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那份文件,到底是誰下達的!”莫笙冷然逼問。
此時的她,與之前那風情萬種的她截然不同。
那雙眼睛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董先生被震懾到,急忙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可他越是回避,就越是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莫笙一把捏住他的脖子說道,“說不說?”
雖然莫笙隻是一個女人,但無奈董先生現在渾身都使不上力氣,輕輕松松就被莫笙給制服了。
他驚愕的看着莫笙,似乎不太明白。
莫笙冷言道,“是我在你的酒裏動了手腳。”
剛剛夜西戎也看見了,但他并沒阻止,隻是假裝沒看見的任由董先生喝了下去。
她猜不透夜西戎在想什麽,也不想去猜。
她現在隻想趕緊弄清楚自己要調查的事情。
董先生試圖掙紮,但根本沒什麽力氣,“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找錯人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說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說完,莫笙就要下狠手。
這時有人找了過來,“董先生,董先生你在哪兒呢?”
董先生聽到後正要開口求救,莫笙急忙用電擊棒将他電暈了。
找來的人,是剛才一起喝酒的其中一人,莫笙有點擔心被撞見,想把董先生拖到其中一個房間。
可慌亂之中發現這房間門打不開,正在着急,眼看着就要被發現了。
突然有人拉着她往另外一個廊道撤去,順手就推開了一扇門進去了。
連帶着将董先生也拖了進去。
莫笙剛想掙紮,夜西戎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别亂動。”
她僵住,再不敢動彈。
而門外,是找來的人路過的聲音,嘴裏還在叫着,但無人回應。
夜西戎就貼在她身上,雙雙抵在門上,連呼吸都變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她額頭已經冒出層層薄汗,心跳也加速得厲害。
鼻息間都是這男人的味道,很清冽,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和剛才喝酒的味道。
莫笙突然就覺得有些眩暈了,不知道是酒的勁道上來了,還是這男人的味道太迷惑人。
在那人離開後,她已經開始腿軟了。
是夜西戎一直用手撐着,才沒讓她癱軟下去。
“你可以放開我了!”莫笙用僅剩下到的理智說道。
“放開?”夜西戎輕笑起來。
那聲輕笑就在她的頭頂響起,像是在挑逗,更像是愉悅,“你把董先生打暈了,我可是抓住了你,要是放開了你,被你逃走了怎麽辦?”
“你……”莫笙自然是心虛的,“是他企圖非禮我,我才電暈他的。”
“是嗎?”夜西戎笑而不語,“那現在,要怎麽跟董家和外面的那些人交代?”
“……實話實說。”
其實莫笙根本就沒想好要怎麽交代。
原本的機會是詢問完後馬上離開,誰知道還沒得到答案呢,就被夜西戎給撞見了,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底氣不足。
“你信嗎?”夜西戎反問她。
莫笙便回答不出來了,咬着唇倔強着,“那你将我交出去好了。”
“我可舍不得。”夜西戎說完這句,便松開了她,還順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董先生,“這種男人,以後少給我接觸。”
莫笙權當沒聽到這話。
夜西戎直接打開了門,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這舉動讓莫笙慌了一下,試圖抓着門不出去。
夜西戎回頭看她,“還留在這裏,等着被發現嗎?走了。”
不知道爲什麽,那一刻她突然就信任這男人了,然後跟着他離開了那裏。
後來她爲自己的這次信任後悔不已!
因爲這根本就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坑了!
可能當時她太過慌張了,所以沒時間去判斷,就隻能被他帶着走了。
夜西戎帶着她回到喝酒的廳裏,淡淡的解釋道,“董先生好像喝醉了,不好意思,我陪各位繼續喝吧。”
“總統閣下,這怎麽好意思呢?”
