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他們做了那麽多卑鄙的事情之後,就更不可能!
君徹能走到這一步當然不是靠着善心走過來的,自古成王敗寇,他們輸了就是輸了。
君耀是個受不起打擊的人,畢竟自小就被譚思思捧在手心裏寵着疼着,一旦失去了自己的戰場就會一蹶不振。
譚思思懂這個道理,卻不甘心,所以她還是願意苟活。
但他們沒想到君徹所說的遠離甯城是遠都這個程度!
他們被送到了某個小國度的平民窟,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身無分文又無一技之長,君耀更是不願出去幹活,隻能譚思思出去掙錢養活他。
但在這個求生都是一種困難的地方,她又如何能養活君耀呢?
最後在沒辦法的情況下,譚思思隻能去做這輩子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也是自己曾經最瞧不起的那種事情。
她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發生關系,努力讨好就爲了從他們那裏多要一點錢來,好養活自己和君耀。
這樣的日子僅僅才過了十來天她就已經快承受不住了,她太低估了那些人的變态程度,今晚甚至差點死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裏,好不容易逃了回來,結果又讓她看到了君耀這個樣子,頓時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了。
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疲憊的身體和沒有一點力氣的心,在這一刻擊垮了她。
她跌坐在地上痛哭起來,哭得聲嘶力竭。
這樣的日子,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黑暗中,君耀看着母親痛哭的樣子,最後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來。
第二天,梁友棋将一份新聞放到了君徹的辦公桌上,當他坐下之後,看到那份新聞,沉默了幾秒,随後将新聞丢入了垃圾桶裏,再沒看過一眼。
新聞的标題上寫着某個小國的貧民窟發生了一場火災,因爲當地比較幹旱所以火災爆發後卻無法救援,導緻整個貧民窟都被燒毀,火宅又是發生在夜裏,所以死傷三百多人……
在拉拉回來後第二周,遙遙也回來了,是夜西戎親自送回來的。
小家夥在那邊被外公外婆養得壯壯實實的,身上明明穿着可愛的燕尾服,卻撐得圓滾滾的,十分可愛。
見到李心念後第一時間就是撲過來要媽媽抱,拉拉看到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小男孩愣了一下,然後也撲過去要媽媽抱。
李心念左右各抱一個笑得格外開心,因爲他們一家人又團聚了啊。
她還特地打電話給君徹讓他早些回來,又讓廚房準備了不少好菜來招待夜西戎。
說到夜西戎,李心念就有些氣惱,“你上次突然就跑了,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解釋的嗎?”
“我知道你晚上要安排什麽,所以提前一步走了,再說了,我不是給你賠罪了嗎?”夜西戎勾魂動魄的笑着。
哪怕是李心念,面對夜西戎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時,也有些晃神,然後拍了他一下說道,“你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是嗎?”夜西戎不以爲意。
李心念再次肯定的點頭,“是,而且是一個很錯誤的決定!”
夜西戎徑直的笑了起來,“那你到是說說,我爲什麽做了個錯誤決定?錯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我當天要安排你認識的人是誰啊?”李心念追問道。
夜西戎看着她,清眸裏平靜無波,“不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麽商業奇才?”
“是她。”
“所以?”
李心念都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了,“重點不是她的身份,是她的長相!”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呢,要找的是有趣的靈魂。”夜西戎收回了視線閑閑的泛着拉拉的故事書,似乎對李心念口中的這個人并不感興趣。
李心念氣結,看着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豁出去的說道,“因爲我要介紹的這個女人,跟貝飛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才着急的想要介紹給你們認識啊!”
“你說誰?”夜西戎翻書的動作一頓,訝異的挑眉。
“貝飛!”李心念再次說出這個名字,“就是以前貝家的那個貝飛,特别高傲的那個?當初父親出事的時候,她不是出手相救了嗎?”
李心念怕夜西戎不明白,還多解釋了一下。
夜西戎手中的故事書掉落,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時光芒大盛,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喜的事情一樣,“你說,她和貝飛長得一模一樣?她不是叫什麽……”
他突然想不起這個名字來。
李心念回答了他,“莫笙,莫須有的莫,夜夜笙歌的笙。”
“莫笙……貝飛……”夜西戎原本條理清晰的腦子突然間有些停擺,似乎轉動不過來了。
而李心念繼續說道,“我跟綿綿看到第一眼都把她認作成了貝飛,我們也以爲她就是貝飛,但她說她不是,也不認識什麽叫貝飛的人,隻說自己叫莫笙,但我總覺得她就是貝飛,雖然性格不像,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但長得像啊……”
夜西戎已經站起身來,直接打斷了李心念的碎碎念說道,“那她現在在哪裏?告訴我!”
