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引起了财團股價的動蕩,君耀作爲新任首席執行官,開了好幾次的發布會,借此來穩定股價。
盡管如此,卻還是讓财團元氣大傷,讓君耀忙得焦頭爛額。
譚思思不得已說服譚氏食品合并到了财團下,好穩定财團股市。
譚家本就隻剩下譚思思的弟弟,譚氏食品幾乎都是譚思思在背後運作,她說合并到财團旗下,她弟弟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這樣一來等于财團不花一分錢就合并了一個目前來說還挺賺錢的公司,才讓局面稍稍穩定,君耀也能松一口氣了。
隻是這僅僅隻是解決了他們目前的燃眉之急而已,後續還有更多的問題出現。
比如君徹接管這三年的時間裏,他開辟了很多新的産業鏈,這些産業鏈幾乎占據了财團盈利額的百分之八十。
而這些新産業鏈是君耀根本就不了解的,信息化時代變數太大,跟外界失去三聯聯絡的君耀幾乎追趕不上了。
而且他本身就沒有君徹有商業頭腦,在監獄裏的三年時間裏,也沒有努力過,每天都指望着母親把自己救出去……
這一點,君耀和君徹是完全沒法比的。
而這些新産業鏈的合作方,幾乎都隻認君徹,讓君耀碰了不少的灰,惹得君耀脾氣暴躁起來,每天都在公司發脾氣,弄得公司裏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低氣壓持續了一周。
有心高氣傲又有才華的人,忍受不了這口氣,自然就辭職走人了,讓君耀更加焦頭爛額了。
譚思思從人事部那邊過來,沉着臉去了君耀的辦公室,一進去就勸道,“耀兒,我剛剛從HR那兒過來,他和我說,今天又收到五六封辭職信,可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人才流失對公司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的脾氣能收斂一些就收斂一些,不要随意發作。”
“媽,我現在已經很忙了,能不能麻煩你别再來對我指指點點了?”君耀沒好氣的說道。
譚思思當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壓力又大,所以軟和了語氣說道,“媽知道你現在的壓力很大,但你能不能稍稍克制一些?你才接管公司,不能讓公司的人才都流失了啊,這對你管理公司來說是很不好的現象,要學會籠絡人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君耀三言兩語敷衍過去。
譚思思歎了口氣,隻能暫停這件事情,也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對了,日子看好了,這個月的初九,你好好準備一下,通知一下一号莊園那邊,好好做準備。”
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君耀迅速冷靜下來,凝重的點點頭,“我會安排的。”
“用點心,可别有什麽閃失。”譚思思再三叮囑。
君耀鄭重的應允,“我知道。”
譚思思得到了答複,心裏稍稍安穩了一些,這才離開了君耀的辦公室,驅車前往山水莊園說明情況。
一号莊園這邊,君臨已經接到了君耀的通知。
之前君徹讓祠堂盡快完工,目前進度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原本是想等君徹回來之後再确定祠堂紅綢揭幕的日子和時辰。
一般這種儀式必須要一家之主來做的,可現在君家的局面發生了轉變,盡管對外,君徹還是君家的一家之主,但目前掌握實權的是君耀,所以這件事情就遲遲沒有決定下來。
君臨知道以君耀的性子不可能會放過這種機會的,果不其然,他開始管理這一塊了。
君耀通知他,在初九這一天,給祠堂揭紅綢,也就意味着,君耀徹底的接管君家。
君臨雖然沒有馬上答應,但也沒能完全拒絕。
他稍後去了一趟醫院,想知會君徹一身。
誰知道君徹好像對君家徹底失去興趣一樣,聽了君臨的轉達也隻是淡淡的表示随君耀去了。
君臨還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再三确認的問道,“二哥,你真的不參加這次祠堂落成揭紅綢儀式?”
“嗯,不了。”君徹還是這個答複。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李心念開了口,對君臨說道,“君徹現在的身體需要好好的靜養,每天都需要做很多治療,沒辦法參加家裏重要的事情了,你們都是君家的子嗣,就全權做決定吧。”
君臨最後也隻能沉默離開。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君臨走之後,李心念才問君徹,“要不,我去一下吧,畢竟我也算君家的一份子,就算不喜歡那些人,可也得對長輩們有些尊重才是。”
李心念到底是善良的,君徹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你去也可以,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你找商好佳陪你去吧,有她在,我稍許放心一點。”
說到商好佳,李心念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自從君耀掌握公司之後,她就從李心念家搬走了,說是找到了新工作。
當時李心念奔波于君徹的事情,也無暇顧及到商好佳了,所以就同意了。
後來她問過一次,商好佳說自己在忙,她也就沒打擾了。
這會君徹提到她,李心念才想起來好像已經有幾天不知道商好佳的情況了,便點了點頭,“那我一會問問佳佳有沒有時間。”
等君徹休息之後,李心念就去外面套間給商好佳打電話了。
她好像在睡覺,接電話的時候都迷迷糊糊的,“姐?”
