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笑收拾好東西正要趁夜跑路,卻在跳窗之前接到了風遙打來的特殊電話。
師父的電話言笑是不可能不解的,她放下包接了起來,語氣裏帶着幾分疑惑,“師父?你不是在F洲那邊采礦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啊是這樣的,小驚蟄啊,爲師需要你幫個忙,你上次給我的那個小香香可還有啊?”風遙明明是師父本師,說話卻有些谄媚的意思。
若是不懂的人,怕是要聽糊塗了。
言笑是知道自己師父爲人的,如果是她有求于人,别說讓她讨好了,讓她做什麽她都能行的那種。
風衣嘲她是沒骨氣。
風遙卻自封自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争辯這一塊,沒人能赢風遙。
反正她的話就是真理,U島的人都是這麽認爲的。
聽到風遙這麽說,言笑隻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有是有……”
“那你給我一點吧。”風遙急忙說道,似乎生怕她不答應一樣。
言笑頓了頓才問道,“你要幾個?”
幾個?
言笑覺得她說的一點,應該是幾個吧,心裏還尋思着給她弄十個好了。
結果風遙很無恥的道,“那你給我來五百個吧,地址我稍後私你。”
言笑,“???”
“小驚蟄,師父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等着你給我寄小香香哦,麽麽哒。”說完風遙也不等言笑拒絕,就先一步挂斷了電話。
言笑不禁頭疼起來。
十個她還能拿得出來,可五百個……她需要時間去制作啊。
重點是她現在連原料都沒有,這個師父是真的坑啊,真的坑!
言笑放棄了跑路的念頭,繼續留在了許家,因爲她有新的打算了。
第二天一早,喬星淳就親自來許家登門拜訪了。
許逸棠那叫一個高興啊,完美的發揮了他在商場上那套舔狗技能,做一個喬大少右一個喬大少的拍着馬屁。
喬星淳好像還挺受用的,一點也不着急的等着言笑。
許逸棠都已經催促三次了,等他再次看向元藍的時候,元藍第四次跑上樓去叫言笑。
“哎呀知道了!”言笑氣呼呼的從床上起身。
她難得睡個懶覺,卻一直被叨擾,起床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刷了個牙洗了把臉就盯着一個雞窩頭穿着幼稚的粉色珊瑚絨睡一下樓去見客了。
元藍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慌得一批,“笑笑,你還是回去換個衣服吧,這樣不禮貌。”
言笑根本不理她,直接沉着一張臉下樓去了。
許清瑩也從樓上下來,手中正端着一杯早餐牛奶,見到言笑這幅模樣,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果然是個鄉巴佬!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邋遢死了!”
言笑路過她的時候,假裝晃了晃,看似要碰到她的樣子。
許清瑩立馬跳開,手中端着的牛奶灑了自己一身。
她的臉頓時氣得扭曲起來,那可是她最心儀的一條裙子,今天要穿着去學校參加鋼琴表演的!!!
言笑還伸手嚣張的撥了撥頭發,下樓了。
元藍見許清瑩氣急,趕緊勸了一句,“瑩瑩,你先回房間去換一下衣服吧,你要遲到了。”
若不是真的要遲到了,許清瑩必定要跟言笑争論個子醜寅卯的。
可她真的着急
去學校參加彩排表演,她隻能暫時把這個梁子放在心裏,尋思着等回來之後,再跟她算賬!
言笑下樓時的形象,叫許逸棠也怔了怔。
隻是他見過比較多的市面,沒元藍那麽慌,勉強保持着笑容說道,“笑笑這是剛起床吧……”
許逸棠頓了頓,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輪椅裏的喬星淳,見他并沒露出不悅的神色,這才繼續說道,“笑笑,喬大少在呢,你還是先回去梳洗一下吧,這樣不太禮貌的。”
說完還吩咐元藍帶言笑上樓去換衣服。
可言笑卻懶懶的往沙發上一趟,雙腿吊兒郎當的放在了許逸棠面前的茶幾上,非常流氣的抖動着腿說道,“兩個人要在一起肯定是要習慣對方不施粉黛邋裏邋遢的樣子的,我這是提前讓喬大少見識見識我的本來面目。”
這解釋,無敵了。
許逸棠都無法辯駁,他緊張的想跟喬星淳解釋什麽。
喬星淳卻淡笑着開口道,“笑笑說的是,畢竟以後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
言笑原本以爲自己這麽作,喬星淳會反感的,畢竟喬家家大業大的。
連上官思喬都吐槽過,喬家的規矩太多了,都快把她的行舟哥給教成傻子了。
好在喬行舟成年後離開了喬家,那點天真才沒被泯滅呢。
可喬星淳不同啊,他是在喬柏宇的繁多規矩下教育長大的,肯定很重視這些細節,會反感她的這種行爲。
然後就會失去興趣,他們之間的相親也就不了了之。
可結果完全出乎言笑的預料,她撇了一眼喬星淳,分明從這男人略帶寵溺的眼底看出幾分戲谑。
言笑這才意識到,這男人早就洞悉了一切,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陪着她演戲呢。
她的眉宇間多了幾分煩躁,抓了一把雞窩頭說道,“關于昨天我與喬大少相親的事情,我真要和許叔叔說,我個人覺得我們不……”
言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星淳給打斷了。
明明是一種沒禮貌的行爲,可他一開口就好像成了他的主場,他才最有道理一樣。
他清悅的道,“我們相見恨晚,一見鍾情,決定以結婚爲前提開始交往,這也是我今天早上親自登門拜訪的原因。”
許逸棠愣了愣,随後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是好事,這是好事,謝謝喬大少的擡愛了,笑笑,你可要好好的跟喬大少相處啊。”
言笑,“……”
wtf?
