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垂下眸子承認了,“算是吧,我媽張羅着給我介紹的。”
“看來我白爲你操心了。”李心念又笑了起來,安慰的拍拍他,“好好加油啊,咱們君家,很久沒有喜事了,你這事若是成了,也算是一樁美事。”
“不說這個。”君臨直接就轉移了話題,問她,“我聽說孕婦要孕檢什麽的,找了醫生了嗎?”
“恩,有專業的醫生定時檢查呢。”
君臨想想也是,畢竟她家裏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這些肯定都安排好了。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了解到了,李心念身邊有不少的人在保護,他也放心。
“對了君臨,這兩天莫笙跟我說,之前我剛懷孕那段時間,有人總找譚思思的麻煩,我細查之下知道是你,你當時是爲了讓她不打擾我,才那麽做的吧?”李心念詢問道。
君臨到是訝異,畢竟這些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她居然還會查到。
剛剛她口中所說的那個莫笙君臨也是知道的,李心念最近安排在财團的人,很有能力,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才到公司沒多久就讓譚思思和君耀都糊弄不過來了。
她此番回來,看來是有備而來才對。
君臨坦白的承認,“嗯,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去騷擾你。”
“謝謝你了。”這是李心念由衷的感謝,“好像你一直在幫我,還有那次,你在公路邊救了我,若不是你,當時我肯定要出事的。”
“你是我嫂子,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君臨如是說道。
李心念微微笑了起來,“嗯,我是你嫂子,我們是一家人。”
君臨也不知道李心念是在刻意強調什麽還是有别的用意,但他明白李心念的意思,知道該保持什麽樣的距離,“二嫂,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就是。”
“嗯,上次讓你幫忙找佳佳的事情……”
“還沒有消息。”說到這個,君臨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李心念也隐隐有些擔心,嘀咕着,“怎麽會連你都查不到呢?一個好端端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才對,她也不是那種一走了之連個消息都沒有的人,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李心念越想越害怕,急忙對君臨說道,“要不你去她老家找一下把。”
“老家?”君臨不太能理解的表情。
李心念猛點頭,“嗯,就是她老家!上一次她出了點事情,不是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嗎?後來回來後我才知道,她消失的那段時間回老家去了。”
君臨關注的重點是,“她出了什麽事?”
“這個……我不太方便說,隻能說是情傷吧,她很愛一個人,但知道和他沒結果,就躲回老家去療傷了。”
再說起這件事情,李心念的心都有些難受,特别是現在自己懷孕了,就更容易感同身受了。
當時商好佳有多絕望才會放棄那個孩子啊……
情傷?
君臨表情突然就冷了下去,“我不太懂,二嫂爲何執意要找她。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君臨突然的轉變讓李心念有些不适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話也不是這麽說的啊,佳佳是我的朋友,幫了我很多,過客不過客,這要看你願不願跟這個人有更多的交集了,如果你不願意,那自然就是過客了。”
這話讓君臨陷入了沉吟。
李心念繼續說道,“還有,佳佳是個好女孩,不管她過去經曆了什麽,對我來說她都是好女孩,人不應該隻看表面,内心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君臨突然就煩躁聽到商好佳的事情了,直接打斷了李心念的話說到,“我盡力幫你找她,但二嫂也别抱太大希望,畢竟人海茫茫。”
“我懂。”
君臨離開了,李心念看着那堆東西,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随口問一旁的傭人,“西西,你說君臨剛剛爲什麽那個表情啊?他是不是對佳佳有什麽意見啊?”
“我哪裏知道呀。”西西無辜的回答。
“也是,我都不知道呢。”
***
君臨離開李心念的住所後,不知不覺開車到了禦景江山。
除了路燈依舊亮着,整棟房子都處于黑暗之中,還是沒有人,他連開門的心思都沒有了,隻是坐在車子裏,看着房子的方向。
手在衣兜裏取了煙出來點上,靠着車床眯着眼睛抽了起來。
李心念說,是不是過客要看自己的心思,如果你不願意跟這個人有更多的交集,那就注定會成爲過客。
這世界說大不大,冥冥之中就讓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遇上了。
可這世界說小也不小,一個不輕易就會把對方給弄丢了。
一轉身就是一輩子這個道理他懂,而且每個人最後不都要說再見的嗎?
李心念還說,商好佳曾經爲了治療情傷消失過一段時間,現在想來,正是她從李心念家離開之後消失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他沒有去找過,也沒有去找她的理由。
她爲了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他爲什麽要去找?
