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節楠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就開始潛心研究病症,想要找到治療的辦法,可他那點醫術,根本沒辦法研究出來。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出現了一個契機。
他發現治療這種病的方法,或者說是捷徑。
爲什麽說是捷徑呢,因爲這個方法不是從藥物上提取的,而是從血液上提取的。
一個在他這裏治療過的病人的血液,能治療好這種病症。
他滿心歡喜,覺得自己找到了發家緻富的辦法,所以開始拖着這個病人,每天想方設法的從他身體裏提取血液。
這個病人的身體從小就很虛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家裏就一個獨苗,所以很重視,不遠萬裏遍尋名醫,就爲了治療好他的病。
徐節楠欺騙對方自己一定能治療好他的病,一邊又變着花樣的抽他的血,去給那些得了怪病的人治療。
也因此斂了很多錢财,達到了他發家緻富的首個目标了。
可是問題也随之而來,病人逐漸減少,讓他的收入也開始縮水,徐節楠開始打起了歪心思,他想知道這種病症的由來是什麽,又是靠什麽去傳播的。
因爲徐節楠下了不少的功夫,所以還真讓他查到了原因。
這種怪病的行程是因爲他當初研究廢棄的那些醫用廢料污染造成的,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雨水季節,枯井裏的污染已經漸漸被淡化,而且人們也不再去那口枯井找水飲用了,所以得怪病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但徐節楠也發現,這種怪病還有另外一個傳播的方式,那就是抽取病人體内的血液,用一定的藥物提煉之後,再注射到健康的人身上,這個人也會患上這樣的怪病。
但是這對健康的惡人來說,隻是一個潛伏期,并不是馬上發作。
而發作的誘因便是吸食1鴉1片了,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毒品。
毒品裏的某一種成分,能激發這種怪病,讓潛伏着這種病毒的人,迅速發病。
不過隻是一兩次的毒品誘因并不能讓這個怪病被激發,而是需要長期的吸食毒品才行。
這對小城的人來說,是一種壓力,所以徐節楠的目标,自然就落在了那些大戶人家了。
他用這樣的方法炮制了好幾起成功的案例,讓他獲得了大量的金錢,但是同時,這些染上毒品的人,一輩子也被毀掉了。
不過那些人不會想到是他所爲,所以還會對他感恩戴德,他的名号也就打響了。
隻是這樣的日子并沒持續太長時間,因爲他的藥引病人最終因爲身體太過虛弱而過世了。
這等于直接斷掉了他的财路!
但這絲毫沒影響到徐節楠,因爲他已經斂了不少的錢财,足夠他去他向往的城市,開始自己的名流社會之旅了。
而他根本就沒想過帶自己的結發妻子廖秀雲一同前往,就在他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小城的時候,被我的母親發現了。
他爲了擺脫過去,就像糊弄我母親,讓她留在這裏。
可我母親當時已經懷上孩子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和徐節楠說,他的話讓母親傷心欲絕,可她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隻能去祈求徐節楠,讓他不要抛棄自己。
但徐節楠去意已決,根本不理會她的祈求。
無奈之下,母親隻能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說如果他不帶自己走的話,她會把他如何造成這個怪病,又如何用這個怪病去斂财的秘密說出去。
徐節楠沒想到自己的秘密這個女人都知道,表面上他答應了,可心裏卻起了歹意。
他哄着我母親,又暗中給她注射了這個病毒,然後把她丢到荒郊野外後,自己帶着所有的錢離開了小城。
我的母親,當時還懷着我,又得了這個怪病,幾乎死在了荒野裏。
她爲了求生,就靠着一股子毅力,強撐了下來,找自己能認得的一些草藥吃。
或許是因爲在君家這麽多年,一些藥理勉強能辨認,所以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她那時并不知道這個怪病有潛伏期,隻以爲自己已經好了,所以想方設法的把我生了下來。
因爲孩子還小,她沒辦法馬上去找徐節楠,所以她又在小城呆了幾年,等到孩子五六歲的時候,才開始前往徐節楠所說向往之地。
這個地方,就是現在的甯城。
甯城比她想象中還要繁華,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徐節楠口中的夢想之都。
可是她在這裏并沒有找到徐節楠,因爲她不知道,徐節楠已經改名了,叫君達華。
因爲他本身就比較聰明,又有商業頭腦,到了甯城之後,他開始投資做新的産業,沒過幾年就混得風生水起,并且娶了他夢寐以求的名門千金,也就是他後來的棋子,陳小離。
并且在結婚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君倫。
這些,都是我母親在十多年後才查到的,那時候,徐節楠在甯城已經有了很重要的地位,隻是那之後他再也沒有過孩子,陳小離也在君倫十歲的時候過世了。
徐節楠沒再娶妻,隻是專注的培養自己的這個獨苗君倫。
所以君倫從出生開始,就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寵愛和榮華富貴。
而這些榮華富貴和寵愛,原本應該是屬于我的,屬于我君暗白的。
***
君暗白的故事并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是商好佳向君臨求助,君臨知曉情況後,特意讓人準備了茶水,自己親自送了上來,爲的就是查看這裏的情況。
當他看到房間裏和平相處的三人,還覺得有些怪異。
君暗白垂下眸子,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也說了很多了,等哪天我有空了,再跟李小姐促膝長談吧。”
李心念看了看君臨,那些想問出口的話,最終也忍了回去,起身告辭。
李心念走之後,君暗白才淡淡的開了口,“君臨,你知道關心則亂這個道理嗎?”
