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三跟秦露保證,自己一定會平安無事,讓她不要這麽神經緊繃後,秦露才稍稍收斂了一些。
不過才平靜了兩日,嚴紡又回來了。
秦露起初很擔心嚴紡還會爲難梁塵,可這一次嚴紡回來後,并沒有再針對誰。
這情況,讓秦露也摸不準發生了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注意些,不去招惹嚴紡。
梁塵知道秦露很擔心,爲了不讓她爲自己操心,她也盡量不去招惹嚴紡。
所以這個家,也算是過了兩天安靜的時日。
元旦一過,年味就開始濃了起來。
家裏一直是秦露在操持,所以她需要準備不少的東西。
嚴紡難得好心,幫秦露指點指點,差點沒讓秦露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因爲今年梁塵也要在這裏過春節,所以秦露就格外上心些,而婚禮的日子也定下來了,就在春節後的初八,正好也是西洋情人節,是個好日子,所以秦露就更忙了。
嚴紡見狀便幫秦露出了不少的主意,秦露以爲嚴紡已經想通了,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激的。
隻是這兩天秦露好像有些感冒了,總咳嗽,嚴紡還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梁塵下樓來,正好聽到秦露在咳嗽,便擔心的問了兩句。
嚴紡雖然對梁塵也不算太好,但總好過從前,她說道,“這陣子秦露忙前忙後的,整個家都是她在操持,人都累壞了,你也不幫幫她。”
梁塵想了想,便問秦露,“露姨,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這些事情你吩咐我來做就行。”
“我沒事,咳咳……”
“你看,都咳成這個樣子還說自己沒事。”嚴紡白了兩眼,把秦露手中的單子一抽,甩給梁塵說道,“這些,都是要采買的,你去安排采購,别總讓你露姨去忙,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你這樣的年輕人去辦嗎?一天到晚隻知道在家享福!”
秦露趕緊說道,“大姐,我真沒事,小塵剛到這裏來,很多不熟悉,所以我才要自己去準備的,這事不怪她,咳咳……”
梁塵看了一下上面的東西,其實單子羅列出來了,要準備到也不是什麽難事,她便和秦露說道,“露姨,你好好休息,我去弄這些吧,如果我拿不定主意,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了,好不好?”
“你…”秦露還有些擔心的。
可嚴紡一口幫她答應了,“就這樣了,去吧去吧,趕緊去。”
梁塵便收拾收拾出門了。
秦露咳嗽得不行,嚴紡見狀便問道,“你這不是看過醫生了嗎?怎麽還咳得這麽厲害?”
“大姐不用擔心,我這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咳嗽,吃什麽藥都沒用,隻能慢慢養了。”秦露有些無辜的說道。
“就是麻煩。”嚴紡冷哼了一聲,便說道,“我記得上次我去國外,也像你這樣,咳嗽得不行,後來那邊的醫生給我開了藥,我吃過就好了,那藥很有效果,不然你試試吧。”
“我沒事的……”
“你總這麽咳着,也不是個辦法啊,萬一有效果呢?”
“……那就謝謝大姐了。”秦露隻好說道。
嚴紡去屋裏給她取了藥來并交代道,“這藥啊,最好是在睡覺前吃,吃完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就好了。”
“好的,謝謝大姐。”秦露再次謝過。
兩人又聊了一會,嚴紡便回房間了,這會有傭人來道說外面有人來訪。
秦露問了傭人,傭人說對方是梁塵的家裏人。
秦露這些不敢怠慢了,急忙讓人把對方請進來。
來的人,的确是梁塵的家裏人,梁文海。
梁文海是特地從鳳凰趕過來的,想來看看梁塵的。
和秦露見面後,相互寒暄了一番後秦露說道,“我一直很少聽小塵說起家裏人,說起來是我們沒有盡到禮數,小塵都已經嫁到我們嚴家了,我們卻還沒有親自去拜訪親家,真是不應該。”
“親家母說的哪裏的話,我知道我那女兒什麽性子,這事不怪你,隻怪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才是。”梁文海很是自責的樣子。
秦露有些擔心的問道,“親家爲什麽這麽說啊?”
