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隻是搖頭,“沒有,我就是有點困了。”
“那我陪你睡吧。”夜西戎放下手裏的事情,專心陪她。
深夜,莫笙躲到洗手間裏,用涼水淋浴。
雖然是夏日,可這涼水洗澡,還是讓她冷得發抖。
她沒有馬上回到我是去,而是在浴室裏呆了好一會兒,等緩和了不少,才重新躺下。
剛一碰上他,就被他攬在了懷裏。
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夜西戎睜開眼睛眯着看了一眼。
莫笙閉着眼睛裝睡,他便親了親她的額頭,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裏後,抱得更緊了。
沒多會,男人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黑暗中,莫笙睜開眼睛,看着他熟睡的臉走神着。
***
夜西戎要開始爲期半個多月的訪問了,莫笙自然是不能跟去的,畢竟她隻是譚戰那兒臨時借調來的人。
心裏還是有些不舍的,但她表現得挺落落大方的。
夜西戎臨行前,給莫笙打了電話,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讓她乖一點。
這個所謂的乖,就比較内涵了,莫笙當沒聽懂,微笑着挂了電話。
她看見夜西戎回頭看了她好幾眼。
夜西戎走後的第一天,她回到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随後她找了一堆的事情來讓自己忙碌,可她卻發現不管忙什麽,總會惦記着他。
夜西戎出差的第二天,她和舒錦傾一起吃了個飯,不知道夜西戎是怎麽知道的,當晚忙完就給她打電話了。
聽着他醋意濃濃的語氣,莫笙忍不住笑了起來,分開後被影響到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不少。
夜西戎出差的第三天,她接到了舒錦傾的電話,情況很緊急,讓她馬上過去一趟。
她隻好給蕭政打電話暫時請了半天假,急忙趕到了舒錦傾那邊。
見到舒錦傾後,他才蹙着眉說道,“我剛從我一個同學那裏得到的消息,餘已詞拿着你的頭發去做鑒定了。”
“頭發?他哪裏來的?”莫笙整個傻眼,千算萬算,但都沒算到餘已詞居然這麽卑鄙。
“目前不清楚。”
“那結果呢?結果出來了嗎?”莫笙現在擔心的是這個。
“結果他已經拿到了,我是今日見他去取鑒定,才從同學那兒了解到的,我估計他已經看了,所以才找你來,想和你商量個對策。”舒錦傾說明了情況。
莫笙沉着眉,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妥善的解決辦法,畢竟太突然了。
“不然,直接找人下手。”舒錦傾提出建議道。
這是最壞的方式了,不到萬不得已,莫笙不想這樣冒險,便說道,“再等等,如果餘已詞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會大肆伸張,畢竟是他們害死的貝飛,大肆伸張對他們沒有好處,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不敢随便動我,畢竟我現在有夜西戎護着,我猜他會約我。”
“那我們就這麽坐以待斃嗎?”舒錦傾還是很擔心。
莫笙搖搖頭,“當然不能完全坐以待斃,夜西戎出國訪問去了,還有十來天,這十來天我們都不要随便輕舉妄動,等他回來了,我再解決餘已詞。”
“怎麽解決?我們到現在連他靠山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如果是譚戰,我們掰掉他,也會開罪譚戰的。”
“不,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
舒錦傾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便點點頭,“那好,這陣子你自己小心些,别被餘已詞陰了。”
“這點你可以安心,夜西戎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的人,目前餘已詞不能把我怎麽樣的。”
聽她這麽說,舒錦傾才稍稍寬心,“那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盡可能别單獨一人去偏遠的地方,這陣子我會替你回家看莫阿姨的,你就别回去了。”
和舒錦傾分開後,莫笙便直接回了總統府上班。
蕭政還來問她,有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莫笙笑着婉拒了,然後專注的工作。
從她知道結果後到下班回家,她的電話都沒響起過,餘已詞并沒找她。
莫笙有點弄不懂餘已詞的心思了,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能怠慢,繼續讓人幫着查餘已詞的問題。
沒有人能清清白白的,隻要去細究,都會有點問題。
更何況像餘已詞這樣做慈善的人呢,涉及的金額就更多了,經不住盤查的。
如果不是餘已詞動搖到她的底線,她也不會這麽快動他的。
夜西戎出差的第四天,莫笙拿到了餘已詞的問題賬戶,而這個時候,餘已詞還是沒有找她。
一般她是秉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看來這一次她得先出手了。
莫笙主動約了餘已詞,不過這一次的地方卻是她挑選的。
就在總統府附近的一個餐廳,餘已詞到是答應得很爽快,沒多會兒就來了。
一來就笑意盈盈的跟莫笙打招呼,“莫小姐,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約我,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你也知道,我是譚先生的人,在總統府上班也是臨時借調來的,但歸根到底,還是幫譚先生做事,這不趁着有空,幫譚先生多了解了解一下餘先生這邊的訊息嘛。”莫笙微微笑着說道。
“我昨晚才和譚先生通過電話啊,他對這陣子的工作都挺滿意的。”
莫笙一聽,心裏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了。
如果餘已詞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說這樣的話,那就是有問題了。
可聽他現在的語氣,好像對她很信任似得,這其中出了什麽問題?