正在給他倒茶的君臨聽聞這話之後,動作微微一頓,茶水都溢出了茶杯,正在紅木的茶幾上冒着滾滾熱氣。
君暗白微微的笑了起來,“你一直想要掩藏的東西,往往會因爲你的關心而暴露。”
君臨放下茶壺,表情還是那淡淡的樣子,“大伯,請喝茶。”
李心念平安的出現在商好佳面前,讓商好佳緊懸着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抱着李心念擔心的說道,“姐,你可算平安出來了,吓死我了,我跟你說,你少和那個君暗白接觸,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太陰沉了。”
“沒事,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李心念安慰的笑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不了,你一會路過公交車站的時候把我丢那兒就行,我還得去上班呢。”商好佳坐上車子後說道。
“這都快晚上了,還上班?”
商好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其實我沒跟你說,我回到夜場工作了。”
李心念正要說她,商好佳急忙說道,“不過我不是回去做小姐,我是回去賣酒的!”
“可是那種地方,總歸是不好的。”李心念皺着眉頭說道。
“我知道,這不是過度嗎?暫時的而已,等我找到新的工作,就不在那兒幹了。”商好佳急忙說道。
“那你現在住哪裏?”
商好佳眼眸一轉,胡亂的說道,“在我小姐妹那裏住呢,方便着呢,姐,你就别擔心我了,好好的照顧好君少就行,有什麽需要随時和我說,我随叫随到的。”
“好吧,佳佳,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開口。”
“知道啦。”
因爲李心念趕回去見君徹,隻能将商好佳放在了一個公交車站,然後開車去了醫院。
君徹已經久等,見到她安全無恙的回來,心裏才踏實下來。
李心念一進來,就先給他量體溫,坐下後就開始給他活動手腳,并且把自己今天經曆的事情跟君徹詳細的說了一下。
不過從君徹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李心念還在猶豫要不要和君徹說從君暗白那兒聽來的故事,結果君徹率先開口詢問了。
“暗白找你去,說了什麽?”
李心念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看向君徹,“在我告訴你這些之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君徹很坦白。
“我沒有見過你的爺爺,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隻是從墨叔那兒道聽途說了一些,知道他從小就很寵着你,想必你和他的感情也比較親,所以想知道,在你的認知你,你的爺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李心念認真的詢問道。
君徹挑了挑眉,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道自己的爺爺吧。
他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在事業上,我爺爺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他一手創立了财團,并且将财團發展到成爲甯城首屈一指的财團,所以我從小就當他是我的偶像,而他也教會我很多的東西,有些東西到現在都很受用。”
君徹一個方面一個方面的跟李心念解釋。
這些都是李心念知道的,隻是她從君徹的言語之間,不難聽出他對爺爺的敬重。
“除了這些呢?還有些什麽樣的記憶?”李心念又問道。
“在家庭方面,我的爺爺脾氣有些古怪,那時候他所住的房子那一方,是不允許人随随便便出入的,哪怕是我都不行,他對我也有嚴格要求,但大多時候,還是很寵溺的,小時候我很調皮,被他抓住了,肯定免不了一頓揍,這個時候我隻能向我的母親求救,說也奇怪,爺爺的性子雖然古怪,但對我母親的話,卻是言聽計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