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理由,夜西戎不會信,但也不會多問。
而且貝家,早已成爲過去式,深根刨問畢竟不合适。
夜西戎叫了莫笙,“笙,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貝瑞貝先生。”
莫笙真想踹夜西戎一腳,他非要做得這麽故意針對她嗎!
之前在她家的時候,她明顯已經問過貝瑞這個問題了,他這會兒還這麽冠冕堂皇的給她介紹,不是故意又是什麽?
偏偏她還沒辦法拒絕,隻能硬着頭皮去面對,對着貝瑞露出假笑,“貝先生你好,我叫莫笙,很高興認識你。”
貝瑞一看到莫笙的臉,就直接震住了!
他張着嘴巴,半天沒找到聲音,一雙嚴謹充滿了不敢置信。
而莫笙很是淡定的微笑着,甚至禮貌的伸着手,他沒反應也沒收回。
“貝先生?”莫笙隻是微笑的再叫他的名字。
貝瑞這才反應過來,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你叫什麽?”
“莫笙,莫須有的莫,夜夜笙歌的笙。”莫笙的介紹永遠都是這樣,規矩又清晰。
貝瑞還是那驚愕的模樣,然後重複着她的名字,“莫笙?”
“對,貝先生你好。”
貝瑞和她握了手,理智正在慢慢的回籠,“那個,你别見怪,主要是因爲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所以我有些失态了,希望沒冒犯到你。”
“沒關系,我能理解的,因爲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将我認錯了。”莫笙微笑着解釋,然後看了夜西戎一眼。
男人正撐着球杆打量着她,自己剛才的一切表現,估計都被他盡收眼底了。
莫笙祈禱自己沒有表現得太差,不然還真沒辦法瞞住夜西戎的眼睛,他太精明了,一點也不好騙。
可能是因爲莫笙在吧,貝瑞的發揮受了影響,不是很順利。
而且他總打量莫笙,也試着詢問她與夜西戎之間的關系。
莫笙這一次搶在夜西戎之前給了答案,“朋友。”
貝瑞看向夜西戎。
夜西戎隻是笑笑說道,“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貝瑞就更糊塗了,夜西戎是何等尊貴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既然已經說了,那這其中代表的意思,就更加明顯了!
這說明莫笙是個很重要的人!
貝瑞心裏總惶惶不安,後來的發揮就更沒技術了,直接被夜西戎給碾壓了。
莫笙累了,就回到休息區坐着,但視線一直打量着兩人,似乎在伺機而動,想找機會跟貝瑞單獨聊聊。
可她還沒找到機會呢,這邊貝瑞就跟夜西戎開口了。
“閣下,剛剛見到莫小姐的時候,我是真的震驚了,因爲她和我的侄女貝飛長得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那麽失态。”貝瑞先爲自己解釋了一番。
夜西戎到是很淡然,“我也認錯過。”
這句話雖然隻是簡單的五個字,卻讓貝瑞十分震驚。
意思就是,确認莫笙隻是和貝飛長得很像而已。
貝瑞的話也就這麽咽了下去,然後有些感歎的說道,“說起來挺惋惜的,我們貝家,遭此大劫,瓦解到無人知曉了,誰還曾記得貝家的榮譽呢?”
夜西戎不答這種話。
貝瑞也是個老狐狸,感歎完還不忘居功,“當初閣下父親遇上南家的事件,貝家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所以承蒙閣下的照顧,讓我能再回到故土,隻是往事已随風,再不複從前了。”
“榮譽永遠不會被埋沒,隻會被銘記。”夜西戎給了這麽一句話。
貝瑞點點頭,似乎很感激的樣子,“閣下是個很好的人,我隻恨自己的實力太小,無法将貝家的繁榮重現,隻能盡力而爲了。”
言外之意,如果總統閣下記得貝家當初的貢獻,那麽現在就提拔我吧!幫組我吧!就當是還恩情了!
隻可惜,夜西戎對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從不會理會。
貝瑞也知道夜西戎不可能随便給人承諾,畢竟一言九鼎的人,他轉了話題,壓低聲音說道,“對了,我記得當年到南家給予幫助的人就是我的侄女貝飛,可惜啊,貝家出事時候,她因爲太過着急,在路上出事了,過世了。”
夜西戎打球的動作頓住,然後看向貝瑞,眼神裏帶着詢問。
隻是有些冷冽,讓貝瑞顫了一下,急忙說道,“這事兒貝家并沒對外公布,所以沒人知道,但我是親眼看到的,貝飛死了,怕這消息讓本就崩潰的貝家雪上加霜,所以就沒對外公布。”
夜西戎沉了眸,慢慢轉動着球杆,猜不透在想什麽。
貝瑞到有些戰戰兢兢了,以爲是自己說錯了話,努力在自己心裏權衡着。
誰知他隻是突兀的問了一句,“貝飛回答高爾夫球嗎?”
