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菱還沒提滾滾的事兒呢,陸漠成就先一步說道,“我這段時間有點忙,所以滾滾就麻煩你們照顧一下,等我忙完這一段再來接它。”
“好的,老大!我和殷菱都很喜歡滾滾,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夏可可飛快的說道。
殷菱暗地裏狠狠的掐了一下夏可可。
好不容易陸漠成走了,夏可可揉着被掐痛的地方呲牙咧嘴的問她,“殷菱,你掐我幹什麽!”
“你剛剛答應那麽快做什麽?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你不是挺喜歡滾滾的嗎?我看你也不舍的啊!”夏可可委屈巴巴的解釋,“所以我才一口答應的。”
殷菱扶額感歎,“難道你不知道,陸漠成是故意把滾滾留在這裏的嗎?”
“有嗎?”夏可可有些狀況外。
殷菱反問,“沒有嗎?”
夏可可眼睛轉了轉,随後明白過來,一拍巴掌說道,“哇,陸大神這招真是高明啊!以後他完全可以借着滾滾光明正大的來見你了啊!”
殷菱唇角抽了抽,不想說話。
夏可可卻抱着滾滾笑眯眯的表示,“殷菱,你完了,你已經被鎖死了,你就認命吧。”
“什麽鎖死了。”殷菱一點都不想承認。
可夏可可卻美滋滋的道,“老大看上的人,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必須得認命啊。”
“他都結婚了。”
“他離了。”夏可可一口否定了她的這個說辭,“再說了,像老大這麽有魅力的男人,就算離過婚也一點都不掉價好嗎?多少女人想勾搭他啊,他都看不上啊,像他這種平日裏穩如泰山的人,一旦出手啊,那就是勝券在握的!!”
殷菱又想到了陸漠成剛剛的那個眼神,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
這件煩心事殷菱還沒想到解決辦法呢,另一件煩心事就來了。
J大法學系出了名的鐵面教授壽辰到了,方思行主張大家去給教授賀壽。
殷菱想拒絕的,方思行死活不讓啊。
“方師兄,我真不敢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教授有多厲害,誰都怕他好嗎?”
“你現在不是他的學生了,已經出來工作了,就别擔心了。”
“可是有心理陰影啊……”
不是殷菱膽子小,這件事的确有那麽誇張。
方思行邀請了不少的人,大家一緻的反應都是不敢去。
畢竟他們都是在教授手裏栽過跟頭的人,心有餘悸。
方思行一個個去遊說,自然是不會放過殷菱了,他勸殷菱,“其實顧教授也沒那麽可怕,再說了他現在已經不任教了,肯定比從前和藹很多的。”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我看到時候他在餐桌上讓你背哪條哪條法規的時候,你可别痛哭。”殷菱沒那麽樂觀。
方思行突然覺得脖子有點發涼,“額……不會吧。”
最終殷菱還是被迫參加了教授的壽宴,來的都曾經是J大法學系的學子們。
夏可可也來了,和從前不一樣,這一次她一個勁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被教授點到名。
“殷菱,你擋着我一點,别讓教授看到我。”夏可可躲在殷菱身後弱弱的說道。
“我也怕他啊!”
“,沒事,你學霸,你能背得出來那些法規條例,我不行,我早忘了。”夏可可理直
氣壯的爲自己辯解。
殷菱也是莫可奈何。
兩人正在說着呢,就聽到了顧教授中氣十足的罵人的聲音,“你小子,别以爲做了檢查站,就不把人放在眼裏了,讓你背個條例都背不出來,出去可别說是我的學生!”
被罵的那個人,已經畢業十幾年了,現在也是個地位相當高的檢察長了。
可在顧教授面前啊,依舊跟個學生一樣,被罵得擡不起頭來。
夏可可都快哭了,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還有你,你看看你胖成什麽樣了?是不是隻顧着應酬,都忘了自己是做什麽的了?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啊,整日就知道喝酒應酬,學校教給你們在酒桌上解決工作上的事情了嗎?一看就是個貪官的樣子,趕緊給我減肥。”
“你笑什麽,對,就的你,别以爲你最近打赢了一個口碑不錯的官司就驕傲自大,去年你接的那個案子算什麽事?學法律是讓你伸張正義的,不是給那些投機分子鑽空子用的。”
别看這些人在外面人模人樣的,在顧教授面前,一個個都被罵成了孫子。
在顧教授這裏,男女平等,他對女同學,也是一樣的要求。
“王翠花,對,就是你,你看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空有其表敗絮其中,還改個什麽英文名,自己的本分都忘了?”
