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修走過去圍着那個盒子轉了一圈,像模像樣的摸着下巴說道,“這麽大個盒子,裏面不會是裝的人吧?你們這麽有新意的嗎?都開始送我美女了嗎?”
朋友們都笑了起來,不過卻沒人站出來承認這個禮物是誰送的。
藍修讓服務員取來了剪刀,他拿着見到咔咔的空剪了兩下說道,“到底是什麽呢?我馬上就揭曉了,你們睜開眼睛看好了!”
說完,他一順手就剪斷了盒子的綁帶。
綢緞帶斷掉之後,盒子就直接散了開來,裏面的‘禮物’也露了出來。
現場響起一片驚呼聲,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藍修還沒看禮物呢,而是看着那些人興奮的問道,“是不是美女!是不是美女!”
“額……應該算是吧。”有人小聲的提醒道。
“什麽叫應該啊?”藍修不解,轉身看向禮物盒子。
這一看,他傻眼了。
盒子裏裝着一個搖籃,搖籃裏放着一個小孩兒。
孩子還在啃着手指,一雙眼睛正好奇的張望着頭頂的霓虹燈,模樣憨态可掬極了。
“哇,藍先生,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有人笑着說道。
藍修拉下臉道,“不帶這樣開玩笑的,怎麽能這麽對小孩子呢,誰家的小孩趕緊抱走了。”
可他問了一圈,都沒人出來認領。
藍修有些惱了,“到底什麽情況?這禮物是誰送來的?”
他問服務員。
服務員說,“是個送快遞的,其他我并不知情。”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現場的不安甯,搖籃裏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藍修不得不過去看了一下,小家夥抓住了藍修的手不撒開,藍修隻能抱了起來。
在小孩子的身下,放着一張卡片。
出于好奇,藍修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他險些沒暈倒過去。
“誰跟我開這麽大的玩笑啊!誰!”藍修這下是真的憤怒了。
因爲卡片上清清楚楚的寫着,“這是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另外,孩子是你的,不信的話自己去做DNA鑒定吧。”
藍修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漠成和殷菱親眼目睹了這件事情,都覺得有些離奇。
不過陸漠成很中肯的評價了一句,“看到沒,報應來了。”
殷菱還拉了拉他,“你可别幸災樂禍了。”
直至派對散場,藍修也沒查清楚這玩笑是誰跟他開的。
是的,到現在他還是堅持認爲這隻是個玩笑。
想他藍修在風月場上縱橫多年,可從來沒失過足,怎麽會有個孩子!
陸漠成的建議是,“既然這孩子都送到你手上了,你暫時得監管一下,卡片上不是說了嗎?是你的孩子,個人建議你還是做個親子鑒定吧。”
“我做個屁的親子鑒定啊!這一定不是我的孩子!我才不要做鑒定呢!”藍修渾身上下都寫着抗拒二字。
幾人都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看得藍修心慌慌,“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麽!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還有啊,你們誰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孩子?我一個大男人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爵少,要不你領回家讓嫂子幫忙照顧一下吧。”
龍夜爵起身整理衣服說道,“打擾了,我先回家陪老婆了,再見。”
藍修,“??”
藍修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龍夜爵離開了,不得已,他又把目光落在了陸漠成和殷菱身上。
陸漠成立馬戒備的說道,“我們還沒結婚,根本不懂如何照顧孩子。”
“沒事,反正你們以後都要生孩子的,就當是實習實習了。”藍修熱切的推銷着。
不過陸漠成的态度很堅決,“抱歉,目前我們還沒打算要孩子,所以不打算實習,你自救吧。”
藍修,“???”
陸漠成也帶着殷菱走了,隻留下藍修一個人在那兒抱着個孩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到底是誰跟他開這麽大的玩笑啊啊啊啊!
***
派對上的插曲并沒讓殷菱忘記照片的事情,所以一離開會所,殷菱就等着陸漠成給她解釋呢。
陸漠成也知道逃不過這一劫,隻好如實交代了,“當年在J大校門口那家餐館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你喝醉了,還強吻了我。”
一說起這事兒,殷菱就有點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會這麽瘋狂!
要怪都怪陸漠成,她一個北方姑娘,酒量本來挺不錯的,至少長得那麽大都沒徹底喝醉過。
誰知她第一次喝醉就載在了陸漠成的手裏。
若早知道他是酒神,她就不那樣做了!
