簡單的洗漱着。
實際上許清瑩這麽主動,是怕言笑當着全家人的面來揭她的傷疤,所以主動來打掃,免得在家人面前失了面子。
她也就胡亂刷刷,沒那麽仔細,言笑沒爲難她,等她走後,自己也下樓了。
樓下喬星淳已經起床了,正和許逸棠在喝茶聊天呢。
難得的是許清遠也在,他就坐在喬星淳的旁邊沒怎麽說話。
許逸棠關心的問喬星淳,“喬大少你睡得可還習慣?”
“還可以,本來我有些容易失眠的,但昨晚言笑給了我一顆香珠,我便睡得很安穩了。”喬星淳端起茶,微微露出手腕間那可瑩白的香珠。
“笑笑的外婆說她喜歡研究一些花花草草,估計這香珠裏有安眠類的香料吧,能幫到喬大少就好。”許逸棠對這香珠并不在意,也沒多想。
到是許清遠在看了看那香珠之後,有些猶豫,又有些顧慮的開口,“喬大少,你方便把香珠給我看看嗎?”
“當然。”喬星淳擡了手給他看。
許清遠拿着那香珠仔細的看了看,随後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前陣子他去參加行業峰會的時候,有幸見識到以爲行業大佬佩戴了一顆類似這種香珠。
他說那是從香薰大師妖手裏高價買來的,佩戴之後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很好。
而妖所出手的香珠,都會配相對應的銘牌标志,而喬星淳手腕上的這一顆卻沒有。
想來,應該是言笑高仿的吧。
畢竟在調香這方面,言笑還是略懂一二的。
“怎麽了?是這香珠有什麽問題嗎?”喬星淳問了一下。
許清遠急忙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好奇,這麽一小小的珠子有這麽大的功效。”
“這個算什麽。”許逸棠放下茶杯後,頗爲顯擺的道,“香薰大師妖的香珠,才是這世界上一顆難求的寶貝呢,之前她出手最貴的一顆香珠,可是拍出了三千萬的天價呢!”
喬星淳對這個不太了解,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位香薰大師妖。
看來許逸棠很追捧這位香薰大師。
不過他不感興趣,手腕上帶的這香珠是言笑給的,他便覺得這是最好的。
即使拿那顆三千萬天價的香珠來換,他都不給。
言笑從樓上踱步下來,很是慵懶的樣子,随意的撩了撩到肩的頭發說道,“各位都在呢,難得啊。”
元藍說給她留了早餐,叫言笑去餐桌等着,她去給她拿。
這邊依舊在聊着天,言笑随意的吃着早餐,元藍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旁邊假意的忙活了一下,就坐在了言笑的面前,試探的問
道,“笑笑,我看你跟喬大少的感情還挺好的,方便跟他提一下投資的事嗎?你許叔叔那邊還挺着急的。”
“他着急跟我有什麽關系?”言笑不疾不徐的反問道。
元藍的臉色變了變,勉強維持着溫和說道,“你之前不是答應要幫你許叔叔拿到這投資的嗎?”
“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過這件事呢。”
元藍這算是聽出來了,言笑擺明不願意幫她。
她臉色微微僵着,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言笑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後就挂斷了電話,然後起身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就上樓去了。
留下元藍一個人坐在餐廳,心裏惶惶不安着。
方才這個問題,是許逸棠讓她來轉達言笑的。
卻不想言笑就這麽幹幹脆脆的拒絕了,元藍根本不知該怎麽跟許逸棠說。
如果說了實話,肯定是要被許逸棠打一頓的。
打一頓可能還是輕的,他那個人,性格殘暴,不講道理,自己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言笑上了樓之後,才拿出一支特制的黑色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号碼。
“笑姐,師父給你弄到了香木,我正在送往涼城的路上,你把地址給我一下,我送過來。”
說話的,是UN的内部人員。
UN的人,遍布全球各地,各行各業。
這個給言笑打電話的人,是風雪。
風雪跟言笑交情比較深,因爲小時候言笑幫過她。
他就是那個搶言笑面包店的小男孩,在被風遙帶到海島之後,一直到成年才離開海島。
去年言笑在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認出了風雪,那之後風雪就開始爲言笑做事了。
這次風遙安排風雪護送那批香木來涼城的。
“師父怎麽還安排你親自過來了?”言笑有些意外,不過她也沒問别的,隻說,“數量大概多少?我看找個地方放一下。
“一個箱。”風雪道。
“一個箱啊,那應該不多,你直接送到我這邊吧。”
風雪頓了頓,補充道,“一個集裝箱。”
言笑,“……”
她愣了半響才說道,“師父這是瘋了嗎!給我弄一個集裝箱?她知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貴?”
“她并不知道。”風雪如實說道,“而且這些東西她根本就沒花錢。”
“不可能吧?”言笑下巴都要驚掉了,“這東西一斤好幾百萬呢!怎麽可能不花錢?”
“怎麽跟你說呢……”風雪想了一下,似乎在腦海裏想着合适的說法。
“先不說這個,這東西價值連城,不能送到涼城來,你先去S市,我一會兒給你個地址,你送到那裏去。”言笑急忙吩咐道。
風雪自然是聽從的。
言笑又交代了兩句,讓他千萬要護好這批香木之後,才下樓來找喬星淳。
喬星淳本來在和許逸棠寒暄的,見到她那眼神,便讀懂了幾分,放下茶杯跟許逸棠說道,“我先失陪一下。”
“喬大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的。”許逸棠感激恭恭敬敬的道。
程羽推着喬星淳去了電梯,直接上樓去找言笑了。
一進言笑那屋,她就說道,“喬大少,有點事情要麻煩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