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嚴以驚找楊起做什麽?
這半年多的時間在海島接受楊起的治療,對楊起這個人,君徹還是很信任的,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楊起的過去他并不知道,隻是在河西爵找到楊起的時候,了解到這個人當年和沈少恭在國外著名的醫學院并稱雙雄,且醫術過人。
不過沈少恭是在臨床上比較出衆,而楊起則是在藥物上有研究,專注的領域不一樣。
這個嚴以驚這麽大費周章的找楊起……
難不成這就是楊起爲什麽會躲在海島上這麽多年的原因?
君徹冷靜下來後說道,“這些藥劑的确是别人開給我的,但很抱歉,我不能說。”
本以爲這樣的話會讓嚴以驚動怒,誰知道他并沒有動怒,隻是看了看君徹,然後慢慢的冷笑起來,表情深不可測,“這就說明他還活着。”
君徹沒再說話,隻是繼續看向産房的方向。
嚴以驚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也不跟君徹糾纏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但是得勞煩一下君少幫我轉達一句話給那個救治你的人,就說,咱們的遊戲開始了。”
又是遊戲開始了,這個嚴以驚,那麽喜歡玩遊戲?
嚴以驚趾高氣昂的帶着他的那些大漢們離開了,绾绾撓撓頭嘀咕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保镖勸你都是一米九以上的,還真是……氣勢逼人啊!”
經绾绾這麽一說,梁友棋也發現了,他前後各跟着四名保镖,身高全都在一米九以上,光是在氣勢上,就已經把人壓到喘不過氣了。
“關于我郵件裏的那個符号,還沒查到信息嗎?”君徹詢問梁友棋。
“還沒呢,我再問問好了。”梁友棋急忙說道。
君徹點了點頭,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産房上面。
***
痛!
各種痛!
李心念痛得死去活來的,差一點就堅持不下去了,那幾個助産師還在一旁給她鼓勵加油。
她真的想罵一句加個MMP的油,她都要疼死了!
醫生怎麽不直接給她來一刀算了,太痛苦了……
李心念就這樣翻來覆去的疼了七八個小時,總算将兩個磨人的小家夥給生下來了。
李心念奄奄一息的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都沒來得及分清性别,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外面,産房的門總算打開了,君徹猛的一下站起身來,激動的等待醫生宣布結果。
醫生摘下口罩說道,“你是孩子的父親吧?恭喜你,是兩個兒子。”
“我太太呢?”君徹對孩子真的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李心念的情況怎麽樣。
“還好,但是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這會累癱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醫生解釋了一下,多少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對自己太太的在意。
平日裏那些産婦們生了孩子,家屬都是先關注孩子的。
醫生一說完,君徹心裏長長的松了口氣,然後跌坐回椅子上,還好,一切都還好。
沒多會,兩個孩子先出來了,因爲早産的緣故,需要送到保溫室。
绾绾和梁友棋兩個人跟過去查看情況了,确定兩個小少爺的安全。
而君徹和剩下的幾個人則在這裏等着,直到李心念被護士推了出來,君徹急忙起身過去,緊緊的扶着床,才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的呼喚着李心念的名字,“心念,心念?”
李心念迷迷糊糊的聽見,睜開眼睛虛虛的看了君徹一眼,然後又睡過去了。
等安頓下李心念,挂上了點滴,君徹也疲憊得不行,整個人靠在一旁睡着了。
梁友棋跟醫院的人商量在病房裏添置了病床,輕輕的叫醒了君徹,讓他躺着休息一下。
從李心念出事之後到現在,君徹已經整整三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的身體本身就很虛弱呢。
完全憑着一股毅力在支撐着自己了。
兩個孩子的情況都還算穩定,有绾绾在跟進,所以君徹并沒有去關注過孩子,而是一直在病房裏守着李心念。
這會兒睡下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睡着了,反而是李心念先醒過來。
她是被餓醒的,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迷糊了好一會兒才叫道,“君徹……”
大概是自己的聲音有些微弱,李心念并沒能叫醒君徹,身旁均勻的呼吸聲讓她扭頭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睡着了的君徹。
他睡得很沉,但那隻手卻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李心念看着兩人交握的手,眼睛一下子就濕了,吸了吸鼻子,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真好,還能這麽握着,真好。
這一還可她似乎也不覺得餓了,隻是這麽看着君徹,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梁友棋進來查看情況,輕輕的開了門,一眼就看到醒來的李心念,剛要開口叫她,就見李心念舉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生,讓他不要出聲,怕吵到了君徹。
梁友棋急忙打住,然後用手勢比劃了一下,大意是說孩子的事情。
李心念用空着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扁了,難怪感覺那麽餓。
她慢慢的松開了君徹的手,男人動了幾下,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但卻沒有醒來,手卻無意識的還想抓着什麽。
李心念沒辦法,隻能将一旁的枕頭角拿去給君徹抓着,他緊蹙的眉頭才慢慢的松開來,繼續沉沉睡去。
她則起身,披上了外套,跟着梁友棋出了病房,要去看孩子。
梁友棋有些擔心的說道,“少奶奶,你就這麽下床,可以嗎?”