當然至于是不是強吻,殷菱已經沒臉也沒辦法找人去求證了,隻能由着陸漠成說了算了。
“記起來了吧?”陸漠成看她臉有些泛紅,心裏一陣柔軟,“當時是老闆娘拍的照片,你也知道她,是個攝影愛好者,喜歡拍一些好看的照片挂在餐廳裏,那天那個鏡頭就被她記錄下來了,不過照片被我要過來了,盡管她很不情願,但還是給了我。”
即使時隔這麽多年,再想起,陸漠成還是會爲那一刻的她而心動。
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那顆種子就種在了他的心間吧。
這一紮根,就是好幾年。
陸漠成沒有想過去清除,隻是耐心的等候這顆種子發芽生長。
他不僅是個耐心的獵人,也是個耐心的農夫,一點點的看護着他們的愛情,等到這開花結果,等待着豐收。
“我送你回宿舍之後,就回到了宿舍,也就是在那一晚,我接到了養父母出車禍的電話。”陸漠成眸色微微深了深。
“當晚我就收拾行李離開了J大,離開的時候我想到了你,我看着那張照片,做了個決定,我讓藍修幫我把這張照片發布在了校園網上,我承認我那時候是有私心的,我想先宣告主權,我要讓J大的人知道你和我有關系,讓那些想追求你的人止步。”
殷菱确确實實沒想到照片的事情,居然是陸漠成一手導演的。
在了解到這個内情之後,她真是又氣又好笑。
明明那麽穩沉的一個人,怎麽在感情上就這麽幼稚呢?
“陸漠成,你還真是未雨綢缪啊!”殷菱氣呼呼的道。
這一點,陸漠成沒有否認,“對于你,我一直都是蓄謀已久,步步算盡的。”
殷菱問他,“可那之後你就消失了,而且是好幾年,難道你就不怕我變心嗎?”
陸漠成猛然抓住她的手,情緒稍顯激動,“怕,我怎麽可能不怕!這幾年裏,我每天都在擔心着,擔心有更優秀的人出現,擔心你愛上别人,我做夢都在
害怕。”
他微微用力的手,像是一種無聲的訴說,殷菱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她反過來握着他的手,算是安撫,也像是無聲的告訴他,她還在,讓他安心。
“所以後來我經常和顧教授聯絡,我知道你在顧教授那裏考研,我就有意說了一些耳邊風。”陸漠成又心虛起來。
殷菱詫異的問道,“你跟顧教授說什麽了?”
“咳……”陸漠成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給顧教授講了幾個案例,說大學生研究生談戀愛會影響學業……”
殷菱,“……”
難怪!
難怪她在顧教授那裏讀研的時候,教授每日耳提面命的說讓他們以學業爲重,千萬不要談戀愛。
若讓他發現誰談戀愛,他就扣誰的學分……
殷菱本就是學霸類型的,什麽方面都要追求最好,自然不會讓自己被扣學分。
當然她也壓根就沒想過要談戀愛。
她那時候真心以爲教授是爲他們好呢,誰知道這背後是陸漠成在搞鬼!
“陸漠成,你是真腹黑。”殷菱算是看明白了。
這男人從頭到尾都在爲他自己算計,而且是機關算盡的那種。
還好他們是情人,不是敵人,不然殷菱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死。
“那你還生氣嗎?”陸漠成小聲的問道。
殷菱哼哼兩聲,“看在你做這麽多都是爲了我們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跟你生氣了,不過你還有沒有其他事情沒交代?”
“……沒了。”陸漠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這麽回答了她。
“最好是沒了。”殷菱稍稍滿意。
“殷菱,我們結婚吧。”陸漠成突然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殷菱也吓了一跳,“怎麽突然就想結婚了?你剛不還跟藍修說最近兩年沒這個考慮嗎?”
“就是想了。”陸漠成沒多做解釋。
“可我還沒想好呢……”殷菱有些爲難。
陸漠成也知道自己提出得太突然了,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還沒想好,我沒有催你,你慢慢想慢慢考慮,不過不管你考慮多久,你都隻能是我的。”
像他這種宣告,真是幼稚極了。
殷菱正拿他沒辦法。
眼看着就到了殷菱的小區門口,兩人不得不分開了,陸漠成開始不舍起來。
他都表現在眼底了,拉着她的說就是不松開。
殷菱失笑,“怎麽啦?天色很晚了,你這意思是不想讓我回去睡覺了嗎?”
“我家……的床也很大,你上次不也睡得很好嗎?”
殷菱臉一紅,他這是在暗示什麽啊!
“不行,可可還在家等着我呢,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看來得給夏可可安排個宿舍了,免得她總住在你那裏。”陸漠成嘀咕着。
殷菱都囧了,“你快松開……”
“那你親我一下。”
他的要求其實并不過分,殷菱紅了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可退開之後,陸漠成還是沒有松開的意思。
男人的意思很明顯了,這種親吻滿足吧了他。
殷菱耳根子一熱,隻好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
陸漠成趁機就捧住了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似用這種行動來表示她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