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一直很思念自己的女兒芮芮,在年過半百之際,總算有了個孫女年小暖,那可是捧在手心裏疼着寵着的。
也養成了她一身的驕縱任性的脾氣、
背靠着年老的年小暖,從小在家就是任性妄爲的,再加上兩個哥哥的寵愛,更是目中無人。
在家年老撐腰,在外兩個哥哥撐腰,便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十周歲生日宴的時候,年老宴請了不少的親朋好友和上流社會的人去參加。
龍離陌就在其中,隻不過那時候他叫江離陌,還不姓龍,更不知他就是江城龍家的人。
那是已是翩翩少年的江離陌代替爺爺去出席的這個宴會。
宴會上年小暖捉弄了一位世家千金,而這位千金正好是江離陌的舊識,他看不下去,便指責了年小暖幾句。
年小暖當時就覺得委屈了,去跟自己的爺爺告狀。
年老一向護短,自然是要幫自己孫女出氣的。
他把涉事的幾個人都叫來一一詢問了一番,可他驚訝的發現,年齡不大的江離陌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頭頭是道,找不出一點的纰漏。
當時年老就很欣賞他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要知道當年的年老,地位和背景都非同一般,黑白兩道的人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一番。
而江離陌,當年還不夠成年的歲數,卻已有這番膽識了。
那一次的事情,年小暖便被責罰了。
她本就是個愛記仇的人,更何況那還是爺爺第一次爲了一個外人而責罰她。
那可是她十周歲的生日宴啊!
多少朋友在,都看了她笑話呢。
這個仇年小暖算是記下了,禁閉結束之後,她讓人查了江離陌所有的事情。
年小暖從那些調查中得到了一個結論,江離陌是個天才少年。
他從小到大都是學霸,而且不停的跳級,還未成年,就已經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了。
這份榮譽,是年小暖努力十輩子都争取不來的。
江家和年家是世交,江老有意培養江離陌做接班人,早已決定等他成年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把權利交給他。
這一點年老是很羨慕的,畢竟在年老看來,自己的兩個孫子都還沒有那個魄力去承擔天者的重任。
年非凡比較固執,而且正義感很強,根本不适合走黑道。
年蕭呢,又太過講義氣,缺少了一些果決,容易一頭熱的去做事,交給誰年老都很不放心。
這也就更讓他心上江離陌的能力了,心裏便開始盤算起來。
這時年小暖主動跟爺爺撒嬌說想去參加江離陌的成人禮,想跟他道歉,畢竟那次不愉快的事情的确是她做得不對。
年老一聽可高興了,一口答應了年小暖的要求,親自帶她去參加江離陌的成人禮。
年小暖還特别給江離陌準備了禮物的,是一種整蠱的禮物,裏面裝的都是一些蟲子。
她最怕蟲子類的動物了,便把自己覺得最可怕的東西用來吓唬江離陌。
誰知她在宴會上根本就沒找到江離陌本人,全場都是江老在主持。
也有人好奇的問壽星本人去哪兒了,江老無可奈何的說道,“他就是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怪我沒有跟他商量就大肆辦了這場生日宴,所以不願意出席呢。”
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到是年
老安慰了江老兩句,“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咱們都老了,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就不要把我們那一套的思想強加在孩子們的身上了。”
“年老說的是啊,我們是該服老了。”江老也感歎着。
年老說他,“你啊有個優秀的孫子,是可以後顧無憂的,不像我啊,我可是愁壞了。”
其實江老也知道他說的是客套話,便也客套了兩句。
年小暖一聽說江離陌不出席宴會,就急切了。
見不到江離陌,那份禮物就送不出去了,還怎麽報仇啊!
年小暖怎麽想都不劃算,便偷偷溜出去找江離陌。
她跟人打聽過了,得知江離陌還在學校參加畢業答辯,便直接坐車去學校找江離陌。
江離陌見到年小暖的時候,他剛答辯完,正打算回家的。
這個女孩他有印象,畢竟在宴會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
當時他從年家回去之後,還被爺爺訓斥了一頓。
爺爺說年小暖是年老的心頭肉,他這麽爲難年小暖,等于就是爲難年老,以後兩家再見面,面子上會過不去的,多少有些芥蒂。
“江離陌,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爲什麽不去宴會,要在學校參加什麽畢業答辯呢?”年小暖一見到江離陌,就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跟年小姐無關。”江離陌的态度還是冷冷的。
他可沒忘記在她生日宴會上看到的那一幕。
年小暖捉弄一個世家千金,大冬天的把人家推到了遊泳池。
在他看來,年小暖年紀小小就已經驕縱得無法無天了。
“誰說跟我沒關系了?我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會,結果你不在,那這個宴會還有什麽意義?。”年小暖不滿的嘀咕着。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也請回吧。”江離陌不願多說,交代了兩句之後就要離開。
年小暖哪能讓他就這麽跑了啊,急忙小跑着追上,“别走啊,江離陌,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江離陌一聽到這話就走得更快了,隻想快點甩掉這個麻煩。
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根本不習慣有人跟着自己,還唠唠叨叨的,隻覺得頭疼。
年小暖畢竟還是小孩子,追不上,氣得跺腳,“江離陌,你給我站住,聽到了沒,啊……”
江離陌聽到這一聲驚呼,還以爲她摔倒了,急忙回頭。
卻見年小暖一臉狡黠的撲了過來,“這下抓到你了吧?”
