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天價了,就算是傾家蕩産,他們也願意換得一劑良藥啊。
許逸棠眉宇間透着得意的神色,那意思是隻要喬星淳投資了他的公司,他就能跟香薰大師妖合作,出來的産品必定是爆款,前景無敵。
言笑在心裏不屑的罵了一句,吹得跟真的一樣!
晚上,元藍給喬星淳安排的房間就在言笑隔壁。
言笑總覺得這種安排太刻意了,但這是許家,她也不好說什麽,就假裝什麽都不懂了。
許清瑩參加完學校的鋼琴表演回來了,到家的時候見喬星淳還在,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在大廳裏坐下。
小背脊挺拔挺拔的,頗爲自豪的說道,“爸爸,我今天的鋼琴表演很成功,李老師說我可以去考十級了。”
程羽在一旁聽了都不禁要多看許清瑩一眼。
這孩子不過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就鋼琴十級,那算是天才了。
見到程羽那目光,許清瑩就更加得意了,下巴微微揚着,不輕易的看向喬星淳。
喬星淳卻沒看她,甚至好像沒聽到她方才說的話一樣,看了一眼手機後,又看向樓上的方向,好看的眉宇間還有些焦躁。
那邊言笑在看到元藍準備好房子後,翻了個白眼下樓打算倒杯水喝。
她一出現,喬星淳的眉眼就亮了,之前的那些焦躁也消失不見了,眼裏還帶着些許愉悅。
可惜言笑全程都沒看他,徑直的往飲水區走去,給自己倒水喝。
許清瑩也看向了言笑,眼底頓時有幾分浮躁了。
她一直自認爲自己長得天生麗質,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校花的不二人選。
可她的那點天生麗質在言笑這裏,就不值一提了。
言笑是真心長得好看,身材還好,凹凸有緻的,。
明明隻是穿着個T恤配牛仔褲,卻好看得要命。
特别是那雙大長腿,被牛仔褲把優美的線條都勾勒了出來,筆直筆直的,簡直是長腿精本精了。
才剛剛開始張開的許清瑩,在盛放如牡丹的言笑面前,黯然失色。
喬星淳的視線也一直跟随着她沒有移開過,許清瑩心裏悶悶的,起身便上樓去了,不想留在這裏當做陪襯。
是的,陪襯。
這是她的家,她從小長大的家。
可自從言笑來之後,她就成了陪襯了,想想還真是不服啊。
言笑絲毫不知自己悄無聲息之間就已經拉足了仇恨,喝完水之後又拖着兩條大長腿懶洋洋的上樓了。
喬星淳看了程羽一眼,程羽立馬會意過來說道,“許先生,我家喬大少需要休息了,不知道房間安排好了沒?”
“已經安排妥當了!”許逸棠立馬說道,“電梯在這邊,喬大少請跟我來。”
程羽推着喬星淳走在許逸棠後面,這别墅是有裝電梯的,不過尋常沒什麽人乘坐。
但喬星淳的出行不方便,隻能借助電梯上樓了。
許逸棠親自把他帶到了房間,這才去叫言笑,“笑笑,你幫着程先生照顧一下喬大少吧,程先生對咱們家還不太熟。”
言笑想說我也不熟啊,畢竟她也才來沒幾天。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過來幫程羽搭了把手。
這房間比言笑那房間還要大,
應該是用來招待貴賓的。
在許家,喬星淳就是那種貴賓了,所以許逸棠才會如此周到的陪着。
程羽給喬星淳取了藥倒了水過來說道,“大少,吃藥時間到了。”
程羽手裏拿着一盒子的藥,大大小小,各種顔色,一大把。
雖然跟言笑沒關系,可看着這一大把的藥,她的眉頭還是不由自主的蹙了一下。
但她沒說,畢竟她也沒立場說什麽。
喬星淳并沒有馬上吃藥,而是用眼神示意程羽先放到一邊,側眸跟言笑說話,“你打算在這裏呆多久?”
可能是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吧,言笑詫異了一下,“爲什麽這麽問?”
“我并不喜歡許家。”他回了一句沒有關聯的話。
言笑還在心裏想,你不喜歡許家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你不喜歡許家還下聘?
真是腦子有坑!