“佳佳,你在睡覺?”李心念看了看時間,這會才下午一點多,怎麽她在睡覺,不是說要上班的嗎?
“嗯……”聽到是李心念的聲音,商好佳清醒了不少,然後問道,“姐,你找我有事嗎?”
“嗯,我想問你初九那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去一趟一号莊園。”李心念說明來意。
商好佳是真當李心念是姐姐,所以對她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好啊,姐都開口了,我當然有時間了。”
“那你工作怎麽辦?”李心念還有些擔心的。
“我那工作可去可不去的,無所謂。”商好佳豪氣的說道。
李心念還想多關心一下,詢問她到底是什麽樣性質的工作,護士這邊就去給君徹做檢查了,她隻能匆匆的結束電話,去協助護士了。
這是君徹最近的常态,入住醫院八天,他每天都要抽取不少的血去做化驗。
可到頭來,也沒個什麽準确的結果。
而君徹的情況不是很穩定,有的時候完全無力下床,所有的行動都靠李心念手動。
君徹整個人也是瘦了一整圈,看得李心念心疼不行。
有時候她都隻能默默的躲到君徹看不到的地方痛哭,可是面對君徹的時候,又得強行打起精神去應對。
又是滿滿的兩針管血抽取,李心念跟着護士出來,擔心的詢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專家,到底化驗出什麽結果了沒有?”
護士有些爲難的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君太太不要太着急,君少這兩天的情況不是穩定了不少嗎?”
能不着急嗎?
躺在病床上的人可是她的丈夫,她能不着急嗎!
護士最多也隻能說一些安慰的話,李心念知道找護士也沒用,隻能心情低沉的回到病房。
君徹揚了揚手裏的無線電話對李心念說道,“來,接個電話。”
“誰啊?”李心念并不感興趣的樣子,心裏還在思索着剛剛護士的話。
“拉拉的。”君徹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李心念一下子就高興起來,馬上接過電話叫道,“拉拉?”
“媽媽……”拉拉的聲音清晰的從無線電話裏傳了過來。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李心念頓時就紅了眼眶,哽咽的叫道,“拉拉,我是媽媽啊,你想媽媽了嗎?”
“想。”拉拉的聲音細細柔柔的,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媽媽,我想你。”
“媽媽也想你……”李心念隻說出這幾個字,就哽咽得不行了。
還是君徹安慰她,也拿過電話說道,“拉拉,媽媽都激動得哭了呢,”
“爸爸,你好點了嗎?楊叔叔說,你現在也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呢。”
拉拉現在說話比以前利索多了,也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君徹比李心念要了解拉拉的情況,知曉她最近天天和傑西卡他們在一起,所以詞彙量上去了,表達能力也強了許多。
算起來,李心念跟拉拉也有四個多月沒見面了。
小孩子的記憶其實是非常淺薄的,君徹讓楊起多多在拉拉面前說李心念,好讓拉拉能記得自己的媽媽。
通過這個電話,足以看得出來效果不錯。
“爸爸在休息呢,拉拉呢?拉拉好多了嗎?”
“拉拉很好,剛剛還和小姐姐去趕海了呢,好多貝殼哦,小姐姐說,貝殼可以給媽媽做漂亮的首飾,等我收集多了,就給媽媽做首飾,好嗎?”拉拉天真的問道。
孩子的天真就是最好的禮物,李心念更是感動得不行,“拉拉,媽媽愛你。”
“媽媽,我也愛你。”拉拉在電話裏說道。
君徹抱着李心念安撫道,“拉拉現在多可愛,等我身體好一點了,就帶你去見她。”
“好啊,我想爸爸媽媽了,還有弟弟呢。”
“嗯,我們會團聚的。”君徹肯定的說道,“我相信,不會太久就能團聚的。”
拉拉當然是雀躍的,然後去跟小姐姐傑西卡炫耀去了。
電話裏都是孩子小跑着的腳步聲,然後君徹和李心念就聽到了拉拉跟傑西卡炫耀的聲音。
“小姐姐,我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就要來看我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家做客好不好?”
“你有媽媽,真好。”傑西卡羨慕的說道。