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的就是夜西戎不在,才好爲難莫笙的,如果把夜西戎叫來,哪裏還能對莫笙怎麽樣?
她隻好承認,“那就是你吧,你和我們一起去。”
結果阿蒙很不悅的說道,“莫總是和西總一起來的,這麽大的事,還是通知一聲西總不叫好,不然一會西總生氣了怎麽辦?”
“西總這會兒和我父親在議事,貿然去打擾不合适,而且這就是一件小事,笙姐那麽大度,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楚願故意給莫笙戴高帽子。
阿蒙有些急了,剛想争辯,便聽莫笙說道,“現在打擾西總,的确不合适,那就随你們去吧,不過我希望你記得你剛才的堵住,如果我不是貝飛,請你履行你自己說出口的話。”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易詩很肯定的說道。
莫笙便點頭,且走在前面,“走吧。”
莫小姐都這麽說了,阿蒙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跟上,總之要确定莫笙的安全。
再說了,莫小姐那麽聰明,肯定有自己的方法,阿蒙這麽想,便安心了不少。
楚願已經有些激動了,想着如果證實了莫笙就是貝飛,那麽她現在的地位和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爲如有,且還會被冠上欺騙的罪名。
到時候就算她不去計較,南澗和夜西戎肯定也會在意的。
南國集團那麽大,南澗怎麽可能會交給一個騙子呢?
她在商場上就更沒什麽信譽可言了!
楚願越想越興奮,都巴不得馬上揭穿莫笙的僞裝了。
等到了楚願的房間,門一關,易詩就要去脫莫笙的衣服,被阿蒙直接給控制了。
阿蒙力道很大,畢竟是習武之人,易詩怎麽可能掙脫得了。
阿蒙稍稍用力,她就痛的滿頭冒汗,疼得叫不出聲了,隻能看着阿蒙。
阿蒙卻說,“讓她自己來,你動什麽?”
“笙姐你自己來吧。”楚願還是挺理解的。
莫笙冷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拉開了背後的拉鏈,慢慢拉下裙子的一肩,将易詩所說的位置露了出來。
那裏,白白淨淨的,什麽也沒有。
易詩搖頭不肯相信,“怎麽可能?”
楚願也是一臉驚愕,“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怎麽會記錯呢?就是這裏的啊。”易詩自己也無法理解。
“難道是另一邊?”楚願給了提示。
莫笙已經穿好衣服,冷着臉說道,“你們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麽話可說?”
“我記錯了!是另一邊,另一邊肯定有!”易詩急忙争辯道。
莫笙冷厲的瞪着她,“剛才當着衆人的面,你可是指的這裏,現在又來反悔?這世上可不是什麽事情都由着你的!”
這話,說得氣場全開,直接震懾住了易詩,連楚願都被震懾住了。
阿蒙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莫笙,要不是場地不合适,她都想拍手叫好了。
這樣的莫小姐,簡直是她的偶像啊!
易詩磕磕巴巴的說道,“我隻是記錯了……你敢把另一邊也露出來看看嗎?”
莫笙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毫不留情的那種。
易詩被打蒙了,直接捂着臉在那兒哭了起來,“你打我……”
“打你,算輕的了,關于你侵犯的賬,我一點點跟你算。”說完,她又冷眸看向楚願,“還有你,楚小姐,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是否合法?”
“我……”楚願大概是被莫笙的氣勢給吓到了,半天回答不上來。
莫笙說道,“這事兒我會追究到底,不管是誰,現在,該履行你自己的諾言了吧?”
“不……”易詩搖頭不想承認。
但阿蒙哪裏會放過她,直接擰着她往外走。
易詩眼巴巴的抓着門框跟楚願求救,可楚願自身都難保了,哪裏還會管易詩呢?
阿蒙直接将易詩蠻橫的帶下了樓,衆人都在等着答案呢,好奇的看着莫笙。
莫笙冷眼掃過衆人,然後看向狼狽不堪的易詩,“你自己叫,還是她讓你叫?”
阿蒙立馬掄起拳頭威脅她,“快叫!我拳頭可不長眼!”
易詩都快哭了,阿蒙的力氣那麽大,她是見識過了,剛才下樓梯的時候,直接單手擰着她走啊,她哪裏敢吃她的拳頭,隻能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這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易詩屈辱的看向莫笙,莫笙無動于衷,阿蒙還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她 一害怕,隻能一邊爬一邊叫,“汪汪汪……汪汪汪……”
“我就說嘛,能被南先生看上的人才,怎麽可能是騙子,這女人真是不長眼睛。”
“你們沒看到嗎?剛才她可是和西總一起來的,還挽着西總的手臂呢?”
“所以說,她和西總……”
“哇,這事兒可是大新聞……”
“先别議論了,西總來了!”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易詩也停了下來,阿蒙喝了一聲,“繼續叫!還沒夠呢!”