江離陌頓時一臉黑線,再一次甩開了年小暖大步離開。
年小暖這一次是怎麽都追不上了,急得不行,“江離陌,你等等我,等等我啊……啊……”
她有是一聲慘叫。
可這一次江離陌卻不相信她了,以爲她又在騙自己,還走得更快了。
隻是江離陌走了幾步之後發現有點不對勁,一轉身,伸手卻空無一人。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追了回來,在街角處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一閃而去。
年小暖是年家的人,盯着她的人勢必會非常的多。
平日裏出行身邊都會有保镖跟着,保護她的安全。
可今日她來找自己,明顯是獨身一人,江離陌便開始擔心起來,急忙攔了一輛車往大概的方向追了去。
他追了一路,總算有點眉目了,裝着年小暖那輛車往城西開去了。
饒了好幾個街道之後,在一處舊倉庫停了下來。
江離陌躲在暗處,把情況都看得清清楚楚。
年小暖是被車子裏的兩個黑衣人扛着下車的,二人直接進了倉庫之後,便沒再出來過。
江離陌一邊聯系家裏人,一邊想着去營救年小暖。
由于是舊倉庫,密封性并不是很高,江離陌從後面一處破了的窗戶鑽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女孩。
别看年小暖平日裏驕縱任性的,可到底還是個孩子,被綁架之後滿臉都是驚恐,還總哭。
綁匪覺得她吵,就把她嘴巴給堵住了,結果那雙大眼睛就啪嗒啪嗒的掉眼淚,怎麽都制止不住。
兩個綁匪正在商量如何跟年家要錢,江離陌趁此機會從後面爬了過去,想先偷襲一個之後,再對付另一個。
年小暖是最先看到江離陌的人,她一下子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立馬發出求救的眼神。
江離陌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年小暖立馬安靜下來,連呼吸都憋着的那種。
此時的江離陌,已是一頭的熱汗,可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而是握緊了手中的木棍,快準狠的沖着其中一個綁匪的頭狠狠的打了下去。
随着一身痛呼,那個綁匪應聲而倒。
另外一個回頭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撲過來抓江離陌。
江離陌就和他對打起來,他伸手還不錯,跟綁匪打鬥起來不會太吃虧,哪怕對方是個五大三粗的西方人。
但年小暖還是吓到了,畢竟綁匪手裏有匕首,好幾次都險些傷到了江離陌。
她都快急哭了,可嘴巴卻被封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坐在那裏幹着急。
江離陌跟綁匪周旋了快十分鍾,才總算将他制服。
他喘着氣用繩子把兩人都綁了起來,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過來給年小暖松綁。
得到隻有的一瞬間,年小暖飛快的撲到了江離陌的懷裏嚎啕大哭。
到底還是個孩子,被吓到了,也知道害怕了。
江離陌不得不安撫她,“沒事了,安全了,我已經跟家裏人聯系了,他們馬上就到了。”
“吓死我了,嗚嗚嗚,江離陌,你報警點我,我害怕。”年小暖恨不得黏在江離陌的身上。
這一刻,她打心底感謝這個男人。
後來,等江家和年家的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面。
年小暖枕在江離陌的腿上睡着了,江離陌坐在地上,一直守着她,還戒備着那兩個綁匪,怕他們再掙脫。
當晚,年小暖就被年老送到了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好在隻是皮外傷,他安心了一些。
到是江離陌,手臂被劃傷了。
畢竟是救自己孫女受的傷,年老肯定是要感謝的,讓人準備了豐厚的謝禮。
江離陌都婉拒了,他的意思很清楚,他救年小暖,并不是因爲她是年家的人,就算是個不認識的路人遇上了這件事,他也會挺身而出的。
這份魄力,再次讓年老欣賞不已。
年小暖醒來後沒見到江離陌,還很失落,一再跟自己的爺爺表示一定要去當面感謝江離陌。
年老還開她玩笑呢,“你之前不是很讨厭那小子嗎?怎麽現在态度不一樣了?”
年小暖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救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我不跟他計較了,我還得謝謝他救了我。”
“算你有點良心,臭丫頭。”年老罵了她一句。
畢竟是她偷偷跑出去惹的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