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的燈還亮着,夏可可還沒睡,又在刷劇。
聽到開門聲,她懷中抱着的貓叫了一聲。
殷菱好奇的問道,“怎麽會有貓叫聲?”
“嗯?”夏可可疑惑的看向她,“不是你把滾滾接過來的嗎?”
“我沒接滾滾啊。”殷菱一頭霧水。
夏可可一臉懵逼,舉了舉懷裏抱着的貓說道,“那它是從哪兒來的?”
殷菱也比較好奇,“你是在哪裏發現它的?”
“我下班回來的時候,它就在咱們家陽台上啊,我還以爲是你從陸大神那裏抱過來陪我的呢。”
殷菱也覺得奇怪,因爲她确實沒去接滾滾過來。
爲此她還走過去摸了摸滾滾,确認一下它是不是真的滾滾。
事實證明,它就是真的滾滾,殷菱養了那麽久,怎麽可能不認識。
“這就奇怪了。”殷菱也答複不上來。
夏可可抱着貓去開了門,在過道上張望了一番,還嘀咕着,“難道是老大來過?也不可能啊,你晚上不是都和老大在一起的嗎?”
殷菱也點頭,“對啊,而且他剛送我到樓下的,一直沒分開過。”
兩人都跟着懵圈了,到是滾滾從夏可可懷裏跳下來之後,抖了抖甚至,慢慢的往陽台走去。
兩人好奇的跟了上去,隻看見滾滾熟練又利落的跳上了欄杆往前一跳,到了外牆的空調位置上,然後沿着窗戶往另外一個陽台走去。
夏可可和殷菱都擔心得要死,又不敢大聲說話,怕會吓到滾滾。
兩人眼睜睜的看着滾滾跳到了隔壁的陽台上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滾滾怎麽去了隔壁?怎麽回事?”夏可可緊張得不行。
殷菱往那邊看了看,沒看出什麽情況,又折返回來去了隔壁鄰居家門口敲門。
但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來開門,房間裏也黑漆漆的,看樣子沒人在家。
夏可可在一旁說道,“滾滾跑到這個房間做什麽?難道這裏是它的家?還是跑錯地方了?不行,咱們趕緊聯絡一下物業,看能不能聯系上業主,找到滾滾吧。”
眼前這情況,似乎也隻能這麽做了。
殷菱去找物業和保安,夏可可在陽台上繼續喚滾滾。
殷菱找到物業,物業聽說這事兒後,也答應幫忙聯絡業主。
保安進來聽說了這事兒說道,“你們找1204的業主啊?他不經常住在這裏的,家裏有家政阿姨每天定時打掃喂貓的,不用擔心。”
殷菱疑惑了一下,難道那隻貓真是隔壁的,可不對啊,那就是滾滾啊。
眼前的事情觀看似一團混亂的,殷菱想到了一個可能,便問物業,“請問一下,這1204的業主是姓陸嗎?”
物業經理立馬點頭,“是的是的,就是陸先生,我記得的呢,當時他很豪氣的買了兩套房,一口價就買了,都沒砍過價,前業主還說他是個爽快的人呢。”
兩套房?
“哦對我想起來了,1206也是陸先生的産業啊,他應該是你的房東吧?”物業經理一拍腦門說道。
殷菱當時腦子裏就兩個字,很好。
非常好!
殷菱從物業那裏回來,夏可可
還在喚滾滾呢,殷菱過去勸道,“别喚了。”
“怎麽樣?你問到業主的聯系方式了嗎?”夏可可問她。
殷菱沒多說,隻道,“不用擔心滾滾,它要是餓了自己會跑來的,而且已經很晚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你也早點休息。”
“你這是怎麽啦?”夏可可撓撓頭有點不明所以。
“沒怎麽,晚安。”殷菱并沒多說,直接進卧室關上了門。
夏可可以爲殷菱是心情不好,也沒敢多打擾,隻好聽從她的安排了。
殷菱在房間裏,把所有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理了一遍。
明明是千絲萬縷的關系,經過她的一番梳理,總算理清楚了。
所以從頭到尾,陸漠成都在安排一切。
從她入職思行事務所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插手了。
不,可能更早。
殷菱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着,雖然這些都理清楚了,可她就是不懂,爲什麽陸漠成就能這麽确定她會去思行?
什麽神秘幕後大老闆,是怎麽高福利待遇,什麽各種案件優先權……
這一路的綠色通行證,其實都是陸漠成給她的。
也不怪王君甯會那麽酸她了,如果這事兒換做是别人,她也會酸的!
殷菱真是越想越氣,連陸漠成打電話來問她有沒有睡覺她都不接,直接挂了。
電話剛挂斷,陸漠成的信息又發過來的。
可能是有些擔心吧,畢竟她沒接電話。
殷菱隻草草的回了一句,“我很困了,先睡了,你也早些睡,晚安。”
兩人平時都能聊挺久的,突然她說困了累了,陸漠成還真有點不習慣。
還以爲是今晚的派對讓她累着了,還暗自的心疼了一下,然後叮囑她好好休息,明天見什麽的。
殷菱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陸漠成招供以前事情的時候,她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這知道這男人居然還有事情瞞着她!
