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額……丁力，譚總和楚願。”莫笙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幾個人的名字。
“他們很忙，暫時沒時間過來，先我和你洽談這個項目，到時候會讓他們跟進的。”夜西戎翻開文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開始吧，莫總。”
這會兒莫笙就算是懷疑，也隻能把懷疑憋在心裏了。
既然是合作，那就拿出她最專業的态度來，莫笙把自己連夜做出來的初步方案展示給夜西戎看。
首先肯定的數據分析，莫笙對這方面很熟練，所以做出來的數據漂亮又整齊，能讓人一目了然。
夜西戎就單手撐着下巴看着她說話，嘴角總揚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滿意她的方案，還是滿意别的什麽。
被他盯着的感覺，還真是心慌慌。
莫笙好不容易堅持了下來，最後問他，“閣下覺得怎麽樣？”
“很好，很美，是我喜歡的類型。”夜西戎看着她回答道。
莫笙，“？？？”
“我說方案，你可别想多了。”夜西戎指了指她的方案說道。
莫笙，“……”
她咳嗽了一下說道，“閣下給點指導性意見吧。”
本來莫笙是想爲難夜西戎的，因爲她覺得這男人剛剛沒有認真聽自己的講述。
結果夜西戎很精準的指出了幾個要點，又說了一些改進方式。
莫笙就很佩服了。
這男人的能力……不容輕視的。
莫笙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夜西戎這麽厲害她自然不會掉隊，也拿出更好的專業來商談。
這一談，就是一個上午，夜西戎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你是在食堂吃，還是出去吃？”
莫笙想了想說道，“我出去吃。”
“好，正好我也出去吃，一起好了。”夜西戎收拾文件說道。
莫笙這會兒就沒道理拒絕了，隻能跟他一起出去吃飯。
吃過飯其實還有一會午休時間的，莫笙打算找個咖啡廳坐下來，把上午的會議記錄整理整理，再改進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次夜西戎到沒跟着她，大概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吧。
夜西戎一走吧，莫笙那口氣總算松了出來。
可那一瞬間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整個人懶洋洋的坐在咖啡廳裏，對方案再也沒有任何興趣了。
好像……腦子裏也想不起那些什麽方案了，能想到的，都是夜西戎這個人。
莫笙曾經也體會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情，但一時不見就這麽想着，她還是第一次有。
她想甩開這種念頭，無奈越趕，就越多。
心裏陡然升起千絲萬縷的想念。
甚至恨不得馬上就能到上班時間……
最後莫笙還是提前到了總統府，本來想去會議室等着夜西戎的，結果碰到了楚願。
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楚願的，所以莫笙有點意外。
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淡然的面對着楚願。
楚願見到她也很意外，“笙姐，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談項目的事。”莫笙淡然的答道。
不知道爲何，楚願卻蹙起了眉頭，有些懷疑的看着她，“那爲什麽隻叫你來？我們幾個公司都拿到标書了不是嗎？”
面對這樣的質問，莫笙起身完全可以不理會的。
首先，楚願沒資格這麽質問。
其次，她也沒必要回答這樣的質問。
所以莫笙直接冷處理，打算直接去會議室。
楚願心裏一浮躁，直接過去夜西戎的辦公室了，而且是那種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去的行爲。
夜西戎這會兒正在跟人談事，很顯然，這舉動讓他不悅了。
連帶着和他談事的人都看向了楚願，露出了有些不滿的神色，“這位是……”
“抱歉，讓秦先生見笑了。”夜西戎解釋了一下，“談得也差不多了，其他細節我們再溝通好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閣下，我自己回去就行，您先忙。”秦先生先一步走了。
等秦先生一走，楚願才說道，“西總，爲什麽軍事基地項目的事情，隻通知了莫笙來，沒通知我？我也是競标人之一好嗎？”
“你知道剛剛出去的秦先生是誰嗎？他就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你這麽莽撞的出現，能給對方留個什麽樣的形象？”夜西戎蹙着眉冷凝冷的問道。
楚願一慌，“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該好好呆着，我的辦公室是能亂闖的？還有，我叫你來談什麽？我說專業名次你能聽懂幾個？”