“我沒事,好着呢,快帶我去看看孩子。”
“……好吧。”他拗不過,也能理解李心念的心情,便帶她去保育室了。
绾绾正趴在窗戶上看着保育箱裏的兩個小家夥呢,笑得可開心了,見到李心念來,激動的說道,“李小姐,你看你看,那兩個是你的兒子!可愛不可愛!”
“嗯。”李心念看到孩子們都好好的,心裏徹徹底底的踏實下來了,詢問了一下護士孩子們的狀況,然後看着兩個小家夥知足的笑了起來。
绾绾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雙胞胎呢,太可愛了,原來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就這麽一點點大啊,李小姐你真了不起。”
“梁特助。”李心念叫了叫梁友棋,摸着肚子說道,“我有些餓了,能幫我弄點吃的麽?”
“好!”梁友棋急忙去安排了。
李心念又和绾绾看了一會兒孩子後,才溜達着回了房間。
她怕君徹醒來沒看到自己會慌。
事實上君徹真的慌了,特别是他一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手裏握着的是一個枕頭後,就更慌亂了,急忙起身,想要去找李心念。
但雙腿卻用不上力氣,整個人再次跌坐回床上,特别的無助。
他氣惱的捶了床,又給梁友棋打電話,想知道李心念的下落。
電話還沒接通呢,李心念就推門進來了,見到半卧在床上的他和那臉上着急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着急了,急忙叫道,“找我嗎?我在呢。”
“你去哪兒了?”君徹看着李心念,第一時間問出口。
“我去看我們的孩子了啊。”李心念走了過去。
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接通了,裏面傳來了梁友棋的聲音,“君少,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君徹哪裏還顧得上電話,直接擡手将李心念拉了過來,低頭就狠狠的吻了去。
他走不過去,她過來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李心念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後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開始回吻起他來。
情到濃時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的話語,隻要這麽親吻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聆聽着彼此的心跳聲,就已足矣。
但往往在這種美好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丢丢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那就是電話那頭毫不知情的梁友棋了,電話沒有聲音,他不得不再次詢問道,“君少?喂?聽得見我說話嗎?君少?人呢?”
李心念聽見後稍稍的推拒君徹,這舉動惹來了男人的不滿,直接将電話掃到了床下,繼續加重這個親吻。
李心念無可奈何,隻能被他霸道的吻着,占有着。
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直至梁友棋這個不識時務的人闖了進來。
沒辦法,電話沒反應,他以爲出了什麽事,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都沒來得及敲門就闖了進來,結果……
眼前的一幕,讓梁友棋倒吸一口氣。
他好像……死定了!
李心念跟君徹已經分開了,一個紅着臉往自己的床上縮去,另一個則黑着臉,冷冷的眼神帶着寒芒掃了過來。
一接收到那眼神,梁友棋就不寒而栗,磕磕巴巴的解釋,“我,我是來給少奶奶送吃的的,她剛剛說肚子餓了。”
君徹還沒發話,李心念弱弱的爲梁友棋解釋,“是這樣的,我肚子餓了,先讓我吃點東西吧,你就别……那個啥……了。”
君徹的怒意在李心念的撒嬌中慢慢的收斂了去,然後說了一句,“還愣着幹什麽?”
如獲大赦的梁友棋在心裏松了口氣,急忙将自己帶回來的吃的給李心念放上餐桌。
那是他特地去月子中心買的孕婦營養餐,剛付完錢等着的時候就接到了君徹的電話,電話一直沒聲音,他不得不趕緊跑過來看看,誰知道兩人在裏面親熱呢?
親熱他也能理解,畢竟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這幹柴烈火的,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一個是病人,一個是産婦在坐月子,就這麽幹柴烈火是不是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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