“唉……小塵的媽媽走得早,我後來又娶了一個妻子,小塵不能接受,和我妻子相處得不是很好,所以她一直不喜歡提起家裏的人……”梁文海表達得很含蓄。
可秦露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急忙說道,“原來是這樣,沒事沒事,孩子那時候還小,等她自己做了父母,就能理解了,你也别自責,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你好好在這裏住下,回頭等梁塵回來了,你們還能叙叙舊,正好我們也一起商量商量他們的婚事,婚禮已經定下來了呢……”
梁塵采辦了不少的東西,可還有很多沒有采購齊全,才知道這段時間露姨有多忙多累了。
這麽大個家,要操持起來還真不容易,這些年露姨肯定過得很辛苦,以後自己要盡可能的幫她分擔一點才行,梁塵在心裏這麽想着。
她才剛走到屋裏,正欲跟秦露打招呼呢,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頓時一愣,表情立馬沉了下來,冷冷的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秦露笑道,“小塵,你爸爸說想你了,來看看你,我爲了給你個驚喜啊,就沒和你說這事呢。”
梁文海也樂呵呵的說道,“小塵,這不馬上就是春節了嗎?往年你都在家過節,今年你不在家過啊,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就索性過來看看你,看你過得怎麽樣。”
嚴紡這時也出來了,勉強的和梁文海打了招呼。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梁塵也不好多說什麽,隻道,“現在你看到了吧?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我送你出去。”
“這孩子。”秦露拉着她,“你跟你父親置什麽氣呢,來都來了,就多玩兩天啊,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剛好過兩天你爸就回來了,大家見個面,一起吃個飯也好啊。”
“是啊,這樣也能讓人家知道我們嚴家的禮數,梁塵,你也跟你露姨好好學學,什麽叫禮數。”嚴紡嘲諷的說了一句。
梁塵看了看梁文海,最後也隻能同意了。
梁塵本打算晚上和嚴以驚商量商量這事的,結果嚴以驚臨時有點事要去處理,不能回來,她也隻能再等等了。
梁塵剛準備洗澡睡下,梁文海來敲她房門了。
她見是他,蹙着眉問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梁文海看了看外面,又看向梁塵,“是關于你媽媽的事。”
梁塵看了看梁文海,最終還是開門讓他進去了。
從進門到現在,梁文海一直都處于驚訝的狀态,現在進了梁塵的屋,依舊很驚訝,“嚴家可真有錢啊,你看你卧室,都這麽大,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好上幾百倍不止。”
“時間很晚了,你 有什麽就趕緊說。”梁塵不悅的道。
“小塵,你何必這麽敵對我呢?”梁文海有點無奈,“怎麽說我也是你的父親,你看你現在過得這麽好,幫一下爸爸也是應該的吧?遠梁……”
“行了。”梁塵直接打斷了他,“如果你是爲了遠梁的事情,那你還是走吧,我說過絕不會再出手的。”
“那你就給我錢,我自己去救遠梁好了。”梁文海有些潑皮無奈了。
梁塵忍了忍問道,“多少?”
“先給個幾個億好了。”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梁塵幾乎要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聽着,我不會再給你錢,别說幾個億,就是幾千塊我都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你這是做什麽呢你?”梁文海有點不能接受。
可梁塵的态度很堅決,“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來這裏用意,你認爲我嫁給了嚴以驚,你就能從我這裏索求無度了是嗎?我想你大概弄錯了,我不可能讓你有這樣的機會。”
“梁塵!你這是忘恩負義吧?”梁文海變了臉了。
梁塵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指責,“明天你自己找個借口走吧,别讓我趕你走,那隻會讓你沒面子。”
“你……”梁文海指了指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你就是這麽對你父親的?”
“父親?”梁塵的眼神冷了冷,“楊婆婆之前告訴我一件事情,她說,你并不是我的父親,說你是個卑鄙小人而已,讓我離你遠點,要不是你提及我母親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和你多說一句廢話?”
梁文海狠狠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你……你知道了?”
“是,我之前就知道了。”
梁文海眼神一冷,大概知道自己在梁塵這裏是真沒什麽機會了吧,他咬咬牙道,“行,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了。”
梁塵看着她,“你什麽意思?”
“你隻要記得,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原本我還想給你個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這個機會的。”梁文海說完,突然往梁塵撲了上來。
她掙紮幾下,可梁文海力氣很大,取了一張紗布捂住了梁塵的嘴。
梁塵隻感到一陣刺鼻的氣味湧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便倒在了梁文海的懷裏不省人事。
“梁塵?梁塵?”梁文海試着叫了兩聲,确定梁塵昏迷後,他才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門口接應他了。
當晚,嚴紡說住得不舒服,要回自己的住所去,還帶了兩個箱子回去,說是裝了一些自己的衣服什麽的。
嚴家留下的都是傭人,也沒人敢質疑,說是要去通知秦露,嚴紡說她剛睡下,别去打擾了。
也就沒人多想了,老鄧開了車,來接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