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再讓我親兩口。”董飛湊過去又要親。
魏小雅煩躁的推開他說道,“這裏不合适,你收斂點。”
董飛有點郁悶了,眼看着到最的肥肉就要飛走了,心裏怎麽也不甘心,最後拉着她的手說道,“那找個沒人的地方不就行了嗎?我知道一處。”
說完也不顧魏小雅的反對,帶着她回到安全通道裏面,推開了一旁的門。
那是一個小小的雜物間,當她再次被董飛按在門上親吻的時候,魏小雅都還沒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小雜物間?”
“這家商場可是我家的,你說呢?”他陰笑起來,開始更放肆的進攻了。
因爲确定了沒有人來,魏小雅的心也踏實了下來,沒有太過推阻,隻是在心裏祈禱着楊縷不要這麽快過來就行。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兩人正打得火熱的時候,外面楊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特别是在聽到楊縷的聲音後,她吓得大驚失色,連帶着正在占便宜的董飛也愣了一下。
魏小雅頓時急得團團轉,握着那門把的扶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
偏偏這個時候楊縷挂斷君臨的電話後,又打了她的電話,魏小雅的手機就這麽毫無預警的響了起來,她慌亂的去找手機,越慌就越找不到,手機也就持續的響着。
此時魏小雅特别痛恨董飛爲什麽要把自己推到這裏來,明明剛剛過了安全樓梯就好,誰知道他把自己按到了這個雜物間裏。
董飛彎腰撿起一旁的東西遞給魏小雅,魏小雅搖頭,但董飛小聲說道,“你還有别的選擇嗎?”
就是因爲深刻的知道自己沒有别的選擇,她才會如此的害怕,咬着唇盯着那門,隻能祈禱着楊縷不要推門出來。
可事與願違,楊縷聽到電話鈴聲後,好奇的看向了那扇門,那個鈴聲太熟悉,因爲曾經在魏小雅那裏聽到過,所以就下意識的去打開那扇門。
魏小雅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了,在門打開的那一刹那,直接就砸了過去。
那是她剛剛給楊縷買的中老年奶粉罐,說是爲了孝敬楊縷的,楊縷當時還很開心,誇她有孝心,卻沒想到最後是用在了這上面。
楊縷根本沒看清裏面的情形,就直接被這麽一砸,頓時暈厥在了地上。
魏小雅吓到了,董飛卻飛快的擰起東西抓着她往安全樓梯跑去,并叮囑她趕緊離開這裏。
最後魏小雅還是落荒而逃了,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吧,腦子裏一片混亂,完全沒辦法思考。
當商好佳走回來,轉了兩個彎發現掉落在通道上的包,心裏一緊急忙過去,看到了倒在門口的楊縷,她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吓得商好佳叫了一聲,顧不上害怕急忙扶着她起來,拍着她的臉叫道,“伯母,伯母?伯母你還好嗎?”
楊縷幽幽的睜開眼睛,看到商好佳的臉,心裏突來一股憤怒,起身擡手就将她推倒,“是不是你打的我?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安好心,明明都已經離開甯城了,還回來糾纏君臨!”
商好佳愣在那裏沒說話,捂着肚子臉色漸漸慘白起來……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剛剛是不是你打的我?我不過是不允許你和我兒子在一起,你就要這麽害我嗎?”楊縷越想越氣,憤憤的撿起自己的包,自認倒黴的想要離開。
誰知道商好佳擡手痛苦的抓住了她的外套,“我……我肚子痛……幫我叫人……”
“放開,你什麽意思?還想賴皮嗎?”楊縷想要擺脫她。
可商好佳求生欲太強了,硬是用力的抓着她不放手,“救我……我肚子疼……”
她用盡力氣才說出這麽一句話。
楊縷還沒擺脫開,低頭卻看見了從她裙子下方蔓出來的血迹,眼前一花,再次跌倒,“你怎麽了?”