“說起來,我好像快兩個月沒聯系她了,我打電話問問好了。”李心念拿出手機按下了莫笙的号碼。
可電話卻顯示已停機……
在夜西戎焦急的眼神中,她再打了一次,但結果還是一樣。
李心念有些擔心的說道,“怎麽突然就停機了呢?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接,抱歉,我可能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吃晚餐了,我有事先走了。”夜西戎拿起外套急切的說道。
李心念有些擔心他,“飯都快好了,你找她也不急于這一時啊。”
“急。”他丢下一個字轉身就走,轉眼便消失在了門口,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裏,他就離開了。
李心念愣了一會,随後無奈的搖頭,一邊埋怨一邊心疼,“都是自找的,我上次都要安排你們認識了,你自己走了,現在好了吧,你又着急了,該!飯都沒吃就去,身體受不了可怎麽辦啊?真是的……”
念歸念,她心裏還是很擔心夜西戎的,萬一找不到莫笙,他肯定會很失落的,自己得好好的安慰安慰才行。
晚餐前君徹提前回來了,卻沒見到夜西戎,聽李心念說之後,也能理解了。
李心念正說今晚本來是招待夜西戎的,結果他走了,便宜他們自己一家人了,結果又有人造訪了。
墨叔說是楊縷。
李心念看向君徹,兩人都心知肚明楊縷的到來是所爲何事了。
因爲趕上飯點,李心念招呼楊縷坐下吃飯,她還給幾個孩子都買了禮物。
當看到君倫的時候,楊縷還有些晃神,有些哽咽的叫了一聲,“倫哥。”
君倫看了看她,表情沒太大的變化,随後又偏過頭去喂拉拉吃飯了。
楊縷有些尴尬的抹掉了眼淚,李心念趕緊招呼她吃飯,怕她太難受。
吃完了飯楊縷并沒有走,因爲她還沒說明自己的來意,等君徹坐下之後,傭人送來了茶水和水果,她才找到了機會,“君徹,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君徹沒說話,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楊縷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從訂婚之後,君臨就出差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這前前後後都一個月了也不見人影,連我都聯系不上,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君臨,讓他回來。”
君徹喝了口茶,才淡淡的說道,“你又怎麽确定我能聯系上君臨呢?”
楊縷尴尬得不知道說什麽好,是李心念過來打圓場說道,“君臨這事兒的确做得不好,哪有人剛剛訂婚就出差不回來的?不過楊姨,你知道君臨爲什麽會在訂婚的第二天就離開嗎?”
“我……我哪裏知道啊。”楊縷明顯有些心虛。
“其實我也沒這個說這句話,以前我年輕不懂事,也犯過很多的錯誤,可遇上君徹後我才知道我錯得有多離譜,感情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講求你情我願的,如果連意願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強求在一起呢?”李心念用自我反省的方式告知楊縷君臨離開的原因。
楊縷的心都沉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心念也寬慰她,“不過楊姨你放心,如果聯絡上君臨的話,我們一定把你的意思轉達給他,讓他今早回來,你看着都馬上元旦了,他不回來也不像不是,所以你别太着急。“
楊縷趕緊點頭道謝,“謝謝你了,心念。”
“時間不早了,楊姨你是住這裏呢還是回家呢?”
“我回去吧,回去。”楊姨起身看了看君倫,發現他還是沒看自己,隻是安靜的坐在桌子前看着拉拉和遙遙玩耍,最終眼神灰暗的離開了。
李心念就問君徹,“你知不知道君臨現在哪裏?爲什麽連楊姨都聯系不上他?”
“知道。”君徹淡淡的回了一句,“但他自己不願回來,别人又能有什麽辦法?”
“難道這樣躲着就是他的辦法?他能躲一輩子?”李心念就無法理解了。
君徹看着她淡淡的攤手,“或許呢?”
李心念一臉黑線,哪有人真的躲一輩子的?
(早上好,新的一天到了,第二更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