她正要跟程羽說洗澡和被子什麽的,都是元藍剛才交代給她的。
可她張了張嘴之後,似乎反應過來喬星淳剛才的那句話。
他說他不喜歡許家。
可他卻還是留宿許家,是因爲……自己?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自戀,可好像也隻有這個說法能說得過去。
想到這個可能,言笑疑惑的看向喬星淳,他正在吃藥。
他吃藥的方式跟尋常人不同,尋常人都是一粒或者兩三粒放到嘴巴裏然後再喝水吞下。
可他缺隻是面無表情的一粒粒往嘴裏塞藥。
那麽一大把的藥,他全塞進了嘴裏,卻并沒有馬上喝端在手裏的水,而是慢慢的嚼着。
言笑都能聽到那藥丸在他嘴裏發出碎裂的聲音。
從小就不喜歡藥的言笑隻覺得嘴巴一陣陣發苦,卻見喬星淳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把那些藥全都吃下後,才端着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舉手投足之間,都自帶一種旁人模仿不來的氣質。
言笑從不知道,原來會有人把吃藥都吃得這麽好看。
若是有這麽一個人放在家裏,天天當個觀賞品欣賞着,好像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她交代完程羽之後,就跟喬星淳說了一聲晚安便退出了房間回去了。
喬星淳自她走之後,眼神就寡淡了下去,恢複了平日裏那個一點人間煙火氣都沒有的喬星淳。
好在程羽已經習慣這樣的他了,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問了一些先關事宜之後,就回旁邊的卧室休息了。
以前的喬星淳作息很規律,可最近這段時間,他時常會因爲腿痛而睡不着。
可他沒與程羽說,大多是自己忍下來的。
因爲他擔心程羽會透露給喬家透露給藍柔茵。
喬星淳不想讓藍柔茵擔心,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忍着的。
平日裏還好,若是遇上天氣不好的日子,那就更是遭罪了。
恰巧這一晚就是那種天氣不好的日子,眼看着就要進入夏季了,雷雨總是多了一些。
又是留宿在新的地方,喬行舟自然不适應,才剛淺眠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疼得滿頭大汗。
他像平日那樣忍着,以爲忍一忍過了那股勁就行了。
誰知今晚的疼痛卻很是持久,到最後他終究是難以入睡,撐着床上了輪椅,慢慢操控着輪椅出了卧室。
他并不是去找程羽的,要找程羽也不需要他下床,隻打個電話
就行。
喬星淳知道言笑的房間,因爲上樓的時候,許逸棠刻意指着言笑的房間和他說過,他記得的。
這會兒過道裏都安安靜靜的,好像是都睡下了。
喬星淳過去敲了敲言笑的房門,輕聲的開了口,“言笑。”
言笑的确沒睡,她正在準備制作香珠需要的清單呢,聽到喬星淳的聲音她還怔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
當門上又傳來敲門聲的時候,言笑才反應過來真的是他在叫自己。
言笑暗自慶幸還好是在許家,若是在U島,有人都到門口來了她還沒反應的話,怕是要被師父罰死了。
她将桌子上的東西收了一下後,才過去開門。
喬星淳一臉薄汗的坐在輪椅裏,看到言笑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疼痛沒那麽厲害了。
“你怎麽還沒睡?”言笑擔心的問了一句。
“不太适應。”喬星淳言簡意赅的說了了四個字。
言笑到是能理解,她要是換了個陌生的地方也會睡不着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的話才剛問完,就見喬星淳的眉頭蹙了一下,似乎很不舒服。
言笑趕緊蹲下問道,“是不舒服?要幫你叫醫生嗎?”
“沒事……”喬星淳擺擺手,“我不想叨擾别人,就想和你說說話可能就好。”
這個理由太奇怪了。
言笑覺得不妥,可看到他虛弱無力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一個毫無殺傷力人,能有什麽壞心思?
他應該是真的不舒服,才想着跟她說說話轉移話題的吧。
言笑難的的一點同情心生效了,她推着喬星淳進了自己的房間,還關上了門。
另一邊,許逸棠聽到這聲音,心裏頓時他是下來。
元藍也還沒睡,正在一旁候着。
等許逸棠回到沙發坐下的時候,她才走過去自發的給他捏背。
許逸棠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Y笑着說道,“你這個大女兒,到是有點作用,畢竟長得漂亮嘛,像喬大少那樣的人,也要做裙下之臣呢。”
元藍聽着這些并沒什麽表情,就好像他YY的是别人,并不是她的女兒一樣。
許逸棠今天心情好,沒有要暴力的意思。
他抽完一支煙之後,直接伸手将元藍拉到了懷裏,手很不客氣的往她胸前抓去。
元藍痛呼一聲,被許逸棠一瞪,又趕緊咬住了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許逸棠的手力道太大了,揉得她不停掉眼淚。
許逸棠就喜歡看她這樣被虐的樣子,眼淚掉得越兇他越有感覺。
元藍看到他驗電獸性的光,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
喬星淳進入言笑的房間之後,随意打量了一下。
這房間還不錯,該有的布置都有。
房間裏彌漫着淡淡的香氣,就是她身上的那種香氣。
他原本還有些焦灼的心思,在聞到這淡淡的香氣之後,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叫喬星淳細細的品了一下。
香氣雖淡,卻沁人心脾,有種安撫人的作用。
連腿上的疼痛感都沒那麽強烈了。
喬星淳隻當是自己心理作用,沒去多想。
(遙遙師父是個無恥之徒!真的!你們别對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