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背脊挺得筆直,堅持着顧之歡應該有的倨傲。
南時見欺身上來,再一次伸出手,想要狠狠的掐死這個女人。
可那雙手,在觸碰到她脖子柔軟的肌膚時,她明顯瑟縮了一下。
那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已經有着紫紅的血痕,足以說明他剛剛有多狠。
她怕疼,甚至是疤痕體質,這樣的紫紅血痕,怕是要好久才能散去了。
南時見握緊了拳頭,最後狠狠一拳砸在了她的耳畔。
可即使是這樣,也讓顧之歡覺得,那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閉着眼睛,害怕都寫在臉上,緊咬的唇洩露了她的恐慌。
可再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眼睛又是那麽的平靜,她看向神情陰郁的男人,冷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如果你非要聽,我也可以編造個謊言來騙你的,但前提是你可以假裝沒看到剛才那一幕。”
“你……”
南時見隻覺得自己的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
他甚至連殺了這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種滋味,反複折磨着他。
他不顧一切的咬住了她的脖子,用牙齒狠狠的烙印着他曾經那麽珍惜的寶貝。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背叛了他。
用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在他們最最最要好的時候,顧之歡曾經問過南時見這麽一個問題。
她說,“時哥,在感情裏,你最不能接受的背叛是什麽呢?”
“隻要是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一起。”南時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别凝重。
下一刻他咬了她一口,顧之歡吃痛的瑟縮了一下抗拒的說道,“哎呀,你怎麽咬人啊?”
南時見惡狠狠的說道,“顧之歡,你是我的,你得記住這一點。”
“那如果你發現我背叛了你,用你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你會怎麽辦啊?”那時候的顧之歡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喜歡挑釁南時見的底線。
因爲她喜歡看這個男人在乎自己的樣子。
南時見目光一沉,深谙不見底,直接咬住她的脖子,用了幾分力道的那種撕咬。
顧之歡立馬痛得求饒了。
南時見聽見了她的求饒,才慢慢松開了她,“記住這種痛,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會比這個重十倍百倍的撕碎你,一口一口的撕碎你!”
那時候顧之歡覺得這男人也就說着玩的,哪有人真用這種方式去撕碎人啊。
可現在,這一刻就這麽發生了,南時見真用了他所說的方式,狠狠的撕咬着她的脖子。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掙紮,沒有争辯,視死如歸。
南時見很快就嘗到了血液的味道,那味道讓他泛起一陣陣惡心。
可他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他正恨不得把她撕碎啊……
可他到底是下不去手,最後他隻能将她扛了起來狠狠的丢到了床上,然後很不理智的壓了上去,開始一遍遍的報複。
他用他最不想用的方式報複顧之歡,既然下不去手撕碎她的人,那就撕碎她的衣服吧。
蠻橫的擠進她的身體間,讓她疼到掉淚,在一遍遍的告訴她,“這是你逼我的。”
顧之歡沒有再求饒過,她閉着眼睛,雙手死死的抓着床單,任由眼淚肆意。
那是一場長達多年的噩夢,深深的困擾着顧之歡,也成了她最深的執念,從不敢忘記。
後來南時見離開了,背影決絕。
那個背影,也成了顧之歡的夢魇。
***
“歡姐,你怎麽了?”甯甯的聲音,打斷了顧之歡的走神。
她急忙從那種夢魇中醒過來,略微緊張的問道,“說到哪裏了?”
“這個新概念……”甯甯提醒了一下她。
“嗯,這裏就按照你們的新設想去修改,但要和南國集團項目部的人溝通溝通,也參考參考他們的意見,還有上次的市調,做好了沒?”
“好,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甯甯急忙說道。
顧之歡滿意的點點頭,“那就散會吧,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好好工作。”
散會後,顧之歡回到了三十五層,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緩了緩才讓自己平靜了幾分。
剛拿着圖紙打算靜修的時候,南安的電話打來了。
電話裏,南安急急忙忙的說道,“歡歡,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
“就是那個徐宇博啊!”
“誰啊?”顧之歡一點印象都沒有。
南安都被反問得有點茫然了,“那個……四季酒店……”
顧之歡這才猛然想起來徐宇博是誰,她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在哪裏看到的?”
“我在逛街呢,對了,你猜我看到他和誰在一起?”南安故意吊顧之歡的胃口。
可惜顧之歡一點都不感興趣,“行了,你逛街就逛街,管别人做什麽?”
“不是啊,我看到他和顧雲桑在一起,你說奇不奇怪?”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真讓顧之歡有些意外了。
“好了,我還要工作呢,你先逛街吧,回頭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啊,你就不八卦的嗎?”
