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她就被人丢在了上官思喬的面前。
此時的上官思喬,和平日裏無害單純的她完全是兩副面孔,陌生得叫人害怕。
上官思語一開始以爲自己遇上綁匪了,一直在害怕的求饒着,可一路上并沒人理會她的求救。
直到到了地方,她被蠻橫的帶下車,又被人蠻橫的丢在地上,罩在頭上的頭罩也被人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慌亂的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等到眼睛慢慢适應房間裏的光線後,她才看向那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這一看,上官思語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親愛的姐姐,你好啊。”上官思喬出聲冷冷的打着招呼。
這聲線和她平日裏的聲線也不同,十分的冷然,讓人不寒而栗着。
“上官思喬,你要做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上官思語在适應之後,下意識的開始質問。
可她才剛剛說完這兩句話,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側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她是認識的,就是前不久她才約見過的閨蜜敏敏,和她那位在電視台做記者的表哥。
兩人都被五花大綁着,嘴上還被貼着膠布,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可從兩人那驚恐的表情來看,他們應當是十分害怕的。
而害怕的人,便是眼前的上官思喬。
上官思語手裏玩着一把匕首,慢悠悠的轉着,“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别動我的東西,别動我的人,可你偏是不聽呢,所以我不得不用點手段來提醒提醒你,不該動的東西别動,不該惹的人,别去招惹。”
她沖着上官思語冷冷一笑,下一瞬一把刀狠狠的紮了過去。
随後一陣慘烈的悶哼聲在耳畔響起,那個男記者的手指頭被斷了一根。
他痛得很想大叫,可嘴巴卻被封着怎麽都叫不出來,整張臉痛得扭曲起來,在地上蜷縮抽搐着,很是慘烈。
身旁閨蜜敏敏已經吓得渾身發抖,臉色泛白,彎腰下去急忙磕頭,嘴裏支支吾吾的,似在求饒。
上官思喬也吓到了,臉色一陣慘白,哆嗦着問道,“上官,上官思喬,你在做什麽?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别吓我……”
“怎麽?看得還不夠清楚是嗎?”上官思喬将還帶着血的匕首放在了她的臉上。
冰涼又帶着血腥味的匕首,讓上官思語險些嘔吐出來。
是害怕讓她哆嗦着忍了下去,脖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去。
“要不,我讓你也體會體會?”上官思喬邪邪的笑了起來,“你不是一直很珍惜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嗎?如果我在這上面劃上一刀,你是不是就能長記性了?”
“不,不要!”上官思語趕緊求饒,“思喬,我錯了,我不該碰你的東西,我不該去招惹喬行舟的,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招惹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上官思語在這方面的覺悟還是挺深的,知道什麽叫識時務。
這性格和她那母親是一模一樣,上官思喬在她臉上蹭了蹭匕首上的血。
上官思語吓得直哆嗦,不敢動彈。
等她慢悠悠的收起了匕首,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看在你是我親愛的姐姐份上,我就暫且放過你這一次,但你要記住了,下一次,我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上官思語哆嗦着點着頭,慘白的額頭已經吓得冒冷汗了。
驚蟄擡了擡手,兩個随從過來把另外兩人帶走。
上官思喬也收起了匕首,起身淡淡的看了上官思語一眼,“記住我的話,老實點。”
“知……知道了……”
上官思喬這才和驚蟄一起離開了,上官思語在她離開後,癱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真吓得不輕,擦了擦汗卻碰觸到黏·膩的東西,一回頭發現是血迹。
血迹的不遠處,是上官思喬方才斬斷的那根手指。
她吓得急忙退後幾步,一扭頭就開始幹嘔起來,吐得眼淚鼻涕都跟着掉。
驚蟄和上官思喬一起上了車,提醒了她上官思語可能和喬行舟說了什麽。
上官思喬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去幫我做一些準備,可能會用到。”
上官思喬這個擔心,的确很有必要。
因爲當晚喬行舟就聯系她了。
因爲他要去喬氏集團做代理董事長,上官思喬就不能去醫院給他送早餐晚餐了。
兩人原本約定的見面時間是喬行舟下班後一起吃飯的,可喬行舟忙于應酬把這個約定給取消了。
應酬完回家的喬行舟有些微醺了,上官思喬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呢。
可他卻遲遲沒有打來,後來等不及了,她便主動給喬行舟打了電話。
電話雖然打通了,可喬行舟卻沒接聽。
他看着手機上閃爍的名字,喬行舟眼神有些深邃。
電話響到自動挂斷,屏幕又黯了下去,他的眼神也更加深谙了。
“可能他在忙吧。”上官思喬這麽安慰自己。
可她心裏卻對這個答案有很深的質疑,以前喬行舟也有很忙的時候,可不管他多忙,他都會接她的電話。
即使沒接到,也會在看到後馬上回複她。
但這一次不一樣,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還是沒回複自己。
上官思喬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是驚蟄把她勸住了,“思喬,你冷靜點,你必須得等。”
“我知道,可我還是很擔心。”上官思喬握着手機十分緊張。
“你看你,隻要一牽扯上喬行舟的事,你就變得慌亂了,哪裏還有點平日裏的冷靜?”驚蟄感歎着,“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肯定會聯系你的。”
“萬一他不聯系我呢?”上官思喬憂心忡忡的問道。
“那隻能說明你在他心裏沒一點位置,你又何必這樣一往情深呢?”