易詩一邊哭一邊叫,“汪汪汪……”
夜西戎從人群中走了過來,那些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讓他能直接走到莫笙的面前。
他沒有去看地上狼狽得被人當猴戲看的易詩,從頭到尾都隻看着莫笙。
眼裏是在意,是擔心,是着急,是憤怒。
這所有的情緒,都隻是因爲她是莫笙。
還有愧疚,因爲讓她遭受這些。
明明說過要護她周全的,可還是讓她被人圍攻。
夜西戎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後攬着她看向衆人,“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就此作罷。”
說完,又對莫笙溫柔的說道,“我們走。”
莫笙便跟夜西戎一起走了,路過易詩的時候,她頓了頓。
夜西戎便陪同她一起停下,莫笙說道,“阿蒙,讓她叫夠,才算數。”
“放心吧莫小姐,我會監督的,絕不會讓她少了一聲!”阿蒙馬上說道。
莫笙這才和夜西戎一起離開。
而易詩,在阿蒙的監督下,爬着走了三圈,叫了三圈,阿蒙才放過了她。
她狼狽的想要逃離,可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對她說道,“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易詩以爲是夜西戎的人,害怕的認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那人并不聽她的解釋,而是直接将她帶走了。
易詩很害怕,因爲不知道這黑衣人到底會帶自己去哪裏,腦子裏已經有千萬種可能,甚至還聯想到了滅口。
她求生欲極強的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是楚先生讓我這麽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等黑衣人帶她到了地點,她被丢在了地上,還在複述着剛才的話。
“你是說,是楚良讓你這麽做的?”譚戰疑惑的問道。
易詩認清眼前的人,害怕得一縮,“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譚戰冷笑起來,“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才想着隐瞞,是不是已經晚了?”
易詩頓時面如死灰,跌在那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楚願來了,小跑着過來,見易詩跪在地上,看了看譚戰的臉色,便說道,“這事兒,的确是我父親做的,我也是剛剛得知,你不要生氣,我父親這麽做,有他的理由。”
“理由?”譚戰冷笑起來,“我隻是不懂,他到底要個什麽樣的結果。”
楚願有些尴尬,“誰知道她真的不是貝飛呢。”
“當初我已做個鑒定,她本就不是貝飛,不然我也不會讓她留在我身邊,麻煩你們這種事情的時候,動點腦子好嗎?”譚戰是真有些生氣。
當然這生氣是因爲楚良的輕舉妄動,還是其他,他沒有去細想。
隻是腦子裏一直浮現莫笙當時的樣子,以及她冷冷掃的一眼。
那一刻,他有些無顔面對。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譚戰,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的沖過去維護她。
可他到底是沒有那麽做,隻能憋着這麽一肚子的火,在看着莫笙被夜西戎帶走之後,才能對挑起事端的易詩發難。
其實他清楚,就算自己不找易詩,夜西戎或者楚良,都會對易詩下手的。
但他心中的那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便提前這麽做了。
楚願還從未見這麽盛怒的譚戰,有些戰戰兢兢,“這并不能全怪我爸,他也是想早點讓莫笙退出。”
“你們天真的以爲這樣就可以讓她退出了?就算她是貝飛,如果南澗力保她呢?夜西戎力保她呢?”譚戰冷冷的質問。
楚願否認,“不可能,她如果是貝飛,南叔叔和西總爲什麽要力保她?”
“你太天真了。”譚戰冷諷着,“南澗既然找了她做南國集團的執行總裁,自然做了一系列的了解,如果對她一無所知,又怎麽可能将偌大的南國集團都交給她?”
楚願臉色一白,有些無力反駁。
而譚戰還在繼續說着,“還有夜西戎,他現在對莫笙是什麽心思,你不清楚?他爲了莫笙,連你都拒絕,連你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你以爲,他會不管莫笙嗎?”
“可我爸說,如果她是貝飛,那貝家之前的那些事,就足以讓她翻不了身了……”
譚戰失笑起來,“原來你們是打的這個主意,還真是狠毒啊,當年沒能将這份罪名安在貝老身上,現在想讓貝飛來背是嗎?可你們别忘了,當年南澗是怎麽力保的貝老,你們能肯定夜西戎現在就不會爲了保住莫笙做讓你們無法反駁的決定嗎?”
譚戰說這話的時候,看着的,是楚願背後的人,楚良。
楚願聽不懂,隻知道譚戰說得很嚴重。
她還想說什麽,楚良已經開口,“這個人,交給你處理,以後我考慮周全的。”
說完,楚良便叫楚願,“小願,走了,回去。”
“爸……”楚願還想說什麽,但楚良已經冷了臉離開了。
楚願再不甘心,也隻能随同父親一起離開,将易詩交給譚戰去處理,的确比他們自己去處理要好很多。
而且夜西戎已經下令,要徹查此事,他們不出手,反而是一種自我保護。
可楚願無法忘記夜西戎帶走莫笙時,說的那番話,以及那表情……
(昨天更新了決非偶然的小劇場,别忘記去公衆号看,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