王翠花都快哭了,“顧教授,我都是孩子的媽了,你咋還這樣罵我呢。”
“孩子媽怎麽了?一天是我學生,一被子都是我的學生,我作爲你們的老師,要嚴格要求你們,要把你們引到正路上去,這是我的責任所在!”顧教授說得中氣十足的。
王翠花隻能委屈巴巴的忍着了。
“方思行,還有你,你小子别以爲最近兩年有點不錯的成績就給我驕傲,你那些破事我可是都聽說了,你說你一好好的男的,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呢?懂不懂什麽叫專一?同樣是在外打拼開律所的,你看陸漠成多優秀,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你給我學着點!”
方思行被點名批評,尴尬的連連咳嗽,“顧教授說的是,誰敢跟陸漠成比啊,他可是優秀的人,我們比不了。”
“是,你是沒的比,你根本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方思行,“……”
顧教授的視線已經往殷菱這邊看過來了,夏可可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殷菱強裝着鎮定叫道,“顧教授。”
“嗯,殷菱啊,聽說你這一年發展得不錯,看來是有認真,但光是認真不夠,還得再努力才行,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談朋友了嗎?”顧教授語氣稍稍軟了幾分。
其他幾個被訓斥得灰頭土臉的人,聽到顧教授說殷菱這些話,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别人家都是指責工作上的事情不好,怎麽到殷菱這兒,就開始關心她的人生大事了?
“額……還沒……”殷菱心虛,畢竟在場的人有好多人都是參加過那天的行業會,知道陸漠成的事兒的,若現在她直接否定的話,恐怕會給陸漠成帶來不太好的影響。
她還沒說完呢,果然就有人說道,“顧教授,殷菱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您的得意門生陸漠成啊,您還不知道嗎?陸漠成沒跟您說嗎?”
顧教授到底是愣了一下,随後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啊,怎麽那小子還不敢跟我說呢?一會我得問問才行,殷菱啊,陸漠成這家夥是不錯的,值得托付,你的眼光很好呢。”
殷菱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隻能假笑敷衍了。
正說道陸漠成呢,陸漠成就到了。
顧教授一見到他,心情就好很多了,直接跟他寒暄起來,自然免不了問他和殷菱的事兒。
“你小子,有了女朋友也不跟我說?我還是從别人哪裏聽來的,怎麽?怕我棒打鴛鴦不成?”
陸漠成看了看殷菱臉上尴尬的神色,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笑了笑說道,“這不還沒來得及跟您說嗎?本來就打算今天跟您說的,沒想到您提前知道了。”
“藏着掖着的,一點都不坦率,再說了,殷菱多好一女孩子,去年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呢,你的眼光依舊優秀啊,好的都讓你撈着了。”。
雖然聽上去不像是什麽誇贊的話,可從顧教授嘴裏說出來這些話,就已經是最高的評價了。
陸漠成的出現,解救了其他人,壽宴可算正式開始了。
殷菱和陸漠成就這麽被安排在鄰近的兩個位置坐下,除去這些不說,殷菱還得被迫接受其他人的祝福。
她現在覺得,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難以解釋得清楚她和陸漠成的關系了。
偏偏陸漠成對這種關系一點都不抗拒,全盤承認,讓殷菱很崩潰。
法律上有一種關系叫事實婚姻,落在他們這兒,好像就成了事實情侶一樣。
殷菱百口莫辯。
好不容易熬到壽宴結束,大家開始各自回家。
殷菱也打算趁機溜走的,誰知道陸漠成叫住了她說道,“你先等一下,一會我送你回去。”
“不……用……”剩下的話,都被陸漠成的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殷菱又被迫的跟着陸漠成多停留了一會兒,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陸漠成才和顧教授告别。
顧教授喝了些酒情緒非常高昂呢,陸漠成來和他道别的時候,他還不忘催婚,“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把婚事落實了,趁我還硬朗,能給你當個證婚人什麽的,知道吧?”
“知道了。”
“行,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陸漠成又點頭,“會通知您的,您早些休息吧,我和殷菱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顧教授揮揮手,可算放行了。
殷菱一直憋着,跟着陸漠成出了學校,可算有機會松一口氣了。
車子是陸漠成叫的,所以她得等一下。
殷菱趁機問他,“陸師兄,你剛剛怎麽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陸漠成反問她。
“解釋我們不是情侶關系啊!”殷菱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陸漠成隻是揚了揚嘴角,“殷菱,你這是害怕了?”
殷菱清楚的知道這是他的激将法,她本不應該上當的,可她下意識的就回擊道,“我害怕什麽?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所以有必要解釋嗎?”
“可是……”殷菱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你這樣一直叫人誤會,就不怕被影響到嗎?”
“影響什麽?我從來都不介意。”
殷菱想說我介意啊。
車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到了,陸漠成一句上車,她的話就又被堵住了。
殷菱那叫一個恨啊,卻偏偏莫可奈何。
上車之後,陸漠成說了她家的地址,便靠在椅子上閉眸休息。
殷菱也知道他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怕是酒勁上來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她便不好意思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