她這是被包辦婚姻了麽?
“這笑笑啊,是我看着長大的,非常聽話懂事,而且從小學習成績就好,性格也溫馴,喬大少是真有眼光。”許逸棠吹捧了一番。
言笑在心裏冷笑着。
他看着長大?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聽話懂事?
她就不知道聽話兩個字怎麽寫!
當初許逸棠還說她天生反骨,性格叛逆呢!
還有什麽……從小學習成績就好?
從小學六年級到初三,她就穩坐全年級倒數第五名,這許逸棠的良心不會痛嗎!說出這種話!
啊不對,許逸棠這種衣冠禽獸,怎麽可能會有良心這種東西!她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是許逸棠和元藍對她的花式吹捧。
言笑覺得自己的人生達到了高潮!
天呐撸,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麽優秀!
就差沒說她是古往今來第一優秀人才了!
反觀喬星淳,一直面色從容的聽着這些吹捧,一點都沒露出不悅。
許清
瑩換了衣服下樓來的時候,本高傲的不想看這邊的人。
眼尾卻掃到一個挺拔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挪過視線看了過來。
這一看,她有些驚愕。
這個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細看之下,這男人長得有些像當紅明星喬行舟呢。
如果不是對方還坐在輪椅上,許清瑩真要這麽認爲了。
司機催促着她,她也不便多觀察,便郁悶的走了。
一路走一路在想,言笑這死女人怎麽就有那麽好的運氣,就算是要嫁給殘廢,也是最帥的一個殘廢!
狗屎運!
言笑又走狗屎運了!
***
言笑原本以爲,喬星淳隻是來許家走個過場,坐一坐,頂多吃個飯就走。
可不知怎麽說着說着說道最後,他還要住在這裏?
WTF?
君悅酒店的服務質量不好嗎?非要住在許家?
言笑真的想把喬星淳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腦髓還是豆腐渣!
不過她手藝不行,做不了給人開顱這種事兒,就放棄了。
許逸棠對喬星淳的奉承達到前所未有的高能,言笑都聽不下去了,煩躁的上樓去了。
她得尋思着給師父做香珠的原料了。
言笑這一忙就是一天。
晚餐許家所有的人都在,許清遠也在,他早上走得早,沒見到喬星淳本人。
這會兒見到的時候,他有點不知該說什麽好。
盡管喬星淳這個人非常優秀,可許清遠還是覺得他雙腿不方便,會耽誤言笑。
可當着許逸棠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尋思着等有機會再跟喬星淳單獨聊聊。
許逸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張口閉口都在提許家公司那事兒。
“喬大少,我們公司發展前景很好的,前陣子我在國外的時候,還有幸跟香薰大師妖有過接觸。”
言笑正在啃豬蹄的動作頓了頓。
香薰大師,妖?
是她知道的那個妖嗎?
不可能吧!
言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許逸棠在吹牛逼!
不過她沒揭穿他,而是繼續啃豬蹄,繼續聽許逸棠吹牛逼。
原本喬星淳一直在關注着言笑這邊的動靜,聽許逸棠提香薰大師妖的時候,他難得有興緻看向許逸棠,“是嗎?”
“是的!他對我們公司很感興趣呢!我還打算邀請他到我們公司爲我們研發新品呢,如果喬大少投資我們公司的話,前景是不可預估的!”許逸棠得意洋洋起來。
“如果是這個香薰大師,那的确是前途不可限量。”喬星淳給了個很中肯的評價。
要知道香薰大師妖所出手的香薰産品或是配方,在國際市場上可都是天價!
即使這樣,那些人也是千金難求!
香薰這種東西,不僅僅可以制作香水,香料産品食用香精等等,什麽有利于身體健康的香薰啊,或者是佩戴在身上的有一定病症治療的香珠,或是可以入藥的香制品,都屬于這一大類的。
産品廣泛,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若說每個行業都會有頂級大師的話,那麽在香薰這個行業的頂級大師就非妖莫屬了。
前陣子在國際香薰市場上,妖出手了一顆香珠,這可香珠被拍出了天價,被某國首富買下了。
當然這顆香珠的價值更是連城,值得這天價。
因爲這顆香珠有着輔助治療癌症病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