她能不生氣嗎!
當然兩件事情的本質不一樣,他瞞着她放照片,給顧教授吹耳邊風這些都是因爲他在意她,怕她被搶走。
可這件事情不一樣啊,這件事情對殷菱來說更嚴重!
她可是學霸啊!
***
陸漠成完全不知道殷菱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第二天還和往常一樣去接她上班。
可他等了好一會兒愣是沒等到殷菱,正着急呢,見夏可可來了,便跟她打聽了一下。
夏可可撓撓頭道,“殷菱好像很早就走了,連早飯都沒給我做,也沒叫我起床,我都快遲到了,老大我先去上班了。”
看着夏可可匆匆的跑走,陸漠成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沒有馬上給殷菱打電話,而是回到律所後,叫了夏可可到自己辦公室來。
他顯然是要跟夏可可打聽殷菱的情況。
夏可可剛準備去老大辦公室,殷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了。
在電話裏,殷菱特别強調了幾點,“陸漠成是不是找你了?”
夏可可驚訝的說道,“殷菱,你怎麽知道?你會算命嗎?”
“夏可可你聽着,考驗我們友情的時候到了,一會陸漠成不管跟你打聽什麽,你都說不知道,更不要說昨晚發現滾滾的事情,知道嗎?”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夏可可擔憂
的問道。
“你先按照我說的做,當然你也可以如實跟他說,隻不過你說了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就當我們不認識。”
殷菱語氣很堅決的樣子,夏可可可不敢輕率,趕緊答應了她。
不管怎麽樣,閨蜜最大。
這可是夏可可最常說的一句座右銘呢。
夏可可到了陸漠成辦公室還沒坐熱呢,陸漠成就開口問了,“殷菱昨晚回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啊,我……我睡了,她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那今天早上呢?”
“今天早上我不是都說了嗎?她一大早就出門了,都沒叫我起床也沒給我做早餐,害得我差點遲到呢。”
陸漠成的眉頭蹙了蹙,眼神深沉了幾分,“那你有給她打電話嗎?”
“沒,我還沒忙得過來呢。”
陸漠成問不出什麽來,也隻能讓夏可可先去忙了。
他坐在辦公室裏,輾轉了一個上午,一直看時間,快到午休時間的時候,他拿着外套就出了公司,去找殷菱了。
到了思行,他先碰見的卻是方思行。
兩人原本擦身而過,方思行見是陸漠成,又倒轉回來叫道,“陸漠成,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又來找殷菱?”
“不然找你?”陸漠成挑眉反問。
方思行趕緊搖頭,“不不不,你可别找我,我可不想成爲你的對手。”
在律師界成爲陸漠成的對手就隻有一個下場,敗訴。
方思行還是很識時務的,他說道,“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吧,殷菱上午出去了,和鄭與尋去調查案子去了。”
鄭與尋?
可能是最近太安穩了,陸漠成都快忘記這号人物了。
方思行突然提起,他才感覺到不快,“什麽時候回來?”
方思行笑了笑道,“陸師兄,這個問題你怎麽能問我呢?你們不是情侶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殷菱的行蹤才對的啊?”
方思行擺明是在嘲笑他。
陸漠成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既然殷菱不在,他也沒必要逗留,轉身就走。
虧得方思行還追了兩步說道,“當然你要是真聯系不上殷菱啊,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陸漠成冷漠的丢下這三個字走人。
留方思行在那兒得意了一番,“啧啧啧,還真難得看到陸漠成這種表情呢。”
根據他豐富的經驗來看,這兩人應該是吵架了,或者是鬧别扭了。
方思行真恨不得拍手叫好,然後美滋滋的去吃午飯了。
下午的時候殷菱就回來了,剛坐下呢,方思行就過來找她唠嗑了。
“殷菱啊,今天和鄭先生去調查案子去了啊?怎麽樣?我看那個鄭先生人很不錯嘛,家庭條件很優渥,他對你很來電,你就考慮一下他吧,比那什麽陸漠成好多了。”
“起開!”殷菱喝了一聲,“你壓着我的文件了。”
方思行早就被殷菱給兇習慣了,這種小場面,絲毫不慌,站起來靠在桌子上又說道,“你啊,還是欠缺點眼光,鄭與尋這人一看就很好掌控啊,女人要想幸福啊,一定要找個能掌控得了的男人,陸漠成不行,陸漠成這人啊,城府太深了,太會算計也太聰明了,根本不适合你,你不知道嫁什麽人都不能嫁給律師的嗎?”
“你自己不就是律師嗎?”殷菱反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