反觀餘已詞,沒有了之前對她的那種防備,十分優哉遊哉的喝着咖啡并說道,“這陣子總統閣下不是出訪了嗎?我的意思是趁着這段時間做幾個大一點的活動,畢竟批文好拿啊,譚先生說你現在在秘書處做一些挺重要的工作呢,如果我的申請到了請幫我通融一下啊。”
“嗯。”莫笙垂着眸喝着咖啡。
餘已詞似乎真的很信任莫笙,說了不少的事,直至離開的時候,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莫笙急忙給舒錦傾打電話說明情況。
這會兒舒錦傾還在海邊看望莫離呢,聽後也是十分驚訝,“你是說,他根本就沒懷疑你?”
“對,一點都沒有,連以前對我的那種戒備都放下了。”莫笙肯定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舒錦傾也想不通這件事情,“難道是我弄錯了?或者這其中有什麽人做了一些幫助你的事情?”
聽他這麽一說,莫笙便想到了一個人。
夜西戎。
盡管他現在遠在國外,可他的能力所及之處肯定是他們所不能想象的。
連舒錦傾都沒辦法阻止的鑒定,唯有夜西戎才有這樣的能力将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
想到這裏,莫笙頓時心驚起來,然後急匆匆的跟舒錦傾告别,回了家。
晚上她就接到了夜西戎的電話,聽他深夜,很是疲憊的樣子,可也沒忘給她打電話。
聽着他溫潤的聲音,莫笙難以安甯的心安靜了不少。
這大概是莫笙第一次跟人煲電話粥吧,真是舍不得挂掉,可她也知道他很忙,最後還是她督促他挂了電話。
可挂了電話或,她似乎也隻剩下歎氣聲了。
相安無事的十天時間,夜西戎總算回來了。
莫笙一大早就被蕭政叫去了辦公室,讓她今天放下手裏的工作,去接夜西戎。
莫笙紅着臉表示,“他不是有随行人員嗎?我去接好像不合适的吧。”
“我也覺得不合适。”蕭政一臉無可奈何,“可總統閣下要這樣做啊,我能怎麽辦?所以你還是去吧,不然他真有可能在機場不回來了。”
莫笙囧。
最後她還是去了,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專用通道接到了夜西戎。
夜西戎就走在保镖中間,前面兩個後面四個,完全是被保護着走出來的。
身上穿着黑色的長風衣,走路都帶風的樣子,墨鏡下方,一張薄唇微微揚着,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她。
“閣下。”莫笙禮貌的打招呼,畢竟有其他人在呢,規矩什麽的不能忘。
夜西戎也公式化的點點頭,冷靜自持的說道,“走吧,上車。”
車子就等在外面,莫笙給夜西戎打開了車門,正欲關上車門坐到前面的位置。
卻被夜西戎伸手拉住了她。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莫笙哪裏好掙紮,隻能紅着臉坐了進去。
車門一關上,夜西戎身上的那層僞裝似乎就被撕破了。
他直接抱住了她,在她耳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莫笙都顫栗了,想推開他來着,可他卻根本不會松手。
什麽公式化,什麽冷靜自持,都是假象!
這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野到沒邊,哪怕前面還有司機,他也那麽不管不顧了。
他咬得不輕不重,能讓她感覺到痛,卻也不弄傷她。
就這麽好一會兒,他似乎才稍稍滿意,松開了她在她耳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
“晚上就能讓你感覺到了。”
莫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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