這次呢?
這次是不是也爲了那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君臨諷刺的笑了起來,香煙也在這個時候燃到了盡頭,灼傷了他的手指,他迅速将煙嘴扔掉,啓動車子直接離開。
沒有回一号莊園,而是到了夜色豪門。
他喝了不少的酒,最後還叫了領班翻牌子,胡亂的翻了一堆,領班都再三試探的詢問他是不是喝醉了,但君臨執意要,領班也隻能将他挑選的那些人送了上來。
包間裏的燈忽明忽暗的亮着,君臨眯着眼睛看着各色佳麗,沒有一個看上眼的,最後又大發雷霆的讓那些人都滾了。
此時他把自己失控的行爲當成是醉酒後的放縱,再一次點了很多酒,賣酒的小妹很盡職的給她推銷酒。
君臨斜躺在沙發上說道,“你别擡頭,就這麽低着頭别動。”
那人就當真不動了,低着頭問道,“老闆是想起誰了麽?”
“……恩。”他模棱兩可的哼了一下。
賣酒小姐好像很體貼人的樣子,“是老闆曾經喜歡的人?”
喜歡?
君臨扪心自問,他對商好佳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讨厭。
他不做聲,賣酒小姐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老闆爲什麽會覺得我像你曾經喜歡的女人,畢竟我現在的裝扮和身份地位,都是你們看不上的那種人才對。”
“沒有。”君臨開了口,“我沒有看不上你們。”
賣酒小姐輕笑起來,“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做我們這一行的,誰會瞧得起呢?不瞞老闆說,我以前啊,也是做小姐的,就是那種翻牌子的,不過現在生了孩子後,不适合了,隻能來這裏賣酒了,我叫玲玲,老闆可以叫我玲玲,我現在啊,是一個未婚媽媽,養一個孩子很不容易,我又沒有别的生存能力,就隻能來這裏賣酒了。”
君臨沒有打斷她,隻是眯着眼睛聽着她說話。
玲玲做這一行比較久,也有經驗,知道沒有打斷就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她給他開了一瓶貴一些的酒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的那些姐妹,哪個都不容易,誰不想掙幹淨的錢呢?但是能力就那麽大,我們别無他法,常言道,笑貧不笑娼,可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君臨閉上眼睛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你呢?孩子的父親不管嗎?”
玲玲笑了起來,有些凄涼,“當初我以爲他能給我幸福,可最後知道我懷的是女兒就把我一腳蹬了,還好幾次想弄掉我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想來很可怕,就算肚子裏是個兒子,他也不可能跟我結婚的,他要的是孩子而已,因爲他老婆不能生,他說我身份配不上他,是我自己妄想而已,我現在啊算是看明白了,愛情什麽的都是扯淡,特别我們這一行的,跟愛情就沒關系!這被子注定孤單了。”
“是覺得沒男人能接受你們的過去?”君臨不太懂。
玲玲突然擡起了頭看向君臨,眼神特别的決絕,“老闆,你覺得你能接受嗎?”
君臨看着那雙眼睛,仿佛看到了另外一雙眼睛。
玲玲沒等他開口就自己笑了起來,“沒人能接受的,所以早死心了。”
之後君臨沒再問,玲玲心情低沉也沒再說,到是開了不少好酒,君臨也沒阻止,讓她賺了不少。
等他從夜色豪門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夜深時分了,雨下得更大了。
他沒有上車,而是慢慢的走到了雨裏,擡頭看向黑漆漆的夜空,冰涼的雨水落在臉上,有些疼,也有些酸澀,因爲滴到了眼睛裏。
第二天,君臨就坐上了前往雲南的飛機,落地雲南後還要坐火車再租車……
輾轉了幾個小時後,總算抵達了李心念給的那個地址,也就是商好佳的老家。
以前聽商好佳說過,她的家鄉很落後,真到了這裏才發現,是真的很落後。
車子不能抵達,他租的車子還停在幾裏外的小村上,徒步上了山,又問了一圈人,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趕到了這裏。
老舊的房子似乎随時都會倒塌,一旁的狗纖瘦卻沖他不停的叫着,模樣很兇,卻不知道它自己沒有一點威脅可言。
君臨沒有馬上上前,而是站在那裏叫了一聲,“商好佳。”
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安靜的小山裏,卻格外的清晰。
聲音傳到對面的山崖又返還回來,又了疊音的效果。
瘦狗叫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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