“會啊。”貝瑞急忙答道,“她很會打的,而且球技還是我大哥教的,打得很好,比我還好呢。”
貝瑞其實是想說,當初他原本還能靠着陪大哥打高爾夫球撈到一點好處,親近親近掌管經濟大權的大哥。
誰知道貝飛回來後,老爺子就教她打了,然後自己就再也沒機會了,爲此還沒少吃醋嫉妒貝飛呢。
夜西戎突然就沒了打球的興緻,收起了球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球就打到這裏吧。”
“可時間還挺早的。”貝瑞急忙說道,“要不去騎馬吧。”
夜西戎本不會答應,但在看了一眼莫笙後說道,“好。”
貝瑞可高興了,一改剛才的緊張說道,“上次騎馬,我原本以爲我險勝了閣下,誰知後來馬場的人告訴我說,您的馬兒受了驚,所以才耽擱了很多時間,才僥幸讓我赢了,這次正好能好好的比劃一下了,也正好能好好欣賞一下閣下的英姿。”
夜西戎漫不經心的收着球杆,問了一個和騎馬有關的問題,“貝飛會騎馬嗎?”
貝瑞這次搖頭了,“不會,她從不碰馬。”
***
莫笙對騎馬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她還沒找到機會問貝瑞,所以就同意了去騎馬。
一方面也在猜想,這夜西戎跟貝瑞的關系是不是非同尋常,才會在打完球之後,還會約騎馬?
車子上,莫笙先跟夜西戎說明了一下,“我也不會騎馬,而且很害怕馬,一會到了馬場,我就在一旁等着吧,免得掃了閣下的興緻。”
“爲什麽害怕馬?”夜西戎意外的問了一句。
“沒爲什麽,就是害怕。”莫笙沒多解釋。
夜西戎到沒再問,可那雙眼眸裏,卻流動着異樣的光。
到了馬場,莫笙到是很堅持自己的立場,就是不去碰馬,連馬廄都不去!
貝瑞還惋惜呢,說莫小姐原來也不喜歡騎馬啊。
夜西戎不語,牽着自己最喜歡的馬出來溜達了。
他的馬是一匹白馬,配着他白色的騎裝,完全是一款最最标緻的騎士了。
隔着一段距離,莫笙都被夜西戎這種英姿給吸引了。
腦海裏一下子浮現了四個字,天生王者!
她甚至聯想到了古代征戰沙場的将軍,在那一刻,她真的在他身上看到了這種氣勢。
仿佛千軍萬馬,都不能阻擋他的前行!
兩人騎着馬溜達了一下後,就到了起跑線的地方,似乎要開始比賽了。
工作人員怕她一個人太孤單,過來陪着,還跟她聊着天說道,“上次閣下輸給了貝先生,不知道這一次結果如何。”
莫笙想也沒想的就說道,“閣下會赢。”
工作人員到是訝異,“莫小姐那麽肯定嗎?”
“嗯,肯定。”且笃定!
“莫小姐到是很有慧眼,那一次閣下的馬兒受了驚吓,所以才會輸給貝先生,其實在騎術上,閣下真的是最好的那個。”
“他時常來騎馬嗎?”莫笙比較好奇。
“到也談不上時常,畢竟閣下很忙,有那麽多的事情要處理呢,隻是偶爾會來,我也隻看過那麽幾次,第一次見到閣下,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女生見到自己的偶像一樣,激動得不行,還出了糗,現在想起來還挺丢人的呢,但像閣下那麽優質又是男神級别的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了。”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崇拜夜西戎。
看來夜西戎也不隻是迷了異性,連男性同胞也被他收服了嘛。
随着一聲哨響,一黑一白的兩匹馬就沖出了起跑線,在賽道上奔馳着。
夜西戎的姿勢簡直堪稱标準,甚至在标準上還有着屬于他自己的帥氣,一旁的人已經開始忍不住拿起手機拍照了。
莫笙當然不會那樣做,隻是專注的看着,好像整個視線裏,就隻有那個騎馬的男人了。
當然,最後的結果就如莫笙所言的那樣,夜西戎毫無懸念的勝了貝瑞。
他們将馬兒交給馬場的人後,夜西戎就往她走了來。
他端着手裏的帽子,踩着馬靴,一步步向她走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将軍凱旋而歸,帶着屬于他的勝利,來與他最惦記的那個人分享。
莫笙居然沒有退避,而是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一步步走近,在她的瞳孔中漸漸變大,直至她聞到了他的氣息,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緒,他才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莫笙的瞳孔瞬間瞪大。
他又親了一下,然後再一下,結果就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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