“你覺得我敢八卦這件事情嗎?”顧之歡無可奈何的反問南安。
南安想了想,然後搖頭,“你不敢,我三哥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殺了你。”
“不,他不會殺了我。”顧之歡很肯定的說道。
“爲什麽?”南安可沒那麽樂觀。
顧之歡歎氣道,“他隻會殺了我身邊的所有人,反正不會殺了我,因爲他下不去手。”
要不是隔着電話,南安都想給顧之歡豎個大拇指了。
還真是了解南時見呢,所以這兩人,注定要一輩子的吧。
顧之歡好像對徐宇博的事情真不感興趣,南安也不好再說了。
可她挂了電話後,還是悄悄的跟了去,她就是想看看,這徐宇博和顧雲桑,怎麽勾搭到一起的。
說起來這個徐宇博,也是凄慘吧。
其實知道内情的人并沒有幾個,南安就是其中之一了。
當年南時見在四季酒店抓住徐宇博和顧之歡開房後,徐宇博當場就被南時見打得半死,好久好久都沒出現過。
後來沒過多久,竣工集團就倒閉了,倒閉的速度之快,行業内的人都覺得奇怪。
但南安知道,那肯定是三哥動的手腳咯。
在發狠這方面,南時見可從沒輸給誰過,所以顧之歡才會說,南時見就算發狂,也不會殺了她,頂多隻是殺了她身邊的人而已。
就如這徐宇博,從頭到尾,炮灰一個。
自那之後,徐宇博這個人就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南安之所以認得,是因爲顧之歡和南時見鬧掰了之後,她很關心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就私底下找明少景查了的。
明少景也是爲數不多知道内情的人,不過他知道得更表面一點,和其他那些膚淺的男人一樣,以爲是顧之歡背叛了南時見。
南安太了解顧之歡了,她不可能會這麽做的,這裏面一定有很深的内情。
可她問過顧之歡,顧之歡卻矢口否認,隻說外面傳的都是事實。
若不是後來南安在老爺子那裏發現了幾分端倪,她都差點相信顧之歡的說辭了。
顧之歡休學離開江州的那天,南安去送她了。
她們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在他們即将要分别的時候,南安才問了顧之歡一句,“爲什麽?”
隻是這三個字,卻讓南安紅了眼。
到是時間的女主叫顧之歡表情一派平靜,她說,“恨總比愛容易放下。”
南安很沒面子的哭了,顧之歡還給她擦了眼淚。
這個心結一直在南安心裏多年,直至她看到顧之歡和南時見又在一起後,她才慢慢的解開了這個心結。
恨的确比愛容易放下,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之間的恨,總比愛要少,所以到頭來,誰也沒放下誰,誰也沒放過誰。
所以南安曾經悄悄的起到過,就讓這兩人互相折磨到白頭吧。
顧雲桑和徐宇博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顧雲桑還神神秘秘的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南安躲開了她的視線,等她和徐宇博說話後,才重新探出頭來。
他們聊得很專注的樣子,可惜距離有點遠,南安什麽也聽不見。
聽不見沒關系啊,她可以在心裏腦補一下的嘛。
比如顧雲桑搖頭,南安就給她腦補一句,“不行,我今天大姨媽來了,不能做。”
顧雲桑點頭,南安就給她腦補一句,“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那個的……”
南安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然後默默的說了一句,“如果這兩人勾搭在一起,那還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了!”
“什麽天長地久?”明少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吓南安一跳。
她捂着胸口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迅速變了臉罵道,“明少景你有病啊!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幹什麽?吓死我了!!”
“我剛剛就叫你了,是你自己沒聽到而已,我哪有吓你啊?”明少景也是無辜。
他本來是來商場巡視的,卻看見南安鬼鬼祟祟的穿梭在商場裏,就有些好奇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麽,還丢下一衆人跟了過來。
叫了她兩聲她也沒理,所以才走近了打算叫她的,結果卻聽見她在說什麽天長地久。
“我在說你啊。”南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明少景有點莫名,“我嗎?我和誰天長地久?”
“婊子啊。”
“南安!”明少景氣不打一處來。
他好好的過來打個招呼,這女人有必要那麽差态度嗎?
好像她從來就沒對他态度好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一直這樣,總把他貶得一文不值的樣子……
明少景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還能舔着臉跟她說話,陪她去看病。
可能南安就是他明少景這輩子的克星吧!
南安也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看到沒?顧雲桑,看到她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沒?徐宇博,你知道徐宇博吧?那個差點被三哥打死的混蛋男人。”
“哦……真是呢!這兩人怎麽搞在一起了?”明少景比南安還驚訝呢。
(好了,四更,今天沒有了,明天可能休息不更,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