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發現這個男人有很嚴重的潔癖,比如說他時刻都帶着白手套,除了一張臉是露出來的以外,所有能遮擋住的一律遮住了。
連他坐着的地方,都是他的屬下用酒精消毒過,然後鋪上了潔白的毛毯隔開。
這會自己和他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他的反應都是迅速的退開。
李心念擦了擦嘴起身故意往他走了過去,原本是想試探試探的,結果才沒走兩步就被兩名彪形大漢給攔住了。
“你們攔着我做什麽?”李心念白了大漢一眼,有些不滿的看向嚴以驚,“你不是想知道我肚子裏裝的到底是不是孩子嗎?給你摸一摸啊,感受一下。”
嚴以驚一臉嫌棄,“不感興趣。”
李心念簡直想翻白眼,不感興趣還那麽問。
她坐回椅子上繼續吃東西,嚴以驚坐回了椅子上問道,“你知道君徹還活着嗎?”
李心念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恢複如常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确定了嗎?還來問我?”
嚴以驚呲之以鼻,“你剛剛說你老公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可你現在都遇上危險了,也沒見他來救你啊?還有,他活着的事情都不他告訴你,你也覺得他還是好男人嗎?”
對于這種問題,李心念直接無視。
回答他還不如好好吃東西填飽肚子要緊,她現在是個孕婦,想要逃跑肯定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先填飽肚子儲存體力,再想辦法智取。
而且這個嚴以驚,看上去就不是個什麽好惹的人,以前不是說美人如蛇蠍嗎?
在她看來,這美男也如蛇蠍,心思毒着呢。
“你這樣回避我的問題是因爲知道事實心灰意冷了嗎?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嚴以驚還用很安慰的口吻跟李心念說話。
李心念一囧,剛想說你不也是男人嗎?
結果這男人就說道,“當然,除了我之外。”
“所以所謂的好男人,就是指你這樣的?綁架一個還大着肚子的孕婦?就是好男人?”李心念很不客氣的提出質疑。
嚴以驚俊美的唇角狠狠一抽,然後繼續嫌棄,“你這種凡夫俗才不會懂。”
李心念,“……”
說得好像他是神仙一樣。
氣氛靜默下來,李心念繼續吃東西,當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隻是她不知道除了吃,還有什麽其他事情可以做,她可不想跟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聊天。
嚴以驚又把視線落在李心念的肚子上了,那種眼神總讓李心念心裏發毛,腦子裏胡思亂想着,這男人不會是在打自己肚子裏孩子的注意吧?
戀.童癖?
一想到這個可能,李心念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然後迅速背過身去,不讓嚴以驚看自己的肚子。
嚴以驚在一旁表示不滿了,“你把肚子藏起來做什麽?”
李心念無語……
“我肚子這麽大怎麽可能藏起來?”
“你剛剛說讓我摸摸看。”嚴以驚一臉猶豫的樣子,“不然你過來讓我摸摸看好了。”
李心念,“……”
“嚴先生是吧?麻煩你别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用在我身上,我謝謝你。”李心念氣惱的跟他争辯道。
“我?奇奇怪怪的癖好?你這女人怕是有病吧!”嚴以驚像是被諷刺到一樣,開始毒舌的開罵了,“誰願意摸你一樣!一個渾身都是細菌的人!”
渾身都是細菌?
這是什麽形容?
現在罵人的話已經變得這麽高級了嗎?
李心念放下筷子,直面嚴以驚,“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麽要綁架我來了嗎?就是爲了引我老公出來?萬一他真的死了呢?”
“不可能!”嚴以驚急速否決,“有他在,你老公怎麽可能會死!”
“誰?”李心念好奇的問道,“你好像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女人,你要弄清楚,是我在審問你,不是你審問我。”嚴以驚很不客氣的提醒。
李心念覺得這男人自大到沒救了,不得不質疑的表示,“你這樣的性子不會有女人喜歡你的。”
這話換來嚴以驚的輕笑,“擺脫,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前仆後繼好嗎?”
“那些人恐怕不是真的愛你吧?估計隻是喜歡你的錢或者你的勢力而已。”李心念很不客氣的揭穿。
這話讓嚴以驚迅速變臉,起身居高臨下的瞪着她,“你知道個屁!”
“嗯,我當然不知道,但是你惱怒什麽?”李心念挑挑眉,“看來我踩到你痛處了。”
“你這女人話很多!”嚴以驚有些惱怒。
兩個彪形大漢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很佩服李心念的勇氣,也不知道是誰給的。
嚴以驚這個人,最著名的就是陰晴不定,明明上一秒還在跟你談笑風生,說不定下一秒就直接開殺戒叫人生不如死了,偏偏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
這個孕婦……真是跟天借了膽子啊。
他們都要爲李心念捏一把冷汗了。
李心念并沒有慌,氣定神閑的坐了回去,目光平靜的看着嚴以驚,“看來你在女人這上面受過傷,所以才導緻你對女人有偏見。”
嚴以驚本來已經很努力的在隐忍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早叫人将她丢到房間裏鎖着了。
可這個女人居然再次挑釁自己的底線。
受傷?!