在驚蟄眼裏,在喬行舟和上官思喬的這段感情裏,上官思喬一直都是主動的那個。
說難聽一點,就是舔狗了。
她最是見不得好友這樣爲一個男人付出的,一直想要勸說上官思喬。
無奈這個女人就是不聽啊,非要在喬行舟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驚蟄也是沒辦法了。
“驚蟄,你不懂的,我很害怕失去他……”
上官思喬又煎熬了一個多小時,喬行舟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上官思喬高興得快蹦了起來,還不忘得意的給驚蟄看,“是他打來的!是他打來的!看到沒!真的是他打來的!”
她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驚蟄都沒眼看了。
上官思喬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才假裝很随意的接起了電話說道,“行舟哥,你可算回我電話了,是一直在忙
嗎?很累吧?吃飯了沒有?餓不餓?累不累?”
她一接起電話就問了一大堆,字裏行間都是對喬行舟的關心,甚至恨不得自己馬上能飛奔到喬行舟身邊,爲他端茶倒水,給他捏捏肩膀緩解緩解疲勞什麽的。
也難怪驚蟄會說她是舔狗了!
“還好,你怎麽還沒睡?”
“我在等你消息啊。”
喬行舟聽到這天真爛漫的答複,心裏頓時一陣愧疚。
他的确是因爲質疑,才故意沒接上官思喬的電話,還故意拖延了這麽久才給她打了電話。
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他的心裏也很煎熬。
懷疑得越多,在乎得也就更多。
如果上官思喬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騙了自己,喬行舟根本不可能會在意。
可上官思喬不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啊,對喬行舟而言甚至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他才無法接受被她欺騙了這個事實。
後來到底是忍不住給她打了這個電話,聽着她天真爛漫的關心,一整天的疲勞好像都消失不見了。
雖說還有質疑,可卻沒那麽悶了,心情甚至還有些愉悅。
好像他的喜怒哀樂,都已經不能自控了。
“抱歉,今天太忙,忽略了你,說好陪你的,卻爽約了。”喬行舟跟她道着歉,“你吃飯了沒?”
“吃了一點……”
“時間還不算太晚,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剛好我也有些餓了。”喬行舟提着建議。
上官思喬自然是答應的,但爲了他考慮,她的建議是選他家附近的餐廳。
她的小貼心喬行舟都能明白,也正是因爲明白,才會對她更加疼愛,“那我去接你。”
“不了不了,我自己開車過來。”上官思喬可不忍心讓他應酬完還來接自己。
喬行舟怎麽都說服不了她,最終也隻能同意她的安排了。
約定好地點後,兩人才挂了電話。
驚蟄把資料遞給上官思喬說道,“你可要記清楚了,不能出了岔子。”
“我知道。”上官思喬再次把上面的東西都仔細的記了下來。
爲了保險起見,驚蟄還随機抽了幾個問題提問,上官思喬都回答正确了,驚蟄才放心的讓她去赴約了。
兩人約見的地方,就距離喬家不遠。
上官思喬到的時候,喬行舟已經點好餐了。
她剛入座,服務員就把菜品一一端了上來,都是一些上官思喬愛吃的菜。
這種細小的額變化上官思喬都看在眼裏,從前都隻是她記得喬行舟喜歡吃什麽。
可相處久了之後,漸漸就轉變成了他記得了她的喜好,會默默爲她去做一些事情。
這其實就是他的一種在乎,隻不過他不是上官思喬,不擅長用言語去表達出來,而是用這種細微的行動在默默表示着。
一個愛的熱烈,一個愛得含蓄,可都是愛啊。
“先喝點熱的吧,外面很冷,你鼻子都凍紅了。”喬行舟把一杯熱飲放在她面前擔心的說道。
上官思喬喝了一口熱熱的可可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好甜!比我喝過的其他可可都甜,一定是因爲這杯可可是行舟哥給我點的,才會這麽甜。”
“就你會說話。”喬行舟略微無奈的笑着,言語間多是寵溺,“趁熱吃吧,都是你愛吃的,吃完再說話,剛好我也有些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