“我肚子疼……孩子……”商好佳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楊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顫抖着手打電話 ,可她忘記到底該打哪裏了,君臨這時打電話過來,她急忙接起,顫巍巍的說道,“君臨啊,救命,出人命了,快……”
楊縷擡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大片血迹,吓得直接暈了過去。
君臨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景象 ,母親暈倒在一旁,而商好佳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裏。
從沒有嘗到過害怕感覺的他,那一刻竟然害怕得腿軟。
他急忙抱起商好佳,叫着她的名字。
商好佳已經痛得失去知覺了,眼眸半虛着,但手卻還扶着自己的肚子,用力的扶着,像是在抓住什麽一樣。
商場的工作人員趕來,幫着君臨把兩人都送下樓。
這期間,君臨就一直抱着商好佳,盡管他很吃力,可他卻沒有松手,咬牙的抱着。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楊縷已經悠悠轉醒,看到商好佳的樣子,吓得沒再說一句話。
君臨親自陪着商好佳到了醫院,醫生急忙安排手術。
當手術同意書送到君臨面前的時候,他看見上面有一個很刺目的提醒。
保大還是保小。
明明不是他可以做主的同意書,君臨卻拿着筆狠狠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快速的選了保大。
他不關心其他,他隻要她活着。
隻要她活着!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君臨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突然間像是明白了李心念那時的感覺。
君徹在急救室裏搶救,她坐在外面戰戰兢兢的樣子,不就是此刻自己的模樣嗎?
那種害怕是從心裏蔓延出來的,直至全身,好像全身的細胞都充滿了害怕,讓他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着。
已經不知道在心裏念叨了多少次,希望商好佳沒事。
如果不是身子有些不聽使喚的話,他都想跪下來祈求老天爺了。
漫長的手術時間,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在君臨等到快絕望的那一刻,燈總算滅了。
他沒有像其他那些人一樣迅速沖過去詢問醫生結果怎麽樣了,而是害怕的坐在原地,恨不得燈永遠都那麽亮着。
他害怕知道結果,害怕知道關于她的一丁點信息。
是周越走過來對他說道,“君臨,你還好嗎?”
“我不好。”君臨的聲音特别的虛無,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樣,“周越……”
“沒事了,孩子保住了。”周越安慰的拍拍她。
“我不是讓你保大嗎?!”君臨突然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抓着周越的領子狠狠的推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周越被這麽用力一撞,差點被撞散架,疼得龇牙咧嘴,“你别激動,冷靜點冷靜點。”
“我他媽怎麽冷靜?!你他媽告訴我,我要怎麽冷靜?!”
周越認識君臨這麽多年,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失控的他,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因爲……大人小孩都保住了啊,所以讓你冷靜點啊。”
君臨再次握緊的拳頭頓住,然後血紅着雙眼看着周越。
周越有點害怕的看了看他的拳頭,趕緊伸手去按了下去說道,“沒事了,隻是兩個身體都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但的确是保住了。”
君臨突然渾身一軟,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種兵敗一樣的跌倒,讓周越猝不及防,急忙伸手去扶他。
君臨卻擺擺手,婉拒了周越的相助,“讓我緩一緩。”
“君臨,你這麽緊張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吧?是你喜歡的女人?”周越好奇起來,因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這裏看見這種情緒了。
君臨這個人啊,總是冷冰冰的,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明明看上去彬彬有禮,卻始終跟人保持着距離。
哪怕是他和其他幾個合夥人,跟君臨之間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他們曾經說過,君臨這種性子的人,這輩子肯定是注孤生了。
誰知道後來他訂婚了,對方還是魏氏的千金小姐,幾個人都很好奇這魏小姐到底是誰,可在訂婚宴上見到後,他們又覺得之前的好奇都白想了。
因爲君臨對魏小雅,比對他們幾個還要生疏呢,也不知道算哪門子的未婚夫妻。
所以君臨還是注孤生的那種類型。
可這樣的認知,在他特别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照顧一個女病人的時候,周越就覺得不一般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君臨關注别人,甚至還很貼心的樣子。
包括後面安排的那些周到照顧,還會不定時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明明他可以去看那個女人的,卻偏偏不厭其煩的給自己打電話詢問……
那麽日理萬機的一個人,怎麽就對這種小事情上心了呢?
還有剛剛他打電話讓他準備手術的時候,那種緊張的聲音也是周越從來就沒聽到過的。
當周越見到那個病人的時候,似乎就明不白過來了,一切的疑惑也就解釋通透了。
君臨的确不會随随便便對其他小事情上心,但如果這些小事情是跟一個叫商好佳有關的人之時,就會不一樣。
準确的說,他對商好佳這個人上心。
所以商好佳出事了,他才會有那副緊張得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
要不是時機不合适,周越真的很想把他的表情拍下來,做個紀念,畢竟是真的值得紀念的一件事。
這家夥之前還不承認跟商好佳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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