她有資格說嗎!
嚴以驚迅速翻臉,直接說道,“把她給我關起來,什麽都不要給她吃,連水都不要給她喝!”
李心念,“……”
她就說了一句話,就讓這男人翻臉了?
看來又被自己說中了,隻是李心念還想說的時候,她已經被兩個大漢架走,丢到了其中一個房間關起來了。
李心念拍了拍緊鎖的門,叫了兩聲發現沒人理會後,就沒有再叫了。
至少她确定自己現在是安全的,至于吃的,她剛剛才吃飽還能抵抗一段時間,問題是沒水喝……
這男人真變态!
李心念在心裏罵了兩句就躺下了,折騰了這麽久她是真的累了,而且很困,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一晚過去了,李心念是渴醒的,起來找水喝的時候發現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水和一些零食。
她第一時間覺得這些東西有毒,取了手腕上的銀镯子試了試。
這是之前绾绾讓她帶着的,說是謹防被人下毒什麽的,那時候她覺得绾绾多慮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所有的東西都試過一遍後李心念才安心下來,喝了水吃了東西,一邊吃一邊想這個嚴以驚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明明說了不管她的,又暗搓搓的讓人送了吃的喝的進來。
這男人的心思還真叫人琢磨不透啊。
門外的兩個大漢更是如此,那些吃的喝的的确是嚴以驚叫人送進去的,這完全不像是嚴以驚的作風。
當兩人用一臉懷疑的表情看着嚴以驚的時候,他很不耐煩的說道,“難道要餓死人質嗎?我留着她還有用好嗎?”
大漢哪裏敢懷疑,紛紛搖頭表忠心,隻是等嚴以驚走之後默默的議論了一句。
“是不能餓死人質,但沒必要勞煩嚴先生親自去買吃的喝的啊?他不是最反感和外界的人接觸嗎?”
當然這種質疑隻能兩個人小小的提一下,可不敢大肆議論,隻能說李心念這個孕婦孕期比較好吧。
跟着嚴先生這幾年,可從沒看到過他對誰這麽仁慈過。
***
嚴以驚午休剛醒來,就有人來通報說君徹來了。
正在活動筋骨的嚴以驚訝異的挑了挑眉,“來得還挺快,我以爲他還要繼續裝死呢。”
他一點也不慌亂,慢吞吞的拆開一個用密封袋封好的衣服,取出來穿上後,又慢條斯理帶上了手套,一邊戴手套還一邊問道,“看到君徹本人了嗎?是豎着進來還是橫着進來的?”
通報的人大概沒明白嚴以驚的意思,愣了一下,随即就被嚴以驚一個冷眸掃了過去,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是,是走進來的。”
“走?”嚴以驚精緻的鳳眸微微一動,像是聽到了什麽很新鮮的詞彙一樣,“真有意思,帶他到前廳。”
“是。”跪着的人趕緊起身跑出去了,就怕自己起來慢了嚴先生會改變決定。
嚴以驚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吩咐一旁候着的大漢,“李心念呢?在做什麽?”
“剛吃完東西。”
“真是豬。”嚴以驚嫌棄了一句,“除了這個沒有别的了?”
“……好像是沒有了。”
嚴以驚一挑眉毛,“好像?”
大漢戰戰兢兢的說道,“她,她剛剛罵了您。”
“哦。”
哦?
就這樣?
大漢不可思議的看着嚴以驚,好像發現了什麽驚恐的事情一樣。
偏偏嚴以驚這個時候還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他說,“孕婦嘛,情緒是很容易激動的,就讓她罵一下發洩發洩吧,一會我到前廳跟君徹談判,聽我吩咐帶她出來。”
“……是。”
在大漢要離開的時候,嚴以驚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讓李心念好好的收拾一下,給她找一些漂亮裙子什麽的,畢竟她要見到她久違的老公了,肯定得注意一下形象的。”
大漢,“……是……”
今兒個嚴先生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然怎麽會爲了别人着想?
要知道,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了!
嗯,要麽就是自己在做夢,大漢很認真的在腦子裏想着。
(18更第2更,榜單這七上八下的,真是憂傷啊,重點說一下,投票截止時間是1.14日的中午十二點,是中午十二點,我弄錯了以爲是晚上,記住了是中午截止,估計14号上午要起來沖榜,雖然感覺希望渺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