幾個商人有點誠惶誠恐。
但夜西戎已經給他們倒酒了,這可是總統閣下倒的酒,他們哪敢不喝啊,趕緊雙手接過,繼續喝了起來。
莫笙是有些心慌的,怕這樣繼續逗留下去會出問題,如坐針氈砸坐在那裏,眼神總忍不住往樓上看去,怕那裏會有人下來說董先生出事了。
夜西戎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她的手,讓她安心。
她也當真有些安心了,然後乖乖的給夜西戎他們倒酒。
沒多會兒有傭人送酒上來說道,“這是董先生特别吩咐的,請莫小姐和總統閣下喝的酒。”
那酒杯,是一對兒,一看就是喝交杯酒的意思。
商人們喝了點酒膽子也上來了,跟着附議,“喝吧喝吧,我們幾位能有幸看見總統閣下喝交杯酒,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這下,莫笙來推脫的機會都沒有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夜西戎。
收到了她的求助,夜西戎大方的端起兩杯酒說道,“隻是尋常意義上的交杯酒怎麽能體現我的風度呢,這麽吧,兩杯我都喝,體恤一下莫小姐,不過可以讓莫小姐喂我喝,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交杯酒了。”
說完他看了看莫笙,那一眼,特别的複雜。
莫笙完全讀不懂裏面的情緒,看了看那兩杯酒,總覺得不簡單。
但她又想,夜西戎畢竟是L國的總統,董先生應該不會有膽子害總統才對,也就按下心來,聽取了夜西戎的建議,和他交杯,并喂他喝酒。
這舉動讓幾個大鳄都連連稱贊,雖然拍馬屁的成分更多一些。
“總統閣下乃真紳士是也,難怪會有那麽多的異性同胞崇拜和愛慕閣下,說起來我們才是慚愧,以後一定要跟總統閣下多學學才行。”
這種·馬屁,夜西戎聽聽也就算了。
莫笙到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激,畢竟今晚他幫了自己不少的忙了。
這一次交杯酒後,整個以酒會友的聚會也算是結束了。
因爲夜西戎喝了不少的酒,莫笙隻能扶着他一起離開。
那幾個商人還不忘交代她,“莫小姐可千萬要照顧好總統閣下啊,這可是尋常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他們口中所謂的福氣是什麽,莫笙不用想也知道。
更何況他們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眼睛裏都是有顔色的。
這些老男人的思想都龌龊,莫笙心裏全是反感,連帶着對他們連個假笑都不願施舍了,立即跟着夜西戎一起離開了。
送他上了車,莫笙就想離開的,誰知道才剛轉身呢,就被夜西戎抓住了手。
她回頭看了看他,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上,有着片片紅雲。
他迷蒙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問道,“利用完就想把我給甩了?”
這話問得莫笙一陣無語,“是需要我親自将總統閣下送回家嗎?”
“嗯。”他還真答應了。
莫笙連反駁的話都找不到了。
喝醉酒後他的聲音格外的不同,低低的,沙沙的,充滿了磁性,也十分誘惑人。
若是貼在女人耳邊說,估計沒幾個人能抗拒得了吧。
她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最後隻能坐了回去,将他推了起來說道,“那我把你送回去吧,就當是謝謝你今晚的相助了。”
“你的謝謝還真是簡單。”夜西戎低低的抱怨了一下。
前面開車的李斯特驚悚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
車子開在回總統府的路上,夜西戎靠了一會,身子就往她這邊滑了過來。
要不是知道他是真醉了,莫笙都要将他當占人便宜的流氓了!
她推了好幾次,他就靠好幾次,一路上就在這種幼稚的推卻中抵達了總統府。
車子才剛停下,莫笙就想奪門而逃。
夜西戎抓着她的裙子說道,“你不幫着扶一下嗎?他一個人可扶不走我。”
莫笙,“……”
扶不走還可以背啊!
但她看了看開車的司機,李斯特急忙表示,“總統閣下挺沉的,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司機一本正經的解釋了一下,莫笙再沒拒絕的機會,最後也隻能幫着他付夜西戎下車了。
從停車的地方到總統府,走了一段路。
每隔一點距離就有一個站崗的人,四處都是監控等等,還有人巡邏……
莫笙覺得自己上當了,他随随便便叫一個人來扶也行啊,爲什麽非要她扶?
當然她沒機會提出質疑,送他到卧室的時候,李斯特松開了他去開門。
夜西戎整個重量就落在了莫笙的身上了,她吃力的扛着,等門一開,就指望着交給李斯特後就離去。
結果李斯特開了門後并沒有過來接手,而是對她說道,“我去給閣下準備點醒酒湯,勞煩莫小姐幫着照顧一下,我馬上就好。”
說完也不等莫笙答應,李斯特就下樓了。
莫笙吃力的扶着夜西戎,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得馬上離開這個狼窩才行,莫笙咬咬牙,扶着他進去。
剛把他丢床上呢,男人抓着她裙子的手還沒松開,在她轉身的時候直接扯住了她,眯着眼睛慵懶的說道,“我難受。”
(42更,看完就睡啦,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