楚願，“我……”
“你要記住，我選的不是人，是能力，誰有能力，誰就能拿下這次的合作，與對方是誰無關，也與對方的背景無關，你父親難道沒跟你說嗎？”
接連幾個質問，楚願徹底慌了，眼眶都紅了，委屈的看着夜西戎，“我隻是……不懂……”
“不懂就好好做你的千金小姐，别什麽都參合，出去。”
“西總……”
“出去，别讓我說第三次。”
楚願紅着眼眶從辦公室裏跑了出來，這前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莫笙都還沒進會議室呢，正在跟曹雲聊天。
結果楚願這麽跑了出來，還和莫笙撞了個正着。
她委屈的樣子，也被莫笙和辦公室裏其他人撞見了。
那一刻，楚願就更委屈了，然後捂着臉哭着跑了。
曹雲尴尬的說道，“這是……吵架了嗎？”
“誰知道呢。”莫笙淡漠的回了一句，“我去會議室了，你忙。”
“好。”
莫笙在會議室裏等了一會，夜西戎才過來，臉上沒任何表情的樣子，一點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坐下後便說道，“你繼續說。”
莫笙公事公辦的跟他繼續商談項目的事，夜西戎還和上午一樣，總看着她，而且……心情不錯的樣子。
仿佛一點都沒受楚願的影響。
莫笙不知道他是太會僞裝，還是自己看不透，總之，很别扭。
夜西戎也看出她不在狀态，中途叫停了一下問道，“是不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的。”
“不是。”莫笙急忙否認，“抱歉，我調整一下狀态。”
夜西戎看着她，看了幾秒後，突然開口，“楚願剛剛從我辦公室哭着離開，是因爲被我訓斥了，無規無矩的闖入辦公室，還問項目的事，這麽莽撞，實在不合适與她談項目，所以她跑了，大概是委屈了。”
“那……閣下就不安慰一下？”莫笙随意的問道。
“安慰誰？”夜西戎反問。
“……楚願啊。”莫笙愈發的尴尬了。
“爲什麽安慰她？”
“……”
莫笙低頭去看文件，其實心裏惶惶的。
夜西戎卻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看她，“你好像誤會我和楚願的關系了。”
“……”不知道爲什麽，莫笙被逼得有些急了，憋了一會說道，“我可沒覺得是誤會，之前閣下不是跟唯姨說過嗎？說有意和楚願相處試試。”
“嗯，還有呢？”
“……绯聞……”
“首先，那天我那麽跟我爸媽說，其實是爲了刺激你，雖然很幼稚，我自己也不想承認我自己難麽幼稚，但這就是事實，男人嘛，再聰敏遇上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會變傻，所以才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莫笙的耳朵迅速發熱起來，好像下一瞬就能着火了一樣。
她隻能緊緊抓着手裏的文件，努力不讓自己落荒而逃。
而夜西戎還在說着，“其次，绯聞的事情，你想聽，其實我可以跟你将點更具有浪漫色彩的愛情故事，比如L國總統單戀莫總這樣的故事。”
莫笙，“……”
她都快把手裏的文件捏碎了……
夜西戎繼續進攻，“哦，還有，你大概不知道，我媽跟我說過，以後她會讓未來兒媳婦先叫她唯姨，然後再叫媽，說是怕人家姑娘難爲情，所以一步步來，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使用這個權利的人。”
莫笙，“……”
她急忙站起身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去一下，洗，洗手間。”
“嗯，去吧。”夜西戎很大方的說道。
莫笙就出會議室了，完全是落荒而逃的那種。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甚至聽到了夜西戎愉悅的淺笑聲。
莫笙到洗手間裏看到自己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莫笙，你能不能鎮定點？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你至于這麽心跳加速嗎？一會把他當個蘿蔔，當個土豆就行，對，就這樣。”
曹雲打開門出來，吓了莫笙一跳，“你，你怎麽在這裏？”
曹雲一頭霧水的說道，“我來上廁所啊，怎麽了？”
“沒，沒什麽。”莫笙努力讓自己恢複鎮定。
曹雲洗手的時候問道，“對了，你剛剛說把誰當土豆當蘿蔔的？”
“……”
莫笙懊惱得想一頭撞死。
再回到會議室裏，莫笙稍稍鎮定了一點，剛要說會議繼續的時候，夜西戎開了口，“楚良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見個面，會議可能沒辦法繼續了，一會你自己回去吧，有什麽問題我們明天再談。”
“額……現在？”莫笙有點訝異的看着他。
夜西戎又露出那種深情的目光看着她了，還問她，“怎麽？舍不得我走嗎？你說舍不得我走，我就不去赴約了。”
（2更，一會推公衆号小劇場，半世琉璃本尊，記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